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開了她的墨鏡!
她睜着眼,不顧那豆大的雨滴砸來的疼痛,就那麼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他,眼睛在笑,眉在笑,鼻子在笑,嘴在笑,就連那一頭被大雨給徹底打溼,溼褡褡地間或是躺在她的額頭,或是靠在她的耳側,或是潑墨而下的長髮,都在笑。
“呵呵……”
只是這樣的心,卻讓人聽着心酸,甚至心疼。
她這是有些精神崩潰了,纔會這樣。
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這樣的她,讓他感覺她好像已經不屬於他了,他怎麼能允許。
心裡一陣狂躁,似是有一股溫熱的血,在跟着連根拔起的心在狂涌。
他迅速地低下了頭,精準地捕獲住她的脣,頂開,將舌抵入!
她是他的命,他能把這心,舍了給她!
所以,吞了他的心吧!
他就永遠是她的了!
她就永遠可以不用怨恨、不用傷心了!
也不用這樣地逼瘋着他、惹他發狂!
心裡的灼熱,越來越強,似是那一顆心,真的在連根拔起。他在微微刺痛中,略眯起了眼,狠狠掠奪她的脣,將她反應過來之後的躁動,給強行壓了下去。
驟雨之下,他俯身在她上方,親着她,以自己的臉,擋住了那急如豆射的雨,也用自己的身軀,強勢地扣着她,爲她撐起了一方遮風擋雨的小天地。
落在她身上的雨,一下子就少了。剛纔的暢快,也似是一下子散開了!
不是幻覺!
男人健碩的軀體,散發着高熱,隔着溼褡褡的衣服,讓她覺得好熱,又有些不舒服。她好好的淋着雨,他憑什麼出現,又憑什麼就奪走了她的雨,奪走了她的享受?又那麼壞地來奪走她的呼吸?
慍怒,她伸手推他,可他將她抱地非常的緊,似要就此和她纏在一起,成爲了連體嬰似的,她恨恨,擡腳,就用尖頭涼鞋踹了他。
高跟鞋,必要的時候,是女人的利器。那細細小小的高跟,略顯四方的一小塊地面,卻能爆發驚人的破壞力,讓人在承受的時候,覺得鈍痛。
慕容君昊的臉,疼地略微抽了一下,心頭那微微灼熱的,似乎在不斷流走的感覺,一下子就頓住了。這一腳,也踹走了他心裡的狂亂!
可她非但沒有停下來,還張狂地讓人咂舌!
又甩了他一巴掌且不說,還再次用高跟鞋踹了他的腳,上下受疼的感覺,讓他一張臉黑的厲害。而她恁是瀟灑,直接將他使勁一推,沒有往後躲,而是像個女王一樣,無視着他,繼續往前走。
他知道,她從來就是驕傲的,她是最忍受不了第三者插足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的,之前她可以爲了他有多忍耐,現在爆發起來就有強烈。
她已經消失過一次了,他已經沒有太多信心她會跟他走到最後了,今天她再次出走,無疑是在他已經脆弱下來的心上又插了一把刀。
他扭身,目光跟隨着,以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在瓢潑大雨之中,他的眼睛眯了眯,閃過固執的光芒!
她不能走,絕對不能離開他!
生了氣,打他踹他都可以,但是不可以這樣淋雨,糟蹋自己的身體,也不可以說走就走。
全身聚起一股氣,他兇猛地朝她撲了過去,一把扛起了她,黑着臉,大步流星地往緊隨他身後的悍馬走去。
舒雅奇蹟,撲騰地厲害,她真是恨透了她如今這副瘦弱的身軀,和他對抗,真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慕容君昊彎下了腰,又是護着她的臉,又是護着她的手,又是護着她的腰,最後是護着她的小腿的,小心翼翼地把她給塞入了車裡,避免她胡亂動彈着,自己碰到車壁給弄疼了。
期間,舒雅的胳膊腿,可沒少往慕容君昊身上招呼。最後,慕容君昊鑽進去的時候,舒雅腳上套着的那淡黃色小高跟,可沒少往他身上招呼。那可以稱得上是神器的高跟鞋,可是又讓慕容君昊內傷了。
這個女人,發起脾氣來也真是兇狠,把他踹壞了,以後當寡婦,看她怎麼哭。
受夠了氣的慕容君昊,進了車,關了車門,先把那兩隻神器從舒雅的小腳丫上給脫了,再狠狠地給摔到了一邊。
心裡頭恨恨地想着,他又一手抓住了像小母獅一樣在他懷裡亂竄,不安分極了的舒雅。
不給她反擊的時間,他將她整個人像一條魚一樣地給翻了過來,屁股翹地高高地面對着他。他大掌一伸,揪着她的短褲,就要往下拽。纔剛露出一抹讓人心驚的嫩白,他就被外面射進來的閃光給弄的心驚了一下!
