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曹仁驅兵大進,他聽聞曹洪中箭但拒不後撤,立即令淩統接替曹洪的先鋒位置進軍,不過着令淩統不許輕進。
曹仁勇猛卻不失穩重,他吸取了曹洪的教訓,下達命令淩統是中規中矩,可是淩統會聽從嗎?
當然不會!
淩統者,演義裡斬黃祖部將張碩、烏林戰曹操、攻曹仁於南郡,張遼威震逍遙津時淩統力救孫權,左右戰士盡死,自身亦被創,仍攻殺數十人,乃勇於他人的將領。
歷史改變了,淩統現爲帝國中將,豪勇卻絲毫不遜於演義裡的歷史。
命令是讓他前出爲先鋒,他求戰心切,只顧緊走快跑,待曹仁驚覺時,他已經前出幾十裡之外,騎傳說見不到他的蹤影了,立即讓曹仁心大心細。
儘管之間的“神器通訊”還是暢通,淩統說一切無礙,軍座您可以放心,曹仁卻不能放心得下。
在貴霜,由於地形、飲水和酷熱,連同補給的問題,戰馬無法跑得快,比起北地,行進速度慢了一半以上!
一旦有事,曹仁大隊跑得慢,無法馳援淩統。
如今曹洪師受損,先鋒一個師,他手上有三個師,再分一個去,這樣平均分兵不是好事。他現在作爲軍長,想得更遠,雖然帝國上層派系鬥爭不算厲害,之間也能同心協力,但如果他打得不好,後宮裡、內閣、兵部中有地人還是樂意去踩踩他。乃至於敲打夏侯。
最起碼是名譽受損後,日後的人員裝備補給,一說到他曹仁打敗仗,優先權就不輪到他了!
在兵部裡,有一定的量化指標,一個是看殺人數。一個是看戰鬥的重要性,還有治軍、訓練什麼的,總之非常多的指標,每年都評分,排名前地,就有各種各樣的優先權,比方說“選秀”,選的可不是美女。選的是一些新晉軍官,有優先權的的部隊當然是優先選了。
曹仁指揮大隊行進,擔憂他的先頭部隊,正想着是否強制命令淩統停下來?大隊騎兵趾高氣揚地從後面跑過來,連曹仁都擠到了一邊,煙塵弄得他咳嗽起來,曹仁不禁火了。
這支部隊,旗鮮甲明,馬好裝備好,精神也特別好。非常不一般,曹仁看了,轉怒爲喜,哈哈大笑,樂道:“要是凌公績被這幫人救了,我看他還象個孔雀般那麼牛嗎?”他小聲地囑託部下道:“千萬不要讓凌公績知道這支部隊正在往上接應他們!”傢伙們嘻皮笑臉地道:“老總。我們省得咧!嘻嘻!”
曹仁喝道:“給我向南總(帝國南方集團軍羣司令部)發通訊,我先頭第三師爲誘餌,精銳之1860師爲後:.
“是!”——
淩統怨念道:“曹子孝你的烏鴉嘴啊!烏鴉嘴啊!”——
“前面是什麼地方?”
馬匹向前跑,戴着墨鏡,成個蒙臉大盜地淩統悶聲問身邊參謀道。
參謀就着馬上打開地圖,看看後叫道:“還有十三裡就是元寶湖(華族取名),離共青城還有七十六裡地!”
“快。到了元寶湖,我們就宿營!”
大家用力加鞭,
元寶湖是個很小的湖泊,或者叫做水塘。湖水清澈,草木豐盛,風景優美,實質是個綠洲,有個小小的百來人的村落。
它是到共青城之前唯一的補水點,在沙漠地帶進軍,沒有水萬萬不行,帝國軍行軍就是依水源進兵,元寶湖乃重要的補水來源。
馬蹄聲傳來,一個騎兵跑來稟道:“元寶湖已經發現波斯人!”
騎傳接二連三報來:“至少過萬的波斯人!”
