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在地板上四處蔓延開來,她笑着,道:“抱歉打偏了,要不要再來一槍?”
“杜嘉欣,你要是敢再開一槍,我保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上官晏,別忘了,你現在纔是在我手心的人,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現在居然還威脅我?”杜嘉欣冷笑道。
“你可以試試,你說我要是死在這裡,陳家會怎麼做?你會怎麼樣?”上官晏看着她,神情很是冷漠。
杜嘉欣太瞭解陳靜這個老狐狸了,她知道要是他死在這裡,那他絕對將所有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爲了這東西,死了這麼多的人,現在還失敗了,那最後的結果還用說?她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所以你打算用拿東西來換他的命?”杜嘉欣再次開口看着他。
“你想多了,我現在在威脅你,你真是蠢到家了。”上官晏鄙視的看着她。
他的話讓杜嘉欣眼睛微微眯起,顯然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晏,我要是蠢的話,你會落在我手裡?”
“看來你不但蠢,還沒腦子,我們可不是落在你手裡,而是陳靜手裡。”蘇秦一邊撕開褲子,一邊綁住了膝蓋,讓血流的速度慢了不少。
上官晏微微搖了搖頭,一臉憐憫的看着她,道:“你還真的以爲自己能玩的過陳靜?你有沒有想過,他爲什麼不直接將我交給上面,而是交給了你?”
杜嘉欣臉色變的慘白起來了,她能謀劃這麼久,而且能有今天不菲的成就,就說明她不是真傻。
陳靜是一個商人,對商人來說什麼最重要?當然是利益了,但是這麼大的一塊蛋糕他爲什麼不自己吃了?
只能說這塊蛋糕可能有毒,也就說陳靜對這次的事沒有把握。
她的大腦在飛速的轉動着,想着怎麼才能相處一個萬全之策。
“所以你纔是那個傻瓜。”蘇秦臉上有些細細的汗珠,但是那鄙視的神情絲毫沒有掩飾。
“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不敢宰了你?”杜嘉欣現在心情有些亂,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圈套,要真的是的話,那這意味着什麼?
“只要你敢,你還真的以爲我來這裡打算活着回去?不過你要想明白了,到底是我的命重要還是你的重要。”蘇秦冷嘲道。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愛她自己的那條命,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冒險呢?
“我知道你嘴硬,所以帶了好東西給你。”杜嘉欣是幹什麼的?當初的她可是軍工部出身,所以她最擅長的就是拷問。
哪怕上官晏都心裡有些畏懼這個女人的手段,因爲她真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知道什麼?”上官晏看着她,神情卻沒有之前那麼的輕鬆了。
“那我們就試試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傳奇人物到底有多硬骨頭。”杜嘉欣手一揮,身後的那些人將他圍住。
“帶到地下室,太血腥了不好。”說完一臉陰森的看着其他三人。
這讓陳家兩兄弟頓時有種汗毛直豎的感覺,這個女人好恐怖。
很快房間的門再次被關上了,陳凱源看着蘇秦,道:“你還好吧?”
“死不了!”他雖然捱了一槍,但是並不礙事,他倒是有些擔心上官晏,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怎麼做,這個女人可是出了命的心狠手辣啊。
“你們不會真的什麼都沒有準備吧,這樣他會出事的!”陳凱韋有些着急的說道。
蘇秦心裡也有些擔憂,不知道這個女人來這裡,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現,要是沒有的話,上官晏到底能撐多久?
這個問題很是嚴重。
而此時地下室的上官晏被綁在架子上,而杜嘉欣就站在一邊,陳靜和陳凱智則是坐在不遠處,當做一個看客。
“原來你們真的是狼狽爲奸啊。”上官晏看着那邊的二人道。
陳靜倒是並不慌,輕聲的開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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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件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證據而已,所以也只能這麼放着。
“是嗎?不過你真的以爲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就進來了?”上官晏一臉鄙視的看着坐在那裡的二人。
只可惜陳家父子只當他這是在掙扎而已。
此時的杜嘉欣一套白大褂,整個人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個正派人士,只是誰又知道這白衣天使卻有一顆歹毒的心?也不知道她這幅模樣到底欺騙了多少人。
她用針頭刺入上官晏的體內。
“這是我最新研發的逼供劑,不過上面感覺太殘忍了,所以並沒有通過,剛好可以用你來試試。”杜嘉欣笑着站在那裡。
看着此時面帶笑容的她,這種女人才是真正的魔鬼,最毒婦人心這話不是沒有道理,一個女人要是狠毒起來,那絕對比男人可怕,這也是爲什麼每個朝代都會有一些恐怖至極的人出現。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死心吧!”上官晏已經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腦海之中亂竄,之前他不是沒有試過逼供劑,但那都是掙扎的一般痛,但現在的這種感覺好像有什麼活物在腦海之中。
那種剛感受到就心裡慌了,腦子之中有東西,這個人還是活人嗎?
