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個心狠毒辣的,好不容易把他給咬出血了,這下沒法狠心再要第二回,只能無奈地伸手,去掐他的腰間肉。
他悶哼着,也隱忍着,依然不放開她。在將她吻地七暈八素、差點窒息之後,他才放開了她,然後咬着她的耳朵,吐着灼熱的呼吸動情地低喃着:“丫頭,乖乖地讓我親一會兒,剛纔真是疼死我了,你讓我親一會兒,親了就不疼了……”
這個傢伙打算使壞的時候,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瘋言瘋語、鬼話連篇!
她滿面羞紅,低低地喘氣,微微紅腫的雙脣,水光潤澤地簡直就像是軟綿綿、甜蜜蜜的果凍。他看着,瞳孔情動地微縮了一下,低下頭,重新覆上了她的吻。那柔軟溫熱的觸感,簡直是讓他發狂!
她還沒到被他吻地連魂都丟了的狀態的,敏感的後腰一被他的大掌貼上,她立刻激靈了一下,繃直了纖細的背。
這個男人瘋了!
他現在可是受傷狀態啊!
她猛地捶了他一下,可情緒激動的男人,心裡、眼裡、腦子裡,已經完全是她了,痛感神經已經非常的遲鈍了。他心裡兇狠地在叫囂的是要佔有這個女人,然後讓她縮在他的懷裡的,然後讓她成爲他的!
他需要確認,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這個女人都是他的。
她好不容易在他的兇猛的熱吻中獲得了小嘴的短暫自由,喘了幾聲之後,她咬牙衝他低吼。
“你還要不要你這身子了,不怕傷口迸裂嗎?!”
“沒事……”他啞聲咕噥,越發箍緊了她的腰。
她心一提,立刻面如火燒,紅豔豔地快要趕過是夕陽紅了!
“慕容君昊!”她氣急敗壞地低吼,使勁去推他。他卻根本不聽。
也許,是他今天也終於嚐到了在生死邊緣走一遭的滋味,所以壓抑的情感無處宣泄,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啊!”他猛地低吼了一聲,肌肉猛地繃緊了一下,卻是舒雅忍無可忍,狠狠心在他的肩頭上咬了一記。
“再不放開我,我還咬你!”
“你愛咬就咬吧!”總之,今晚誰也不能阻止他。
舒雅無法,只好依他,但卻沒讓他胡來,而是輕聲安撫了他一會兒,由她來做主導,這樣,就能避免他傷口裂開了。
慕容君昊彎脣一笑,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第二天,他詢問了一下歐豪宇,關於今夜之事的進展。那些人既然有備而來,撤走的時候,自然不會留下太多的痕跡。而事實的結果是,的確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太乾淨了,所以反而成爲了一種破綻,顯然,那些人該是專業的,哪怕他們不是專業的,必然也有一個特別專業的人,在背後指點着這些人!
現場能留下的,還能有點用的,就只有兩物——鐵蒺藜、炸藥,目前歐豪宇還在派人追查之中,但是慕容君昊和歐豪宇都知道,大概最後不會查出來什麼。
鐵蒺藜好造,這種東西,古代打仗的時候都已經用上了,算是歷史悠久,普普通通的製造廠,就可以獨立製造。而炸藥,雖然算是違禁東西,應該比較乍眼,但是眼下是年關,煙花爆竹生意異常紅火,若是有人操作得當,也完全可以由這些煙花爆竹自制出炸藥來。這麼大的市場,要想一一細找買賣之人,可就難了!
其實他已經在心裡確定了這次暗殺他的人,但是他一定要裝作沒猜出來的樣子,追查要繼續下去,戲也還得演下去。
稍後,慕容君昊給薑母打了電話,交代了一下這兩天就不回去了,要和舒雅在外面過一下二人世界。薑母在那邊曖昧的嘿嘿笑,連連說沒事,還大力鼓勵他別急着回來,在外面多待幾天,然後話鋒一轉,又囑咐他趁着辰依潔走了,要好好照顧舒雅,對她溫柔一點,讓她開開心心的。
他瞞着母親自己受傷的情況,但母親卻只關心舒雅,他真不知道是該吃醋還是該慶幸了。
轉過身,卻見舒雅已經睜開了眼睛。
“給你叫點吃的,你想吃什麼?石楓他們幾個都來了。”
他一說,她才覺得自己肚子餓地厲害,然後又想起了將近清晨時分那亂七八糟的一切。不受控制的,她臉上開始發熱了起來,然後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瞄了瞄牀鋪。
還好。她心裡暗鬆了一口氣,牀被已經換過了,瞧慕容君昊身上也穿了件新襯衫,應該不會讓人看出來什麼。
“呃,要碗麪吧。”她清了清嗓子,頗是不自在,微微地偏過了頭,半垂下。
慕容君昊不動聲色地看着,聰明人自然可以從蛛絲馬跡之中得到一些體會。他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打出了電話。
很快,就有熱騰騰的麪食被送了過來,同時還有一些別的吃食,這是給其他幾位準備的,算是下午的茶點了。
林沐夏看到舒雅脖子上的那些痕跡,曖昧地朝舒雅擠眉弄眼。
舒雅淡定地吃麪,揹着人卻用用刀子眼挖慕容君昊。
大家邊吃邊討論昨晚的暗殺,慕容君昊一副找不着兇手有點憋屈的樣子,大家也一時沒轍,從商業對手,慕容家的人,到以往的仇人個個猜了個遍,慕容君昊都沒給出可能的答案。
舒雅在一旁默不作聲,但心裡卻有些着急。
她懷疑,可能是她這邊的人動的手。
一個月快到了,她沒有絲毫動作,上面讓她交出證據證明慕容君昊的罪過,她開了天窗。
想起那恐怖的威脅,舒雅覺得全身發涼。
如果真的是刑警隊上層出手對付君昊,那她要怎麼辦?
