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怎麼也沒想到還能聽到這麼一個消息，萬鬼屠城的事還和人族共興會有關，震驚之餘內心多多少少還有些不相信，這黃牙鬼王一看就是胡言亂語的鬼，正所謂鬼話連篇，沒準就是歪曲事實，推卸自己責任的。
姜凡冷哼道：“你說和人族共興會有關，就有關啊，我啊，還是把你仍進九層浮屠內，讓你實話實說吧，你這頭惡鬼，鬼話連篇，說什麼我都不信了。”
“大人，別啊，我說的真是實話，我還有用啊，你留下我，我可以幫您的，這春城周圍我都熟，您不能這樣對我啊，我是有用的啊。”
磕頭不斷。
這黃牙鬼王是真的怕了。
那邊，柳公明還沒忙完，還在收拾其他漏網之魚，姜凡所幸說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再有一個字騙我，我就讓你成爲一個行屍走肉，永世待在那九層浮屠裡唸經受罰，永世不得超生。”
“我說，我全都說，小的我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大人，我一定一個字都不隱瞞與您，完全的實話實說。”
依然磕頭不斷。
姜凡哼哧了，“那就說吧，如果在九層浮屠忙完，你還沒回答的讓我滿意，那麼最後一個就是你。”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事情是這樣的，一開始是春城來了地府，而且還殺了一個鬼王。這一下春城周圍的其他鬼王就都做不住了，怕像海城一樣被各個擊破。又沒有主意便來找我商量，我呢，本就是喜歡做大哥，也喜歡他們的奉承拍馬屁，就同意了，說同進退，一起對抗地府。但我們真沒想到去掏地府老窩，只是想着壯大起來，阻擋地府或者讓地府的人知難而退，形成互不干涉的局面，如和緝鬼調查局一樣，這是我們一開始的想法。”
說到這。
黃牙鬼王連忙又說道：“但這樣過了三天吧，突然來一個人，沒錯，一個活人找到了我，拿了許多禮物，一上來就自報家門說是人族共興會的，我根本不知道啊，兩眼一抹黑，完全沒聽說過啊。但他形容了一下他的勢力，還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斬殺我可以說是輕輕鬆鬆，我一看，那就聽話吧，不聽話，我也得死啊，就聽了話。然後這才找到的黑水鬼聖邀請他一起進攻地府。對了，我根本不知道黑水鬼王已經晉升成爲了鬼聖，那一刻我才知道的，而後的事，我也不是主腦，進攻地府，我怕有損，也怕我的手下做了出頭鳥，基本都在最後面，至於萬鬼攻城，我也糊塗呢，我也不知道誰發佈的命令，反正是稀裡糊塗的就搞成了這樣，我其實也是受害者啊。”
“······”
姜凡聽的細緻，問了，“你說來了一個人，那人叫什麼，具體什麼模樣啊，哼哼，這些方面你一句話都沒說，看樣子是還想隱瞞啊，那九層浮屠可就要忙完了。”
“沒，沒，那人自稱是什麼炎帝的左護法，自稱火神，穿了一件黑衣，背後畫着一團火，也擅長用火系法術，非常厲害。”
黃牙鬼王跟着說道：“當然，他無法和您比，他的火沒您的火厲害，對了，他的形貌我還記得，我可以形容給你聽。”
“那到不用。”
聽到這一步。
姜凡感覺倒是有門，這黃牙鬼王說的未必都假話了，而且此時此刻，他也未必敢說假話，這話還是很有用的，證明了這事是和人族共興會有關。
要不然惡鬼們不敢這麼幹。
惡鬼們也怕啊，尤其是帶頭的就是一個鬼聖，鬼聖雖然強，但也不至於強到可以敢屠城啊。
背後肯定是有人導軌啊。
看來多半是人族共興會了。
