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朝陽,照射進張林的房間,張林悠悠然的醒了過來。
張林沒有去萬里江山圖中,他得去找敖丙,明天便是他的生日,同時也是天罰降臨的時間。
到了明天,一切就都開始了,張林得把敖丙找來,這天罰,他一個人無法抵抗。
剛剛走出房間,張林就被李靖給攔住了。
“哪吒,你不是在萬里江山圖當中嗎?現在怎麼出來了,仙長有說些什麼沒。”
李靖此時有些嚴厲,因爲時間已經不多了,明天他便會帶哪吒抵抗天罰。
他死了之後,哪吒會變成什麼樣子,他這個當父親的,再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張林聽到李靖的話語,看他的樣子,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到了這一刻,張林還是他自己嗎?在哪吒意識的影響下,或多或少,張林跟這個身份已經有了融合的趨勢。
李靖在天庭求了一張符咒,天罰降臨,憑藉那張符咒,可以把天罰引到血親之人上。
也就是說,李靖已經做好了爲張林負死的準備。
知道這一切的張林,其實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就等着李靖幫他抗住天罰就好了。
明明知道這便是最好的辦法,可張林不願意去做,因爲哪吒的這個身份,不允許張林這麼做。
一旁的哪吒母親,見到張林半天不說話,還以爲是李靖的嚴肅話語,刺激到了哪吒,她趕緊說道。
“吒兒,你爹都是爲你好,你要理解他。”
張林點頭道。
“知道了,娘。明天就是生日了,我想去請我朋友來參加生日宴會,所以我要出去一趟。”
聽到張林這麼說,李靖跟哪吒母親相互看了看,無奈的笑了一聲。
李靖對着門口的守衛說道。
“打開陣法,讓吒兒出去,吒兒早去早回,這次父親,必然會讓陳塘關百姓知道,你不是妖魔,你不會爲禍陳塘關。”
張林淡然一笑,這些都不重要了,劇情的事情,他自己有數就行。
剛纔這麼說,也只是讓李靖打開陣法,這次張林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李府了。
出了李府之後,張林直奔東海而去,來到東海邊。
張林看着海浪滔天的海水,從褲帶裡拿出了一個海螺,這是敖丙給他的。
敖丙跟他說,只要在東海邊,吹響這個海螺,前者便能聽見,他便會來見張林。
拿起海螺,放在嘴邊,張林吹了一下。
海螺發出悠揚的聲音,聲波通過大海的波浪,傳向了東海。
隨着海螺的悠長婉轉,白衣少年踏浪而來。敖丙那帥氣的身影,在東海上,猶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張林對着敖丙揮手說道,
“小白龍,這邊。”
敖丙臉上佈滿了笑容。
這幾年來,他都在師父申公豹的訓練當中度過,一直都是一個人,不久前才結交了張林這麼一個朋友。
對於這難得的友誼,敖丙可謂是極爲重視。
敖丙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說道。
“哪吒,這次玩什麼,還玩踢毽子嗎?我早已經準備好了。”
說着,敖丙拿出一個毽子,踢了起來。
張林笑嘻嘻的說道。
“這次不玩,我來這裡是告訴你,明天我生日,你來不來,記得給我送禮物。”
敖丙點頭。
“原來你明天生日,放心,我一定到。”
張林點頭,得了敖丙的承諾之後,其他的也沒什麼事情了,直接把地址說了出來。
“陳塘關李靖總兵府,我等你來。”
說完這一句,張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敖丙看着張林遠去的身影,思忖片刻,不禁會心一笑。
在這個副本世界當中,張林跟敖丙就這麼一個心心相惜的朋友,也算是難得可貴。
回到總兵府的張林,看着四周的下人,開始忙活起來。
哪吒的母親,來到張林身邊說道。
“吒兒,你來的正好,你爹已經宴請了陳塘關的所有百姓。”
“你明天的生日宴會,一定很熱鬧。”
張林雙手插在褲帶裡,不在意的說道。
“熱鬧又怎麼樣,那些百姓又不喜歡我,來不來都一樣。”
哪吒母親苦笑着說道。
“吒兒放心,除了這個之外,你爹把那魚頭怪也抓住了,魚頭怪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到時候,魚頭怪會跟陳塘關的百姓,把一切事情都說清楚,你是陳塘關的大英雄,不是小妖怪。”
張林打了個哈欠,也不多說,直接回房了。
如今張林,只有一天時間,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之後究竟如何,張林也不知道,事在人爲。
不知道什麼時候,太乙真人從萬里江山圖當中出來了。
這傢伙,平時不是一直都在睡覺嗎?這個時候,怎麼有空了。
太乙真人來到張林身邊,笑眯眯的說道。
“徒兒,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對於生日宴會不滿意。”
張林瞪了這大胖子一眼,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又天罰降臨了,何必說這些呢?
換做是誰,遇到這種生命有危險的事情,都不會開心。
而且除此之外,更加氣人的便是,連副本世界都不看好張林能活下來。
張林淡然的回答道。
“師父,你說徒弟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危險,你會不會幫助徒弟。”
能幫助張林一起抵抗天罰的,只有倆個人,一個是持有靈珠的敖丙,敖丙那邊已經答應了張林。
還有一人,便是這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實力還是可以的,半步日月的層次。
不過太乙真人毛病也多,怕死,不太管事,說不定碰到天罰,會躲的遠遠的。
太乙真人認真盯着張林看,只見對方表現的很是隨意。
可此刻張林的表情,卻無比的認真。
既然張林都已經這麼問了,這娃兒肯定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太乙真人毫不懷疑自己的推斷,雖然他表面上看着憨憨的,認真起來比誰都精明。
靈珠跟魔丸的異變,他都見過。
可這次的魔丸跟靈珠降生,反而有些特別,感覺像是有人在冥冥中操控着這一切似的。
這纔是太乙真人最擔心的地方,他被別個算計了,偏偏太乙真人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