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卷拉門打開了,陽光映了進去。
江蒼揹着包走出門店,在路邊攔了一輛車走了。
屋內。
青年則是坐在桌子旁邊,望了望地上迷迷糊糊醒來的兩人,沒什麼說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反正吃虧佔便宜的事情什麼時候都會出現,還是接着做生意吧,這是人生本錢。
而出租車內。
江蒼檢查了一下兵器,又根據腦海裡的提示,發現自己的三把兵器都‘永久附魔’以後,也知道這‘去煞’的任務是完成了。
隨後。
當汽車一路行駛到了賓館。
江蒼看了看錶,看到時間都來到了下午,就開始適當練勁,保持自己的巔峰狀態,爲明日的‘第四批’元能世界準備。
且也隨着時間過去。
當江蒼練練停停,晚上再好好睡了一覺。
等到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江蒼就拿起揹包,從賓館出發,打了一輛車子來到了市區郊外。
‘咔嚓’
在土路村邊一下車。
江蒼又步行走上了五公里左右,在上午十點多一點,來到了一處算是連綿山脈的山林地面。
再按照自己的記憶,迷霧就是在這片山脈地區出現。
大約覆蓋方圓一里左右,不算是大,可也不算是小,只能說這裡算是人跡罕見。
同時。
江蒼在這裡找了一個地方休息的時候,也開始歸納自己的強化所得。
簡單一歸整。
就是自己的體質從‘2.34’,提升到了‘2.5’,是越往後,元能帶來的‘基本強化收益’越來越少。
但反過來說,自己的體質每在巔峰的極限上,又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已經是在天天‘蛻變’了。
就拿自己如今的力氣來說,不借用任何發勁技巧的情況下,已經可以同時舉起‘六桶礦泉水!’
就是飲水機配套的那種普通礦泉水,一桶大約有四十斤左右。
六桶二百四十斤的力氣,把人砸都能砸暈了。
而除此之外。
紙馬、兵器等等物件,都在自己身上放着、揹着,是該準備的準備,該補滿靈氣的補滿靈氣,雪狼衣還套在練功服裡面。
一切妥當,就等着迷霧降臨。
且隨着時間過去。
在十二點來臨的時候。
休息好的江蒼見到迷霧出現自己四周,也沒什麼說的,就按照進入方法,在迷霧內走了五分鐘,來到了一處‘虛幻大門前。’
再敲上三聲,‘嘩啦’一推開。
迷霧消失。
呈現在自己眼前附近的是一幕客棧景象。
而自己一步踏出,正進入了這家客棧內!
頓時。
江蒼剛來到這裡,再抱有謹慎的心下,目光打量一眼四周,看到店內面積不算小,有十二張桌子,其中八桌坐了客人,正喝酒划拳,手上帶的還有手錶。
“這位..”
而附近的一位夥計見到了新來客人穿着得體,身後還揹着兩把刀具,以爲江蒼是本省武行的教武師傅,還上前熱情招呼道,“這位師傅,您吃點什麼?”
“一斤牛肉,一壺酒。”江蒼看到店裡沒什麼危險,加上自己都走進人家店裡了,不能掉頭就走,便隨口一答,找了個桌子坐着。
並且自己能來到這裡,說不定就是開門紅的‘提示’,預計這裡會發生一些事情,肯定不能亂走了。
提別是在這個時候。
江蒼剛坐到牀邊桌子旁,又聽到‘叮鈴鈴’的聲音,扭頭朝窗外望去,瞧見門外還有自行車路過,證明這年代應該離現實不遠,算是得到了一手‘世界信息。’
尤其再隨着一輛黃包車拉着一位旗袍小姐從門前路過。
江蒼一瞧,根據這自行車、手錶、黃包車,感覺這年代應該是民國這個時間段!
