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禁言神情微愣,看了一眼木蘇蘇,隨後低下頭,藉着給木蘇蘇揉手指的動作,避開了她的視線,“還沒有查到,不過林欣容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會傷,再加上那條河的水流非常快,人跳下去很快就會被沖走,劉晨溪派人在那河裡打撈了許久,卻怎麼都找不到林欣容的屍首,我覺得,她的屍體很有可能已經被河水沖走了,而那河水是直接流向大海的,如果林欣容的屍體流到了海里,那再想打撈上來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了。”
蒼禁言故意用‘屍體’這樣的詞語來形容林欣容,就是想讓木蘇蘇潛意識裡有個概念,林欣容已經是個死人了,不會再對他們就的生活造成什麼破壞性的影響。
木蘇蘇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林欣容從那麼高地方跳下來居然還能沒事,所以蒼禁言這麼解釋,她也就這麼信了。
“恩,那按照你的說法,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和晨溪以及seven說一聲,麻煩他們繼續找一段時間,如果確定找不到了,那再放棄尋找好了。”
“這個我明白,你放心,我會交待給他們的。”
經過蒼禁言的按揉,木蘇蘇的手指已經好了許多,木蘇蘇撇開蒼禁言的手,站起身,道:“我的手已經沒事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快點回去處理公事,下午下班之後,我先回去準備晚飯,你看着點時間,我做好飯之後會給你打電話,你再收拾東西回家就好!”
蒼禁言連連稱是,又囑咐木蘇蘇回家的時候要小心點,最好是回到家之後給他來個電話。
木蘇蘇心裡因爲蒼禁言的關心甜滋滋的,但嘴上卻說着,“我知道了,你也真是的,我都這麼大了,難道過個馬路還能出事不成,放心吧,我到家之後會給你電話的。”
說完這話之後,木蘇蘇這才鬆開蒼禁言拉着她的手,轉身出了總裁辦公室,轉身回到屬於她的辦公室。
有了一個得力助手,這工作效率就是不一樣,木蘇蘇不在的這段時間,人事部的運作一切正常,再加上之前推行的兩個計劃已經上了軌道,能讓木蘇蘇操心的事並不多,唯一的一件,現在也還在醞釀當中,暫時不需要木蘇蘇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所以下班時間一到,木蘇蘇就按時回了家。
到家之後,木蘇蘇按照蒼禁言的吩咐,先是給他打了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隨後又囑咐蒼禁言過一個小時之後就自己回來,她到時候就不打電話過來催了,蒼禁言表示明白之後,木蘇蘇這才掛斷了電話。
在廚藝方面雖然沒有什麼天賦,木蘇蘇之前也沒怎麼花心思去研究,但對於廚房裡的這些活,她卻也並不陌生。
正確的養生之道,本來就是晚飯要吃的少,儘量少吃葷腥,木蘇蘇用很短的時間考慮了一下晚上要吃的菜色之後,從冰箱裡拿出食材,就熱火朝天的忙碌了起來。
等到簡單的三菜一湯做好的時候,將木蘇蘇甚至沒來得及取下身上的圍裙,就聽到了門口傳來門鈴聲。
木蘇蘇低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和她與蒼禁言說好的一個小時只差了幾分鐘,於是,木蘇蘇理所當然的就以爲這是蒼禁言回來了,沒有通過貓眼去看門外,也沒有詢問門外站着的是誰,直接拉開房門,就熟稔的說了一句,“你還真是準時,晚飯都已經坐好了,快去洗了手過來吃吧!”
木蘇蘇直到將這句話說完,這才發現,站在門口敲門的並不是她以爲的蒼禁言,竟是手裡拿了一瓶紅酒,臉上表情還有些呆愣的林涵。
“是你?!”知道自己認錯了人,木蘇蘇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站在門口,有意無意的堵住了門,並不想邀請林涵進屋。
“不好意思啊,剛纔我以爲是我老公回來了,你也是剛下班嗎?”