沒錯,擋在淩統面前的就是塔什,他雖然受了小挫,但主帥並不怪他,還給了五千騎兵加強他部,駐守於元寶湖。
看到帝國軍漸漸逼近,煙塵滾滾,塔什嘿然道:“出擊!”
隨着他的命令,一批接一批的騎兵衝出去,每批都是三千人。
第一批地三千騎兵在離元寶湖十里見到淩統的先頭部隊,領頭的軍官將頭盔戴正,把光亮的,剎那間響着的馬刀抽出來,身子向鞍頭伏下,雙腿一夾,戰馬就跑開了,後面大隊緊緊跟上。
快得風在耳邊都發出了嘯聲,波斯人衝來了,帝國軍迎過去,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吶喊:“殺啊!”
“鏘鏘”拼殺聲狠狠地響起來,雙方咬牙切齒地互斫不到一分鐘,波斯人穿過帝國軍陣,毫不停留,立即掉轉馬頭,重新開始聚攏。
當帝國軍咬尾地時侯,波斯騎兵全部是來了個標準的“帕提亞回馬射!”
“撲通”“撲通”……即時有上百個帝國軍墮馬,這下帝國軍吃了一驚,不敢過分緊逼。
第一批的波斯人剛剛向遠處稍退,又來了第二批,兇猛地殺過來,帝國軍迎上,兩軍對撞,還是拼不了一分鐘,波斯人就閃。
一旦帝國軍追擊,他們就來了個“帕提亞回馬射”,他們快速退卻時可以在馬上回身射箭,其準確程度絲毫不受影響。
一批接一批的波斯人衝過來掠襲,打過就跑,決不戀戰,帝國軍追來時就回馬射,有時乾脆衝過去就是放箭,遲滯帝國軍推進,待帝國軍衝出來,他們就是一番拼殺,殺過就跑,跑到遠處,再行聚集,然後再來。
雙方死傷都不大,帝國軍並沒有佔多少便宜。
帝國軍的馬種好一點,波斯人的馬卻更適應沙漠地區,馬力上相差無幾。
大家的武器差不多,帝國軍地防護好。可是人家不和你死叩,一次拼殺是無法發揮優勢。
至於大家地弓,帝國軍用複合弓,乃取以杉木爲主的六材,六材既聚,以巧匠合之。波斯人的弓則爲著名的組合反曲弓。弓地材質包括榆木,牛角和牛筋等等,用魚膠緊密粘合,做成地弓是彎的,從弓背到兩端弧度漸緩,最後再將弓反向彎曲裝上弓弦,是爲反曲弓。
兩種弓的弓力都是異常強勁,有的拼。
所以整體裝備上。兩軍相差無幾,波斯人就是纏着你來打,來回盤旋,左右衝殺。
見到敵人發起一次衝鋒,淩統就分兵一次,當頭迎擊,也不遠追(他怕波斯人
圍),大隊的速度慢了下來。
馬蹄踐踏,原野上升起滾滾的灰塵,左盤右旋地上天。宛如飛龍一般壯觀。
看起來挺好看的,可是籠罩在裡面的部隊是苦不堪言。
纏鬥中……
由於高低起伏地地形所限,還有灰塵障眼,淩統沒有發現到波斯人四批人馬來回奔馳,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批返回元寶湖補水吃東西(大餅、豆子)、休息、餵馬。
吃是沒得說的。水呢——備好了水槽,飢渴的馬貪婪地吞舔着,人則大力地灌,清涼的水讓體力迅速回復,休息一下再上。
而帝國軍呢,起初並沒有多少傷亡,漸漸的,漸漸的。體力開始下降了,在酷熱和灰塵的中心裡、來回奔跑中,水份飛速地消耗!
出發前,每人灌了二水壺的水。還在馬上裝了水袋,於起初的行進中已經消耗了一部分,現在喝水,無論人馬,吸收的水份遠遠比不上失去地水份,缺水的症狀出現——雙眼發赤,嗓子冒火、肺部生煙、全身大汗,接着是肌肉無力。
師裡有水車伴隨,可是補給的速度不快,人一打起來,就什麼都顧不上,失去的體力是漸進式而不是一下子,沒有足夠的注意。
這裡還是主將的責任,淩統畢竟還是不夠老到,缺乏沙漠之戰地經驗。
等帝國軍勉強看到那一片清涼的綠洲時,波斯人全軍壓上!
