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誰幹的心裡有數,如果讓我繼續在這兒幹去,卻又要不聞不問,恐怕不合我的性格,你大概沒聽說過我的過去吧?”
“你都猜到是我乾的了?”
沈東宇的臉抽搐了一下,沉默半晌說。
高原紅睜了一下大眼,“我認爲是的。”
“那是個意外。”
“意外?”高原紅的聲音忽然高了起來,“像周明光那樣製造出來大案,也算意外?”
沈東宇又是一陣沉默,他沒想到,高原紅知道的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多,他明白,想說服高原紅已經沒有多大可能了,可咋辦?
他比高原紅急,這世道不怕幹壞事,關鍵是怕幹了壞事,還讓人揭開了,那就不妙了。
高原紅顯然有揭穿的意思。
“你以爲我真相信譚副書記的一派胡言?我就不明白,官場上的一點兒鬥爭,難道還比黑道情仇更甚,讓你如此喪心病狂的採取這處極端方法,去幹掉一個與自己搭班子的縣長?如果我不配合,或者不按你的意思辦,你是不是也要對我下手?”
高原紅說着,站起來直視着沈東宇。
“你有證據麼?”沈東宇毫不示弱的逼問高原紅,言辭強硬了起來,“有句老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知不知道,你正處於一個危險的邊緣?在金山縣,你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孩子,有誰見過小孩子能扳得動大人的腿?我告訴你,你現在正玩火。”
面對沈東宇的不屑與威脅,高原紅有點興奮,老子正是那種喜歡搞事,而且還喜歡搞大事的人,有得玩了,他冷笑並反脣相譏,“你的意思是說我如果繼續玩火,你要像對付周明光一樣對付我?是這個意思吧,有點味道,我把話也撂下,如果你不玩到底,就不是人養的。”
他終於還是暴了粗話。
這樣才過癮啊。
沈東宇的表現很強勢:“他就是玩火的最好例子。在金山縣,跟我對抗的只有一個下場。我也不怕告訴你,爲什麼財政局長寧願自殺也不肯交待問題,譚副書記寧願損害他自己的名譽,把要把罪扛下來而不願說出來殺許祥的真正動機。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夠朋友,只要是我的朋友,我一向不會虧待他們的。但是,他們如果把我交出來,也改變不了結局,只要我沒事,他們的家人會得妥善安置。所以,他們是自願的,你能耐我何。”
忽然話鋒一轉,“高老弟,我真的很希望我們能成爲真正的朋友。”
“你這點手段,在我這兒小菜一盤。呵,我想你不屑這麼拉攏我吧?”
高原紅覺得這傢伙比自己還二百五,竟然不遮不掩不躲避,直言不諱地說出了他的罪惡勾當,其有恃無恐讓他怒極反笑,仰天打了個哈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沈東宇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緩緩說道:“高原紅,希望你別後悔。”
“我想不會的。”
高原紅站起了
身,“我真要後悔的時候,估計你早投胎去了。”
他說完點了一支菸,悠然的走了。
公安局這這邊,吳華按照高原紅的指示,對許祥所提供的證據一一進行覈實,高原紅知道,如果這些不能成爲鐵證,要想扳倒沈東宇是不現實的。搞暗的那一套,在官場上還是有些不適用。
就在吳華忙於覈實的時候,政府辦吳佳麗的一個電話差點把高原紅的肺給氣炸了。
吳佳麗的電話是在晚上打來的,高原紅一接通她的電話,就知道有問題了,吳佳麗在電話裡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哭,很委屈地哭。
高原紅的心被哭得七上八下,一邊安慰着吳佳麗,一邊胡思亂想,是不是她家裡出什麼事了?
吳佳麗哭了一陣之後,才說:“高縣長,我現在好想你,現在就想。”
“小乖,別哭,晚些時候我去你那兒,保證把你搞得舒舒服服的,但是你現在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吳佳麗這才抽泣着說:“縣教育局那個…那個局長,他……他……”
高原紅得知了原委之後,握緊了拳頭,幾乎要把手機捏碎。
原來,吳佳麗與教育局的局長等人一起下鄉檢查工作,今天鎮上請吃飯,教育局長王三河喝多了酒,吳佳麗也喝了一些,滿面紅暈,王三河心癢難耐,趁着別人走了一時衝動,在包間裡就對吳佳麗動手動腳,也幸好王三河酒喝多了,才被吳佳麗掙脫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