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二次革命

烏斯小P孩一個,哪能作出選擇,選擇權在於索福倫

她有點頭痛,她寧願信龐統,怎麼來說龐統是做希臘這單業務的,海烏斯一家人出了事,這不是打他的臉,讓他臉上無光嗎!

但是依他這麼做,會得罪龐大的舊貴族官僚一系,得罪到當朝首輔,乃至於得罪帝國皇后!

不同於過往的羅馬皇后,今天的帝國皇后享有實權,象阿芙萊麗雅皇后的權力非常大,在行政、立法都有着莫大的影響力,得罪皇后,古里奧一族別想在羅馬呆下去。

大官能罷,首輔可罷,皇后不可輕易罷。

索福倫妮雅是個女諸葛,看帝國的法律寫得清清楚楚,上面寫到:“皇后乃一國之母!”

能輕易罷嗎?就算是皇帝,你把皇后休了,等於把把國母給打倒了,天下子民的母親給打倒了,能行嗎?

能行是能行,可是會動搖國本,傷害到皇家威嚴,慎之慎之。

請看那晚參與的衙內名單:

羅馬戶部尚書彭羅斯之子斯克裡普斯;

羅馬兵部尚書盧提裡烏斯之子阿圖靈斯;

羅馬工部尚書瓦利尼烏斯之子皮阿斯;

羅馬左都御史李倍狄烏斯之子鮑爾託利克斯;

神武將軍、羅馬十三軍團長普羅夫圖盧斯之子勃烈卓維爾斯;

……

大大小小的幾個衙內,之間又有姻親關係。當中斯克裡普斯正是羅馬皇后地表妹夫!他的膽氣也是最粗。他家族的宗女嫁進盧提裡烏斯家裡,瓦利尼烏斯家族又與李倍狄烏斯家族有親戚關係,個個家世顯赫無比。

他們之所以接納海烏斯入他們的***,是因爲海烏斯夠得上這個級數,另外不無交結外地大員以作奧援之意。

東方龍入羅馬,許多規章制度也帶來,如行跪禮,行皇家尊重法則(敢當面叫皇帝名諱就犯大不敬,不得罵皇帝。罵了就打成現反,輕則流放南洋重則砍頭),一定程度上行文字獄,還有就是“內外臣子不得交接。諸大臣不得接交皇子。”。

大員們表面功夫做到了,但他們的孩子呆在一起吃吃喝喝這方面還是有所不慎,如在東方,這方面的做官世家是做得很好的。能結交誰不能接交誰,都做得很周全。

兩人在朝爲官,一個外調,兩家即行慢慢疏遠。是非常正常之事,沒人會說他們沒有兄弟之情!

封建集權於一家,誰不想當皇帝?上位者的戒懼害怕心理。易造成他們的種種變態行爲。至到杯弓蛇影。捕風捉影,被皇帝懷疑到地臣子就倒黴了。

當今雄才大略。度量遠逾歷朝諸君的青龍也不例外,他口口聲聲說要大家團結,可是大家真一團結了他就睡不着覺呢。東方朝的官員們一脈傳承,對“內外臣子不得交接,諸大臣不得接交皇子”絕不敢懈怠。

嘿!東西方文化的撞擊產生了!

羅馬地文化是什麼?就是合縱連橫,拉一派打一派,爲了利益然後又可以握手言和,彼此勾結,所謂“民主”,先有前三頭聯盟(克拉蘇、龐培和愷撒),再有以屋大維和安東尼爲首的後三頭,講的就是一人勢孤,多方團結,偏偏犯了東方的大忌。

在元老院裡不拉幫結派根本不可能通得過議案,他們地文化決定他們的行事。

青龍來了,帶來了東方的要求,羅馬官員起初還是戰戰兢兢,然而隨着時月的推移,他們出現了故態重萌之勢。

作爲東方朝廷忠心地臣子的賈詡和龐統,是不會容忍任何人具備破壞皇朝統治的能力,皇帝不在本地,他們更方便行事。

索福倫妮雅低頭細忖,看出了索福倫妮雅地顧忌,龐統淡淡道:“阿芙萊麗雅皇后並不只是舊權貴們地皇后,更是全羅馬地皇后!”

他的聲音細不可聞:“如果她做不來這一點,那就不配當羅馬帝國地皇后!”

索福倫妮雅渾身一震,擡起頭來看龐統。

龐統打了個哈哈道:“我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說!”