作爲先鋒的塔什部隊,決非庸手,同樣敢拼敢打,他們以百人、千人爲單位,連續發起了兇猛的集團式衝鋒,蜂擁而上的棕色軍裝和閃亮的馬刀匯成了狂瀾惡浪,襲向帝國軍。
帝國軍然是不甘示弱,兩軍一場惡戰,激烈的白刃戰殺得一片刀光血影,人與馬的慘嘶聲不絕,不斷有人墮馬,被來回奔馳地馬匹踩成肉醬!
淩統當手上長矛左右翻飛,並無一合之將。
“擋我者死!”
波斯人如飄雪迎熾碳,轉眼間被淩統殺開一條通道,留下一路屍體,沒了主人的馬一匹匹的跑開!
可是淩統衝得十數米,無奈又返身殺回——他的人馬沒能跟上,被纏住了。
“操他M:.:.間波斯人爲之顫慄,竟不敢相逼!
波斯軍主將塔什找了個好位置,就是在元寶湖旁邊的小村落,姑且叫做元寶村吧,他上到村裡最高的一棟兩層樓上觀戰指揮,用望遠鏡東瞄瞄,西看看,他可不親自上陣,派出幾名副將上陣,聲明你們給我上,敢退者斬,至於俺呢,年老體衰,就不奉陪了!
看到淩統如此生猛,乃至於要翻盤,見勢不妙的塔什,着他身邊的親衛隊以每批二十個人去戰淩統,他的親衛隊,比較精銳,跟隨於他,相對不信邪,分批去,沒看到自己戰友死狀,沒有心理陰影,那就不怕。
果不其然,淩統也被纏住了,他殺散二批後,卻殺不了第三批,只能依靠自己護衛的護翼與人戰鬥。
“這是怎麼了?往時殺上三個時辰都不累的,如今卻手腳發軟,糟糕!”
“錚”的一聲,他的長矛被一個波斯騎兵封了出去,波斯人接連三刀,殺得淩統渾身冒汗(啊,水份失得更多),又急又氣,好不容易纔使了招敗中取勝的精妙招式給那個波斯人來了個透心涼,不過右肩的護甲被砍裂,劃破皮膚,鮮血滴滴流下。
帝國軍花盡吃奶地力氣。可是他們的體力下降得厲害,眼看元寶湖近在咫尺,可怎麼就是近不了,簡直有如海市蜃樓般追綠洲永遠追不上一般。
不僅過不去,波斯人精神倍增,狂猛砍殺。雙方消耗體力都是飛速,可哪怕是比對方多喝一次水,效果就出來了。
一頓好殺!萬名帝國軍損失過半,而波斯人不過死掉了三千人而已。
越往下打,更加不利。
帝國軍殺得全身乾渴,馬也快跑不動了,眼看波斯人已將帝國軍合圍,殺得帝國軍血肉淋漓。“看你還狂不狂!”塔什老頭兒是老頑童一名,用望遠鏡看到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有人叫他,連叫幾聲外加推了一把,他纔回過神,怒道:“咋地?”
身旁近衛指着房下的一個騎兵,他惶急地稟道:“三裡外發現大批帝國騎兵?”
“什麼?”塔什尖叫一聲。
在平頂的房子上跨了三步,叫道:“馬上傳令撤兵!”
“嗚”號角吹了起來,傳令兵被派出找頭目退兵。
然而怎麼都沒用,人喊馬嘶。混亂不堪,削弱了召喚跑路的聲音,波斯人殺得興高采烈,瘋狂圍毆那些“邪惡”的東方人,爽得不得了,竟對撤退地信號毫無反應!
塔什在屋頂上急得跳腳。僅僅是收攏了幾百人,那些人跑出大陣去迎擊到來的帝國軍。
一個波斯軍官跑在最前面,見到新一批帝國軍,立時他兩眼放光:“好多,好俊的娘們!”
