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容和彪三相處的時間不長,可能不知道彪三的爲人,這人能當上組織裡的三把手,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人看着粗心大意,毫無謀略,但其實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林欣容敢公然背叛他,只怕最後林欣容的下場會非常悽慘。
而對彪三的爲人毫不知情的林欣容,這會兒完全沉浸在自己即將有更靠譜的靠山的喜悅中,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悄悄的進了彪三的房間,將方纔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彪三。
與此同時,身在農場的蒼禁言和木蘇蘇也聽到了林欣容和劉晨溪以及seven的談話,他們是在燃放完煙花,回到書房的時候聽到的這番對話。
此時書房裡只有蒼禁言,木蘇蘇還有木晟三人,寶兒在煙花燃放完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正由蒼清月帶着,拿着適合小孩子玩的小煙花在玩。
蒼禁言和木蘇蘇見寶兒身邊有蒼清月以及三位老人護着,他們身邊又有那麼多農場保鏢,於是也就放心的去了書房。
沒想到,卻正好聽到這番對話。
木蘇蘇看向蒼禁言,問道:“之前事情一多,我就給忘了,現在聽林欣容提起,我纔想起來,之前你讓人研究小熙的解藥,真的什麼成果都沒有嗎?那些人可是國際上數一數二的研發人員,你當初帶給了對方那麼豐厚的報酬,他們現在竟然是一點成果都沒有嗎?”
蒼禁言伸手拍了拍木蘇蘇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道:“這事,你先彆着急,現在纔多長時間,沒研究成果出來,這也非常正常,而且,之前劉晨溪不也說了嗎?說他的這個藥,解藥並不是那麼好研發的,就是他作爲研發人本人,現在要研究出解藥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那小熙怎麼辦?沒有解藥,他就要一輩子受制於人,如果不服從林欣容的安排,按照林欣容的爲人,她是真的有可能讓小熙病發的,這可是一條人命啊,這可怎麼辦?”
到底是和蒼熙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即便木蘇蘇一開始的時候,因爲林欣容的關係對蒼熙心裡還有些疙瘩,但現在這疙瘩早就已經消失不見,而且,木蘇蘇如今對待蒼熙,更多的是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見木蘇蘇着急,蒼禁言不由的一笑,道:“你先別那麼着急,瞧你這着急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小熙是親兒子呢?”
木蘇蘇瞪了一眼蒼禁言,道:“蒼熙是在蒼家長大的,又在我們身邊這麼長時間,和親兒子又有什麼區別,反正我不管,所有的行動都必須在保證小熙安全的前提下進行,絕對不能危害的小熙的生命安全。”
“是是是,我都聽你的,你說你,性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着急了,你想想看,當初seven可是從林欣容那兒要了三個月的解藥,現在時間纔過去一個多月,餘下的時間也夠了,就算研究室那邊毫無成果,我想有這時間,也夠劉晨溪研發出解藥了,劉晨溪再佯裝被抓之前,曾經告訴過我,這解藥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只是還需要最後再確認一下林欣容用的是什麼藥,以防萬一而已。”
聽到蒼禁言這麼說,木蘇蘇的這顆心這纔算放下來一些。
只是剛過了一會兒,木蘇蘇就又擡頭看向蒼禁言,道:“那這次的任務更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一旦失敗,晨溪和seven的小命不保不說,只怕小熙的命也要搭進去。”
木蘇蘇說的,蒼禁言何嘗不明白,他當然也知道這次的行動有多重要,只是,要重新奪權,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再加上那個組織裡的人可是人人都有殺傷性武器的,不像一些市井小流氓那般好對付。
蒼禁言的心裡雖然也有擔心,但在面對木蘇蘇的時候,卻仍舊開口安慰道:“你放心,這次行動一定會成功的,雖說會有一定的風險,但現在林欣容不是絲毫都沒有懷疑劉晨溪和seven嗎?只要他們兩個真正的取信了林欣容,等回到大本營,再讓劉晨溪早就埋下的這顆暗棋暗地裡聯繫劉晨溪的那些老部下,這裡應外合之下,一定就能將叛徒清理乾淨,到時候,只剩下林欣容這麼一個光桿司令,讓她生讓她死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聽到蒼禁言這麼久說,木蘇蘇這才覺得放心一些。
