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內。
陳逸坐在牀邊,有些牙疼的倒吸了口涼氣,點燃一根菸在煙霧繚繞中陷入沉默,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事兒比讓他去對付虛空星原一族都感覺令人頭疼。
這都是什麼破事兒。
彷彿看出陳逸的窘迫,嘉燁有些試探性的開口道:“逸哥,怎麼了?你這樣子看起來好奇怪,怎麼好像和別的女人好上了一樣?”
她還從未見過逸哥露出如此窘迫,以往來講無論遇到多大的事兒,逸哥都是極其平靜的。
哪怕上次被五族如此羞辱,也能面色淡定的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今天怎麼是這幅樣子?
按理來說,逸哥帶回來了可以持續生產至臻光芒的世界樹,應該是個大好事兒纔對,大家應該一起慶祝的,但現在如此愁眉苦臉,肯定是遇到什麼極其棘手無法解決的問題了。
“什麼話!”
但誰知,在她話音剛剛落下。
便看見陳逸好像如同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人猛地原地蹦了起來,有些面色鐵青的結巴道:“你這是什麼話!我陳逸是那種人嗎?”
“難不成你就這樣想我的?”
“我陳逸在伱心裡就是這種人?”
“你就這樣看我?”
“.“
嘉燁漸漸面色古怪了起來:“我說中了?”
“.”
陳逸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低頭望向對面小聲道:“你看人還挺準。”
十分鐘後。
將前因後果都完整交代出來的陳逸,老老實實的坐在牀邊的低聲道:“之後我就回來了。”
“那白鳳族女王叫徐悅是嗎?”
嘉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很快便抓到了逸哥口中這段話的重點:“這個女人擁有不死不滅的能力對吧,也就說逸哥你以後如果要激活殺妻buff的話,完全可以去殺她?”
“她連地獄都不需要去的那種?”
“不是,我.”
還沒等陳逸開口解釋,嘉燁便率先開口道:“要不先帶我去見下這位姐姐好不好?”
“.”
幾乎是一瞬間,陳逸便頭皮發麻想象到那種爭鋒對麥芒的畫面,整個人身子都在發冷:“額要.不.”
“你不同意嗎?”
“同意。”
陳逸沒再猶豫,二話不說就從牀上蹦起來,將嘉燁摟進懷裡面色憤懣的站在原地指向面前牆壁憤憤不平的開口道:“走,有你在,我要好好出這口惡氣,今天必須給白鳳族屠了!”
“竟然敢算計我!”
“放肆!”
“走吧。”
陳逸面色憤憤的走到天台上,擼起袖子偏頭望向一旁的癆兔:“走,陪我去一趟白鳳族,簡直欺人太甚,今天我必須要大開殺戒!”
隨後直接便撥通了徐悅的電話。
“開個傳送門,我要回去一趟。”
他的聲音很是果斷。
而對方更加果斷。
“好。”
“.”
陳逸身子突然僵住,真就開了?
他本來以爲對方會拒絕的,但此時也只能硬着頭皮望向一旁的癆兔和嘉燁,突然感覺自己可能要死到臨頭了,聲音嘶啞道:“走吧。”
“好嘞。”
此時的癆兔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不但摟了劍無涯,還指向一旁的李一德控制不住的咧嘴笑着,那幅樣子就差點個鞭炮宣佈過年了。
“逸哥,這是我新認的好兄弟,叫李一德。”
“大家都見過幾面。”
“這次也帶他過去見見世面。”
“逸.逸哥好,大家好,我.我叫李一德。”
李一德有些神情驚恐眼眶含淚極其委屈的站在原地,朝逸哥幾人點頭問好。
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好問題!
他他媽怎麼知道!
他剛纔正躲在自己屋子內,最後掃了眼自己女鬼小倩的照片,將照片深深藏在自己懷裡,剛準備起身參加早晨8點的國慶節限時活動時,就被癆兔找上門。
什麼話都沒說。
就說帶他去見見世面,然後就強行把他拉過來了。
拒絕?