話音未落,一騎夾着一股誘人香風,從他身邊疾馳而過,銀光飛過。他的人頭也隨着飛起,他身後的士兵們的頭跟着高高在空中滴溜溜打轉的人頭一起扭,不禁道:“好快的刀!”
“殺!一個不留!”呂麗兒嬌斥一聲,手上利刀一刀砍向一個波斯兵。
那個波斯兵同樣是用力一刀。誓要辣手摧花。
“喀嚓”一聲,波斯兵一呆,他地馬刀被削成二半!
那個戴着精美龍紋面罩的將軍毫不停留,刀子落下,鮮血飆起!
呂麗兒(將軍)將刀子一晃,上面的血珠全部飛掉,竟是殺人後不帶血。
“好刀!”輪到她說了,真是愛不釋手。
她在先前搶道,連曹仁都被擠到一邊,她的部隊,五千女兵,二千男兵,男兵自然是二等公民,衝鋒肯定女兵打頭,她更是一馬當先。
本次到貴霜,由她獨自擔綱,她的母親呂嚴氏沒來,怕她有失,就將隨身的“重金屬原子刀”給了她,一用上,她就乾脆盾牌加刀不用長兵器了。
(複習重金屬原子刀:來自未來,刀子沉重,鋒利無比,真名叫做漫畫刀,由皇帝帶出,數量有十二把,全部賜給將領,
雲、華英雄之流有,有人出十萬兩黃金求購而不得)
又是一名騎兵,“鏘鏘鏘”三響,敵手識貨,刀術不弱,用“卸”字和刀身擋格,連接三刀。
接着又是一聲“鏘”,兩刀架在一起發出酸掉牙的格吱聲,那個波斯人瞳孔放大,驚恐地看着刀子離他越來越近。
“好香的香氣,應該是個娘們,怎麼可能,比我的力氣還要大?”
波斯人無奈地接受命運,呂麗兒的刀在他頸間一劃!
“駕!”胭脂馬跑開,身後敵人血如泉涌,搖搖晃晃地掉落馬下!
他帶着那一抹高級香料地香氣墮入了無底深淵……
“衝啊!”
呂麗兒破入波斯人後面的大隊中,一陣亂砍!
“殺氣衝九宵,花木蘭再世!”
“也不如我!”
真是當者披麾,削斷兵器,砍中人身,身破血飛!
她一路砍將過去,有如農夫割麥子般,敵人盡皆倒伏,又象收割靈魂的女惡魔,兵器上並無血跡,卻發出奇異的血光,收割了一道道的靈魂。
一名波斯軍官,自恃其勇,奮力來攻。
兩人纏戰,他左擋右格,不僅沒被削掉馬刀,還有守有攻,“我是高手吧”按理度量,那個波斯軍官應該這麼得意洋洋地想的。
呂麗兒猛然加速,掌中刀舞得象個風車般飛快。波斯人也打醒十二分精神,全力揮刀。
你來我往,刀光飛閃!
也算他有本事,或者他是軍官地刀質不錯,只聽得“鏘鏘鏘”連串激響,火星四濺。波斯人的刀成了鋸齒狀!
“果真不錯!饒你不死!”
這一命留下,實是生不如死!
最毒婦人心,呂麗兒會例外嗎?
她貌美如花,卻是心如蛇蠍,久在高位俯視天下的她,或者只有面對她的男人才會露出嬌態,其餘的盡是漠視!
兩道紅光閃過後,她就跑遠了。
“啊。啊!”慘痛的嘶叫響徹全場,讓身經百戰地波斯人心裡都是發毛!
那個波斯軍官的兩條手臂,被她好似斬瓜切菜般地削掉!
女兵們從他身邊衝過,望都不望他一眼。
痛過之後,他……就那麼呆呆地坐在馬上,虎目中兩顆淚珠流了下來!