這也是這種逼供劑爲什麼沒有通過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爲帶給人的精神折磨太大了,很有可能人都會瘋掉。
接着那種感覺在五臟六腑之中都開始蔓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給我用了什麼?”上官晏眼裡滿是恐懼,好像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杜嘉欣輕笑,道:“你知道嗎?這種東西要是一個小時還得不到解藥的話,你就徹底瘋了,這纔開始而已。”
上官晏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研究出來如此恐怖的東西,太可怕,這個女人比起林熙可怕的多了。
接着全身的每塊骨頭都感覺要斷了,那種感覺讓他恨不得此時的自己能夠暈過去。“啊!”一聲慘叫從他嘴裡發了出來。
這讓坐在那邊的二人都嚇了一跳,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到底有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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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感覺自己骨頭快要斷了?”杜嘉欣還是一臉笑意。
這就是一個瘋子,這是在場所有人的評價。
“上官晏,還有呢,你可要撐住了。”杜嘉欣眼裡滿是瘋狂,甚至還要興奮,好像看到他的痛苦,能帶給她莫名的興奮。
“呸!”上官晏直接一口唾沫噴在她的臉上,上面還帶着血腥味。“杜嘉欣,你做夢,就算我真的死了,我都不會告訴你這種瘋子。”
他現在總算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得到這種東西了,因爲他們都是瘋子,一羣不將別人性命放在眼裡,甚至別人的死能帶給自己興奮的人,他能想象那東西了這些人手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他感覺到自己的痛感在被快速的放大,那種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覺,他真的受不了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慘叫,不斷的攻擊着他的大腦。
他的臉上早就沒有了血色,整個人身上被汗水浸透了,甚至汗水開始留在了地上。
單單是看着,就感覺心寒。
“說吧,只要你說了,我現在就給你解藥。”杜嘉欣用手托起了他的腦袋。
“你做夢,杜嘉欣,你不得好死。”上官晏每說一個字都感覺痛的他快要暈過去了。
“那你就繼續忍着,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撐過這一個小時。”說完神情冰冷的看着上官晏,她居然坐在那裡開始吃飯,這讓陳凱智都感覺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人嗎?她真的有心?
要是和這樣的女人爲敵,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吧?
此時的安懷已經帶着人整裝待發了。
“你們兩個真的要去?”安懷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蘇離和忘川,道。
“恩,我一定要去!”蘇離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他,所以她一定要去,看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這麼長時間,他還沒有出來,那就說明那個女人在拷問他了,她可是軍工部出身啊,到底有多少折磨人的手段,她想想都害怕。
“你們兩個保護他們的安危。”他衝着一邊的安鑫和董智說道。
“是,首長!”二人站在了他們母子身邊。
蘇離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很是不安,她感覺有什麼事發生了,她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心疼的要命,那種感覺很是奇怪,他出事了,上官晏出事了。
“安叔叔,你一定要要救上官晏。”蘇離整個人都淚不成聲,雨水打在臉上她都顧不得擦。
安懷看着她,微微點點頭,嚴肅的開口道:“你放心,我會盡力將他救出來。”說完大手一揮。
衆人這纔出發,瞬間將整個陳家都包圍了,而在那個酒店更是被刑警隊的人徹底包圍住了,只要一旦有異動,那馬上就能滅殺。
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匆匆的跑了進來,神情有些緊張的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這讓陳靜整個人都傻眼了,不過他並沒有特別的慌張,而是衝着杜嘉欣,道:“這裡交給你了,我處理一些事。”說完隨着自己的兒子走了出去。
