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流露出了脆弱的聲音,就在她的耳朵邊回想。最新最快更新他繼續叨唸着,又氣又恨又心疼又後怕。
“笨丫頭,你萬一出事了,讓我怎麼辦,怎麼辦?你這個笨蛋,瘋子,傻瓜,笨死了,傻透了,傻透了……”
她這才完全領會他方纔那樣的兇惡爲的是什麼。心裡,就又酸又軟的。可難道,她就願意看他出事嗎?
“你萬一出事了,那我怎麼辦?”
回問他,她伸出手,也將他緊緊抱住。
這句話,他沒回,他只是又恢復了兇狠,執拗地逼着她。
“答應我,下次不許再那樣!”
“說啊,答應我!”
他又掐着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逼着她說。
她被逼無奈,輕輕地“嗯”了一聲。他這才滿意,不過,卻兇狠地咬了她的脣,把她的嘴巴都咬出血來了。咬完之後,口氣還是挺兇惡的。
“這是你這次蠻幹的懲罰。記住這個教訓,以後,不許擋到我前面,只准躲到我身後!”
“知道啦,知道啦!”她被他逼得無奈,只得配合着他,哄着他。
他大爺地這才滿意了,掐着她下巴的手,跟着放鬆了,輕輕地託着她的下巴,然後,讓人覺得臉上發燙的舌頭,一下一下地舔着她的脣,將她脣上的鮮血給舔掉。
“笨女人!”
最後,他還是這麼咕噥了一聲,看着她的目光,沉沉的。
似乎,這次她真是惹毛到他了,讓他怎麼都放不下了!
“好啦!”她抓住他的手掌,輕輕地拍了拍,繼續哄着他。“別生氣了,都答應你了啊。你要乖一點啊,身上還有傷呢!”
說着,她皺着眉,重新擔憂地看着他。
他卻大刺刺地搖了搖頭。“沒事,都是小傷!”
舒雅卻猛地眼睛一溼潤,口氣裡染了點哭意。
“你肩上是不是中彈了?”
剛纔抱着他的時候,她感覺到他襯衫後背處的溼潤。那黏糊糊的感覺,她只碰了一下,就覺得不對勁。等到現在收回手一看,果然指尖都發紅了。
那紅色的是血!
她擡起手,在他眼前迅速晃了一下,就又放下,小心地將手上的血跡,往他身上的外套上蹭。
“沒事,小傷!”
他還是滿不在乎的口氣,甚至這麼解釋。
“所以說,別讓你擋在我面前,一般的傷,傷不了我!”
胡說!
她在心裡批斥。都已經把他給傷了,怎麼就傷不了他?都一樣是,射入人體,他和她,中了彈,又能有多大的區別!
霸道、可恨,可又讓她滿滿的都是心疼的男人!
“喬,把車開快一點好嗎,他需要立刻去見醫生!”
那名女子回了一聲“ok”,把車子的速度給加快。
舒雅咬了咬牙,擡手就去脫衣服。慕容君昊立刻出聲阻止。“你要幹什麼?”
“我撕下點布料下來,暫時替你包紮一下,能少流一點血,也是好的!”
“不用!”慕容君昊冷聲拒絕。
可是舒雅迅速地脫下了外面的那一件純屬是爲了帶來美觀而套上的鏤空沙織衫,衝慕容君昊搖了搖頭,很認真且不容拒絕地對他說。
“這次,你得聽我的!”
然後,去脫自己裡面的那件米白色吊帶!
慕容君昊不喜歡她**的樣子被別人看見,立刻擡手拉住了她的小胳膊。
“不許脫!就這麼點血,死不了人的!”
說着,很嚴厲地看着她。
舒雅卻瞪大了眼,也跟着嚴厲地看着他,衝他吼。“你得聽我的!放手,然後不許動!”
這種突然暴漲的氣勢,配合她那張略顯得蒼白的臉,還有晶亮地讓人有些難以對視的眸子,不知怎麼的,就讓慕容君昊服軟了。
“別脫,要脫,脫我的!”
至少,他還有一件黑外套!
“你什麼都不許動,給我乖乖坐好!”
她像訓孩子一樣地訓着他。“這裡就只有你一個男人,我就是脫光了,也只給你看。你不許攔着,放手!”
他的手不動!
“慕容君昊!”她急了,暴躁地吼了一聲。“我讓你放手!”
那隱約地浮現了淚水的眸子,是那麼地真,那麼地美麗。面對她的真情流露,他無法再阻擋。
“不許都撕了,一會兒還得穿回去!”
