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警隊長看着他,他感覺眼前的人好像一個瘋子一般,但是上面的命令,他們要是不執行的話,到時候他這個隊長就到頭了,只能硬着頭皮,道:“這是我們的逮捕令。”
“逮捕令?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在我們這裡不好使,現在所有的特種部隊的人,全部被迷用了,這份責任你怎麼擔?”安鑫神情已經平靜下來了。
那人聽到這裡忍不住神情一變,他不知道這個,只是勝利來了命令必須逮捕這個叫尼爾的人。
“他,我們必須帶走,你想要人,直接找我們首長,他現在就在軍區醫院。”說完讓他們先撤。
他現在心裡擔憂董智的安慰,只是現在這裡更需要他,因爲他們的人都倒在裡面,要是一旦出了什麼意外,他都不好交代,而且那時他的戰友。
聽到這裡,那人也想了一下,都說軍警不分家,這才帶着直奔醫院。
當大批刑警站在外面的時候,醫院的醫生都嚇壞了,這深更半夜的,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警察,不會逮捕剛剛被送來那個中槍的人吧?
“上官晏在哪個病房?”那隊長冷着臉問道。
護士趕忙查了上官晏的病房,那隊長帶着人上去了。
正在睡夢中的上官晏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燈被打開了,那刺眼的燈光讓蘇離也醒來了。
看着站在那裡的人,上官晏很快明白了過來。“恐怕是衝着尼爾來的吧?”
“上官少將,這是關於尼爾的逮捕令,我希望您能將人交給我們。”那隊長倒是相當的客氣。
上官晏看了一眼逮捕令,擡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人歸我們特種部隊管,和你左亭沒關係,我會打報告上去,說明情況的。”
那隊長有些爲難的看着上官晏,道:“只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不管誰阻止都必須拿下他,希望上官少將不要爲難我纔好。”
“爲難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爲叫什麼?要是這個人在你手裡,不用多久就被上面接走,然後就會再次被放了回去。”上官晏冷着臉道。
那隊長臉色一變,他自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晏的意思很明顯了,上面有人想要包庇這個尼爾。
“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上官少將應該知道人我是必須帶走的。”說完轉身打算離開。
上官晏剛想開口,就被蘇離阻止了,她在紙上寫了一句話。他這纔沒有開口阻攔。
讓那邊的五鼠將人交給刑警隊。
上官晏看着蘇離,道:“要是人跟丟了怎麼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萬一人跟丟了,很有可能就是放虎歸山。
蘇離在上面寫道:“可是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她知道尼爾知道他什麼都不說,他還有生還的可能,要是說了,就算特種部隊的人放了他,他也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最聰明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說。
而他們可以跟蹤尼爾來找出來謀劃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
安鑫這邊將所有人安撫好之後,這纔去了醫院,董智還在手術室搶救,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微微發亮,他坐在那裡等着。
滿腦子都是之前董智爲了他中槍的那一幕,他有些看不懂他,也看不懂自己的心,他不知道這算什麼,難道真的只是戰友情嗎?
最難熬的就是等待。
當蘇離得知董智中槍之後,匆匆跑了下來,眼裡滿是焦慮。
只是她不能說話,看着頹廢的坐在那裡的安鑫,用眼神詢問了一下。
“他爲了救我!”他的聲音滿是自責,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醒來,要是醒不來怎麼辦?
蘇離沉默的坐在那裡,她不知道現在他心裡怎麼想的,不過絕對不好受,她想到了諸飛,桑軒當初桑軒也是爲了救諸飛差點身死當場。
等手術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九點多,太陽已經出來了,在左亭這是難得一見的晴天。
當被告知手術很成功的時候,二人都忍不住鬆口氣,只是他還是有些悶悶不樂,蘇離在紙條上寫,道:“你怎麼了?”
安鑫微微搖搖頭,他總感覺有些東西在變,而且讓他恐慌,那種感覺讓他有些無從適應。
蘇離看到他不想說,也不問了,二人去了董智的病房,此時的他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蘇離神情有些恍惚,躺在病牀的他看起來成熟了很多。
她一直以爲他還是那個有些害羞的男孩子,誰知道這一晃他都已經變成了真正的男人了。
“嫂子,你去休息吧,我守着就行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蘇離看了一眼他,她知道他現在很不好受,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當看到回來的蘇離,上官晏微微嘆口氣,道:“他怎麼樣了?”