波斯人迎上了帝國女兵,兩下交鋒,無不驚駭莫名。
女兵猛如雌豹母虎,刀刀相拼,狠狠一撞。力量絕對不弱!刀法精湛,落力準確,且異常狠辣,盡是割喉、抹脖子、削肩膀、卸胳膊這些招式,她們地刀也格外鋒利,一旦有中。波斯人即時有難!
更可怕的是,她們敢於一命換一命,一刀砍過來,她們眉頭不皺一下,擋都不擋,照還一刀!問題是她們的護甲,貌似還好過先前的那批帝國軍哇。
“賓果,說對了!”女兵軍並不屬於帝國軍序列。她們等於皇帝私軍,全身地裝備格外優質,兵器好、弓箭好、護甲好、馬也好,好過正規帝國軍的。訓練極爲刻苦,除了普通訓練外,首先是輪流動手殺雞宰活地豬牛羊,然後看斬首的死刑,誰都不準閉眼扭頭,接着是與北方運來的餓狼角鬥,在沒上戰場之前,她們見的血絕對是多過普通士兵!(據傳,經常有男奴隸偷偷被輸入帝國,供女兵和他們搏鬥,先是互戰,最終女兵殺掉他們)
然後上陣殺人,宮裡指令,打仗時必須讓她們先上,給她們優先。
對於女兵部隊的建設,帝國的后妃極爲重視,撥出鉅款給女兵部隊,經常看操,驗收——她們是后妃的最後一道防線,本朝不同於其它朝代,后妃不專門呆在紫禁城,她們須經常外出,辦事、視察、度假,遇險機遇大增!(單單說度假,皇宮后妃多,分批度假,有時皇帝並不陪着他們)
若是出事,出大事,面臨絕境,當時死掉最好,如果被擄,後果實在想都不敢想!皇帝樂於搞其他男人的女人,並不樂於讓其他男人搞他的女人——宮規說明,萬一真到那一步,女兵須殺掉后妃,絕不讓她們落入敵手!(后妃出事,陪伴女兵的命運基本上是賜死,封建社會地萬惡性可見一斑!)
這麼可怕的後果,后妃還敢對女兵部隊掉以輕心?只有關懷備至,甚至到神經質的地步,女兵自身也怕啊——於是造就了一支並不遜色於帝國王牌師的女兵部隊。
奔雷破空的風聲,閃電般的刀光,每一起落,便有成排成排地高鼻深目之輩,被砍落馬下,被馬踩得血肉模糊!
遠處呆在屋頂的塔什因爲塵土障眼,沒看到只不過五分鐘,三百餘波斯人被女兵盡數砍倒
不過塔什看到了新來的帝國軍撲向正在團團圍着先前帝國軍的已軍,咦,怎麼當中有小妞?
只不過看得二三眼,塔什臉色大變,一迭聲叫道:“快,快,備馬!”
老奸巨滑的他,從房頂下來,上馬就溜!
疲憊的波斯人在女兵的狂猛攻擊下,就象是紙糊的、泥捏地,他們發現不妙的時侯已經逃不掉了,
女兵疾馳如風,遠則用弓,中者立倒,中戰用槍矛,刺個透心涼,近戰則鋒利的馬刀劈砍斬,殺得波斯人血肉橫飛,屍橫遍野。
簡直有如沙漠中的風暴席捲一切,半小時不到,波斯人被殺個精光。
元寶湖邊被斬落地屍體浸水,還有慌不擇路跑入湖中的波斯人被射死湖中,轉眼間已經成了一座可怕的血湖!
它的周圍,則是一個超級的大屠宰場,超過一萬名波斯人死在周邊,滿目淒涼!
只有一開始就跟着塔什跑的波斯人逃掉了,後來才跑的,跑都跑不掉,盡數被追出去的女兵射殺!
失水已經糊塗、深受刺激的淩統呆呆地坐在地上,有好心的女兵過來爲他包紮,灌他喝水,他隨到隨呷。
“當”的一響,他的頭盔被呂麗兒用刀鞘敲了一下。
“喂,你傻了啊,怎麼不出一聲?”
淩統楞楞地看着她,半天才道:“大姐頭,收我當小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