他拒絕了啊,然後他左眼就青了,看見癆兔再次揮去的拳頭和那一抹獰笑,他選擇了跟隨癆兔去見見世面,於是就被強行拉至這裡。
他已經想好自己的結局了。
估計會被當做探路的送死鬼,在某個地圖裡當做探路大頭兵,但是爲什麼要選他,他一直很老實的啊,而且也從未和逸哥等人作對過啊。
此時的李一德內心非常委屈的在低聲落淚,只能暗暗祈禱,不會掉落一些珍貴道具出去,好讓他從地獄爬出來的時候,實力不會有太大損失。
“別害怕。”
彷彿感受到了李一德內心的恐懼,癆兔摟住李一德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掃了眼李一德屁股後面的那根毛茸茸狐尾,咧嘴笑道:“帶你去見一些同類,你會喜歡的。”
之所以會在剛纔逸哥找嘉燁談話這麼個空檔,將李一德帶過來,自然是因爲他的惡趣味又犯了。
或許李一德對他沒什麼印象。
但他對李一德印象可是很深的,這麼一個長年佩戴狐尾的玩家,想忘掉都很難。
而且還是個男的,哪有一個男的長年帶着肛塞的,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有便秘這種煩惱了。
至於他爲什麼能猜到逸哥要再去一次白鳳族。
嘿嘿。
他們的這個嘉燁嫂子可不是個什麼省油燈,只是在逸哥面前表現的柔軟而已,一個帶着腦癱哥哥從底層爬出來的女人,能柔軟到哪去。
在升本遊戲降臨前,便殺死了一欺辱他們的商販,可不是什麼柔軟女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這不,王對王,將對將。
他們做小的在旁邊美美吃瓜,豈不快活!
國慶節限定活動?拉倒吧,什麼活動獎勵能比得上好不容易見一次逸哥吃癟?
千載難逢啊!
而劍無涯雖然面色嚴肅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那時不時抽搐一下的嘴角,顯然想要憋住內心的狂笑很是困難,在背後和癆兔碰了下拳,都看見彼此眼裡的興奮。
好耶!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
事不大怎麼看熱鬧,不如呆家裡拉屎!
十分鐘。
陳逸面無表情的領着癆兔一行人,來到熟悉的草原,在小七的帶領下,踏進電梯。
再次從高處緩緩俯瞰這座有些復古氣息的城市。
“對了。”
陳逸突然想起什麼事情,聲音中帶着一絲冰冷,開口問道:“小七,你知不知道女王陛下身邊可有什麼喜歡從後面敲悶棍的隨身侍從?”
如果不是他被連續敲暈兩次,他根本不可能讓自己落到自己如此難堪的境地。
“不知道啊。”
小七面色認真的皺眉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後,才一本正經的搖頭道:“不清楚,女王陛下身邊的事情我從不知道,不過白鳳族玩家很少有人會從背後偷襲使悶棍。”
“這種行爲屬於小人之舉,會被鄙視的。”
“至少我從來就不敲人悶棍。”
“嗯。”
癆兔點了點,替小七說了句話:“這個我倒是可以證明,上次我在巷子裡,敲我悶棍的就是小七一個同伴,好像是叫什麼汪平來着,小七沒動手。”
“不過那傢伙敲悶棍的手段太差了,一個木棍怎麼能敲暈人?”
“而且還是從正面跳出來的。”
“至少也應該在擬定襲擊目標後方或者前方製造一些聲響,將擬定襲擊目標的視線吸引過去,露出背身,然後在快速逼近一棒撂倒才合理嘛。”
“白鳳族的玩家都比較愚鈍,腦子不靈光,也不會騙人的。”
站在一旁引路的小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講話。
“哼。”
陳逸冷哼了一聲,餘光不經察覺的掃了眼身旁嘉燁的表情後,才緊了緊衣領:“一羣小人,讓我找到是誰敲我悶棍,必定殺他全家!”
