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跟着我們來!”
蘇宇點頭,帶着羅飛羽上車就開始跟着直升機直衝。
包城倖存者據點距離此處還挺遠,是在城市的另一端,也真虧他們能看到信號彈。
一路跟過去,終於,在一個半球體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蘇宇擡頭仰望這建築,歎爲觀止。
這建築有點像倒扣在地面上的碗,通體白色,但上面已經粘上了許多喪屍的血液。
在建築的周圍也有很多喪屍的屍體。
建築的高度和佔地面積都大到了誇張的地步。
放在末日前,至少是三個購物廣場的大小。
想必這裡就是包城的倖存者避難中心和根據地了。
“這還真是夠厲害的。”蘇宇點頭道。
那架直升機則是降落在了避難中心頂部。
直升機剛降落沒多久,避難中心的大門就緩緩打開。
蘇宇見沒有人出來就直接將越野車開了進去。
進了避難中心後,大門很快就關閉。
開進來以後,蘇宇才發現,避難中心裡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就光蘇宇肉眼所見,就至少有上千人。
這些人精神相對來說還算飽滿,並沒有到落寞絕望的地步。
蘇宇按照周圍人的指示將車停下。
剛下車旁邊就有人說讓蘇宇在這等一會,他們的領導人馬上就會過來。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面,避難中心裡的人都向蘇宇等人聚集過來,好奇地打量着。
“聽說他們是從外面來的誒。”
“啊?外面原來還有人活着嗎?”
“在外面活到現在估計受了不少苦吧,還是這裡安全。”
“你看還有兩個小孩呢,真是可憐。”
這些人在一邊議論,卻一點沒有靠近的意思。
等了約莫有十分鐘,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的身材魁梧,皮膚很黑,裸露出來的肉體上能看到不少上傷疤,甚至到了觸目驚心的程度。
從此人的樣貌上就能看出,他末日前大概做着類似特種兵的事情。
這人一臉笑容地走過來笑道:“誒呀沒想到外面居然還有人活着,我還以爲世界上就只有我們這裡有活人了呢。”
蘇宇上下打量了這人幾眼道:“剛纔開直升機的人就是你?”
“哦?你怎麼知道?”
蘇宇輕笑一聲道:“直覺。”
男人哈哈大笑,沒多在意便做起了自我介紹。
男人告訴蘇宇,他的名字叫做王韶東,以前是包城這裡的一名特種兵。
末日後他帶人建造了這座避難中心,將附近所有的倖存者全都安置在了這裡。
而他也順理成章的成爲了領導者。
他們對包城附近以外的地方所知甚少,甚至以爲外面的人類已經滅絕。
區區一個特種兵能做到這樣的位置,這倒是讓蘇宇頗爲好奇。
但兩人剛見面,蘇宇肯定是不會如此挑明的,就只是簡單介紹了自己這邊的成員,以及告知了一些外面的事情。
王韶東聽的時候,表情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原來外面還有這麼多人活着啊。”
蘇宇點頭:“沒錯,人類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脆弱。”
隨後王韶東就給蘇宇等人佈置了住所。
由於避難中心的人口數量相當龐大,足足有數萬人。
蘇宇他們能夠居住的地方就只剩下第一層最邊緣的地方。
就算如此,蘇宇就已經很感覺很幸運了。
至少這裡的居住條件還算正常。
然而這個地方,遠遠麼有蘇宇以爲的那樣簡單。
蘇宇還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他讓成員們在這裡休息,第二天一早,蘇宇就獨自外出去弄早餐。
若非自己帶着的食物已經吃完,還不需要如此。
兩個孩子都還在長身體的時候,飯還是要吃好的。
如果是在自己的的避難蘇里,到不需要擔心食物的問題。
可惜這裡不是。
蘇宇出來以後,只看到大街上排着漫長的隊伍。
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蘇宇走上前詢問:“請問你們在這裡排隊幹什麼?”
一位身穿舊衣的老人回頭看了蘇宇一眼。
“外來人,想要吃的就去排隊,在這裡吃的要排隊才行。”
在末日,食物就是稀缺資源。
而且避難中心還是這樣封鎖的地方,每次出去弄食物那都是一次冒險。
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沒有作戰能力的。
因此食物越發的珍貴,有戰鬥能力的地位也越來越高。
對此蘇宇表示理解,末世就是如此。
沒有什麼怨言,蘇宇就轉頭排隊去了。
可就在蘇宇去排隊的路上,蘇宇很清楚地感受到了這些人的視線,充滿了敵意。
“戚,又有人進來分吃的了,不知道首領爲什麼要讓這人進來。”
有同樣的想法的不只一人。
蘇宇皺着眉頭,沒有去反駁。
蘇宇排隊排了有兩個小時才排到。
可當蘇宇看到這裡提供的早餐時,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這早餐時大鍋煮的糟糠,賣相十分悽慘。
出生在和平年代的蘇宇完全沒法想象居然要吃這種東西。
就算前世在星城避難中心,吃得雖說不上好,但最少也都是有面包的。
可眼前這些,那簡直就不是給人吃的東西。
就連在古代,這都是到了最貧困的時候纔會吃的東西。
但轉頭一看其他人都在吃這玩意,蘇宇也就不好意思說什麼。
“你好,給我來四人份的。”
盛糟糠的人鄙視地看了蘇宇一眼道:“要幾人份的,就幾個人來,一個人只能拿一份。”
蘇宇皺眉:“可是……”
“幹嘛?這就是這裡的規矩,要是你不想遵守的話就給我滾滾蛋,後面那都還在排隊呢。”
蘇宇聞言,深吸一口氣道:“那就給我來一份。”
“把碗拿來。”
“啊?”
“老子特麼叫你把碗拿來,賤民。”
掌勺的人極爲不耐煩的敲了兩下勺子,這搞得後面的人不耐煩了。
“前面的人搞什麼呢!愛吃不吃,我這還等着吃飯呢!”
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蘇宇是能夠忍受屈辱的。
但是現在,並非是必須忍受的時候。
蘇宇一咬牙,轉頭就要離開。
然而蘇宇的身後傳來了掌勺人的嗤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