一行人吃喝完畢,又熱熱鬧鬧地玩起了撲克。舒雅也吃完了,在一邊坐着冥思苦想接下來的對策,但坐久了又怕引起慕容君昊懷疑,就跑過去看歐豪宇他們打牌了。
熱鬧,能讓她暫時忘記這些棘手的事情。
“嘿嘿,舒雅,玩不玩?”石楓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牌。舒雅搖頭,表示自己不會。石楓立刻自告奮勇,說要教她。於是,石楓站了起來,換舒雅坐下,然後充當起了她的狗頭軍師。
他們玩的是“保皇”,一個在s省地帶挺流行的撲克遊戲,因爲裡面涉及一些坑蒙拐騙、勾心鬥角之類的權謀,所以這幾個比常人都要奸詐的男人玩的很是不亦樂乎。這鬥智鬥勇的遊戲,簡直是太適合他們了!
這個遊戲不難,舒雅這個賭博高手上手也快,初初打的那三把,大家都讓着她,很是讓她順風順水地過了一場癮。有一次,她這個暗衛很是成功地保護皇上逃跑了,可把她給樂的,笑得見牙不見眼,賽過風鈴的清脆笑聲,惹得慕容君昊那個工作狂都忍不住地從文件裡擡起了頭,朝她瞄了一眼。
大家讓了那麼幾次之後,就開始不客氣了。關鍵是石楓這小子叫囂地厲害了,仗着有舒雅給他當守護神,又仗着大家不敢真拿舒雅怎麼樣,每每贏了之後,囂張地只差多出一條狗尾巴在那得瑟地搖了。
其他人看不過去了,開始玩正經的了。這幾個男的,歐豪宇、賀連城、石楓,包括許開陽那可都是耍陰謀詭計的高手,舒雅是生手,對付一兩個還行,一起對付就有些吃力了。
舒雅都有些搞不定這幾個默契十足,狼狽爲奸的男人,林沐夏更瞎,老出錯牌,於是,她乾脆不玩了,站在舒雅後面,當起了狗頭軍師,在一邊瞎嚷嚷,混淆敵情、製造煙霧彈!
林沐夏別的技能沒有,偷看還是會的,歐豪宇每每又不忍心不給她看,可惜,舒雅下方坐着的是石楓,林沐夏看了牌就亂教舒雅打,石楓跟着也白瞎亂打。
結果兩人齊齊被林沐夏給坑,玩一盤兒舒一盤兒。
石楓扛不住了,急得哇哇大叫,又說其他人卑鄙,又說其他人耍詐,總而言之,落入其他人的眼裡,他就是一隻敗犬,也只能靠口頭的“汪汪汪”來稍微贏點面子回去了。
“明明是沐夏亂指點,你罵她去啊!”賀連城笑道。
石楓一下就蔫了:“我又不傻,幹嘛找死!”
大家齊齊大笑。
“舒雅,我對不起你啊,他們簡直是狡詐狡詐的,太可惡了,也不知道讓着點女士……”林沐夏哀呼。
舒雅如今是這些人當中輸得最慘的那個了!
“沒事……”舒雅軟聲搖了搖頭,雖然輸的很慘,可她卻是很有骨氣的,正色地笑道:“接下來讓我自己玩啊,沐夏你也別偷看牌了,你們也別讓着我了!”
玩遊戲嘛,重在參與,雖然她現在腦袋上貼了十來根白條,挺丟人的,可是看歐豪宇等人騙來騙去,脣槍舌戰的,真是滿有意思的。不得不說,這些男人口才可真好,而且也真聰明!
這樣表態的舒雅,更加地讓這幾個男人激賞。美麗的女人多的是,她們或許是腹中空空的花瓶,或許自視甚高,自認爲智慧與美麗並存,對其他人不屑一顧;或許是理所當然地以爲任何人都得給她讓道;或許是嬌柔地經不起打擊……等等之類的可以讓人皺眉的或許,可如舒雅這般讓人覺得打心眼裡喜歡的女人,卻着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