想到這，姜凡不免有些咬牙切齒，這人族共興會真是一羣敗類，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人神共憤啊。
當然，這也只是一家之言，不能完全信呢。
姜凡依然保持着一些懷疑態度，又看了看這個黃牙鬼王，他有用嗎？
這傢伙是這一代最大的鬼王，必然是害人不少，他手下剛纔吃人的言論，歷歷在目，姜凡哼哧着說道：“你這些話我可以找人辨別，真假自知，這點我倒不怕。倒是你，你這傢伙乃是春城最大的鬼王，哼哼，必然吃人，殺人，害人不少啊，我作爲地府鬼神我可以不讓你進入九層浮屠，但我不殺你，可是不行。”
“啊！？”
黃牙鬼王傻了，立刻繼續叩首道：“大人，您不能這樣啊，我是殺過人，可我從不吃人啊，而且自從我成爲鬼王后我也懶得吃人，人肉是會讓人陷鬼陷入瘋狂的，所以鬼王就很少吃人了，我也不例外，而且我和春城緝鬼調查局的局長早有約定，互不干擾，我就是做我個鬼王，樂得自在，交朋喚友，絕對不是十惡不赦之徒啊，您可以去打聽啊。”
姜凡冷哼，“就算你不是，這萬鬼屠城也是你造成的，哼哼，你也得付出代價。”
“大人，不是這樣的，我現在猜想，那多半是人族共興會偷偷乾的，他們想在此地擴大自己的信仰，招攬人類。但此地已經被地府佔據，他們纔會出此下策的，我真不是罪魁禍首，我是背鍋俠啊。”
黃牙鬼王繼續磕頭。
姜凡一聽，覺得這話依然有些道理。
主要是黃牙鬼王頭腦靈活，思維縝密，說的讓姜凡還真不好下手了，吃人的鬼多了去了，姜凡的手下沒有幾個沒吃過的。
此時春城一灘爛泥，是得有個對此地比較熟悉的鬼王來幫幫忙。
姜凡想到此處，越發覺得可以留下這個黃牙鬼王了，想了想，一狠心的便咬了咬牙，道：“行，那我就先留你一條小命，但你也得給我好好表現，要不然，我分分鐘就讓你後悔。”
“是，是，大人，我一定好好配合，絕對沒有二話。”
磕頭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在這種情況下保住這條小命，可以說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啊，感激涕零，都快哭了。
“哼哼。”
姜凡都看不下去了，哼哧道：“你不用來這套，沒用，我還告訴你了，我會問其他惡的鬼，惡鬼們一進入九層浮屠，就會實話實說，到時你就等着吧。”
黃牙鬼王昂首挺胸的哼道：“大人，我不怕，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哼哼，你惡鬼一個，你好好意思說這些。”
姜凡翻了個白眼，看柳公明收拾完了，所幸帶着黃牙鬼王飛了過去，“跟我來吧，哼哼，寸步不離啊。”
“是，是。”
緊緊跟隨，寸步不離。
柳公明一看此情此景，略顯差異，“大人，您這是？！”
“春城現在一盤亂局，需要一個對此地熟悉的惡鬼幫忙，他頭腦靈活，心思縝密，我就暫時收下了他，當然，他剛纔所說如果有一句假話，我必然將他殺的魂飛魄散不可。”
黃牙鬼王道：“我所說，有一句假話，我自己進入九層浮屠。”
“好。”
姜凡這才把剛纔的一切告知了柳公明。
柳公明一聽，震驚之餘，立刻進入九層浮屠去詢問黃牙鬼王的幾名得力手下，結果，果然如黃牙鬼王所說，沒有一句假話。
前段時間人族共興會的火神真的來過。這事起因就是人族共興會，而且萬鬼屠城也多半是他們乾的。
“人族共興會，大爺的，我一一開始還挺佩服你們呢，這下可好，一個個的披着人皮的鬼啊，居然縱鬼屠城，我他媽的必然讓你們付出代價。”
姜凡咬牙切齒，不報此仇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