杜嘉欣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想太多。
外面的雨水集滿了小巷,看上去給人一種美感,不得不說古代的那些人在設計上真的算是匠心獨具。
只是這一切沒有人去欣賞,因爲這顯然不是來賞雨的時候。
“不知道安上將,這大半夜的怎麼還來我這裡了?”他在拖時間,他知道這些人不敢闖。
安懷神情冷漠的看着他,道:“我還以爲陳老先生已經不在了呢。”
“呵呵,安上將真會開玩笑。”他並沒有在意這個,只當是一句玩笑。
“馬上讓開!”安懷可沒有那個耐心和他在這裡墨跡。
“安上將,應該知道這裡是一個私人的地方,你不能說闖就闖吧?總要給我說個理由吧?”陳靜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理由?你要什麼理由?你想要什麼理由?”安懷陰沉的看着他道。
“安上將,你可不要忘了,我纔是這個宅在的主人,而且華夏的可是人民當家做主的國家,你們這些人民公僕打算造反?”他冷笑道。
聽到這裡的安懷好像聽到了莫大的笑話一般。“陳靜,你好像一直沒有弄明白什麼叫做人民吧,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成爲人民的,我倒是懷疑,你還算不算人。”
陳靜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只是此時他知道自己不能生氣不然的話,他就自己挖坑跳了。
“這個不是安上將說了算,你要是給不出一根合理的理由,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你要是硬闖的話,應該知道我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的,尤其是沒有我的要求之下。”他的聲音冰冷的說道。
蘇離心裡急的要命,生怕多耽誤一會,上官晏真的要沒命了。
“不知道這個算不算!”他將一張照片扔在了他的腳下。
他並沒有着急卻撿起來,而是藉着路燈的光芒,看到照片上的人是杜嘉欣。他心裡一沉,原來這個女人一進燕京就被人跟蹤了,真是蠢到家了。
“可是你憑什麼認定這個女人在我這裡?而且我也不認識她。”他還在死撐,蘇離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陳靜,你還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陳家爲什麼搬到這裡?當年燕京最有名的青樓,那條地道又被你修好了吧?忘記告訴你了,現在那地道的另外一端已經被刑警包圍了。”他冷聲道。
陳靜心裡越來越寒,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啊。
“就算她在我這裡那又怎麼樣?她做了什麼犯法的事了嗎?”這讓安懷的心裡徹底涼了,他就怕這個老狐狸說這個。
他們現在的確沒有證據,所以有的一切都是口說無憑。
“其實我們有權利進入這裡的。”忘川擡起頭,看着安懷道。
安懷看了他一眼。
陳靜一臉嘲諷的看着安懷,道:“怎麼現在連孩子都要出生入死了?”
“對了,忘記告訴您了,您兩個兒子的資產都轉在我手裡了,還有你大兒子已經跑了!”他指着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的陳凱智道。
他的臉徹底白了,看來這個兒子對他隱瞞的不是一心半點啊。而且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個小東西的出現,從模樣上可以看出來,他應該是上官晏的兒子,只是他的兩個兒子爲什麼將錢轉給一個小孩子?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哪有怎麼樣,你們還是進不去不是嗎?”陳靜得意的說道。
“現在這裡是文化遺產了,我之前剛申請下來了。”忘川手裡拿出了一個文化遺產申請表。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個權利。”陳靜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道。
“因爲我纔是現在燕京的首富啊。”他擡起頭,眼裡沒有一絲雜質,但是隻要你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眼底深處的那份冷意。
安懷聽到這裡,忍不住佩服這個小東西,真是了不起啊。“你現在可以滾開了,不然我現在就開槍了。”安懷手一伸,頓時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陳靜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敗給了一個孩子,一股小孩子,他不甘心,很不甘心,這怎麼可能。
“給我開槍,開槍!”他撕心裂肺的喊道,那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顯的格外的刺耳。
只是半天沒有反應,他整個人都蒙了,這,這怎麼可能?爲什麼沒有人開槍,這裡應該都是他的人才對啊。