林涵在木蘇蘇的問話中,將手中的紅酒遞個木蘇蘇,道:“對,我敢下班,這是單位裡抽獎得來的紅酒,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喝,就想問問你要不要。”
木蘇蘇低頭看了一眼,林涵手上的這瓶酒是瓶難得的好酒,在外面售價也挺高,她雖然會喝酒,卻並不好這一口,再加上蒼家的藏酒很多,即便是這個並不怎麼主人的公寓也放了不少市面上找都找不到的好酒,再加上這酒是林涵拿來的,那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收下這瓶紅酒。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能收呢,再者,我也不愛喝,這酒既然是抽獎抽回來的,就代表了你的運氣,你還是自己喝掉或者收藏着比較好。”
說完話的時候,木蘇蘇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這轉着彎想要送客的意思已經表示的非常清楚了,但林涵卻像是沒看懂木蘇蘇是什麼意思似的,仍舊站在房門口,笑眯眯的道:“你剛剛說做好了晚飯,不知道做了什麼菜,聞着好香啊,我從公司着急趕回來,也沒吃飯,這會兒肚子真有些餓了!”
這是要蹭飯?!木蘇蘇聽出了林涵口中的言外之意,只是林涵這樣的反應卻讓木蘇蘇有些不知該怎麼反應纔好。
正常情況下,她當然也不介意邀請新鄰居到家裡吃頓便飯,可這新鄰居卻當着蒼禁言的面向自己表達過好感,現在蒼禁言不在家,她如果真的那麼白目的邀請對方到家裡吃飯,那完全就是嫌日子過的太消停了,想要找架吵的架勢。
木蘇蘇乾笑了一聲,一手扶着門款,一手拉着門,道:“本來我是該邀請你一起吃頓飯吧,畢竟是鄰居,之前你又幫過我,但我老公現在還沒回來,讓你進屋可能會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林涵一臉不解的看先木蘇蘇,道:“爲什麼會不方便,我和你之前清清白白的,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難道還要講究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的規矩嗎?”
木蘇蘇聽着林涵的這番話,覺得自己已經滿臉黑線了,如果林涵是故意找這樣的藉口來親近自己,那她完全可以不留任何情面的將人趕走,但木蘇蘇看的出來,這個林涵確確實實是這麼想的,他是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這就讓她有些爲難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纔好。
就在木蘇蘇糾結着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電梯口的方向忽然出來開門的聲音,木蘇蘇和林涵循聲望去,只見蒼禁言從那電梯裡走了出來,木蘇蘇心中一喜,想着終於有人可以將這林涵趕走了,她剛想邁步走過去,卻看到蒼禁言身後還有一個人,定晴一看,竟是蒼清月。
“蘇蘇,你怎麼出來了?”
因爲角度的關係,蒼禁言首先看到的是木蘇蘇,並沒有看到站在走道上的林涵。
“剛纔林涵過來送酒,我正好站在門口,聽到這邊有聲響就想過來看看。”衝着蒼禁言簡單解釋了一句之後,木蘇蘇就笑着迎向了站在蒼禁言身後的蒼清月,“清月,你從鄰市回來了?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蒼清月笑着回答道:“今天剛剛到,手鐲拍到了,這本來就是屬於大嫂的東西,我心急交給大嫂,但聽爺爺奶奶說,大嫂已經跟着大哥回來上班了,人也住在這裡,所以我就直接找來了這裡,剛纔是在樓下和大哥碰上的,這就一塊上來了。”
聽了蒼清月的解釋,木蘇蘇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於是一邊拉着蒼清月往門口的方向走,一邊道:“你纔剛回來應該好好休息幾天再說,這事我也不着急,你看,還讓你跑這麼遠特意送過來,你還沒吃飯呢嗎,一起吃一點吧!”
木蘇蘇一臉熱情的拉着蒼清月進了屋,卻是將蒼禁言和林涵留在了門口,將怎麼打發林涵回去的重責大任交給了蒼禁言。
蒼禁言一看到木蘇蘇這落荒而逃模樣,就知道她搞不定這林涵,想要讓他出面見林涵送回去,蒼禁言扯了扯嘴角,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在林涵面前,又低頭看了看他手上提着的這瓶紅酒,似笑非笑的道:“林先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蘇蘇並不喜歡喝酒,我們家那一整個酒櫃的酒現在可還蒙着會呢!林先生還是將這酒拿回來自己享受吧!”
林涵順着蒼禁言的視線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又見木蘇蘇已經進了房,而且他們家今天還有客人,這再要開口想在他們家蹭飯,這未免也太不識趣了一些,這纔看了一眼蒼禁言,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蒼禁言看着林涵進了屋,這才撇了撇嘴回家,這林涵如果以後經常性找藉口上門,這未免也太煩了一些,總要想個辦法,讓他徹底的絕了對蘇蘇的心思才行,雖說林涵這人對他的地位構不成威脅,以蘇蘇的性子,也看不上這樣單純的近乎蠢的男人,但一直這樣被纏着卻也是一件煩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