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一刀開了一個黃金椰子,把裡面的汁水倒進了鍋中,但手上功夫卻沒有停下來,扔掉手中的椰子殼便開始處理起麪粉來。
老人家沒有問,只是默默的看着張楓的手法還有做法,似乎想要記錄下什麼東西來。
張楓也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很快就做出了一塊特別的大包子皮來。
而鍋中的海鮮濃湯也好了,張楓隨即把濃湯倒進了一隻碗中,道:“冰箱在哪?”
“在外面,你要把它凍住?”
“嗯。”
阿杜拉急忙給張楓引路,很快,張楓就把裝着濃湯的碗放進了冰箱的冷凍區,才長出了一口氣,道:“做法有些粗糙了,這裡工具許多不適合,直接將就了,但味道不會差太多。”
“好好好,這是紙巾,擦擦汗水吧。”
而老人家,則還是在廚房看張楓留下的痕跡,似乎是在參悟什麼,當老人家的手觸摸到刀的時候,還顫抖了起來,似乎很緊張。
“!@#¥%&*”老人家嘴裡不停的用着當地的語言重複着這句話。
而張楓,則是已經被阿杜拉奉爲上賓,拿出了上好的紅茶給張楓泡了一杯茶,然後才道:“我去看看我父親。”
阿杜拉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口,看到了他的老父親正在撫摸刀,莫名的戳中了淚點,但隨即又舒展了眉頭,喃喃道:“還好不晚。”
過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張楓取出了冰箱裡面已經凝聚在一起的海鮮高湯,然後走進了廚房,看到老人家還站在原地,禮貌的打了招呼,再次忙了起來。
拿着洗淨的大鐵勺的圓柱手柄對着麪皮進行了加工,然後把碗反口在了麪皮上,做成了一個非常nice的大包子,整個過程似乎很簡單。
“這個調到xx度。”
張楓對着阿杜拉道,阿杜拉急忙調整了蒸爐的溫度。
“xx分鐘後準時出鍋,然後用涼風吹上幾分鐘,就可以享用了。”張楓很平靜的道。
阿杜拉雖然驚豔於張楓的刀工,但對着張楓“粗製濫造”包子,不是很看好,但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後面的,那就不是很麻煩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張楓則是和父子倆交談了起來,當然阿杜拉當的是翻譯的角色,老人家則是問了些比較有深度的問題,但對於被系統賦予了海鮮烹飪技能的張楓來說,一般的問題真不是問題。
這讓老人家更加高看了一眼張楓,話談到興頭的時候,機器響了,阿杜拉急忙取出了蒸好的像是女人ru房一樣白嫩的包子,然後拿到了涼風下吹了起來。
張楓看得想笑,同時也在心裡誇獎了一番自己,手藝還是可以的。
“請!”張楓對着老人家做了一個手勢。
老人家的臉上瞬間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有很濃烈的期待,華夏的菜中,除了考驗刀工,更考驗廚師對食材的理解,而張楓,對海鮮的理解已經達到了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涼風一吹,即使被封閉在皮內的海鮮也散發出了一絲讓人心動的味道。
“這……”突然阿杜拉發出了一絲驚叫,因爲他看到了一副難以相信的畫面。
桌上的包子居然慢慢的變得透明瞭起來,伴着昏黃的燈光,裡面有着各種似乎海里面的動物在遊動。
“隨手用蝦肉刻的。”張楓笑着解釋道。
“爲什麼……爲什麼沒有煮爛?”阿杜拉驚奇的問道。
張楓笑了笑,走上前,打開了手機的led燈,用純白的光照向了包子,頓時顯出了水晶般剔透的包子,裡面的湯汁居然異常的“清澈”,只是底部有那麼一層白色的東西。
“這是秘密,老人家先嚐嘗,然後我們再聊。”
“好好好。”老人家已經等不及了,顫抖的拿起了吸管,在張楓的示意下插進了包子內。
撩了撩鬍鬚,才把嘴放在了吸管上,輕輕一吸,一股味道醇厚的湯汁入了老人家的嘴,老人在湯汁入嘴的一瞬滿足的閉上了嘴巴。
湯,是人類發明的最偉大的烹飪手法之一,本意是爲驅寒除溼,但後來被我們華夏民族不斷的衍生髮展,一爐好的湯是要經過長時間的熬煮才能得出那種讓人一瞬間滿足的感覺。
“好,好……好啊。”老人家用最簡單的詞語讚歎了湯汁帶給他的感覺。
張楓只是笑笑,他曾經在北方的一個小城鎮裡面品味過一種濃湯,熬了三天三夜,但那種滋味,與老人家現在這種滿足狀態,不在一個層面,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沒見過世面”。
老人絲毫不知道張楓的想法,而是再次吸允了一口,臉上的紅光也多了許多,鼻息也粗重了一分,看得一旁的阿杜拉也有些意動了。
“難道真的這麼好吃?”阿杜拉心道。
張楓看着老人家的表現,心中大定,坐在一旁喝起了茶來,悠閒的等待老人家在湯汁吸允完後被整個灌湯包綻放的一瞬間所震驚。
阿杜拉看着自己的老父親臉上的神情變幻,心裡急的直癢癢,但是礙於尊卑,礙於面子,他只能暗中着急。
“大叔,你這紅茶是最好的嗎?”張楓問道。
阿杜拉急忙搖了搖頭,道:“它是我最好的,但最好的不是它。”
“哈哈,哪裡能喝道最好的紅茶?”張楓再次問道。
阿杜拉思索了一下,道:“這個,若是你來得早,我相信我父親可以做出來那種最好的紅茶,雖然他好多年不做了,並且現在時間也已經過了,最好的茶是在一月打尖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紅茶纔是我們整個努瓦勒埃利耶最好的紅茶!”
“噢!”
突然一聲驚呼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張楓並沒有太多吃驚,阿杜拉則是不然,瞳孔越來越大,他根本不相信眼前所見之景。
“這……”
“只是一種對於食材的運用,不用太多想,老人家繼續吧。”張楓笑道。
老人家明曉張楓臉上的意思,用餐具切下一塊包子皮包裹了一些剩下的海鮮料之類的東西,扒開鬍子放進了嘴中。
帶着彈性的包子皮被老人家的牙齒切開,像是在咬魷魚皮一般,咬碎皮裡面包裹住的料,各種不衝突的味道來襲,老人的臉直接充血紅的發亮。
“父親,父親,您怎麼了?”阿杜拉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