白鳳族人不擅長敲悶棍?
這話騙鬼去吧!
從幾千年前開始,白鳳族就開始女王色誘然後侍衛敲悶棍的手法屠神了,他都懷疑這估計都已經成爲白鳳族的種族文化了,誰會將屠神之法當成小人之舉?
而李一德此時也很快發現,他好像並不是要被拉進來送死,而是真的沒有什麼打鬥。
而且——
他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望向四周路上行走的白鳳族玩家,這些玩家屁股後面怎麼都有一個毛茸茸的大尾巴?
而且比他的都要大?
看起來還要更軟?
他大概明白癆兔帶自己進來是幹什麼了,是爲了他們一羣人顯得合羣一點?
處於半懵逼中的李一德也沒什麼說什麼,只是跟在癆兔身後,盲目的擡腳跟隨。
很快——
在小七的帶領下,陳逸一行人很快來到那座熟悉的宮殿面前。
“前方是女王就寢宮殿,我就無法進入了,在此退去了。”
小七微微躬身後便退去,消失不見。
只是在消失的一瞬間,便瞬間沿着街道跑進一旁的一個道具售賣店,他剛纔從癆兔那又學到一招,用轉移視線這種手段,肯定能大大提高,他敲悶棍的成功機率!
不愧是癆兔老師!
一言一舉,都包含天地之大慧!
而就在陳逸一行人剛踏入宮殿時,便看見滿面笑容眼底深處帶着一絲尷尬的徐悅大步迎了上來,摟住嘉燁的肩膀,聲如樂半低聲道:“這位就是嘉燁姐姐吧?”
“叫我妹妹就好。”
嘉燁上下打量了下徐悅,眼如月般笑着道:“姐姐看起來應該要年長我一點,這聲姐姐不敢當。”
“不不不,還是叫你姐姐爲好。”
徐悅完全沒有剛纔在陳逸面前的那幅姿態,此時姿態極低有些尷尬的小聲道:“妹妹不懂事做了一些錯事,正準備去向姐姐去賠罪呢。”
“沒事兒。”
嘉燁輕拍了徐悅的肩膀笑着安慰道:“是我家那男人不爭氣,走,咱們姐妹去旁邊說會兒話。”
“好”
徐悅有些沒忍住的看了陳逸一眼,一時間也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雙腿發軟的和嘉燁朝一旁廂房走去。
這算什麼事兒?
前腳還勾引別人的有婦之夫,後腳人家就找上門來了?!
敢不敢再丟人一點。
陳逸望向徐悅和嘉燁一同離去的背影,只覺得眼前一黑彷彿要暈倒一般,右手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根菸送到嘴邊,想要點燃,但因雙手發顫,火苗一直對不準菸頭。
“鏘!”
癆兔從懷裡掏出一個煤油打火機,輕快的彈起蓋子給逸哥點燃後,才面色感慨的咂舌道:“逸哥好膽量,好福氣,好眼光!”
“呵呵。”
陳逸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後,長吐了一口煙霧,在煙霧中望向徐悅和嘉燁兩人離去的背影,右手還是在不斷微微發顫。
此時的徐悅已經褪去了帝袍。
換上了一身宮內家居服,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帝王,更像是宮裡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少了點威嚴,多了點親切感。
而且滿臉堆笑,和他剛纔看見的幾乎完全不是一個人。
而嘉燁今日則是穿着吊帶裙,光着腳,腳下踩着浪花。
嘉燁身材較爲較小,而徐悅身高足足有176。
兩人走在一起,倒還頗像一對姐妹。
“欸?”
劍無涯望向癆兔手中的打火機,有些疑惑道:“你這打火機,2萬點券?”
“好眼光啊。”
癆兔神情滿意的揚了揚手中的打火機:“牛逼星原天空之城「BCD」商場買的,還行吧?你還挺識貨的。”
“.”
