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你再這樣下去!你也會死在這兒的!”
鴨舌帽男人並不慌,只是憤怒,秦宇此刻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自己也未必不是對手。
“無所謂,你這個雜碎,怎麼也要先我一步而死。”
秦宇管不了那麼多了,是面前這個男人,保護自己的敵人秦寬,還把自己逼到這麼個地方來,差點被閹了,秦宇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這羣人。
二人正打的難解難分,地面的最後一層保護破碎,一個龐然大物從地底爬了出來,龐大得想一座大山的身體,四肢的直徑也有十多米那麼粗,一顆腦袋上長着一雙只有牙齒的臉,眼睛卻長在牙齒的兩邊,還挺對稱。
這是一個爬行動物的模樣,但身上散發的巨大殺意,讓秦宇和鴨舌帽男人停下了手。
“你認爲你是他對手嗎?如果是,那我現在就幫他,如果不是,你最好馬上跟我聯手,否則我們都會死。”
“不管你是想殺了我也好,還是跟我同歸於盡,至少要把這個怪物給幹掉吧。”
鴨舌帽男人說着說着,聲音有些打顫。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馬上跟你聯手,沒時間了,你最好快一點。”
秦宇剛說完,羅門的大爪子就朝着二人撲過來,秦宇將雙手交叉,可還是想一團紙團一樣被拍在地上。
“你說!”
鴨舌帽男人也從廢墟中爬了出來,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跟秦寬的戰爭,你不再插手,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直到你完全接受這個條件!”
秦宇雙手用力一揮,一個巨大的虛影大錘擋在了秦宇面前,正在跟羅門的爪子相互對抗。
“如果你能說服我,你不早就說服我了?”
鴨舌帽男人也將無數雙手纏繞在羅門的爪子上,整個人被甩上了天空,接着又重重落地。
“我保證,這一次一定能說服你!”
秦宇說完,抓住面前的大錘騰空而起,重重砸在了龍門的頭上。
這一招,足以將一個城市毀滅的重擊,打在羅門頭上似乎沒有絲毫影響,反而讓羅門嘶吼起來,引起了憤怒。
秦宇和鴨舌帽男人同時被掀翻,落到了一起。
“你的技能挺不錯的,橡膠人?”
秦宇爬起來,問到。
“橡膠人跟我比差遠了,瞧好吧你。”
說完,鴨舌帽男人的下半身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爪子,牢牢鑲嵌在地面,上半身上萬只爪子彎曲着,朝着羅門纏繞過去,很快把羅門整個身體包裹。
“趁現在!”
不用鴨舌帽男人說,秦宇也已經踩着無人機騰空而起,能量點開始以百萬的速度消耗,頭上也出現了一把巨大的鬼魅邪刃。
而秦宇的目標,正是羅門尖牙後的大嘴。
“吼!”
羅門似乎是預感到了危險,開始瘋狂的掙扎,可鴨舌帽男人的下半身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無論怎麼搖晃都沒能扒起來,可從鴨舌帽男人的表情可以看出,這樣的堅持很痛苦。
地面開始開裂,證明這鴨舌帽男人已經到了極限,秦宇的鬼魅邪刃也成功刺中了羅門的大嘴。
這一擊,像是扎破了一個氣球一樣,一股巨浪鋪面而來,直接把秦宇吹到了很遠的地方,而鴨舌帽也被連根拔起,下半身的爪子盡數斷裂,狠狠撞在了地面,撞出了一個深度十多米的大坑。
秦宇顫抖着爬起來發現羅門搖搖晃晃,但是戰鬥力依舊保持着,此時的秦宇,就在深坑邊,看着下面奄奄一息的鴨舌帽男人。
“媽的,小東西力氣還挺大。”
秦宇冷哼道,無人機開始修復,紅色線條也變成了一把把小匕首,開始蓄勢待發。
“秦先生……我不行了!”
鴨舌帽男人用極低聲音說道,可秦宇根本就聽不見,在這樣的戰鬥中,一切聲音似乎都被淹沒了。
羅門嘴角飆着鮮血, 朝着秦宇發動了第二次進攻,尖牙大張,這麼大的一張嘴,能夠撕碎天底下所有東西。
秦宇瘋狂地大笑着,渾身上下的青筋暴露,連秦宇紅光下的雙眸,都充滿了血絲。
“嗷!”
沒有人能夠跟一座大山對抗,秦宇的視線已經完全被羅門遮擋,秦宇在羅門面前,是那麼的渺小。
可是秦宇永遠不承認自己渺小,就像秦宇永遠不承認,人類的渺小是一樣的。
轉眼之間,秦宇已經被羅門吞下,尖牙快速向上下兩邊往中間靠攏。
秦宇的紅光護盾再一次開啓,狠狠地將尖牙抵擋在了護盾之外,可是秦宇能夠清楚地聽到,羅門喉嚨裡發出的沉重喘息聲,並且夾雜着護盾破碎的聲音。
而深坑中的鴨舌帽男人,被女孩救了起來。
“頭兒,就讓秦宇死在他嘴中吧,預計十三分鐘後,音波炮會將這裡全部清理乾淨,什麼也不會剩下,這是我剛剛向總部申請的。”
鴨舌帽女孩一邊給男人包紮,一邊說道。
“總部怎麼說?”
鴨舌帽男人不知道想了什麼,問到。
“總部說,現在秦宇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控制,如果按照這樣的發展下去,兩年後沒人會是秦宇的對手。”
“總部說了,知道得到秦宇的宿主系統,就能想辦法入侵,得到宿主時空中的一切,如果您的猜測沒錯的話,秦宇的發明依舊可以在兩年後成功面世。”
女孩說道。
“可是,秦宇現在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是那樣的人,根本說不出那樣的話。”
鴨舌帽男人說完,女孩都愣了,女孩不明白,這麼一個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大好時機選擇問出這樣的問題。
“頭兒,就這麼一次機會,秦宇的實力你看到了,如果這一次放走了他,我們恐怕整個時空管理局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女孩想要勸自己的頭,不要感情用事,雖然不知道二人剛剛進行了怎樣的對話,不過是並肩戰鬥了不足十分鐘而已。
“你不明白,他的對手從來就不是我們,而是秦寬。”
男人的眼眸,深邃,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