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形讓薛冷香有點兒茫然。
不過師父不做毫無目的的事情是很清楚的。
師父沒有暴露身份,必然有師父的原因。
薛冷香想了想,看着夏商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也有了決斷。
沒有說話,薛冷香拔出劍:“夏教主,請教了。”
言罷,薛冷香率先出手,一劍直刺,用的正是夏商所教的劍法。
不過這只是徒有外表而已,並沒有施加任何內力。
心中想着師父在應對自己的劍法時應該遊刃有餘纔對。
情況也正如薛冷香想的一樣,這一場戰鬥看着花裡胡哨,事蹟卻少了殺機。
外人來看單純覺得劍招精妙,但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對一掌試試。”
乘着空檔期,夏商小聲說了一句。
薛冷香心頭一驚,還沒作出反應,夏商的一掌就到了面前。
薛冷香本能地收劍防禦,同樣出了一掌。
雙掌相接,薛冷香臉色就是一變。
她清楚地感受到從師父掌中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之前她沒有爆發內力,現在卻已經無法在隱藏。
體內真氣運轉,凝聚在掌心,開始抵禦來自師父體內的真氣。
薛冷香是真沒想到,原來師父體內也有真氣,而且這股真氣的強度並不低。
雖然使用了真氣,薛冷香卻也害怕傷到了師父,並沒有使用全力。
夏商的想法其實跟薛冷香也一樣,這樣的內力爭鬥很容易造成內傷。
他們只是比劃比劃,做做樣子,根本不需要拼得太狠。
兩人都沒有施展全力,但卻走在默默地增強真氣。
一來可以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二來薛冷香也很好奇師父的這股真氣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薛冷香控制真氣的手法十分精妙,真氣的交手當中,薛冷香一直保持着落在下風,不斷增強真氣地同時又穩定跟着夏商真氣的增強速度。
“爹!他們爲什麼不施展全力?”
薛尚青問道。
連薛尚青就看出了戰鬥有些蹊蹺,薛白鶴和其他人多自然也能看出。
薛白鶴擺擺手,沒有回答,但眉頭卻已經皺起,心中也充滿了疑惑,也不知道女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香兒的實力應該不止於此纔是……”正嘀咕着,薛白鶴表情漸漸凝重。
因爲就在他們說話的片刻之內,交手雙方的掌力已經增強到了讓在場所有人都需要正視的程度。
隱隱的真氣開始在殿中流動,細密的氣流開始讓所有人不得不半眯起了眼睛。
“這股真氣,應該已經達到培元境了吧?”
一位長老嚴肅道。
“香兒侄女進步果然神速,此時展現的功法不是我們名劍山莊的功法,但卻強橫如斯,其福緣之深着實令人的羨慕。”
“不過看他們這樣的比試,真氣還在不斷增強,那個明教教主也不簡單,如此情況下居然依舊壓制香兒,並且一臉從容,絲毫不露怯意。”
真氣的撞擊還在繼續,並且還在不斷增強。
到了現在,真氣增強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先前許多。
前一秒鐘還能相互間淡定談話,後一秒,在場所有人就都只能凝重地看着這一切。
因爲兩人身上都已經出現了淡淡的真氣。
薛冷香身上的紅色真氣帶着一股妖豔之感,冰冷的女人在紅色出現的時候目光也變得猶如火炬,眸子也似乎紅了起來,和之前相比,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紅色真氣……”薛白鶴心裡咯噔一下。
作爲武者,薛白鶴當然知道真氣出現色彩代表着什麼,那可是具備宗師潛質的首要標誌。
自己女兒居然練成了的一身紅色真氣,豈不是說,名劍山莊以後可能會出現一位宗師?
薛白鶴嚥了口口水,內心無比激動。
一個江湖門派中若是出現了一位宗師,那絕對是直接晉級一線門派行列的。
那時候,倒要看看天下還有誰敢小瞧名劍山莊,還有誰敢如此欺負名劍山莊?
可在激動之餘,當所有人看到夏商體內出現在的四色真氣之時,所有人臉上都只有駭然。
一種顏色的真氣就代表着能成爲宗師。
四周夜色的真氣又代表着什麼呢?
這根本是在場衆人麼有涉及的領域。
薛冷香也瞪大了眸子,看到夏商的變化簡直不可思議。
“這就是師父的真氣?
爲什麼是四種顏色?”
疑惑之餘,更大的震撼從心底裡升起,因爲薛冷香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爆發出來了自己的全力。
然而,就算自己施展出來了權力,師父的表情依舊如一,沒有絲毫變化。
難道師父的真氣還能增強?
“若承受不住就認輸,如此好的苗子本教主還是頭一次見。
不想傷了你。”
“我……我輸了……”薛冷香面露難色,雖然有些不甘,但真的是到了極限了。
而後,兩人同時收掌,一切歸於平靜。
接下來的一刻鐘都是無比的平靜,沒有人說話,似乎都沉寂在四色真氣的震撼之中。
薛白鶴最先回過神來,攙扶着女兒,低聲問:“女兒,你怎麼樣了?”
薛冷香擦了擦額上細汗,搖搖頭。
見到了女兒的無限潛力,薛白鶴自然是要對女兒更加關心。
這可是將來振興名劍山莊的最大希望,就算堵上名劍山莊所有人的性命,也不能讓女兒受到半點兒傷害。
“好了,按照莊主的約定,現在名劍山莊是否該算作明教所屬了?”
薛白鶴和身邊幾位長老都交換了一下眼神,剩下的只有了落寞和無奈。
他們知道,如果連薛冷香都無法戰勝眼前的年輕人,名劍山莊再也沒有更強的高手了。
好在只是歸屬,不用改名換姓,名劍山莊還是名劍山莊。
這倒是唯一能讓人感到安慰的地方。
“名劍山莊薛白鶴今日率名劍山莊一衆弟子歸順明教,從今以後聽從明教號令,絕不背叛。
若違此誓,名劍山莊上下皆不得安寧,我薛白鶴甘受天打雷劈。”
“不用說這些無用的誓言,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對明教忠心。
我現在的要求就一個,從此以後,這位小姑娘便是明教聖女,你們所有人都聽從她的吩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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