“你說的是他們?”安懷指着不遠處被綁在一起的人。
他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敗了。
“將他給我綁起來,其他人和我一起進去。”安懷大手一揮,想要進去。
“不行!”蘇離趕忙阻止道,她瞭解那個女人,要是逼急了,她真的會殺了上官晏的。
“我進去,給我一把匕首!”蘇離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你,你現在還沒有痊癒啊。”安懷有些擔憂的說道。
“請您相信我!”她眼裡滿是焦急。
“好,這個你帶着,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們會第一時間衝進去的。”他開口道。
“明白!”說完將孩子交給了董智,這才衝了進去。
整個房子很大,但她明白陳靜不傻,所以唯一的地方就是地下室,不然的話拷問的時候,外面不可能聽不到。
果然在地下室門口的時候,她就聽到了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蘇離心裡着急,不過現在不能亂,一定要冷靜下來,她深深吸口氣,這才冷着臉走了進去。
當看到出現在那裡的蘇離,杜嘉欣明顯沒有想到。
上官晏的聲音已經很是沙啞,整個人都沒有力氣叫了。
看到她的瞬間,杜嘉欣眼裡滿是恨意,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她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行走自如,這倒是少見。
“還真是命大,那種病,你都能不死?”杜嘉欣惡狠狠的說道。
蘇離看了一眼那邊的上官晏,神情淡漠的看着她,道:“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不過我真應該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這是杜嘉欣的痛,她本來是想在得到消息就殺了她,誰知道她消息沒有得到,卻救活了她。
“是嗎?那我現在殺了你也不晚。”杜嘉欣神情陰冷的看着她。
“你確定你能殺了我?”蘇離在一點點的引誘她。
杜嘉欣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蘇離啊,蘇離你還真的以爲你是之前的蘇離?要是之前的蘇離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雖然你能恢復正常行走,我真的很意外,但是想恢復你那是在做白日夢。”
“你可以試試。”蘇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裡沒有絲毫的懼怕,不過手卻耷拉了下來。
這是爲了能在第一時間拿到袖子裡的匕首。
但這小動作看到杜嘉欣眼裡就是她的胳膊承受不住了。“你看你現在連胳膊都擡不起了,你還怎麼殺我?本來這手術刀我想用在上官晏身上的,可現在還是用在你身上比較好。”她一臉陰森的笑着道。
蘇離看到這個模樣的她都忍不住心裡一寒,這個女人真的已經徹底失去了本性。
杜嘉欣並不着急,而是緩緩的向着蘇離走來,她太自信了,或者此時的她都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她忘記了外面明明有陳家父子,她是怎麼進來的?還有爲什麼蘇離前來送死?這都是一個個的漏洞,可惜她此時哪裡還能去思考這些,她現在就是想殺了她,要不是她,父親怎麼會死?她怎麼會成爲喪家之犬?
這些對她來說都成了殺死蘇離的理由,但是她忘記了一件事,這些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而已。
在還不到一米的地方,蘇離的身體突然動了,那速度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爲什麼可以這麼快,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絕對是她看花眼了。
但是本能的她還是想要去躲避,只是明顯已經來不及了,蘇離的匕首還是紮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股刺痛,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順勢一滾,滾到了一邊。
在外面的安懷看着裡面的情況,忍不住佩服她,蘇離真的不管是一個真正軍事,對人性的摸索真的很是到位,她知道什麼時候動手,她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讓對手放鬆警惕。
“這不可能,不可能!”杜嘉欣忍着痛站起來,看着她,猶如見鬼了一般。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還真的以爲只有你留有後手?”她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這違背了常理。”她還是不敢相信。
蘇離一臉鄙視的看着她:“你難道不知道人的潛能都是逼出來的,你忘記了有不少被醫院判了死刑的人最後還有能活着的?”
