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爺爺說過，會畫畫的男生很容易勾引到漂亮的女孩子，”慕容君昊有些不正經地笑起來，“那時候人小不懂事，傻乎乎的就信了。”
“哈哈哈哈哈…”舒雅笑得更厲害地去推他，“那你畫，畫不好你晚上不許吃飯了！”
“等我，我去附近買工具。”
“去啊。”
纔不信。
說素描就會素描，她要說鋼琴，他還會彈鋼琴咯？
看他跑開的樣子，舒雅索性真的坐在原地等，看他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到底能畫出什麼東西來！
不一會兒，慕容君昊還真的從附近的商店裡買了畫畫用的工具，還挺齊全的，舒雅看了一眼具體也叫不上名字，就覺得……
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慕容君昊拎着他的工具坐得遠了一點，看着舒雅說：“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不許動。”
“一個小時那麼久？”舒雅第一感覺就是他要耍她！
慕容君昊擺正了自己的表情說：“我畫的是我美麗的妻子，你以爲是在畫小貓小狗嗎？”
聽着這話裡的誇讚，舒雅愣是反駁不出口，默默地吞了回去，坐正了身姿。
“不用坐那麼正，隨意就好，我要一個自然的pose。”
“……”
聽起來還挺專業的？
“不然你回眸吧，回眸看着我。”
起先舒雅也沒當一回事兒，回眸就回眸吧，一側身，回眸一笑——
慕畫師頓覺百花齊放，那一笑牽動着他的心緒。
舒雅也不知道她擺那個姿勢擺了多久，肩微擡，脣微勾，月牙兒彎的眼眸看着他的方向。
這段時間裡，她忘了去質疑他是不是真的會素描，而是看着他認真在畫板上勾畫的模樣，漸漸地失了神。
她開始認定慕爺爺說的話沒錯，他安靜地坐在前方，認真畫畫的模樣真的很迷人。
舒雅的視線有所侷限，事實上不止她，那些不經意地投去了自己視線的人都不明白，怎麼自己好端端地就看着那張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的臉移不開視線了呢？
那個男人，即使戴着口罩也無法遮掩住他本身透出來的魅力。
他就是那種放在節目中出場都會伴隨着光環的男人，永遠的鏡頭男主角。
這樣完美的男人，現在屬於她了……
逐漸地，舒雅看着他的視線變了，從一片清潭，到現在的柔和萬千，眼神中總帶着那千絲萬縷剪不斷的愛意。
這次的素描，對慕容君昊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他第一次畫舒雅，想要一直畫下去，但最終還是隻畫到了肩部的位置就停了下來。
已經快到零點了，一天快過完了，不想把時間全放在畫畫上。
收回認真畫畫的眼神，擡眼看她，忍不住笑了。
“我美麗的模特兒是被畫師深深地迷住了麼？”
“別貧！”舒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給我看看你畫的！畫不好你——”
話還沒說完，慕容君昊就已經拿着完成品展現在她面前，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好漂亮！”禁不住的脫口而出。
這證明，慕畫師的技術是可以認證的，肯定學過無疑。
只是剛說完這三個字，舒雅就想閉上自己的嘴。
慕容君昊畫的人是她，她說漂亮不就是說自己漂亮？
慕容君昊笑了一下，並不否認：“必須的，模特漂亮，畫出來的人才漂亮，送給你。”
“你敢不送給我！”舒雅一手就奪了過來護在懷裡。
過了會兒纔想起什麼似的，指着他的胸口質問：“你老實說，是不是真的爲了追女孩子才學的素描？”
慕容君昊挑了一下眉，抓起她的手，脣在她食指指腹上吻了一下：“我可愛的辰小姐，你覺得我還需要去追女孩子嗎？”
“……”
舒雅被他這個無賴又自大的回答氣得沒了脾氣。
雖然是事實，可爲什麼聽起來就那麼讓她想動手打人呢？
“好啊，你不需要追女孩子。”舒雅抱着那本畫冊在懷，看向了別處。
慕容君昊馬上明白，戀愛第一天，覺得她做什麼都讓他喜歡得不行。
抱了抱她，
哄着說：“你是第一個。”
舒雅對慕容君昊的過去一無所知，她突然很想知道真實的答案。
“說真的，”她回過頭來，看着他說，“我是你第一個畫的女生麼？”他以前都有小秘書陪逛禮品店，陪吃大排檔，那他是不是也爲別的女人畫過素描呢？
慕容君昊聞到了一股酸酸的醋味，便舉起了發誓的手勢對她半開玩笑地說：“我發誓，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千真萬確，如有半個字虛假，就讓我——你怎麼不攔我？”
“攔你幹什麼？”舒雅好笑地看着他，“學電視劇裡那些愚蠢的女主，男主發個誓還伸手去堵？傻不傻啊，一來我不信毒誓，二來就算真的有用，沒撒謊怕什麼？除非你真的撒謊了心虛！”