蘇離搖搖頭,生命是沒有危險,但是恢復起來可能比較麻煩,還好他年輕,應該用不了多久。
等董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了,微微睜開眼睛,看着有些刺眼的陽光的時候,這才意識到他現在在病房,側頭看到坐在那裡,頭枕着自己手臂的安鑫,微微楞了一下。
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牀上的人動作驚動了他,擡起頭,茫然的看着他,看到他睜着眼睛,所有的睡意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你醒了?怎麼樣?我去喊醫生。”說完風一般的消失了。
董智忍不住笑了出聲,那醫生幾乎是被安鑫拽着跑進來的。
“臭小子,你想跑散我這把老骨頭?”那老醫生一邊抱怨着,一邊開始給他檢查。
良久之後,這才擡起頭,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傷口別感染,還有腿上的傷口一定要小心,你之前就有舊傷,要是感染了的話,你可能就沒有機會再上戰場了。”
董智微微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送走那醫生,房間裡再次變的安靜了下來。
安鑫低着頭,不知道再想什麼。“謝謝!”他有些彆扭,他不擅長說謝謝,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對董智說過這兩個字,因爲在他看來沒有必要。
這兩個字在董智看來也有些沒有必要,他們是搭檔,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事。
“沒事,你給我弄點吃的吧!”董智是真的餓了。
安鑫這纔想起來,點頭
離開,又去問了上官晏吃什麼,這纔去買飯了。
而五鼠則是一直盯着那尼爾的下落,三天後,還是跟丟了,不是他們故意跟丟的,他們在看到那押送尼爾車的時候,車上三個刑警隊的人已經中彈身亡,而尼爾卻不知所蹤。
其實他們早就料到這種可能性了,只是沒有想到卻死了三人,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不用想也知道尼爾絕對會很快就離開了華夏,到時候他們想抓人都沒有可能了,不過可以除掉杜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可能要回燕京一趟,你要不要隨我回去?”上官晏看着她道。
蘇離想了一下,她現在情況基本穩定,她想回去看看兩個孩子。
安鑫和董智並沒有回去,因爲董智的傷有些嚴重,現在還不能出院。
安撫好了二人,他們這纔出發前往燕京。
此時的杜國慶可不怎麼好過,他知道上官晏回來是遲早的事,他在想着怎麼來談判,來保住自己的命。
他手裡還有一些把柄,但他知道他必須要快速完成談判,要是一旦上面收回了他的權利,到時候他就什麼都沒有了,那關押的人也就要放了。
當上官晏回到燕京的時候,首先找的就是他。
“我家人呢?”上官晏臉色可談不上好看,神情冷漠的看着他,要不是因爲不許,不然他現在真的想一槍殺了他。
杜國慶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神情平靜的看着他,道:“他們沒有危險,不過你想要見到他們的話,我想要離開這裡。”他知道他現在已經被人監視了,他現在離不開華夏。
上官晏冷笑一聲,道:“你感覺你現在還有和我談判的資本嗎?”
“你可以試試,我爛命一條,不過你需要用八個人的命來話,我也無話可說。”杜國慶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蘇離上前狠狠的抓着他的衣角,只是她現在不能說話,只能紅着眼眶,神情冰冷的看着他。
杜國慶不屑的看着蘇離,道:“記住了,你要爲他們的死負全部責任。”他現在也算是生無可戀了,他從三十歲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爲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努力,不管付出生命他都願意,他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兒,三個養子,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
他現在救不了她,他心裡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
上官晏盯着杜國慶,道:“你難道還真的相信能有起死回生的東西?”他不屑的看着他,這個男人腦子被驢踢了吧?這種滑稽之談,他都相信。
杜國慶神情平靜的看着他,道:“這個世界上你不相信的東西太多了,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你見過了,試過了才知道。”
上官晏看着他,他感覺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你感覺你爲了救一個人,害死這麼多人值得嗎?”上官晏一臉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到底害死了多少人?蘇家夫婦,還有那些研究人員,都是被他們害死的,結果只是想救一個人。
這就算救活了他的妻子,她身上也揹負了那麼多的人命,難道她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