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躍不住地勸菜,並把好菜夾到蘇自堅面前的碗裡,塞得滿滿的,又再把酒倒上,雖是不敢斗酒,然這求人辦事沒酒可不行,他從吉世春那打聽到蘇自堅並沒抽菸,所以這煙就不準備了,蘇自堅原也抽菸,只是後來把煙給戒了,這酒雖喝卻也不是個酒鬼非喝不可,而這好菜他可是非吃不可的。/
眼見蘇自堅吃得歡,這杜文躍臉上不禁露出了少許的笑容,心下也是極歡,不覺想起了人們常說的那句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這蘇科長既是吃了他的,那這戲就一定有搞頭了,所有暗暗高興。
三人只是吃飯喝酒,一邊聊着閒話,並沒切入正題,這杜文躍可是個鬼精的人,知道什麼叫作水磨的功夫,這事是心急不來滴。
直至酒飯半飽,他這才皺着眉輕嘆了一下:“蘇科長,我知道你是在我們糧食局出身的人,現在我們糧食局有事,想叫你幫個忙不知可不可以的呢?”
“這個好說,只要我蘇自堅力能所及,杜局長一句話下來一定替你辦了。”杜文躍能捨得擺下這個酒席,說明他所求的有一定難度,蘇自堅也不是笨人,聽得對方說下話來就允應了他,不過身處於官場中人,這事辦與不辦,甚至是出多少力來辦事那也是得看這個事是什麼樣,拿捏住這個尺度是個關健性的東西,加上這話又是另一回事,人家好意請你來喝酒,總不能就掃人興趣了吧,至於事要不要辦,那也要看自己心裡高不高興,是不是件值得自己來出力的問題。
“呵呵!蘇科長真是個痛快人呀,那我就不客氣說出來了。”他是個老成精的人,那看不出蘇自堅說的是客套話。
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來潤潤噪子,杜文躍挪了挪身板子坐正了姿勢,看了看蘇自堅道:“是這樣的,時下正處秋收季節,各地糧食今年大豐收,所以收上來的糧食容量大大地超出了比往二分之一的量,按縣裡財政調撥下來的收糧款明顯不足於收購這季的糧食,我們雖是跟縣財政打了書面報告,可財政局以資金短缺調撥不出爲由拒絕了我們,如果資金不到位的話,糧食收不上來勢必靠造成糧民的怨言。”
“杜局長你要我作的是……”蘇自堅沉吟地聽着他的話,半響了方道。
“如果需要超支出來的資金,那非得經過縣主管農業的陳冰副縣長或是賈東寶賈縣長的批示才能獲准,蘇科長與賈縣長陳縣長走得親近,所以我杜文躍厚着臉皮來求你了。”
“雖說我跟陳冰縣長賈東寶縣長吃過兩頓飯,於這樣的大事只怕他們末必便肯批了下來。”蘇自堅皺着眉頭,心想這事可不同於一般呀,難怪他杜文躍會這麼來鑽空子走後門,果然是有一定難度的大問題。
“收糧入庫是按國家政策來辦事,資金短缺會造成落實不到位,農民手中的糧食賣不出去又吃不完,來年必會影響他們的種糧積極性,所以就算超支也非得把糧食收了上來。當然了,我們也可以給糧農打白條什麼的,只是這樣一來糧農卻不願意幹了,這所以非常的矛盾呀。”
“嗯嗯。”蘇自堅不置與否,輕輕地應了兩聲。
“收糧入庫響應國策,然由於這種那種原因使得看似再簡單不過的事變得複雜了起來,這就造成了糧民頗多怨言,這真的很造孽呀。”嘆息連連,不住地搖頭,一派以國策爲重,以工作爲已任之態,直說得大義凜然。
“蘇科長!這杜局長那可是個工作狂呀,你可是沒看到他的拼命三郎的樣子,要叫你看到了真個沒得說的,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爲人。”吉世春朝蘇自堅使了個眼色,表明他這是在逢場作戲,誰叫他跟杜文躍是穿一條褲子的老油條了,處在這種情況之下,不說上幾句場面的話事後他必會責慘自己不可,因此讓蘇自堅明白他的立場,這是無奈之舉,並非真的就一意爲了他杜文躍而要他蘇自堅去作傻事。
蘇自堅深皺着眉頭,長嘆了一下:“杜局長爲國爲民,真個叫人佩服,原本遇上這等事咱也得出上一分力不可,只是我只是一名無職不勢的閒人,這忙怕是幫不上有負杜局長一片盛意。”他雖是初涉官場中人,並與之打交道,還末通其韻,然這官腔卻已是有了幾分模樣,有板有眼。切入了實際性的東西。
“我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不過爲了糧民的利益與積極性,蘇科長這忙你還非得幫我一下不可。”~~~飄逸的《都市第一混》非常精彩,不要錯過了~~~
“嗯嗯!既然是有關於糧民們的利益,我蘇自堅就豁出去了,能幫得上是最好了,就算是幫不上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是這要如何的來操作我委實半點不懂,不知杜局長想要我怎樣作?”最後這句話說得到是不假,他頂多是半知半懂,向陳冰或是賈東寶進言溝通,至於這事成與不成可不是他作得了主的事兒。
“我們蘇科長與陳冰賈東寶倆位縣長是什麼交情呀,這事兒大夥兒心下都明白得很,只要你肯出馬的話恐怕還沒辦不成的事,這事要是成了,不僅是我們糧食局的職工們,就是糧民們也會對你心存感激的。”但想這馬屁沒幾個人是不想聽的,這蘇科長年紀倘輕,應是處世末深,不韻官場之道,再說了這馬屁拍了起來誰都會心存享受,不拍白不拍。
果然,蘇自堅聽了這話,心裡還是有些飄飄然的,不過還不至於就此失態起來:“這是爲國爲民的生計,咱能出一分力,這是好事,換作是誰遇上了都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嘿嘿!”杜文躍聽了不禁幹哼了兩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蘇科長說得太對了,作人嘛就是應該這樣,尤其是我們這些當官的更是要以身作責,秀個榜樣,不然太對不起黨和人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