挑眉，一臉的挑釁。
“就你聰明。好啊，我發誓，如有撒謊，隨便怎麼死——”慕容君昊說着，也笑，湊到了她耳旁說，“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牡丹花下死……”
他隨時隨地的耍流氓，讓舒雅應接不暇，氣得往他胸口捶了一拳：“正經點！”
“你是第一個，”他果然正經起來，看着她的視線回答，“並且會是我畫過素描的唯一一個女人。”
因爲以後，舒雅就會升級爲他的妻子，他堅信。
這個女人，他不會放手的。
“都讓你正經說了！”舒雅正色起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毒誓真的靈驗。”
她能以這樣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自然就會接受他的過去，無論他的過去是如何的。
“真的，”他扣着她的手，神情認真嚴謹，“我沒有交過女朋友，也從未給哪個女人畫過像。”
舒雅越看他越認真，好像真的沒在撒謊似的，不由地看得更仔細了些。
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看着他嚴肅的臉不敢相信地反問了一句：“真的？”
“真的，”慕容君昊無奈地搖搖頭，笑出來，“沒交過女朋友就那麼奇怪？”
“你……你讓我消化一下！”
他沒有女朋友，反倒讓她無法接受了！
像慕容君昊這樣的男人，沒有女朋友誒……這科學嗎？
自顧自地思考了一會兒，繼續問：“在我之前，一個都沒有？你沒有過心動的時候？看見漂亮的女孩子什麼的？不會動心？動心了不會想要去佔有嗎？”
至少在舒雅的認知裡，這麼漫長的二十七年，如果一個動心的時刻都沒有，那不是不正常嗎？
身爲男人……
就更不可能吧？
而一旦動心了，在那種容易衝動和**的學生時代，一般情況下不會無所作爲。
“那蔣琳呢，以前的那些女人呢？”
“蔣琳？”慕容君昊皺眉，“你怎麼會以爲我對她…”他的眼光有那麼差嗎？
舒雅點點頭：“你的眼光本來就很差，從你挑衣服的眼光就能看出來。”以前他老想給她挑衣服，那品味…真叫一個奇葩，給女人挑衣服的品味都差城這樣，挑女人的眼光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說道挑衣服的品味，慕容君昊表情酷酷，但又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在你之前，我…沒有給任何一個女人挑過衣服！”
呃…
也對哦，這一點也是他以前沒有過女朋友的證明。
“蔣琳和以前其他的女人一樣，都是我出席商業活動要帶出去的女伴兒，或者公開場面的女朋友。我如果長時間沒有女朋友，別人會以爲我…嗯…你應該懂的。”
舒雅卻眨眨眼，搖搖頭：“我不懂，真的不懂，你快說。”
慕容君昊瞥了她一眼：“真不懂的話，那我去找個男人好了，反正我也算是有些經驗的。”他一邊說一邊朝前方走去。
舒雅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然後立即追上去：“喂，你…你可不許這樣啊！”那次德魯給他找十二個男鴨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再找男人，可真要變成gay了。
慕容君昊勾了勾嘴角，故意不回答，任憑舒雅怎麼故意撒嬌耍無賴他都不理，直到舒雅開始發飆：“你要是敢找男人，我就讓那個男人斷子絕孫。”
慕容君昊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舒雅轉過身，又指着慕容君昊說道：“先別笑，還有辰依潔呢，她應該不只是你要帶着出席商業活動的女人吧？”
慕容君昊挑了挑眉，走過去摟住她的腰：“她的事情，有點複雜，你以後就會慢慢明白。現在我們就開開心心的度假，好不好，我唯一的女朋友？”
舒雅擡頭，看見他眼底閃爍着的真摯光芒，便不再看玩笑般的追問他。其實，她是完全信任他的。
他是唯一能夠用生命去守護她的人，他心裡怎會還有別的女人，今天她會這樣吃醋鬧彆扭，其實就是想跟他撒嬌罷了。
她從未像別的男人撒過嬌，但是她不自覺地就會在他面前這樣，他，完全釋放了她小女人的天性。
既然談到了這個話題，慕容君昊倒想起了一件事，這個時候說出來難免有些煞風景，但是卻也挺好玩的。
“舒雅，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遊輪上的情景嗎？其實…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既然她對他的過去心存疑慮，那他索性都交代清楚好了。
舒雅愣愣地看了他幾秒才反應過來：“那個被我五塊錢嫖了的混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