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救了?白靜鬆了口氣,趙柔那個傻瓜,一定是瘋了,怎麼敢綁着炸彈上華琛的遊輪。
同在S市白靜自然也是認識趙柔的,趙家以前雖然不及白家,不過在商圈也算有一點小名氣,只不過白靜從來看不起趙柔,覺得她就是想巴住他們大世家的小丑。
不過沒想到她坐了幾年牢出來膽子倒是大了,連炸彈都敢用,但是她把自己也炸死了,還不是白白送死?也不知有沒有把華琛和林清淺炸死,最好是他們都死了,自己就開心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白靜連忙閉住了眼假裝還沒有醒過來,她聽到有個人走了進來,她把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看見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黑衣人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有一碟精美的蛋糕,一杯牛奶,和一小碟水果。
白靜聞到食物的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小姐,醒來了就起來吧,吃點東西,我們少爺要見你!”黑衣人無情地戳穿了白靜的假睡,白靜不好意思地起了身。
少爺?看來是救了自己的人?白靜暗暗打量了一下這個狹小的空間,應該是在一個遊艇上,雖然白氏不能算是S市最大的家族,不過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只不過這間房不是正房,本來可能是堆雜物的,所以特別狹小。
看來救自己的人身份地位不簡單,可能比白家還要有權有勢,白靜眼睛轉了轉,拿起蛋糕和牛奶吃了起來。
她細微的動作都被黑衣人看在了眼裡,只不過他不動聲色,面無表情,所以白靜也沒有察覺自己有什麼不妥。
吃過東西白靜覺得精神好了很多,雖然一旁有個黑衣人在虎視眈眈,但是她還是把東西全部吃了下去,因爲實在是太餓了,她已經在海上飄了很久,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飄了多久,現在又在哪,現在是什麼時間。
看到白靜吃完東西
,黑衣人拿走托盤打開門,“走吧!”他的聲音也是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白靜走出艙門,太陽已經升了起來,照得海面上白晃晃的,她用手擋在眼前,適應了一下外面強烈的光線,纔跟着黑衣人一起走到甲板上。
一個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正慵懶地坐在沙灘椅上,一旁擺着一碟切好的水果拼盤,那水果比剛纔自己吃的精緻多了,白靜不由嚥了口水,她還餓,其實剛纔那些東西她只吃了個半飽。
不過面具男好像絲毫沒有看見她的動作,坐在沙灘椅上無動於衷。
白靜也不敢出聲,那個男人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高貴無比又危險無比的感覺,她不敢輕舉妄動。
“坐下吧!”那個男人終於開了口,聲音帶着一絲絲沙啞,卻絲毫沒有給人一點不快的感覺,倒是又給那人平添了一份男性的魁力。
白靜依言坐了下來,不過她只坐了半邊椅子,她有點戰戰兢兢的,生怕惹了那男人不高興,不知爲什麼,在他的面前她大氣也不敢出,覺得面前的空氣都有壓力。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開了口,聲音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慵懶地伸出手拿起一塊水果放進嘴裡,也不看白靜一眼。
白靜的心裡咚得一跳,說真名還是說林清淺的名字?不過現在還是頂着林清淺的臉,還是說林清淺的名字吧,如果有什麼壞事就讓她頂着。
“我叫林清淺!”白靜開了口,聲音柔柔弱弱的,她相信只要是男人聽了她這個聲音即使不會動心也決不忍心傷害她。
面具男挑了挑眉,好像有一點驚訝,不過馬上他的臉上又恢復了正常,那表情只是稍縱即逝,如果沒有細看根本不會注意。
“你怎麼掉進海里的?”男人又問。
“我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那遊輪出事了,我就掉進了海里,具體的也不太瞭解。”白靜當然不敢說出實事的真相,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她當然不敢貿然透露自己是去行兇的事。
“你認識
一個叫秦牧的人嗎?”男人又接着問。
秦牧?白靜的腦袋急速轉了起來,S市肯定沒有這個人,至少在她所熟知的商圈裡沒有,難道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她又覺得這個面具男一定不會問一個普通人。
她又想了想她所知的全國有名的幾個大企業的公子哥,好像也沒有姓秦的。
白靜的心裡在琢磨,這個男人問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秦牧到底是什麼人?如果這個秦牧是這個男人的仇人,那自己肯定不能說認識。
如果這個秦牧是這個男人的恩人,自己也許會被很好地對待。
但是這個概率是一半一半,是恩人也不一定會得到什麼好處,但如果是仇人,自己也許就會被連累,所以還是說不認識的好,再說自己本來也是不認識什麼秦牧。
“不認識!”白靜搖了搖頭,悄悄向男人看了一眼,男人的臉上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從他嘴角輕微的動作可以看出他有一點點失望。
白靜又後悔自己說錯了,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不能改口了,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十分厲害的角色,在他面前翻口看來是不容易的。
“好了,沒事了,你先回去吧!”男人動了動嘴脣,不再看白靜,躺在沙灘椅上閉上了眼。
白靜心裡很是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她也不敢問,默默地跟着黑衣人回到了那個狹小的房間。
面具男閉上眼好像睡着了,不過他的心裡卻是很不平靜,他剛纔問的秦牧就是他自己,他看到白靜的長像時就吃了一驚,覺得她長得好像自己記憶中那個人,而且她剛纔說出名字的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快跳出來了,她的名字裡居然也有一個淺字?
她會不會就是淺淺姐?那個在記憶中對自己微笑的溫暖女孩?
不過當白靜說出不認識秦牧時,他的心裡一下又失望了,不是她?還是說她已經忘了自己?畢竟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自己都有一點模糊了,他想如果他再找不到她,他都快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