都被這個小女人給氣糊塗了!
前面還有司機,他哪裡能脫她的褲子?
那隔着褲子打她的小屁屁?
不行,她要是知道這一幕被被人給看見了,回頭那還得了,估計他的命根子直接就報廢了!而且,他教訓自己的女人,也不想被別人給看到了。
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放着不管了?
那他這心裡的火,該怎麼辦?!說了和辰依潔是捧場做戲,她怎麼就不相信,他是怎麼樣的人,她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說了,知道她委屈,讓她體諒他一點,她怎麼就不能體諒?他現在做這些,勞心勞力,她當他享受嗎?步步爲營,和她鬧翻,不能親、不能抱,還得和討厭的人假親熱,他腦子都快炸了,她還在後方給他添亂,出走了一次又出走一次。
他給了她機會,讓她有完全的權利去教訓辰依潔,她心裡有氣,那就調幾個人來打他們,好好地出一口氣,幹嘛和他來這一套,明知道,他最見不得這個樣子的!
越想,他這心裡的火就旺盛,越想打她,把她給好好地打清醒了。
大夏天跑出來淋雨,傻子似的,她以爲天氣熱,淋了雨,就不會感冒啊,她身子這麼弱,他費心費力地調養着,就連他母親也在幫他,甚至熬夜爲她熬補湯,就是爲了能補養好她的身體,她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見她還在暴躁地反抗的,都這麼被他給壓住了,還不安分地想要爬起和他鬧,他兩手一手,一手按着她的腦袋瓜,一手按着她的屁股,直接將她給按死了,冷聲命令前頭開車的。
“去最近的店,給我買個浴巾!”想想,又覺得浴巾似乎小了點,他又改了口。“不了,買薄被吧。”
司機應了是,很快就把車子給停了,冒雨跑了出去,又很快跑了回來,送回來的薄被,還是沒拆封的。慕容君昊接了過來,命令了一句“回家”,司機就坐端正了,嚴不斜視、摒心靜氣地開着車。
慕容君昊拆開薄被的同時,舒雅得以竄起,手腳並用,從他腿上爬起來,可才支起了身子,就方便了他的擁抱。他大力將她給按在了懷裡,薄被猶如一張網,朝她密實地覆蓋了過來,將她裹地緊緊的。她一下子就成了網中的蟲,再捶打掙扎,甚至是啃咬抓撓,都氣喘吁吁了,還是被薄被給困的死死的。
“還沒鬧夠?”
他見她鬧不動了,才奸詐地開始動手,咬着她的耳朵冷哼。
她不搭理他,趴在他的胸口,喘着氣,休養生息着,以圖謀攢夠了力氣,再和他鬥。可他是從來都不缺力氣的,趁着她最是軟的時候,大手探入薄被,就把她的短褲給揪了下來……
可憐舒雅剛纔鬧的太過了,正是精疲力竭的時候,就這麼瞪大了眼,倒抽着氣,讓自己下面被他給脫了半光。
又驚又怒,又氣又羞,很快,她的一張臉就給漲地通紅通紅的。而他可惡的,咬着她的耳朵,冷獰地哼。
“知道自己錯了沒有,還跑不跑了?”
她錯個鬼啊!
她纔沒有錯!
倔強的橫了一聲,她撇過了臉。但其實,就是把本來貼着他胸膛的右臉,給轉換成了左臉貼着了!
小樣兒!
慕容君昊眯了眯眼,卻是沒再對她動手了。
她猛然一個噴嚏,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快地像放鞭炮,他這心,就提起來了。看吧,他就知道她會感冒的。
見她抽了抽氣,鼻尖略微發紅地蹭了蹭他的胸口,換了另外半張臉靠着他的胸膛,他不爭氣地,就從要教訓她,變成了擔心她。
大掌伸過去,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測她的體溫。感覺有些熱,卻不是很燙。倒是,她全身溼漉漉的,就這麼窩着,不是一回事。他才下車沒一會兒,就被大雨給澆地有些透了,更別提她都在雨中瞎混了那麼久的。到現在爲止,還在溼褡褡地往下淌水的頭髮,就很難說明問題!
她現在就是一隻落湯雞!
或許馬上就快要成爲一隻病雞!
“以後不許淋雨!”
他隨口訓了一聲。薄被下的大掌開始動,將她的褲子徹底給拽了下來。
她瞪大眼,伸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她纔不要身上啥都沒有呢,這薄被太不安全,容易走光的。
“把眼睛給我閉上!”他喝令,將包裹着內褲的短褲從薄被下拿了出來,捲成一團,放到了一邊。
“喂,不要!”
出了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是如此的沙啞。
嚇了她一跳,也讓慕容君昊皺了眉。
“難受嗎,有沒有覺得頭暈,或者發熱?”他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