外面的天氣明媚而充滿生機。
“下車吧。”
嚴若文把車停在了道路旁。
席朵朵下車後有些困‘惑’,這邊應該是鎮上的商店附近,他怎麼把車停在這邊了。
“這裡是哪裡?怎麼不像開發區?”
“你太煩了。”
嚴若文沒有解釋。
“你總是這樣不說清楚,我都不知道你想幹嘛。”
席朵朵不情願地說着。
就算是身爲他的秘書,她也不知道他的確切想法,只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席朵朵剛走了幾步,這時候發現對面的商店好像是一家鞋店。
“鞋店?”
她低着頭看了看腳上的高跟鞋,他該不會是注意到自己腳踝腫了,所以才帶她過來買鞋子吧?
嚴若文望了她一眼,往着鞋店內走入。
像是突然之間得到了一個驚喜。
席朵朵不禁泛起了‘花’癡,沒想到嚴若文還會關心她,看來她的傷他還是記得的,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鞋店內。
‘女’老闆一直盯着嚴若文看,就彷彿是看到了電視上的大明星似的,怎麼都看不夠。
席朵朵被晾在一旁自顧自地看鞋櫃上的鞋子。
畢竟是鄉下,出售的鞋子並沒有城市裡的那麼好看,‘花’‘色’也比較‘亂’七八糟,席朵朵有些爲難地挑選着,想要找一雙稍微好看的鞋子。
“就這雙吧。”
嚴若文不耐煩地上前指了一雙鞋子。
“試一下。”
他說着。
席朵朵看着那雙灰‘色’的運動鞋,並不好看,而且還有點土氣。
“我想自己挑。”
她嘀咕地說着。
席朵朵正瞄着別的鞋子的時候,耳邊就響起了嚴若文嚴肅的聲音,“你以爲我們出差是來玩的嗎?”
她捂住了耳朵。
“喔,那就這雙吧。”
席朵朵只好換下高跟鞋,腳上穿着了一雙笨重又不合腳的運動鞋。
這雙鞋子並不貴,也算的上是嚴若文的心意,但是這樣強迫她人的心意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看來那個老闆娘‘挺’喜歡你的,真是奇怪,爲什麼‘女’人看到你都走不動道了。”
席朵朵一邊走出來,一邊說道。
“這很正常。”
嚴若文漠然地說着。
“哪裡正常了,你以爲你是明星嗎?”
席朵朵反駁過去。
可是她卻有些看不慣,好像其他‘女’人注意到他的時候,她總覺得她們注意到的只是他的外表,而不清楚他這個人的本‘性’,他本身就是這麼無情和讓人討厭的。
“對了,我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我還要去別的店鋪看看。”
席朵朵突然想起。
嚴若文自然地拿出錢包,‘抽’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席朵朵。
“給。”
她看着那張卡,本應該是高興的,但是這時候卻高興不起來了。
“總裁,你怎麼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又不像城市一樣,這裡刷不了卡的。”
席朵朵可惜地說着。
要是在W市的話,那她拿着這張卡刷多方便。
然而她身上也沒帶多少錢,既然是陪着總裁出公差的話,席朵朵當然是不會客氣的。
“你把錢包裡的錢給我的。”
她轉了轉眼睛,盯着他手上的錢包說道。
“你——”
還沒等嚴若文回過神,席朵朵就拿走了他的錢包。
“謝謝啦,我還是自己去買衣服,你在車上等我就可以了。”
她這次可是有了經驗,要是和嚴若文一起去的話,指不定他沒有耐心就讓自己買難看的衣服,還不如自己跑過去試衣服比較好。
席朵朵拿着錢包,笑着衝着他揮了揮手,隨後一溜煙地就往附近的商店跑了進去。
嚴若文竟無語。
這個‘女’人究竟是跟着他來出差的還是來買衣服的?
但是他對她卻又無可奈何。
下午。
席朵朵跟着嚴若文去開發區的區域跑了一趟,考察了半天的地區和巡視了工人們的狀態,嚴若文這才放心地開車回來。
這下倒是累壞了席朵朵,在夏日的陽光站了一個小時有些頭暈,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連晚飯都沒怎麼吃的她就躺在‘牀’上開始睡覺。
房間裡的風扇吱嘎吱嘎地作響着。
席朵朵一邊出汗一邊睡得昏昏沉沉的。
睡夢裡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的孤兒院,一羣年紀大的孩子都圍繞着她,想要搶走阿姨送給她的熊娃娃,她拼命地掙扎着,抱着懷裡的熊娃娃始終不肯給他們。
拳頭和腳踹統統都落到了她的身上,一腳一腳地踹着她,她只顧着抱着娃娃哭也不敢吭聲,可是那些孩子還是不肯放過她,拉扯着她的頭髮‘弄’壞着她的衣服,疼痛的感覺強烈地襲來。
“不要,不要打我。”
席朵朵難受地從睡夢中驚醒。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她深深地呼了幾口氣,打開燈之後她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
老舊的風扇還在搖擺着,吹着不夠大的風力。
席朵朵聽着那些有些聒噪,最後關了風扇走到外面去吹風。
外面的夜‘色’深深的,黑漆漆的夜空裡沒有幾顆星星,就連月光都沒有。
接近十一點的時間,她‘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披着薄薄的外套穿着拖鞋在外面走着,突然擡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男人的身影。
高大的身影,修長的雙‘腿’,穿着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衣着搭配,顯得成熟氣息十足,光是看是那背影就能夠感覺到他的孤單。
她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都這個時間了,嚴若文還沒有睡覺,彷彿有着心事。
這時候‘花’園裡有一隻黑‘色’的小土狗在草坪裡跑,跑着跑着就到了嚴若文的腳旁,像是在嗅着他的味道。
嚴若文反感地一腳踹開。
席朵朵這時候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狗這麼可愛你還踢開他?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
她責怪地說着,剛一上前就看到那隻小狗哀嚎了一聲就跑開了,倒是怪讓人心疼的。
嚴若文轉過身。
漆黑的‘陰’影裡,他的輪廓也顯得分明。
“以前我和你認識嗎?”
他漂亮的眼眸注視着她,透‘露’出深沉的意味。
席朵朵心中慌了慌。
沒想到剛纔居然都說漏嘴了。
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