因爲自己原先待過一段,還算是比較熟悉,能約莫猜出來個大概,錯不了多少。
而在夥計去給自己報菜的時候,自己腦海裡也有個提示,大約爲‘五十天後,方圓一千公里內,有兩顆元能出現。’
元能世界身份則是爲‘一名外省武師。’
但也在此時。
江蒼正在盤算自己信息的時候。
隨着‘嗒嗒’腳步聲。
門外走進了一位穿着一身普通長衫,年約三四十左右的中年。
同時,江蒼因爲纔到元能世界,時刻抱有謹慎的心思下,下意識偏頭望去,看到中年走進店內後,先是打量了幾桌客人一番,就一手擡起準備叫夥計點菜,一手平放在腰側前方,像是手心裡搓着珠子。
可是江蒼因爲有鬼眼的小神通,卻隱約看到他握着的手心裡有一股淡淡的黑氣飄出。
但也是這個時候。
這人突然猛地一轉身,朝着正在喝酒的江蒼道:“這位朋友,您能看到我手裡拿的什麼?”
他說着,手中一攤。
江蒼看到他手掌裡面是一個指頭大小的黑珠子,上面好像浮現了一個扭曲的小人,一直想要衝出去。
“這是我剛收的。”這人笑了,很自來熟的坐到了江蒼桌子西邊位上,“您果然能看到這鬼物。”
“是能看到。”江蒼目光望着這人,在有些雜吵的客棧內,喊道,“掌櫃,再拿雙碗筷。”
“好嘞!”那邊掌櫃朝江蒼這邊應了一聲,讓夥計準備。
而那位中年看到江蒼這麼客氣、豪邁,又笑了,“道上的朋友擡愛,叫我二陳。走穴尋龍的叫我陳二。您呢?”
“江蒼。”江蒼抱拳,“陳師傅。”
“武行的?”陳二看到江蒼一手抱拳禮,還有背後的雙刀,倒是好奇反問一句,又再稍後搖頭道:“不對,您能見鬼物,是陰陽眼..怎麼行的武行禮?”
他說歸說,還是左手搭着右手,也是一抱拳,再問道:“江師傅,這禮對吧?”
“方正。”江蒼讚了一聲,望了望他手上的珠子,“陳師傅過來不是爲了喝酒吧?”
“對,藏頭露尾的是鼠輩。”陳二豪氣一擺手,“我這人說話利索。您聽嘛?聽了要沾事的。但是好事,只需您出力一把。”
“您講。”江蒼把身子直了些。
陳二看到,沒有說話,反而一伸手接過了夥計遞來的碗筷,纔在划拳聲亂吆喝的雜聲中接着道,
“我這半月來拿着這黑珠子在城裡轉了不少圈,在每個客棧內都呆一會,其實就是想找些‘幫手’。”
他說着,指了指西邊,“那邊有個風水尋龍墓。但是咱們摸金也看德行,我摸金就從不挖死人墓,擾人清淨,壞陰德。而那地是個鬼穴,害了人...所以,我這人賤吶!看不得厲鬼作祟,便在城內轉了幾圈。武行、幫會、山匪大傢伙們,我都拉了幾人,準備明日一塊去那瞧瞧。”
陳二說到這裡,倒了一杯酒,“您要搭手,咱們都是看陰陽的..就結個伴?我怕外行的不規矩。人心隔肚皮。”
“那我規矩?”江蒼好奇問一句,“咱們才認識。”
“不!江師傅這話錯了!”
陳二笑了,“我雖然見了不少人,聽了口蜜腹劍,陰謀詭計,但到如今我眼睛還沒被人鑿瞎,能看到您一身殺氣、煞氣..
是震懾宵小的英雄氣!”
“您這話擡愛了!”江蒼抱拳一禮,端起酒杯一敬,“但您就不怕看錯了江蒼?人心隔肚皮,您說的。”
“那更好!”陳二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眼瞎了才知誰是英雄!”
“照您這麼說。”江蒼反問一句,“是鬼可怕,還是人可怕?”
“鬼有何懼?”陳二仰頭把酒一干,大笑,“人見得多了,就不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