劍無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望向癆兔這個打火機上雕刻的那幾個字眼,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售價2w點券。」
眼不瞎,就能看出這玩意兒值多少錢來。
而此時徐悅已經和嘉燁來到了一間無人的廂房。
見四下無人。
徐悅也不再端着,而是面色極其尷尬的低頭不敢直視嘉燁的雙眼低聲道:“那個,嘉燁姐姐,我”
“先驗血。”
“啊?”
耳邊這道莫名其妙的話,突然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下意識擡頭望去,只見嘉燁已經不知何時坐在板凳上,且在桌子上擺了足足有幾十種各式各樣的器材。
“總共十三道流程,我們先從抽血開始吧。”
嘉燁一邊擺弄着手中的傢伙,一邊面色認真的開口道:“徐悅妹妹啊,我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你知道的,男人一上頭很多東西都不管不顧了。”
“但是男人可以粗心,我們這些當女人的不能粗心不是?”
“既然你和逸哥已經行了夫妻之事,那首先我肯定要檢查你下的身體狀況,比如你有沒有艾滋病、婦科病、梅毒等等一系列傳染病纔是對吧?”
“這樣即是幫你做個預防,也是保護逸哥保護我,就算妹妹你真有艾滋病也不用怕,現在升本遊戲什麼道具搞不到,就像我這一套用來做身體檢測的道具,不也輕鬆搞到了?”
“艾滋病?”
徐悅有些茫然的望向嘉燁:“那是什麼?”
她真不清楚艾滋病是什麼,一直沒聽過,是一種很嚴重的病嗎?
她怎麼可能有病啊,她可是白鳳族女王啊,不死不滅的存在,只有自殺和老死這兩種選項,永遠不可能病死的,怎麼可能生病啊。
但或許自知理虧再先。
她還是乖乖的伸出胳膊,讓嘉燁開始抽血。
半小時後。
嘉燁望向面前一系列的檢查報告,神情滿意點了點頭:“身體還算健康,沒有任何傳染疾病,就是妹妹你有點低血糖啊,平日裡要多吃點糖,補充點糖分,纔對身體好。”
“哦哦,聽姐姐的。”
徐悅點了點頭,則是面色有些控制不住的迅速泛紅,她可以聽見別人的心聲,包括嘉燁的!
她想聽聽嘉燁的真心想法是什麼!
而嘉燁的真心想法竟然是幫逸哥報仇,報仇手段就是當初她將陳逸是如何捆綁起來的,就要將她等會兒如何捆綁起來,還要穿上帝服。
她讓陳逸受的恥辱,都要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對了,你這個事兒呢。”
嘉燁停頓了一下後,才偏着腦袋開口道:“有些不講究,你知道逸哥平日裡都沒受過什麼委屈,你這樣算計逸哥,就算逸哥不生氣,我也很生氣。”
“這個事必須得有個了斷。”
“我”
徐悅低下頭,拽着自己的裙角小聲道:“我可以,聽你的。”
“嗨。”
嘉燁有些無奈的拍了下腦門:“我差點都忘了這事兒,你可以聽見別人心聲,那就也懶得我多說了,去吧,趕緊換上帝袍,然後把你那個什麼SSS級道具鎖鏈拿出來。”
而此時的陳逸滿頭大汗的坐在殿堂中央的板凳上。
像是一個接受審判的犯人。
“欸,別說。”
癆兔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將雙腳搭在桌子上,手裡握着一把瓜子一邊磕着,一邊偏頭望向身旁的劍無涯滿眼笑意的拉着家常。
“這裡風景還不錯對吧,空氣也好,也沒有那麼多高樓大廈,久住也不壓抑。”
“以後時不時來這裡度個假還挺好。”
“總比我們去地獄深處度假要好。”
“所言是以。”
劍無涯面色認真的點了點頭,顯然對癆兔的言論頗爲贊同。
在陳逸一行人到來之前,徐悅便早就命宮裡的下人準備好了一大桌酒菜,此時鐵錘一個人正在那大口朵頤,吃的很是興奮。
癆兔和劍無涯兩人臉上藏不住笑容的嘮嗑。
而李一德則是屁股坐着一點點凳子,小心翼翼的夾着飯菜,生怕自己有那個動作不對,引起這幾位大爺不滿,這現場沒一個人是他能惹的起的。
更重要的是——
他深知,如果引起這幾位大爺不爽了,哪怕他墜到地獄去了,在地獄裡也活不太久。
這幾位爺都是斬草不留根的主。
就在這時!
