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找葉南城,但卻被羅夫反找上門來。
辦公室內,龍吉瞪着迷茫的大眼睛,一臉不解的看着羅夫,等待着他的發話。
這邊,就見羅夫不急不緩的端上兩杯茶,一位留給自己,一杯放在龍吉的面前。
就這樣,在靜默半響後,只聽聞羅夫的一聲嘆息響起:
“唉…世事多變,結果總是差強人意。可有些事情,我卻奈何不得,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在有限期內,將它們做到最美最好啊…”
聽聞此話,龍吉眉頭一挑,附和道:
“是啊,前路漫漫,總是有許多不知名的意外。不求今後有多權柄,只願現在不留遺憾…”
聞言,羅夫嘴角一咧,感慨的道:
“哈哈哈~!沒想到小龍吉,也是一個感性多愁的人吶!”
聽到這裡,龍吉嘿嘿一笑,略有深意的道:
“每一個感性多愁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他們都沒有知心的朋友,所以纔會變成這樣的性格。
不知…我說出得對否?”
聽聞此話,羅夫擡起眉頭,深深的看了龍吉一眼,隨後嘴角一咧,嘿嘿笑道:
“你這丫頭人小,可這心卻不小啊。”
“嘿嘿,俗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正好我有酒,你可以說點故事就酒喝,如何?”
聞言,羅夫點點頭,說道:
“醉酒當歌,人生幾何?話語相投,甭管少年!來!”
隨着羅夫話音一落,龍吉立馬從腰包中,取出血餌釀的酒。並隨手拿起一旁的空碗盞,將之倒滿。
“我先幹,您隨意!”
說罷,龍吉直接端起碗來,一口將之飲個乾淨。
見狀,羅夫眉頭一挑,一臉的興奮之態。
“豪爽,我也幹!”
說罷,他端起滿碗的血餌酒,也是一口將其引下。
此時,目睹全程的龍吉,嘴角邊有着幾分微微的上翹。那隔着鏡片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帶有深意的光芒。
“記得以前喝酒,有句老話叫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如果你要覺得過癮,那就一連來三碗,三碗好過崗!”
聞言的羅夫,在打了一個酒嗝後,爽朗的道:
“來,繼續!”
聽聞此話,龍吉立馬從旁邊,又多拿出了幾個空碗盞,同時又將葫蘆裡的血餌酒,給全部倒滿其中。
“羅夫,我先幹了!”
說罷,龍吉也沒管羅夫回沒回話,而是自顧自的拿起酒碗,一口氣喝了倆。
見狀,羅夫眉頭一挑,臉上是一片驚奇之色。
心道:這丫頭的酒量,還真是有量啊!
另一邊,龍吉已經喝完了三個。此刻,她正用挑釁的目光,看着羅夫。
“嘿嘿!”
接收到龍吉的目光後,羅夫低低一笑。
他堂堂一個男子漢,豈能被女子給鄙視了?
想到這裡,他沒有猶豫,而是直接端起了酒碗,一口氣連喝了仨。現在算上剛纔那一個,這就是四個了。
瞧見這一幕,龍吉臉上雖然是掛着淡笑,但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這血餌酒的威力,她是知道的。
好在自己以前經常生食血餌,所以身體對以它爲原材料釀造的酒,產生了很大的免疫。
不過雖是如此,但喝多了還是會頭暈目眩,有種想要睡覺的感覺。
可羅夫就不同了,這酒的迷醉度數,作用在他身上,那可是會產生百分百的效果。
有些話沒法正面去問,那就趁他迷糊的時候再問。
記得有句至理名言說的好,人在什麼時候是最放鬆的?答:喝多的時候…
爲了讓血餌酒的迷糊勁兒,在羅夫身上放到最大,龍吉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着天,同時暗中鼓勵他多喝。
就這樣,羅夫在不知不覺間,就中了龍吉的圈套。
任由羅夫如何心思細膩,他恐怕都不會察覺到,這個酒中的“小秘密”了…
就這樣,時間過了約有半個小時。
此刻,龍吉已經小臉通紅,就連水靈的眸子中,都已染上了層層盪漾的秋波。
而另一邊的羅夫,醉得比龍吉還厲害,現在已經開始搖晃起來。更有的時候,他會一個人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雖然龍吉外表已經是醉醺醺的,但她的理智還很清晰。至於羅夫嘛,恐怕思想和身子一樣,已經混沌了起來。
這時,就見他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朝着龍吉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大着舌頭,含含糊糊的道:
“小…小龍吉呀,當初,我…我看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個丫頭片子,絕對是能…能幹大事的人!”
聞言,龍吉嬌俏一笑,接話道:
“當初?咱倆不就是在這才見過一次面嗎?哪有當初啊?”
“唉?你忘了?那時你還小。我記得葉南星領你出來的時候,你還害怕的往他身後縮呢,嘿嘿…”
聽到這裡,龍吉的眉頭不着痕跡地挑了一挑。
此時,自己心中那個困惑已久問題,終算是有了答案,看來自己猜對了。
遙想當初,她小的時候,並沒有見過羅夫,而是見過韋不凡。
當時,她的膽子不大,去見面的時候,幾乎是全程都縮在葉南星的身後。
而在他走後,葉南星才告訴她,這個人叫韋不凡,是他的準妹夫…
在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後,龍吉將雙手杵在桌子上,並追問道:
“當初你可是風度翩翩,英武不凡呢!只是現如…今好像有些差距,難道是被歲月給蹉跎了嗎?”
聞言,羅夫咂巴了兩下嘴,大大咧咧的道:
“唉…當初那個是真我,現在的這個是假我。我…我只是放心不下南城,纔不願意走的…”
“真我?假我?”
“小龍吉,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我也想變回那個曾經的自己,可我…回不去了…”
“爲什麼?”
“我已經死了,死的透透的,只能借用別人的軀殼活着,卻活成了別人的樣子,太可悲了…”
“不會的,你可以活回曾經的自己呀?”
“活不回去…”
“那羅狂都能活,你爲什麼活不了?”
“羅狂還有屍身,而我連屍身都沒有了,而且地球…沒有本源啊!”
“那你是怎麼…怎麼活在別人的軀殼裡的?”
“唉…脊骨!這一切都是脊骨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