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依潔顫抖得就更加厲害了,記憶中被壓制着的惡夢,一下子就竄上了她的心頭。看着舒雅的眼,是滔天的恨,可也帶着一些怕。
“這麼沒臉沒皮地勾引別人的準老公,想來這身子肯定非常的飢渴吧,嘖嘖——”舒雅邪惡地搖了搖頭,“不如我發發好心,想辦法滿足了你的飢渴,好吧?”
話,沒有說透。可辰依潔絕對明白陳舒雅這話裡的深意。
想起曾經被多個男人包圍,被他們兇殘地給吞食,她打從心眼裡冒出了恐懼和寒意。那毀了她、改變了她一生的惡夢,她再也不想經歷了!
她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喘着粗氣,整個人猙獰得就像一頭餓狼。不用懷疑,如果小陸二人放開了她,她就會朝舒雅撲過去,惡狠狠地去咬上她。
舒雅皺了一下眉,但很快恢復冷色。
“知道怕,就給我識相點,馬上滾出這個家,離開慕容君昊!”
辰依潔依舊眼神憤恨,呼吸粗重,像惡獸!
舒雅不猶豫,大力又扇過去一巴掌。
“聽到了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一保鏢慌慌張張地叫了舒雅。
“舒雅小姐,不好了,少爺回來了,馬上就要到家了!”
舒雅的臉上立刻閃過了慌張,這很清晰地落入了辰依潔那一雙充滿着仇恨的眼睛裡。
“把她關進小黑屋裡去!”舒雅立刻命令。只是扭頭看向辰依潔的時候,有些不甘,冷哼了一聲之後,擡手,將因爲打辰依潔而粘了血的手,使勁地在辰依潔的衣服上擦了擦,將那血全部擦在了辰依潔那價值不菲的小衫上。
“我不是開玩笑的,你給我識相點!”
氣勢明顯有些不足地給辰依潔來了最後那一聲恐嚇,舒雅轉身要往樓上去。那樣子,都稱得上有那麼一點狼狽,明顯是要躲着慕容君昊的。
她怕慕容君昊!
辰依潔有了這個認知,在心裡恨恨地想,辰舒雅,我不會饒了你。
忍着痛,將嘴裡的血吐出,她給抹到了自己的衣服上。這還是舒雅最後走之前給她的靈感呢。她越慘,那就越能得到慕容君昊的憐惜,越能引發慕容君昊對舒雅的厭惡。
她要舒雅死,要她死,要她死,要她死……
這個聲音,就猶如空谷鐘聲一般,不斷地被放大、放大、再放大!
舒雅的所作所爲,完全地激起了她的仇恨,完全地將她惹毛了,讓她理智半失。
只是,掉落在地上的戒指卻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費力想掙脫兩個保鏢的壓制,要撿起那枚戒指,但小陸卻眼疾手快撿起了那枚戒指。
“那…是我的,快給…給我!”辰依潔叫道。
小陸卻沒理她,而是叫住了已經快到二樓的舒雅:“舒雅小姐,這是您的戒指嗎?”
舒雅低頭向下看,便看見小陸舉着一枚碧瑩瑩的戒指,糟糕,她的戒指怎麼會掉的。
“那是我的,是…是我的,還給我…”辰依潔的嘴都被打歪了,所以說話有些多說,但這並不妨礙她覬覦屬於舒雅的
東西。
舒雅很快走到她面前,從小陸手裡接過戒指,很是嘲諷地看着辰依潔。
這個女人,還是跟以前一樣貪婪,喜歡搶屬於她的東西,只是,現在她不會再讓了。
“辰依潔,看來你的臉被我打了這麼多下,臉皮還是很厚啊,這明明是君昊向我求婚用的戒指,怎麼就變成你的了?”
“什…什麼?”辰依潔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舒雅,“他向你求婚,這…這不可能。”
舒雅沒心情跟她多說,丟下一句“你愛信不信”,便將戒指套在左手無名指上,然後轉身走人。
“就算他向你求婚又怎樣,他不過是顧及他爺爺的身體,纔會耐着性子與你虛與委蛇,纔會娶你,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一個婊子生的私生女而已,還真妄想自己能當總裁夫人了,到處逞能,拉攏人心又有什麼用,世人很快就會看清你的真面目,不過是仗着君昊的幾個兄弟幫忙罷了……”
辰依潔氣急了,說話倒是利索了很多,一點也不結巴了。
她指望能氣着辰舒雅,最好是能激怒辰舒雅,讓辰舒雅再欺負她,這樣,慕容君昊一回來,看到辰舒雅打她,一定會狠狠教訓辰舒雅的,最好是將辰舒雅掃地出門。
舒雅卻像看傻瓜一樣看了她一眼,轉身去樓上了。
慕容君昊果然來的很快,舒雅走了不到一分鐘,慕容君昊快步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兩個人。一進屋,他就把冷臉一沉,陰鶩地問。
“辰舒雅呢?”