鬆開手的時候,她迅速就把吊帶從身上扒拉了下來。然後低下頭,咬上了吊帶的最下面,一使勁,猛地就給撕開了。現在她的上半身就只套着一個bra,她也顧不上這種異感,繃着臉,迅速將吊帶撕裂成了一條類似繃帶寬的布條,然後撥開他的外套,扯着布條,先去綁他的胳膊,打上結。然後,又支起身子,迅速解開他的襯衫釦子,繞過他的肩頭,開始把中彈部位綁上。
這丫頭,平日裡,是多麼地羞澀啊,可是現在,當着別人的面,她就這麼把自己給脫了,然後全神貫注地,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女人,讓他說什麼是好!
“好了!應該能堅持一會兒!”
她蹲下身子,笑着看他,終於不再小臉緊繃了!
那是一種暫時獲得了一些輕鬆的笑!
他愛她此刻的笑靨!
愛她此刻的表情!
愛她此刻的樣子!
他迅速地啄了一下她的脣,動作很輕,但是聲音很沉。
“快把衣服穿上!”
她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羞狀,臉蛋兒也是慢了一拍的小紅了一下,將那隻剩下一小截的衣服給穿上,然後套上了針織衫。
她衝他吐了吐舌頭,所以一邊穿着鏤空的沙織衫,一邊哄着他。
“瞧,沒事的,穿上外面這件就好了!”
開車的女性友人忍不住多往舒雅的身上看了一眼,覺得她現在這身打扮,可比剛纔更性感了,並且忍不住想着,要不要她回家之後,也把自己的鏤空坎袖兩件套給翻出來,也把裡面的那件吊帶給撕了,或許,也能如她那麼性感?
在友人的胡思亂想之中,舒雅迅速地幫慕容君昊的襯衫重新扣好鈕釦,然後衝他無聲且燦爛地笑,小手又抓住了他的大掌,輕輕地撫摸着。
慕容君昊知道這個小女人在討好他,所以對她現在有些暴露的穿着,不提出一個字!
因爲,她這麼做,全是爲了他!
似乎是因爲心裡安寧了,舒雅小腹間的疼痛減輕了不少,那種下墜的感覺也沒有了。舒雅也沒心思去管,現在處理好慕容君昊肩上的傷更重要。
到達小診所的時候,女性友人在詢問舒雅是否需要繼續幫助,舒雅搖頭道謝,讓她對此事保密,然後又勸她回去的情況下,倒是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她急慌慌地打算回去實驗一下那性感的新穿着,或許,今晚出去玩的時候,還能勾搭一些帥哥,更甚至釣一個極品帥哥回來共度一個火熱的夜晚!
小診所的主人是五十多歲的傑舜斯,男性,白人。看到舒雅,他是由衷的欣喜。
舒雅也不廢話,直接請求傑舜斯幫忙處理一下慕容君昊的傷口,傑舜斯是有經驗的,看了慕容君昊一眼,當即去關了門,且掛上了“closed(關門歇業)”的牌子,領着慕容君昊等人,直接上了二樓。
“這是我丈夫,得麻煩您了!”
舒雅眼巴巴地看着傑舜斯,透露着祈求。帶着血絲的眼,透露出她的擔憂和痛苦。
“放心,不會有事的,交給我好了!”
舒雅點了點頭,在傑舜斯幫着處理慕容君昊的傷口的時候,跟前跟後地幫忙着。
也正如慕容君昊所說,他那傷,傷不了他,不是大傷口。胳膊那塊地方,別看出了那麼多血,其實就是皮肉傷,養幾天就能好。
後肩那塊兒雖然中了,但是也沒那麼嚴重,重要的地方,一點都沒有傷到,把取出來,其實也就是皮肉傷了,養養就好了。
傑舜斯是醫生,又是舒雅的老朋友了,他這樣說了,她才真正放心!
“我說了,傷不到我的!”
慕容君昊在那開了口。他沒有打麻藥,是直接那麼扛着,讓老傑舜斯把給取出來的。現在,很清醒。
舒雅笑着,這次開開心心地“嗯”了一聲,美目一眨一眨地,柔情地看着慕容君昊。慕容君昊也深深地看着她。
“咳咳……”老傑舜斯有些不厚道地打斷了這兩個年輕人的含情對視,衝着收了眼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舒雅說道。
“得多補補血!”
然後,擠眉弄眼地,像個大頑童似地看着舒雅。
“嗨,舒雅,你們中餐裡面不是有很多補血的菜嘛,可以弄給他吃!”
舒雅點點頭。
老傑舜斯立刻就很熱切地索要菜單,說自己馬上就去超市買菜。
舒雅立刻勸道:“不用這麼急的!”
他剛做完手術,再這麼讓他忙來忙去的,舒雅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老傑舜斯卻爽朗地笑了起來,終於吐露了他的真實目的。“話說,我好久沒吃你做的中餐了,呵呵,今天,我可要好好地蹭一頓飯!舒雅,不介意吧?!”
舒雅聽了,立刻就笑開了!
她差點忘了,老傑舜斯可是很欣賞她的廚藝的,她和他,當初也是因爲這個,而“不打不相識”呢!
“一點都不介意,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