她的話讓杜嘉欣臉色變的蒼白了起來,她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奇蹟的發生,就像六十年代的人從來不相信會有彩電電視是一個道理。
“不過就算你真的恢復了不少,你感覺你是我的對手?”她雖然受傷了,但是不要忘記了,她也是一名軍人。
這個女人真的很聰明,她所處的位置都是靠近上官晏的,只要有絲毫的異動,她會殺了他,這也是爲什麼蘇離一直沒有讓外面支援的原因。
“你要是沒受傷,以爲現在的狀況,我自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現在你不行。”她很不爽眼前這個女人明明處於劣勢還能如此的自信,她討厭她身上那種波瀾不驚的感覺。
總之,她討厭她,所以她的一切,她都不喜歡。
“那我今天就先殺了你。”說完直接將白大褂脫下來,直接扔向了蘇離,想矇蔽她的視線。
蘇離在她扔出衣服的瞬間,並沒有後退,而是往右邊移動,因爲杜嘉欣的傷口就在右邊,有句話說的好,蛇
打七寸,受傷的地方受到攻擊,自然會更痛。
她明白現在她的機會就是以傷換傷。
在杜嘉欣手裡的手術刀到了蘇離手腕的時候,她手裡的匕首已經插入了她原來的傷口處。
這一下痛的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但是那仇恨的力量讓她硬是挺住了,在蘇離還來得及收回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看到蘇離的打法,安懷都很是敬佩,她真的不是一般的狠,不管是第一敵人還是自己,都真的特別的狠。
二人都全身是傷口,但是杜嘉欣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讓出來自己的位置,因爲她知道那個纔是最重要的。
杜嘉欣眼裡滿是忌憚之色,這個女人真是瘋子,杜嘉欣是對別人狠毒,可是蘇離不管對別人還是自己都特別的狠。
蘇離知道這麼耗下去,絕對不可能耗得過這個女人,在那裡喘着粗氣。
“你這個瘋婆子!”杜嘉欣感覺自己傷口火辣的疼,蘇離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管都不管流血的傷口。
在杜嘉欣擦額頭汗水的瞬間,蘇離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直接一刀插入她的大腿,腿上的刺痛,讓杜嘉欣本能的要跌倒。
蘇離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直接將她按在地上,安懷一聲令下,所有人快速的衝了進去。
“不用管我,將上官晏放下來。”蘇離用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嚨。
“首長,上官少將被注射了禁止用的那種新型逼供劑。”一個士官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
“什麼?那解藥呢?”那種藥他知道,當初也是他極力反對這種藥物,所以一直被列爲禁藥。
“裡面太多瓶子,不知道哪個是解藥。”那士官臉色難看的說道。
蘇離心裡也是一驚,她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藥,但絕對不簡單。“說解藥在哪裡?哪個是解藥?”
杜嘉欣臉色蒼白,但卻笑的一臉爽快看着她道:“你感覺我會說嗎?”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從杜嘉欣嘴裡發出來,只看到蘇離的匕首直接插入了她的手掌心。
安懷都佩服她,真是說狠,她比誰都狠。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要是你再不說,下一刀就在這裡。”她指着杜嘉欣的心臟。
這一下她終於怕了,她不想死了,這也是蘇離抓到她的弱點了,她知道這個女人比誰都怕死。
“你要是殺了我,他也活不了!”杜嘉欣忍着痛道。
“不殺你,你不說哪個是解藥,他照樣是死,就算死,我也讓你陪葬。”蘇離眼神裡透露出的瘋狂之意還有殺氣讓她知道她不說這個女人真的可能殺了自己。
“我說了,你保證放過我嗎?”杜嘉欣疼的已經快要暈死過去了。
“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你還有三秒鐘的時間,記住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蘇離的刀子直接拔出來,這再次讓她發出一聲慘叫。
“藍色的,藍色的!”她痛苦的說道。
安懷看着蘇離。“給上官晏注射藍色的。”她並沒有放開她。
“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保證讓你也嚐嚐那藥的滋味,相信你還沒有嘗試過吧?”她的聲音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董智不讓忘川看,他怕孩子看到這樣的蘇離,心裡有陰影。
“我沒事,我知道的,我媽咪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要不是她堅強,我們現在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他的聲音很是平靜,沒有絲毫的懼怕。
這聽的董智和安鑫一陣心疼,他們一家人人到底吃了多少苦,想想都感覺揪心的疼。
那邊的上官晏身上的痛處已經消失了,但是他還沒有清醒就直接暈了過去。
“小智,交給你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蘇離身體有些搖晃,她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
安鑫趕忙過去扶着她。“嫂子,你怎麼樣了?我們先去醫院。”
“嚇到了?”看着忘川,蘇離苦笑道。
“沒有,媽咪是爲保護爹地。”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看着她身上的傷口。
“媽咪很疼吧。”他眼裡閃着淚水,看着全身是血的她。
“有忘川陪着,媽咪就不疼了,我們出去吧!”她的聲音滿是疲倦。
