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見沙發就直接躺了上去。
他覺得自己的修煉進展很快,但短時間內還不足以突破到二品,而那份戰書的鬥曲時間就在明天,無論如何也來不及。
他這次是遇上大麻煩了,心裡越想越氣,無憂子這個老頭真是愚蠢,把他氣得差點吐出幾十兩鮮血。
之前積攢起來對神音宗的好感,頃刻之間已經煙消雲散了,林楓在小本本上記下了無憂子的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師師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看到林楓躺在沙發上休息,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於是關心的問道。
“師尊,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林楓聞言,腦子立刻轉了起來,馬上有了主意,在心裡給師師豎了個大拇指,裝作虛弱的樣子點點頭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兩天修煉過度了,心臟有點疼。”
“師尊,這是正常的現象,只要進行打坐穩定心神,一個時辰左右,身體就能恢復如常了。”
生長在樂聖世家的師師見多識廣,也有幾次看到林風修煉時候,引起巨量的天地元氣,知道師尊的修煉肯定負擔比較大。
你是神醫嗎?趕緊給爺叫救護車就完了!
林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哎呀,說到修煉,感覺肝又有點疼,恐怕要耽誤下午的課程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師尊,無憂子掌門宣佈了你明天要鬥曲的事情,校長爲了準備場地和祭天儀式特意把你的課程往後移了,我就是來通知你的。”
師師連忙說道,“師尊你今天可以安心恢復精神,全校的人都十分期待你們這次鬥曲呢,加油哦!”
!!!
幹tm的無憂子!
林楓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無憂子這個老頭動作這麼快,現在弄的全校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簡直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呀。
真是好狠的心!
原本以爲學音樂的人都不會太壞,但林楓想錯了,無憂子這些大宗門的人心思實在是狠毒,猶如蛇蠍一般。
除了無憂子這個傢伙,還有師師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傢伙。
“看到師尊身體不舒服,這個時候應該跳出來代師出戰呀,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徒弟?”
想到這裡,林楓覺得自己的脾有點疼,這次是真的疼,讓師師這傢伙給氣的。
林楓心裡一陣埋怨,看來自己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不過,就這樣等死可不是他的風格,好歹也得想想辦法才行。
如果能在鬥曲的規則上想想辦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想到這裡他立刻打起精神。
於是,林楓馬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師師詢問道:“小丫頭,這鬥曲是怎麼個鬥法?”
師師剛給去林楓倒了杯熱水過來,轉頭看到剛纔還病怏怏的師尊已經面色如常,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師尊,你好了?”
林楓一把拿過師師手裡的杯子,咕咚咕咚喝完,說道:“一點小毛病而已,多喝熱水就好了,你趕緊給我說說鬥曲的事情。”
師師看林楓那麼着急,也就沒有多問,向他解釋起了鬥曲的事情。
人與人之間難免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矛盾,這樣的事情普通人之間有,音修者之間也很平常。
不過,音修者之間的戰鬥往往破壞力比較強,容易傷及無辜,於是慢慢形成了鬥曲,約戰和死斗的形式。
約戰就是雙方約定戰鬥時間地點,戰鬥手段不限,直至一方認輸或無力再戰爲止。
死鬥則是約戰的升級版,直至有一方死亡纔會結束。
上面兩種方式一般是兩方矛盾無法調和,深仇大恨纔會出現,代價也比較大。
鬥曲是相對和氣的比試,是音修者解決矛盾的主要方式,而且鬥曲的規矩也非常正式。
首先,鬥曲雙方在比鬥前,需祭拜伯牙,師曠兩位樂聖,以彰顯公平公正。
其次,鬥曲者雙方必須在一個公開的擂臺上比鬥,怯戰者可以不上擂臺,視爲主動認輸,另一方不可再追究。
鬥曲期間,其中一方主動離開擂臺,也視爲投降認輸。
雙方可以各自選取一首歌曲,同時演奏,互相搶奪天地元氣,一曲過後,奪得天地元氣更多的人獲勝。
聽完師師的介紹之後,林楓鬆了口氣,嘆道:“還以爲鬥曲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呢,原來這麼和氣啊。”
“這並不是和氣的事情。”師師搖搖頭說道,“失敗者的音律之心會留下缺陷,一輩子都無法再次演奏所選的歌曲,而且鬥曲斗的就是音律之心的強弱,有不少人在鬥曲中音律之心破碎而亡,或者成爲廢人。”
???
我謝謝你啊!!
剛剛放鬆下來的林楓,又被師師的一席話,弄得緊張起來。
要只是無法演奏所選的歌曲,林楓倒是並不在乎,他腦中的樂曲不說幾萬首,幾千首還是有的。
可是他不知道要是音律之心留下缺陷,會不會影響自己的修煉,而且鬥曲還有生命危險,這就很難受了。
雖然林楓在修煉時彈奏《滄海一聲笑》,能夠引起巨量的天地元氣,看似並不是沒有機會。
然而這只是相對於他一品實力而言,二品的音修者能夠引發多大的天地元氣,他並沒有把握。
“師尊,你怎麼了?”師師見林楓半天沒有說話,關心道。
“我現在覺得我渾身都疼了,我要回家!”
林楓抓起自己那價值十文銅錢的小布包,拂袖而去。
……
杭城城門外,官道上走來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打着油紙傘緩步向前。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肩上扛着一個布包,臉上毛髮茂密,只能看到一雙獵豹似的圓眼,眼神裡看不出任何感情。
突然,他們的身後飛速奔來一輛馬車,馬車完全不顧官道上的行人和排隊進城的人,直衝向前。
人羣紛紛躲避,打傘的少年也避讓了一下,然後把傘橫了過來,遮擋飛濺起來的塵土。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駕車的馬伕向守衛出示了一份文件,守衛上前打開車門覈對,然後點頭放行。
那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不知何時放下了身上的包裹,正要向那輛馬車走去。
身後的少年出聲道:“綠奴,算了,咱們還有要緊事要做。”
大漢馬上停下腳步,回身把包裹背好,繼續跟在那個少年身後。
少年來到城門守衛面前,出示了一份通行文件,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張尋人啓事,指着上面的照片問道。
“這位大哥,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