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這次問的就直接了,不是什麼賀蘭山,也不是此地在哪了,而是問到了本源,“二位一定是世外高人了,就算不是世外高人,也是奇人異人,那麼,你們可知道一個叫做黑道士的存在,嗯,據說是化名,但也有一點的來歷吧。”
“嗯?!”
“你怎麼問起了他。”
老少倆道士聽姜凡一問完,就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的看了看姜凡道:“你和他是舊相識。”
“哈哈,二位前輩真的認識啊,那可太好了,真是踏破鐵屑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啊。”
姜凡樂呵呵的說道:“我沒見過黑道士,也不認識,只是我一朋友,拖我來找他的,怎麼說呢,他和我那朋友有些誤會,需要我解釋一下。”
“那你別去了,那傢伙怪的很,到時別你去了,來弄的有來無回。”
“沒錯,他脾氣古怪,愛使用封禁之術,你去了,封印了你,可就是百十來年都別想離開了。”
老少道士一陣搖頭。
姜凡無所畏懼,“二位不用替我緊張,我帶着誠意而來,無緣無故的他也不至於封印自己對吧,所以啊,二位就告知我他在哪裡就好,我必然感激不盡。”
拱了拱手。
小道士立刻說:“什麼叫脾氣古怪啊,就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你說平白無故的不封印你,可他就是這樣,看你稍不順眼,或者看你太順眼,又或者他心情不錯,又或者心情太好,都可能封印了你,到時你哭都來不及。”
“是極,是極。”
老道士跟着附和。
姜凡撓頭了,“這樣啊,那可是夠怪的,可我已經答應了我的朋友,我怎麼着都得走一遭啊,而且,我已經來了,若不見上一面,我也不死心啊。”
想了想道:“二位只管告訴我,我怎麼都是得見一面的。”
“哎呀,你不能去。”
“我們吃了你的兔肉,你這人又不錯,我們不能把你往火坑裡推啊。”
“對,對。”
老少道士死活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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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反而不好辦了,當然,不只是他們不說,而是這也說明了,那黑道士脾氣肯定很倔,很不好說話。
他們是對自己負責啊。
姜凡笑了,“二位必然是真心對我,可無奈,我已經答應我那朋友了,而且,我自認修爲不錯,不至於束手就擒,他若想封印我,我必然有辦法對付他。”
“你!?”
“算了吧。”
“那黑道士修爲高深,深不可測,比說你了,地仙之尊都避之不及啊,你就可以想象多厲害了。”
“啊?!”
姜凡驚呆了,這麼一想,就知道人王爲什麼不幫百花鬼帝了,原來是這黑道士,人王也惹不起啊。
那可真是大人物了。
這一回,姜凡都有些撓頭了,知道,這件事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只需要,自己走一遭就行,而是要拼命啊。
陷入了沉思。
小道士說道:“你那朋友是不是被封印在了某地,出不去啊,哈哈,我就知道,你倒是熱心腸,願意跑一趟,卻不知道,你切了,也有可能被封印啊。”
“是極,是極。”
老道士跟着附和。
這倆道士,一唱一和,不是你說完,他是極,就是另外一個說完,另一個是極,姜凡聽的想笑,卻也是笑不出了。
左右想了想,又看着倆道士必然大有來頭,就拱手問道;“二位道長,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號呢,不知能否互相留個姓名,也好留個念想。”
“哈哈,這自然沒什麼,我叫小道士,我師父叫老道士。”
小道士哈哈一笑。
老道士跟着附和,“是極,是極。”
“哈哈。”
姜凡這次終於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說道:“這麼叫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嗯,不是頭一次,是黑道士之後的第二次,那麼說來,有老道士,小道士,有黑道士,多半還有白道士吧。”
“聰明。”
“是極,是極。”
老道士、小道士跟着笑了。
姜凡立刻起身拱手,道:“還請兩位指點迷境啊,我這次是真心希望幫我那朋友解除這個封印的,她被封印已有百年,怎麼都該解除了。”
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還是九十度的鞠躬。
老道士、小道士笑了,互相一看,說道:“你我相遇也算有緣,我們吃了你的野兔,也算該着,那我就和你說說吧。”
這次是老道士開口,笑呵呵的說道:“我們和黑道士算是師出同門,我們這脈道人,無名無姓,沒有真實姓名,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各修也都不同,我和我的弟子,修的皮肉門,他修的是封印門,可以說沒什麼來往,甚至可以說是沒什麼交情,只是因爲細數一脈,才互相瞭解一些。”
他跟着說,“這黑道士的師父就是白道士,白道士從事風格還算好的,卻也是乖張古怪,要不然也不會收了黑道士。白道士已經死了不知多久,黑道士還沒收徒弟,就也在那賀蘭山上渾渾噩噩的胡亂鬧事。我們倆去了,或許有些面子,若是你去了,必然把你留下,把你玩的稀爛,才放你走。”
“······”
姜凡聽的一頭霧水,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可以說是,依然糊塗着呢。
老道士哈哈一笑的說道:“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二位也沒轍。”
“哎。”
姜凡嘆了口氣,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小道士哈哈笑着說道:“所以啊,你還是回去吧,告知你那朋友,就認了吧,人啊,匆匆百年,怎麼活都是活,認了,認了吧。”
“不,雖死吾往矣,我答應了我的朋友,我就必須走一遭。”
姜凡咬牙篤定,面不改色,一臉鎮定。
“嗯?!”
老道士、小道士震驚了,想了想道:“你確定,你怎麼都得去?”
“當然,還請二位告知,我是一定要去的。”
姜凡再次拱了拱手,展示出了自己的決心。
老道士、小道士一看,哈哈笑着說道:“行,行,既然你這麼有決心,我們就告知與你,那賀蘭山就在前面一百里處,上面有個雷雲觀,就是那黑道士的居住地,你去了就能找到。”
“多謝。”
姜凡這就準備動手,等到了地方,在做打算。
他不信憑藉自己閻王爺的身份、能力,這點事都辦不妥,還是很有信心,能完成這一步的。
雖死吾往矣。
“去吧,去吧。”
老道士、小道士沒說什麼,笑呵呵的揮了揮手,自顧自的又躺下了。
姜凡沒在多言,彎腰拱了拱手,大步離去,飛向了賀蘭山,此時已經是午夜,“呼!”“呼!”的伴隨着夜風,眨眼間就到了百里之外。
一看,果不其然,有一座宏偉的山脈,連綿起伏的山頭很多,左右在一看,也看真切,所幸,來來回回的找了找,纔算找到了一個在風雪裡矗立的廟宇。
“嘭!”的一聲。
他落在了門口,擡頭一看,雷雲觀三字格外顯眼,“就是這了。”
但進去還是不進去,他有些拿不準,再加上時候不對,左右一看,旁邊有個山洞,所幸,鑽入裡面,打坐休息。
等待白天在說。
“呼!”“呼!”的吹了一夜的風,終於,天亮了。
姜凡再次飛躍而出,在一看,雷雲觀在太陽下,更顯壯麗,更顯漂亮,他看大門敞開,裡面似乎還有聲音。
咬了咬牙,打着膽子就走到了門口呼喊道:“這裡可是黑道士前輩的居所嗎?”彎腰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