忘川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長大,他第一次意識到,他現在還讓爹地媽咪放心,他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要章發生,這樣他就可以保護爹地和媽咪了。
外面的雨還在下,這一切除了那稍微有些血腥味的空氣,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一般。
蘇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忘川趴在一邊睡着了,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血跡都沒有清除。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這些本來不應該讓他參與進來的。
“媽咪,你醒了?”忘川用有些血跡的手揉着眼睛道。
“恩,媽咪沒事,你去洗漱一下,手上都是血。”蘇離看着他,身上的傷口有些發痛,杜嘉欣昨天用的是手術刀,絕對的鋒利。
忘川乖巧的點點頭,向着外面走去,還喊了錢多多。“錢阿姨,我媽咪醒了。”
“恩,阿姨知道了,你去我辦公室,去洗漱一下。”她心疼的看着他。
凌晨趕來的她就看到全是是血的蘇離,本來她想讓忘川去她房間的,可是這傻孩子怎麼都不去,硬是要陪着蘇離。
“怎麼樣?”錢多多進來看着她,道。
她這一年四季都快成了她的專屬醫生了。
“還好,他呢?”蘇離有些緊張的問道。
“他一時半會醒不來,那藥物太霸道了,要不是他精神強大,恐怕都要徹底瘋了。”錢多多有些後怕的說道。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竟然研究出來如此險惡的東西。
蘇離緊張的問道:“那,那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只是精神有些損傷,並不嚴重,有辦法解決。”錢多多的話這才讓她鬆口氣,沒事就好。
沒有一會忘川回來了,整個小傢伙看上倒是精神了不少。
“媽咪,你餓不餓?我去買飯吧?”他小聲說道。
“那阿姨陪你去吧!”錢多多摸着他的小腦瓜。
蘇離也不太放心他一個人去,就讓錢多多陪着去了。
“你有一個好兒子。”蘇離一直以爲另外一張病牀上沒有人,因爲中間有一張簾子,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那邊牀上有人。
只是眼前的人並沒有穿病號服,這就說明他不是病人,而且他給自己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你是什麼人?”蘇離警惕的看着他。
“不用怕,我要是想殺你,我早就殺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將東西早點交出去吧,他們不是你們能夠應付的了得。”那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出頭,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有雙重人格一般,一般給人有些陰森,可是卻還有讓人感受到很安全的一半。
“你爲什麼會知道這個?你到底是什麼人?”蘇離警惕的看着他。
那人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金辰!”說完他突然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好像在極度忍受什麼一般。
還沒得蘇離問什麼,他就風一般的消失不見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你別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來到角落裡的他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
“哼,我現在反悔了,反正,她不能動。”
“你……”
“夠了,就這麼說定了,這才的任務取消。”說完想要往外走,可是他卻突然好像被什麼撕扯一般,兩面好像有什麼在阻止他移動。
“你難道想違背父親的意願嗎?你想死,我還不想呢!”
“是嗎?這是白天,不是晚上,你感覺你能搶過我?”
“很好,那我就晚上來,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你怎麼辦!”說完那股拉扯的力量好像消失了一般。
蘇離聽到金辰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聽過。
不過她感覺這個人絕對有問題,因爲一個人身上能同屬出現兩種截然相反的氣息,這絕對不正常。
沒有多久,錢多多和忘川回來了,忘川坐在那裡,開始給蘇離喂東西吃。“你也吃吧,讓阿姨來!”蘇離現在手臂有傷不能亂動,錢多多小聲道。
“沒事的,我自己可以!”他倔強的表情讓錢多多真的很是羨慕蘇離,能有這麼一個好兒子,乖巧聽話,聰明。
“多多,你去忙吧!”蘇離知道他這性格是隨了她,一旦他決定的事,不管別人怎麼說都沒用的。
“媽咪,我乾爹知道了。”忘川小聲道。
她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昨天晚上在外人看來沒有什麼,但是冷懷然可是冷家現在的掌舵人,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麼快。
“恩,沒事的,有沒有被嚇到?”蘇離一邊享受着兒子給她喂東西吃,一邊問道。
“有點!”他在別人面前不敢說,但是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他自然不怕。
蘇離微微嘆口氣,道:“對不起,都怪媽咪。”
“這和媽咪沒關係,遲早要面對的,當年您不是也看到外婆死的時候嗎?”他低着頭道。
蘇離微微一愣,詫異的看着他,道:“誰告訴你的?”
“京都的時候,一個叔叔告訴我的。”他小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