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回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說道：“從數據上來看，《光榮》這首歌會爆已經是必然的結果了。但是生日會時間比較急，我們沒有錄好demo，所以你的這把火，也僅僅只能停留在微博上，各大音樂榜單是進不去的。因爲是直播狀態下唱的，所以視頻中《光榮》音頻的失真度肯定比較高，因此現在是無法進入音樂軟件的樂庫。“
康回喝了一口水後，冷笑一聲，說道：“但是，圈內不是每個人都會像張毅這麼守規矩，翻唱前會給咱們打招呼。這首歌想翻唱的人肯定很多，先斬後奏的人必然不少。我們必須在其他人翻唱之前，把這個歌demo錄好，上傳樂庫，然後在各大音樂軟件的排行榜中，把排名提升上去。”
康回用手指敲着桌面說道：“說句難聽的，如果你一週後再出demo，翻唱《光榮》的人肯定不少了，各音樂軟件中一搜《光榮》，結果都是別人唱的，除了咱們和你的粉絲外，又有誰在乎呢？難道咱們還能去打官司嗎？”
康回手指不再輕敲桌面，正色道：“作爲一個明星，不管你有沒有理，不管你是對是錯，只要你和法院扯上關係，你就已經輸了。”
康回突然瞪了陳敏昊一眼，說道：“以後你歌曲寫好後，必須提前打個招呼給我，咱們先錄好demo，別再搞《光榮》這種突然襲擊。”
這個世界上讓康回後悔的事情很少，《光榮》這首歌沒有提前錄好demo算是一件。如果別人翻唱《光榮》紅了，康回覺得自己的心會滴血。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陳敏昊點點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其實我現在的狀態還好，直接去錄demo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錄音團隊現在方不方便？”
康回驚訝地說道：“剛纔看你打了幾個哈欠，你不困嗎？你確定你現在狀態可以？如果爲了趕時間而犧牲音樂的品質，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陳敏昊笑着說道：“就算睡2個小時再去錄，我也還是困。我現在的狀態，錄一首歌的demo還是撐的住的，就是不知道錄音團隊方便嗎？”
康回笑了一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一搓，說道：“大半夜的錄歌肯定不方便啊，但是金錢本來就是一種魔法了，一種能把不方便變成方便的魔法。我現在就去施展魔法了。你先在沙發眯一會兒吧。”
康回起身就去陽臺打電話了，
施展魔法？你以爲你是魔仙堡的女王嗎？
陳敏昊發現康回性格很有意思的一個規律，只要有什麼特別的好事或者驚喜，康回的話就會變得有點多。而且還有一點中二病的傾向。
康回的執行力從不讓陳敏昊失望，不到10分鐘，康回就回來了，說：“搞定了，等等去公司的錄音棚錄製。”
康回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萎靡不振的吳小霜：“小霜你就不用去了，你黑眼圈太重了，快能當殭屍了。我等等開車吧。小霜你就好好休息吧。”
吳小霜搖了搖頭：“我等等開車把你們送過去，我再休息吧。康姐你昨天晚上也沒怎麼睡，你可以在車上稍微眯一會兒。“
陳敏昊看着神采奕奕的康回，腦子抽了一下，用關切的語氣問道：“康姐，你不會得甲亢吧？”
康回翻了一個白眼。
………
吳小霜開車，康回和陳敏昊坐在後駕駛座位上。
陳敏昊突然想到，吳小霜這也算是疲勞駕駛了吧。
愛惜生命的陳敏昊怕她瞌睡，正打算和她聊聊天，吳小霜就突然開口說道：
“我覺得張毅這個人真的還蠻好的。不僅在翻唱歌曲前，打了招呼，還讓你在他的演唱會上表演。”
陳敏昊笑了笑，從參加《藝人練習生》到現在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了。他有點了解張毅這個人了。張毅這個人不壞，但是絕對算不上聖母，他和自己一樣，屬於在圈子中想往上爬的人。
陳敏昊開口說道：“張毅現在目前在國內算的上是最一線的偶像和明星，但是對他來說，他是不甘心只做偶像的，這兩年他一直在積極轉型，從偶像往實力派轉，他也一直尋求業內影響力方面的突破。”
“業內影響力？”
陳敏昊笑了一下，說道：“一個偶像的粉絲數量代表着他的影響力，這個影響力是面向大衆的。業內影響力是面向娛樂圈的影響力，換個詞來說，就是業內的地位。”
陳敏昊補充道：“我是從《藝人練習生》中出道的，張毅算的上是我的半個引路人，現在他又幫我不少。張毅肯定算的上是我前輩和老師。如果我以後起來了，他業內的地位就提升了。娛樂圈的業內地位和武俠中江湖地位有點類似，是一種比較玄乎的東西。“
陳敏昊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他的工作室可能想籤新人了。“
吳小霜不服氣地說道：“說不定他就是單獨的想幫幫你呢，然後你就想多了。”
陳敏昊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把車窗搖下了一點，讓冷風進來。
前世的陳敏昊作爲孤兒，自然嚐遍了人間冷暖，他覺得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地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康回突然睜開眼睛，看着陳敏昊說道：“你自己想的？”
陳敏昊點點頭。
康回笑着說：“你感覺挺敏銳的，你們九人團的夏天要改簽在他的工作室了。不過消息還沒公佈，以後綜藝中，有機會幫襯一下夏天。張毅和他的經紀人對未來明顯是有明確規劃的，就這點而言，他比他同期的幾個明星強很多。”
陳敏昊點了點頭。
今天康回心情不錯，又恰巧提到了別人未來的規劃，陳敏昊覺得現在是個合適的機會，陳敏昊開口說道：“康姐，我在劇組待了一段時間後，讓我對我未來的規劃，有了點新的想法。我想和你聊一下。”
康回如臨大敵，一下子坐正：“這個話題比較急嗎？”
陳敏昊想了想，說道：“也不急。”
康回笑了笑，點着一根菸，說道：“那咱們回頭再說，現在先忙完《光榮》的事。”
康回點了一根菸，看着窗外，想起了上次在回公司的路上，當時也是同樣的三個人，陳敏昊對未來提出了一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