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威遠翻身上來後,慕容君昊已經開着車子繞過了防護網的盡頭,開着車準備揚長而去了。
巴頌自恃身手不賴,今天見識到了慕容君昊這神一樣的身手,神一樣的車技,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慕總,要不是有你在,今天我可就要被那幫警察給抓走了。”
慕容君昊頭也不回問道:“他們爲什麼要抓你,你是罪犯嗎?”
巴頌這才驚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補救道:“誰曉得他們發了什麼神經,估計是我長得太像他們要抓的罪犯了,不過,他們好像也想抓你!”
慕容君昊發出一聲冷笑:“他們公報私仇,哼,想抓我,做夢去吧!”
巴頌也覺得那幫警察想抓慕容君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太好了,有慕總您在,就沒事兒了。”
慕容君昊突然將車一個大急轉彎,說道:“別高興得太早!”
只見,後面跟着的那輛車駛入了他們原本要直行的道路,“砰砰砰”幾聲,那輛車的輪胎全爆了。
“oh,天吶,居然還有埋伏!”巴頌嚇得大叫。
狹窄又嘔吐不平的小道上,慕容君昊也將車開得飛了起來,密集的子彈不停地往車身上射來,饒是慕容君昊車技再好,也有些招架不住這樣密集瘋狂的掃射。
暗處對付他的人,手裡至少拿了一杆AK-47,而選用的子彈,也是最新研發出來的,對付防彈玻璃最有效的子彈。
該死的,車窗玻璃開始出現裂痕了。
慕容君昊知道,他真正的對手來了,而且,這個對手,不像剛剛那些刑警那樣估計着法律不敢傷他性命,他明顯想要他的命。
生死關頭,巴頌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幫慕容君昊注意來分辨暗中掃射他們的人在哪裡,然後幫助慕容君昊分析路況。
“砰!”
一聲爆破聲響起,那是車胎爆破的聲音。
有人影躥了出來,大約十來個,最左邊那個最高大的速度最快。雖然他蒙着頭,只露出了眼睛,但慕容君昊還是根據他的身形,脊背的彎曲程度,奔跑的細微動作,判斷出了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五十多歲了速度還這麼快,剛剛車胎上挨的唯一那一槍,就是從這個男人所隱藏的方位射出來的,這證明,他的槍法也已經快要出神入化了,而剛剛他觀察到的所有刑警,都是小年輕,就他年紀最大。
看來,他應該是這羣特工的頭兒了。
破了一個車胎,找到了特工頭頭,也算值。
“糟了,我們逃不掉了!”巴頌如喪考妣,沮喪喊道。
慕容君昊卻戲謔地勾了勾嘴角:“你太小看我的車了!”
只聽又是“砰”的一聲響,卻不是車胎再次爆破的聲音。巴頌感覺剛剛傾斜下去的那一邊車身又彈回來了,這是剛剛那個破了的車胎自動修補好了。
“哇哦,你的車跟你本人一樣,簡直就是神啊!”巴頌興奮道,“慕總,你在哪裡買的這輛車,我也想要一輛!”
慕容君昊挑了挑眉毛,這輛車是許開陽那小子給他造的,全世界只此一輛,哪裡還有賣的,所以,他沒接這個話。
“慕總,別小氣嘛!”巴頌逗比地請求道。
慕容君昊開着車正在飛躍前方的大壕溝,聞言不禁狠狠地冷聲道:“你給我閉嘴!”
說這話時,車子正好砸在壕溝的堤壩上,巴頌本就被吼得一愣,這下又被車子的反向力彈得往上一衝,撞到了車頂,巴頌又怕又委屈,不禁哇哇大叫。
慕容君昊恨不得把這二貨給丟出去,也算賣舒雅一個人情。
轉念又想到那個被舒雅叫做師兄的臭男人,剛纔居然想一槍打死他,他又收回了將巴頌扔下去,讓他們白白撿便宜的心。
過了壕溝,前方不遠就是平坦的大路,當車子終於開到大路上來時,巴頌不禁激動得哭了。因爲那溝很寬,後面的警察根本跳不過來,那些警察想要再追上他們,是萬萬不可能了。
巴頌以爲慕容君昊肯定會開着車一直沿着大路逃走,卻沒想到他竟然又把車開回了港口。
“喂喂喂,你這是在幹嘛,又回去送死嗎?”
“我的助力還在那裡?”慕容君昊忍不住爆了生平第一次粗口,“二百五!”