光着雙腳的嘉燁從旁邊的廂房裡走了出來,滿眼笑意的小跑至陳逸身旁,踮起腳尖湊到陳逸耳邊小聲道:“我幫你報仇了哦,這個人情算你欠我的,你要獎勵我的。”
“報仇?”
陳逸愣了一下,低頭望向站在自己身側的嘉燁有些茫然道:“報什麼仇?”
“你跟我來就是了。”
他也沒反抗,只是硬着頭皮被嘉燁拽着一路朝旁邊的廂房走去,他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絕對會被兩女夾在中間,挨雙倍罵。
該死!
他一想起,自己等會兒會被夾在兩女中間動彈不得,進進不去,退退不出來的場面,他就頭皮發麻!
實在不行逃吧?
但還沒等他腦海裡面思緒轉完,便被嘉燁拉近一旁的廂房裡,且迅速關閉房門。
耳邊響起嘉燁那略微暢快的聲音。
“去吧,逸哥,把你今天所受到的屈辱全都原數奉還回去吧。”
“我嘉燁的男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敲悶棍的。”
“.”
陳逸身子僵在原地,眼球都快從眼眶裡蹦了出來,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眼前場面。
只見徐悅正穿着一身極其具有威嚴和地位的帝袍,身體擺成一個大字,被綁在牀上,雙手雙腳分別被捆綁在牀頭牀尾上。
和他當時被敲悶棍打暈後,捆綁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頭上還帶着滿是珠寶的風冠,脖間、手腕、腳脖處的首飾,奢靡的恰到好處,不誇張的同時又能彰顯出地位。
此時徐悅正緊閉雙眼,嘴脣微抿,兩顆包含屈辱的淚水緩緩從眼角滾燙下來。
被這個鎖鏈捆綁住的徐悅,幾乎沒有任何機會掙脫。
這玩意兒可是用來捆神明的,捆個玩家,那是輕輕鬆鬆,就連陳逸都無法掙脫這個鎖鏈的束縛,更何況是徐悅。
“.”
陳逸如同老年癡呆症犯了一般,雙手顫抖到極致的從懷裡再出掏出一根菸,連續點了好幾次後,纔好不容易點燃,猛地深吸了一口。
在淡藍色的繚繞煙霧中,望向擺成大字被捆在牀上的徐悅,下意識的呢喃道。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啊.”
“恰到好處,恰到好處啊。”
但很快他便又反應了過來,面色認真的偏頭望向嘉燁,豎起三指嚴肅道:“嘉燁,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是那種人。”
“我是被算計了。”
“否則我肯定不會跟她產生任何關係。”
“你是知道我的,在首秀地圖裡我是什麼樣的爲人,你也是清楚的。”
“.”
嘉燁撇了撇嘴沒有講話,只是將陳逸推至房門口的位置,確保房門開個縫隙剛好可以看到陳逸的後腦,然後輕輕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
身後的房門被推開一絲縫隙。
不見人,只見一條看起來有些瘦小的胳膊,手裡拎着一個巨大的加特林,對準陳逸的後腦,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用力砸了下來。
“草!”
還沒來得及開口再說些什麼的陳逸,突然感受到腦後再次傳來熟悉痛感的一瞬間,終於忍不了的怒罵道。
但沒時間給他多說些什麼,眼前便再次一黑,熟悉的暈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