既然劉晨溪和seven那邊暫時還沒什麼動靜,蒼禁言和木蘇蘇也就按兵不動了,畢竟兩個地方相距這麼近,他們這邊若是動靜太大,也會打草驚蛇,萬一出了什麼紕漏,行動失敗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們在乎的這些人的性命只怕就要不保了。
木蘇蘇的想法,蒼禁言自然瞭解,所以夫妻倆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是達到了高度的契合。
雖然有錄音設備,但劉晨溪和將木蘇蘇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漏了什麼消息,所以非到必要時刻,他們都是守在書房寸步不離。
因爲考慮到這是個長期的持久戰,並不是熬幾個通宵就能解決問題的,所以晚上的睡眠時間,蒼禁言和木蘇蘇還是會盡可能的保障,但他們同時也會有意識的錯開時間,這樣無人留守的時間就會縮短,萬一出現什麼特殊情況,他們也能儘快的應對。
但說來也奇怪,自那天林欣容和劉晨溪以及seven談過之後,後面的幾天就再也沒找過他們,劉晨溪和seven暗地裡也會嘀咕,懷疑林欣容是不是逗自己玩的,其實壓根就沒打算和自己合作,但既然之前他們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的,現在忽然轉變態度,這未免也太奇怪了,爲今之計,也只能是等着了。
這天深夜,劉晨溪壓低聲音和seven說道:“你說,是不是林欣容過來找我們的事給彪三知道了?”
seven一開始沒往這方面想,但現在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
劉晨溪剛要回答,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於是趕忙示意seven先不要說話,兩人從牀上坐起身,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因爲房門已經被改成了鐵柵欄,所以不僅是外面的人可以看到劉晨溪和seven的一舉一動,同樣的,房間裡的劉晨溪和seven也能一眼就看到門外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近了之後,蒼禁言他們才聽出來,這是個女人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猜測。
等這人在門外站定,藉着樓道里昏暗的燈光,劉晨溪和seven都分辨出了這兩人是誰,這果然是個女人,而且是他們等了好幾日的女人。
“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林欣容壓低聲音問道,相比之前幾天的明目長大,此時的林欣容要顯的小心的多。
劉晨溪揭開被子下牀,走到離林欣容還有三步左右的地方站定,雙手環胸,一臉的嘲諷,笑道:“怎麼林小姐今天這麼偷偷摸摸的,難不成是前幾天的事露餡了?”
林欣容氣惱的看了一眼劉晨溪,道:“就算這樣,你有什麼好高興的,難不成你喜歡當這階下囚,不想東山再起。”
劉晨溪挑了挑眉,笑道:“我只是很好奇,既然事情露餡了,那彪三應該會直接對付你纔是,又怎麼會讓你安然無恙的在這宅子裡進出,難道就不怕你真的放了我們,到時候好去取他性命嗎?”
對於劉晨溪的這個問題,林欣容卻並沒有回答,只是不耐煩的道:“這些就不勞劉先生費心了,你只管告訴我,這交易你做不做,如果做,我承諾給你的自然就會做到,到時候只要劉先生將蒼禁言和木蘇蘇交給我處置就好,其他的我也無所謂,但如果不想做這交易,甘願做這階下囚,等回到總部之後被那些叛徒活寡了,那也是劉先生的自由,我不會干涉。”
劉晨溪定定的看着林欣容,就在林欣容以爲劉晨溪會說出拒絕的話時,劉晨溪卻忽然開口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這筆交易我做了。”
聽到這答案,林欣容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才笑道:“好,那這段時間,你們就安靜的在這裡待着,凡是等回到總部之後再做安排,放心,我雖然並不是從小在組織內長大,但這麼多年也積累了不少勢力,到了那邊之後,別的不敢說,保你們一段時間的安全還是可以做到的,至於後面你們是不是真的能奪回勢力,那就要看你們手上有多少本事了。”
原本一直躺在牀上的seven聽到這裡,這才下牀慢慢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這麼快就我們你們了,你們問過我的意見沒有,我說要要和你們一起行動嗎?”
對於seven的這番話,林欣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看着seven,道:“你不用故意裝出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實話,我已經觀察你好久了,你嘴上雖然說着並不在意小熙,但卻實實在在的站在小熙的角度想問題,現在小熙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我想你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