阿忠老遠就看見慕容君昊的車正飛速朝他開過來,頓時就明白總裁肯定遇到什麼事了,不然不會開那麼快。
果然,車子都快到他身邊了也沒怎麼減速,後車門自動彈開,阿忠當機立斷跳上去,飛快地關上了門。
慕容君昊眼裡閃過一絲激賞。
看來他眼光不錯,阿忠這小子果然夠聰明,反應真夠快的。
港口人多,即使還有特工在這裡,他們也不敢輕易對他們動手了。特工們抓罪犯最大的特點就是要保密,不擾民,所以慕容君昊纔敢堂而皇之地就將車又開回港口。
不過幾秒,慕容君昊已經開着車出了港口,走寬闊的大道,揚長而去。
港口小型室外停車場裡,又恢復了城一片寂靜的樣子,只有不遠處海浪起伏的聲音。有車主過來取車,驚訝於防護網怎麼倒了,但也沒發現什麼別的異樣,都紛紛開着自己的車離去。
而此時,刑警隊這次任務安全集中點裡,邢威遠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扭到的地方也需要上藥酒,然後用力揉按,好化開淤血。
他生平,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屈辱和難堪,那個男人的實力,真的好強,他有點明白舒雅爲什麼會喜歡他了。
恐怕,就算辰越澤醒過來,和他一起對付那個男人,都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可惡,爲什麼會是這樣?
不過,那個男人跟巴頌是一夥的,他也是罪犯,他就不信整個刑警隊都抓不到他,哈哈,舒雅喜歡他又怎樣,他是罪犯,只要抓到他,把他送到監獄,或者說,他犯的最太嚴重,最後會被槍斃,那就更好了。
邢威遠在心裡瘋狂地想着。
舒雅又被威爾德叫去秘密訓話了。
“別的隊員不知道慕容君昊是誰,
難道你也不知道慕容君昊是誰嗎?上次讓你無論如何也要拿回那箱金磚,你任務失敗後,就向我彙報說那箱金磚被慕容君昊贏走了,他不是罪犯是什麼,我告訴你,他就是那箱金磚上秘密的主人,這個世界上我們最應該抓捕的人,他就算被槍斃一百次都不爲過。”威爾德氣急敗壞,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師…師傅!”舒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威爾德說的話,“您怎麼知道慕容君昊就是金磚上秘密的主人,您已經掌握了確切證據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那慕容君昊就是…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勢力團伙的老大,若不是老大,也應該是裡面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了。
怎麼會這樣?
不是的,應該不是的,慕容君昊錢多得可以拿去填海了,他自己雖然低調,可是慕容家其他人在各個領域,無一不是權勢滔天,他犯不着去觸犯法律發展惡勢力啊,整個慕容家也用不着。
舒雅在心裡這樣安慰着自己。
此刻,她已經完全忘了,在將慕容君昊送進監獄這件事情上,她原本最贊同,最想身先士卒的。
“舒雅,你到底跟慕容君昊什麼關係?”威爾德干了二十多年的國際刑警,自然早就從舒雅異常的舉動中察覺到了舒雅對慕容君昊的維護,“剛剛威遠在對講機裡發佈抓獲慕容君昊的命令時,你竟然公然違抗他的命令,替慕容君昊分辨,你知不知道,在執行任務中,這是大忌,只要有一個隊員聽了你的話動搖了抓獲罪犯的決心,那我們的任務就可能失敗,很有可能他就會死在罪犯手裡,或者我們都會死在罪犯手裡。”
舒雅想說慕容君昊不會那樣做的,否則師兄現在就不會只是受了一點點傷,而是已經掉進海里喪命了,或者其他隊員也會有死傷,她很清楚很明白,慕容君昊無意傷他們任何一個人。
可是,現在她也不能爲慕容君昊分辨什麼,越分辨,師傅越是起疑。
“師傅,那箱金磚上的秘密不足以證明慕容君昊就是我們要抓的惡勢力頭子,您說您掌握了確切證據證明他就是,可是您沒有告訴過我,剛剛執行任務的隊員們也都不知道。”舒雅還是得爲自己剛剛維護過慕容君昊的舉動辯解,“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當然會懷疑師兄要抓他的命令是不是有誤,而且,今天我們的任務本來就是要抓巴頌,不是他。”
“你還狡辯!”威爾德氣得眼睛冒火。
舒雅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我承認在執行任務時公然違抗隊長的命令是不對的,我違反了紀律,我願意接受懲罰。”
“接受懲罰?”威爾德指着她的鼻子道,“你接受得起嗎?你還有分可以扣嗎?你給我滾出…”
最後幾個字,威爾德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威爾德心裡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舒雅離開刑警隊的。
“師傅,我阻止師兄對慕容君昊開槍,這總沒有錯吧,對還未定罪的嫌疑人開槍,這本就是違法的…”舒雅又開始對威爾德耍無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