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請假,先請兩天好不好,你別告訴華琛了,他的心理負擔已經夠重了。”林清淺聽到王媽這麼說連忙舉手投降。
王媽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又嚴肅起來,“不行,我不在你去上班了我又不知道,這兩天我要在這看着你,你哪也不許去。”
“王媽,我的好王媽,不用這樣吧?”林清淺被王媽弄得哭笑不得。
“就這樣決定了,少爺這兩天很安靜,有老李在那邊,再說他吃了藥這幾天睡眠很多,我在也幫不了什麼忙。”王媽堅定地說。
“好吧!”林清淺無奈地答應,同時心裡卻是暖暖地,王媽這是關心自己。再說自己這背上的傷的確還是比較痛,上課也上不好,還是請假吧。
於是林清淺打了電話向主任請了兩天假。
又過了幾天,林清淺背上的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陳醫生便幫她把傷口上的線拆了。只不過背上有幾道難看的疤痕卻是沒有那麼快去除的,要有足夠的時間疤痕纔會漸漸淡化。
爲了不刺激到華琛,林清淺這段時間一直沒去華宅,華琛也一直在家休息,公司所有的事都是華宇在幫忙處理。
這天下班,林清淺走出校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是安然。
安然見林清淺走了出來朝她打了個招呼,笑着跑了過來。他的身高很高,身材偏瘦,顯得腿特別地長,但是他總是帶着淡淡的笑意,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對於他林清淺一直是感激卻又無奈,不過作爲朋友她還是很樂意有這樣一個好朋友。
安然看見林清淺那無奈的表情,嘴角往上勾了勾,“怎麼不想看到我?好像很煩惱的樣子?”
“好久沒見你了?很忙嗎?”林清淺避過他的提問微笑着問他。
“嗯,是出差了,昨天剛回來今天就看你來了,怎麼樣賞臉一起吃個飯?”安然見林清淺心情不錯也調侃起來。
“好!”林清淺點點頭,其實他還是挺喜歡和安然相處的,和他在一起很輕鬆,不
用擔心他突然發脾氣,不像華琛。
可是想到華琛,她的心裡卻是一疼,雖然有時候他總讓自己害怕,可是心裡卻總是惦記着他,難道自己有受虐傾向?
兩人說笑着朝附近的餐廳走去,就在快到餐廳門口時,突然一個人從前面衝了過來,手裡拿着什麼朝林清淺迎面就潑了上去,“你去死吧!”那人狂叫着。
“啊……”林清淺尖叫起來,本能地用手捂住臉,只聽“呲”地一聲響,一股難味的氣味傳了過來。
可是預料的痛楚沒有發生,林清淺睜開眼發現臉上什麼也沒有,她擡頭一看,安然高大的身體擋在了自己的前面,用他那不算寬闊的肩膀擋住了自己,而他的後背冒起一股股青煙,一股焦臭味瀰漫開來。
“啊!”安然慘叫一聲,朝林清淺倒了下來,頭上的冷汗如雨水般流了下來。
“安然!”林清淺驚叫起來,用雙手頂住安然的身體不讓他倒下去,她聞出來了是硫酸的味道。
而那個像瘋子一樣在一旁狂笑的人居然是趙柔,她不是去自首了嗎?難道沒被抓起來?
林清淺現在也顧不得她了,挽扶着安然急忙拿出手機打了120急救電話,而邊上也有人幫忙打了110的電話。
林清淺扶着安然坐到一邊,安然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他只穿了一件襯衫,硫酸已經把襯衫腐蝕透到了他的背上,一大片皮膚已經被灼傷,紅黑交錯觸目驚心,林清淺的眼淚抑制不住地滾滾流了出來,安然,安然,你千萬不要有事!
救護車很快來了,因爲事先已說明了情況,醫護人員一下車馬上先拿出碳酸氫納等溶液先給安然塗上,中和硫酸的酸性,然後快速把安然擡上車緊急送入了醫院。
安然被送進急救室,林清淺焦急地在外面等着,她不敢想像,如果那麼一大瓶硫酸潑到了自己的臉上,自己會成什麼樣子?
安然,安然,我該拿你怎麼辦?你讓我一次次地欠你的情,我怕我還不起!
安然被推出急救室,整個人趴在牀
上,背上包着厚厚的紗布,因爲用了麻藥他還沒有醒過來。
林清淺連忙跟着進了病房,安然的臉色蒼白,頭上還不斷地有汗冒出來,即使是在睡夢中他也一定很疼吧?
林清淺眼裡含着淚,心裡一陣陣抽痛,安然,你爲什麼這麼傻,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爲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我不配啊!
看着安然那痛苦的樣子,林清淺的心也是萬分難受,她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着他冒出的冷汗,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回報他。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呯”地一聲被重重地推了開來,一個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銳利的眼神掃過林清淺,看向她幫安然擦汗的手,“讓開!”那人突然大喝了一聲。林清淺的手一抖,不由自主地退到邊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和華琛一樣冷酷的人。
“小然!”那人走到安然的身邊,俯下身伸手輕撫了一下安然蒼白的臉,臉上全是心疼之色,然後他又看了看安然包紮着白紗布的後背,臉色馬上變得鐵青,冷冽的眼神向林清淺掃去。
“是你把他弄成這樣的?”冰冷的語氣嚇得林清淺退後了一步。
“不……不是。”林清淺搖着頭,她不知該說什麼,雖然硫酸不是她潑的,可是安然卻是因爲她受傷的。
那人淡漠的眼神把林清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林清淺?”雖然是問話可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林清淺疑惑地點了點頭,他是誰?怎麼認識我?
“之前是我們安家對不起你,這次小然幫你擋了災也算兩清了,以後你不要再見他了!現在就走吧!”那人眼神中帶着厲色,朝林清淺冷冷地掃了一眼。
林清淺一愣,聽他這語氣應該是安然的哥哥,安氏集團的總裁安平了?想到之前就是他指使人去偷華琛的策劃案而遇到自己,讓自己落入華琛的手中,她的火不由騰地一下冒了起來。
不過看着病牀上痛苦的安然,她的眼神又黯淡下去,比起安然自己欠他更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