看上去,氣憤異常的樣子。
若非是嘴巴疼的太厲害了,否則,辰依潔真想嚎啕大哭,哭的越大聲越好。可是現在,她只能嗚嗚着,朝慕容君昊跑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他,讓自己的眼淚,迅速地浸透慕容君昊胸前的那塊襯衫。
“她人呢?”
慕容君昊故作不爽地問着,將辰依潔略微拉開了一點,伸手去拖起了她的臉,然後臉色變得相當地難看。
“她打的?”
辰依潔點了點頭,淚如雨下。
“該死!”慕容君昊低咒。
辰依潔拉着慕容君昊往沙發走去,坐下後就哭,她緊緊地抓住了慕容君昊的手,讓那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臉。
“你不…不許和…她結婚,不可以…結婚,你把她趕…趕出去,必須…趕出去。”因爲委屈,她又結巴了起來。
憤恨地叫着,越是叫到後來,趕出去個字,她就咬地越重,就算是因此,嘴裡和脣瓣又急急的往外流血,她也沒去顧及。
慕容君昊緊抿着脣,異常冷怒的樣子,可是面對她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叫,卻只是將她的手給抓緊了,厲聲道。
“我會教訓辰舒雅的,不會讓你白白被打的!”
可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辰依潔快瘋了,她都成了這個樣子了,爲什麼這個男人還不乾脆地將辰舒雅趕出去!這半麻木的臉,一動便是火辣辣疼的觸感,還有舒雅那猖狂而得意的眼神,以及那最後讓她全身寒毛直豎的威脅,都在逼迫着她的神經,讓她有了一種豁
出去的瘋狂!
她要搞死舒雅!
這一刻,只要能將舒雅給弄死,她什麼都願意做!
死死地拽住了慕容君昊胸前的襯衫,她極爲憤恨地嘶叫着,眼神略略癲狂。
“你要是不把她趕走,那…那我就走,嗚嗚嗚…你根本就是騙我的,在你心裡,她比我重要。”她開始哭訴。
舒雅在我心裡,當然比你這個爛女人要重要,但是,他卻不能說,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她,畢竟,他還要通過她去探索m方的許多秘密。
“依潔,你不要無理取鬧!”慕容君昊不悅道,“你說我不愛她,只是因爲爺爺的關係纔要娶她,這話家裡的保鏢已經告訴我了,她這會兒可能都跟爺爺告狀了,如果爺爺出事,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這個時候,你就委屈一下,不要鬧了好不好?”
辰依潔聽了,不由心虛。“我是一時心急,才說漏了嘴,對不起。”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怪你。不過,下次不要這樣了。”慕容君昊溫聲說道。
辰依潔頓時覺得委屈消了大半。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去解決她這個麻煩好嗎,你不要插手,不然我會很爲難。”
“可是,她會欺負我,她很厲害,我打不過她,家裡的傭人和保鏢也都只聽她的話。”
慕容君昊皺眉:“沒辦法,這些傭人和保鏢都是我爺爺安排的,爺爺吩咐他們要聽她的話。”
哼,又是那個死老頭子,怎麼不早點死,辰依潔在心裡罵道。
“依潔,你這臉,要不要先去醫院看一下?”
辰依潔愣了一下。她光顧着生氣了,竟然忘了要處理自己的臉了。慕容君昊能注意到這一點,還如此關切地問她要不要去醫院,她立刻就感動地無以復加了。
“不用了,抹點藥……就行了!”
這個時候,去揍辰舒雅比什麼都要重要。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上樓找到辰舒雅,把她給狠狠地揍一頓,把她給踩在腳下,恣意地扇她一個又一個的巴掌,讓她在她面前哭,讓她丟盡臉面。她說會把自己給整的像一條狗一樣,哼,她纔會讓舒雅連狗都不如。
這麼想着,她的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痛快,是一刻都不想等了,匆匆拽着慕容君昊的手去拎了醫藥箱,她急着又往沙發那邊走去。
坐下後, 辰依潔齜牙咧嘴着,給自己上藥,而慕容君昊呢,則幫着她舉着鏡子,一邊幫她遞個紗布、棉花什麼的。
只因爲慕容君昊表示,他下手沒個分寸,怕弄疼了。他真是動手了,弄得辰依潔真是那個疼,她受不住,就心領了慕容君昊的話好意,自己上藥了。
她傻傻地以爲,這是慕容君昊的體貼,看着慕容君昊這麼服侍着,還能心裡有着感動。卻不知,慕容君昊根本就沒這份柔情替她上藥。
她又不是他的刷牙,他何須下手有分寸?
至於她想在舒雅身上報復回來,美死她得了!
癡人說夢!
藥上好了,辰依潔那張臉也差不多跟鬼一樣了,看着很讓人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