接着他大談起經濟來:“索福倫妮雅夫人,你可知道我們帝國流行新興產業搞股份公司嗎?象軍工業、機械業、鋼鐵公司、公路、鐵路、輪船等等都是開辦了股份公司。”

人家都急死了,你還和我談這些!索福倫妮雅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強打精神道:“怎麼樣的?”

“股份公司大多數很賺錢,分紅利分得多,有時幾年就回本了!公司多由皇家開辦,想全部收歸皇家所有根本不成問題,然而……股份比例一般分配如下:30%-40%向全社會公開發售,任何人都能夠申購和購買,8%是臣子們的獎勵,9%屬於軍隊基金,.33%-43%才屬於皇宮所有,有時皇宮還會拿出5%獎勵臣民,不止是大臣將軍,一般百姓也可能有份,象皇帝有一次送給幾間傷殘軍人院達10%的某公司的股票。”

龐統正視索福倫妮雅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待索福倫妮雅說話,龐統道:“我們帝國不同於舊羅馬,我們的好處是實實在在地給百姓,而不是請百姓吃大餐和看角鬥!”

“你擔心得罪權貴們,權貴算什麼?真正說話的是皇帝,得罪皇帝遠遠勝過得罪任何人。再說了……”

他微笑道:“西邊不亮東邊亮,我們中華-羅馬聯名的,就算將這裡的人得罪光光了,你們還可以到東邊發展嘛,皇帝說你行你就行。皇帝說你不行就是不行!”

他話已挑明到此,索福倫妮雅再無選擇,硬着頭皮道:“那好,我們聽你的話!”

於是龐統調教海烏斯該當如何該當如何:“一、是他們帶你出去玩地,你自己原本不知道去哪裡玩,如果沒他們

,根本不會發生此事;二、你看中了女人,也沒什麼裡普斯說要女人下來陪酒。並有意挑起事端,其他衙內在旁邊推波助瀾,你本不想搞這樣的事兒,全是他們搞起來的;三、後來的攔截杜波依斯是你做的。不過羣起攻擊打得最兇的是那些衙內,最後打死杜波依斯是他們,你不是主要負責人,因爲你那時正在打警察;四、你打警察時。警察有能力阻止暴力,居然打不還手,且有能力召集人手,但是卻沒有做。玩忽職守,以致於慘案發生!”

吩咐海烏斯記熟準備投案自首,對索福倫妮雅說道:“杜波依斯的事情就樣子了。阿瑪貝雅(海倫)也必須搞定。否則她上到法庭上咬實海烏斯就不好。”

“怎麼辦?”索福倫妮雅問道。

“最好的方法就是海烏斯娶了她。不行的話……看報紙上說她出來打工就是因爲她父親生意失敗欠了好大一筆錢,天天被催還。因此你可以幫她家還錢,再給一大筆錢,然後問問她家有什麼要求。”

龐統又秘授索福倫妮雅一招如何對付阿瑪貝雅,索福倫妮雅邊聽邊頻頻點頭。

……

索福倫妮雅完全按照了龐統地要求去做,首先送海烏斯到刑部大堂投案,當場召開記者招待會,她大義凜然地道:“孩子做錯了事,當母親的非常心疼,然而國法所在,親手送自己的孩子入獄自首!”

自然而然地,海烏斯裝出了一副可憐樣兒,哭泣着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都是他們害了我,我纔剛剛出到社會,他們歲數比我大,卻不教我做人的道理,對我地小孩子行爲不加制止,反而……”

他的消息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號外,斯克裡普斯看到號外後目瞪口呆,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那晚的另一個衙內鮑爾託利克斯火速殺到,他乃羅馬左都御史李倍狄烏斯之子,都御史監督糾正各司官吏不法情況,與刑部有關聯,鮑爾託利克斯有機會通過關係弄到了初審地一份記憶稿(他還沒那本事拿到全底稿,關係重大,立即被鎖進保險櫃)

記憶稿或有記漏,裡面的“精彩”內容已經令到斯克裡普斯呆上加呆。

在初審中,海烏斯把自己描繪成爲一副不懂事的小孩模樣,事情全是在斯克裡普斯們的教唆挑引所致,是由於警察叔叔地無能最終令事態不可發展!

斯克裡普斯抖着那份稿子,喃喃地道:“***(東方的國罵他也會),他X的就象天使般純潔,我們全成了地獄來地魔鬼!”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瞬息後消失。

因爲他聽鮑爾託利克斯說海烏斯已經被轉到帝國陸軍監獄關押,連同那晚地兩個笨蛋黑衣人(黑幫)也被轉到陸軍監獄,那裡潑水難入,進出只由華族士兵負責安全工作。

人家都是老手,哪會給你可乘之機!

前去《羅馬帝國報》洽談地羅馬城區的一個地方官員傳回了信息,不但沒能令《羅馬帝國報》收口,還被人家舉報給ICAC(帝國直屬中央廉政公署),那個地方官員被IC

一邊倒:

已經被停職調查地巡警小隊長艾夫斯接受了《羅馬帝國報》的記者訪問,暢談他爲什麼打不還手,不敢得罪衙內們的事情,拿他的前任上司爲例,由於管了衙內們的調戲婦女和交通違章,鐵面無私,結果丟了官職,回家當小販。

不僅是羅馬人,就連華族的警官他們也敢動,有個華族的高級警官也是因爲管了一些事,被調職到外地,表面上升了官,實際上羅馬該區的警方就少了爲警察們撐腰的硬漢子。

艾夫斯說道:“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我要是管了,那麼就必定受到打擊報復,那時又有誰來管我呢,又有誰來同情我呢!”

又來充可憐了,他說道:“我不過是個可憐的小警察。哪裡能夠頂得住來自上面地力量!”

報紙一登出來,雖然大家還是罵警察,可是大見緩和,輿論倒向了同情警察,指斥衙內們,乃至衙內們後面的勢力!

那晚事件的主要受害者之一阿瑪貝雅公然出來露面,向刑部控告當晚的衙內們,出乎人們意料的是,對於海烏斯的指控很輕。言詞中明顯偏袒海烏斯,幫他解脫,卻將主要矛頭指向了其他的衙內!

看到報紙登出來的消息,斯克裡普斯已經出離憤怒了:“MA的婊子。早知道我們就一起去操死你得了!”

阿瑪貝雅是個很有主見很堅強地女孩子,她家裡收到兩大筆款項,一是斯克裡普斯給的,二是索福倫妮雅送的。

索福倫妮雅回家後即行釋放了阿瑪貝雅。代兒子向阿瑪貝雅賠禮道歉,沒被接受——開玩笑,你兒子打死了自己的好朋友(杜波依斯),還奸了她。豈是一句道歉就能夠完事地?

向她的贈款,也被璧謝,堅決不收!

好一個有骨氣的女孩子。然而索福倫妮雅說的下面地話讓她心動了:“我家孩子才十四歲。雖然按羅馬慣例。他已經成年,實際上還是個不曉事的娃娃!”

阿瑪貝雅心忖道你的孩子確實十四歲。已經能在牀上把我搞得死去活來,還打死了人!

“之所以釀成大錯,全是那些其他人害他的,不是他地好兄弟、益友,卻是他的損友!害了他,也害了你!”

“他們非但沒有阻止他,還唆使他做壞事!他是我的兒子,搞到這種地步,我很傷心!”

“我要讓他們負出代價!”

阿瑪貝雅心想到吹吧吹吧,烏鴉還會去啄烏鴉地眼睛?

不過說下去聽得清楚,烏鴉確實準備去啄烏鴉地眼睛了。

據索福倫妮雅說海烏斯準備做控方地污點證人,全力將那些衙內收進監獄,接受法律的

乃至於將整個舊羅馬貴族一系重創,動搖他們地根基

聽得阿瑪貝雅眼眨眨,不能相信是真的!

如果真是那樣,這可是羅馬平民們的幸運!

索福倫妮雅說這麼大件的事情,海烏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很難背上這麼重的責任,希望有更多的支持。

“如果你放過他,他就做那件事情,如果你不放過他,不肯配合他,到時他失去了信心,唯有爲那些人頂罪,你雖然捉到他,快意了,但他肯定不會死,而你的生活卻還時刻在那些衙內們的陰影中!”

“孰去孰從,你請度量!”

阿瑪貝雅選擇了放過海烏斯,海烏斯不過是個外面來的衙內,以前沒有什麼危害,若他能夠打倒京城的衙內們,功德無量。

……

輿論大熱,《羅馬帝國報》、《羅馬日報》和《羅馬都市報》持續報道、長篇累犢報道之樁驚天大案,整個羅馬城都沸沸揚揚。

埃斯克維林區的居民們聯名上書,要求惡懲兇徒,還出一個朗朗乾坤!

三家報紙的報道逐步偏離了案件,引向了爲什麼衙內們能夠肆無忌憚,導致警察都不敢管的原因,那是因爲他們家族的權力!

家族權力過大,公權獨大過度打壓私權、官員諂媚上級,壓制底層,平等公平這些價值觀不但未與時俱進,甚至每況愈下,搞得不好,新的不平等又將形成,比之舊羅馬還不如,而這一切與皇帝陛下、廣大子民們的願望是背道而馳!

……

“這是圖什麼窮匕現!”羅馬戶部尚書彭羅斯在內閣會議上大聲嚷嚷道:“他們的真實面目顯露出來了!”

羅馬工部尚書瓦利尼烏斯憤怒道:“我們爲新羅馬帝國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卻是被罵!實在令人傷心!”

羅馬官員們高聲叫道:“不能做了,不能做了!”

彭羅斯對主管文宣工作的羅馬禮部尚書阿特拉季諾斯說道:“報紙上盡是風點火,你也不管管嗎?”

阿特拉季諾斯苦笑道:“怎麼管,我專門去找了帝國報的總編,請他降低一下調門,他根本不聽我的話。”

彭羅斯氣不擇言地道:“不聽話,那就封了他!”

哪知他這話即時惹惱了一向的好好先生魯肅,他重重一拍臺子道:“誰敢壓制言路?這家報紙還是皇帝陛下親筆題名的,誰敢封了它,我就派兵去解封,然後武裝押送報紙!”

會議馬上鴉雀無聲,羅馬人才意識到現在再不是以前的羅馬了,而是東方人治下的新羅馬。

所有的羅馬官員驚懼起來,難道是華族有意所爲?

……

事已至此,再無退路,斯克裡普斯等一衆二十餘人,全部至刑部自首。

兩宮皇后降下玉旨,着華族官員進行審理,羅馬官員俱都回避。

審理中,他們與海烏斯演出了一出精彩的狗咬狗。

爲了清楚此事,將一干證人召來,其中一些證詞,令到審理官即時剔除,不得與公衆見面,卻還是要把原件送到宮裡,阿芙萊麗雅皇后看過後雙頰飛紅,怒不可遏!

……“我小的時侯,看過阿芙萊麗雅姐姐,那時侯想的是要是能夠和仙女般的姐姐在一起就好了……,等到現在再見面,阿芙萊麗雅姐姐成了女神,我的天吶,看到她我就……”海烏斯說。

“……你就要射出來了吧!……”衙內們說。

海烏斯說的話,猶可稱爲對皇后的愛慕,可以原諒。

然而衙內們說的話,那真可爲大不敬了!

如果是一般人說這話還不算什麼,身爲朝中大臣之子說這話,實屬不可原諒!

案發後一個月,審理完成,作出宣判:

諸衙內被判五到十年徒刑不等,與杜波依斯和阿瑪貝雅兩家達成和解,賠償杜波依斯家二百萬塞司太爾司,賠償阿瑪貝雅一百萬塞司太爾司,他們的保鏢是主要出手者和傷人者,則被判十年到二十年徒刑不等。

海烏斯是主要責任人之一,按律當斬,然有丹書鐵券護身,等同於特赦,不被判刑,當庭釋放,交由家庭嚴加管教,收回丹書鐵券。

斯克裡普斯作爲主要的教唆者,被重判無期徒刑!(後遇赦而還)

沒有死一個人,這是赤裸裸的交易,上午審判完畢,下午由內閣首輔奧利略帶頭,內閣連同各部的羅馬官員們總辭。

兩宮皇后接受了辭呈,經過與東方商量,內閣變動如下:首輔魯肅,次輔諸葛亮和司馬懿、日耳曼人波斯尼塔奇、羅馬人彼得拉烏斯、瑪爾古斯.米諾齊烏斯,兩人俱羅馬平民出身,雖嫌不夠成熟,還可使用,再一名次輔就是羅馬舊貴族一系的薩杜爾納斯,相對清廉,名聲較好。

魯肅得爲首輔,是一份遲來的酬庸,當年他爲帝國陸軍總參謀長,上將軍銜,憑他的資歷和能力,離帝國第一把元帥節杖僅半步之遙,然而今生今世再不可能邁過這半步。

由於工作的需要,他由總參謀長轉職爲兵部尚書,兵部尚書主掌兵部,位在總參謀長之上,文官也,不得由現役軍人出任,他遂以上將軍銜退役,元帥節杖只留在了他的夢裡。

損失大,回報也大,出任羅馬內閣首輔,羅馬文官之首,就是對他的報答!

他上任後,那件驚天大案也就漸漸消散,沒有發生暴力與動盪,羅馬帝國皇家成功地從舊貴族一系中奪回了權力,完成了權力的轉移,六個羅馬尚書中有四個變成了平民出身,另外兩個則是與舊貴族一系官員中關係較疏遠的官員,徹底地消除了抱成一團的舊貴族一系官員的危險,堪稱爲“二次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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