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遠處的超大掛鐘敲響了9點9分,蒼禁言也知道自己兌現承諾的時候到了。
蘇蘇,一定要等我三年。
蒼禁言走出醫院,然後從左邊離去,而之前木蘇蘇走出醫院的時候,她打了個電話給白小小讓她12點後去醫院收拾行禮。
掛掉電話,木蘇蘇朝着右邊走去。
兩個人,在這9點9時的時刻朝着不同的分向離去,就像是一條直向朝着相反的方向漸漸延伸,注意走在久遠也不會有交叉的一天,除非有一天他們轉了一個大圓圈。
12點,A市最大的酒店會場,正舉行着一場豪華的婚禮,可是參加這場婚禮的人卻只有新娘跟新郎兩個人。
12點,木蘇蘇單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站在機場邊上。
“蘇蘇,這張金卡是我問我爸爸要的,你帶着,在國外自己萬事小心一點。”白小小又哭了。
她跟木蘇蘇在一起後,似乎就沒有分開過。但是,她也希望木蘇蘇離開這個倒黴而傷心的城市,去別的地方散散心。
“謝謝你小小。”
機場裡,兩個女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大概兩分鈡就分開:“蘇蘇婚禮我一會就替你去鬧,在國外要好好照顧你自己照顧好我的小寶貝。”白小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摸在臉上,樣子可愛而可笑。
“嗯呢,我一定會的,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別總爲了別人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垮。”兩個女人依依惜別,後,白小小目視着木蘇蘇的方向直到她的人身影再也見不着了,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怒氣衝衝朝蒼禁言他們婚禮的方向衝去。
再見了,A市,再見了蒼禁言。
木蘇蘇坐上飛機,透過窗戶看着這一座城市,突然覺得整個人都特別的輕鬆。
飛機上升,底下的影子漸漸變小……
五年後,
A市,88層樓頂上,豪華的辦公室裡,左右站着兩個助理一個是啊大,一個是最近新招的女助理。
“總裁,這是您要的東西,整整兩年的。”啊大手中拿着一大疊關於木蘇蘇的資料走過去,將東西放到桌上轉身正要離去。
“查到她具體的位置了嗎?”坐在辦公室主位的男人緩緩開口,那張完美的臉,經過歲月的痕跡並沒有什麼改變,反而比起從前更加堅硬完美。
那雙修長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着。
從兩年前,他就開始尋找那個女人的身影,然而並沒有一次真正得到過她的資料,似乎每一次都有人在背後搞鬼,讓他直接撲了個空將他甩得團團轉。
蒼禁言怎麼都忘不了,結婚那天,他白小小拿着一桶黑狗血走上禮堂直接潑到林欣容的身上,大罵一頓後,他才從她口中得知木蘇蘇在他們舉行婚禮的那個時候就坐着飛機離開了。
他當下派出人手去尋找,然而最終還是與木蘇蘇錯過了。
直到跟林欣容的協議即將到期時,他才慢慢得到一些關於木蘇蘇的消息。只不過,第一次都僅僅有個背影,或者是一句不值錢的信息。
“這一次是真的?”
蒼禁言從文件裡擡頭,目光撇到左邊桌子上的文件上。那個地方有一塊被塗黑的地方。
“這,我不太確定,不過比起之前的信息這一塊信息更有真實感。”
“碰。”
電腦被蓋上,蒼禁言起身,“即然不確定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說。”
男人比起五年來更加冰冷,霸氣。
………………
法國,巴黎。
“啊,天呀,天呀快救人,求求你們誰救救她。”
原本安靜而祥和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木蘇蘇左右兩隻手分別拿着兩桶冰激淋,在聽到叫喊聲後,立即丟掉手中的東西朝着人多的地方衝去。
地上,躺着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奶奶,此時她一動不動閉着眼睛,站在她身旁的老年男子似乎嚇壞了,一個勁兒的求人,一個勁人的磕頭。
“你們全部都給我退開,病人缺氧,你們別擋住。”
木蘇蘇衝過來,連氣都來不及換就開始了救人工作。
畫面有些緊張,木蘇蘇半跪在地上,先是把自己的包包墊高讓昏迷的老人枕着,然後又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把小刀。
“天,你要幹什麼?”
這一目可是嚇壞了許多人,有的人更以爲木蘇蘇想要做什麼壞事,立即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
木蘇蘇忍不住翻了個白:“你們如果在這樣耽擱下去的話,這位老人估計會因爲脹氣而死在你們手上。”
木蘇蘇握着手中的刀子,不動了,只是靜靜的看着攔住她的這個老人。
老人一臉糾結,滿是皺紋的臉似乎在糾結,似乎又在掙扎。
木蘇蘇起身。畢竟,人是別人的家人,她只是一個醫院雖然說有權力救人,卻沒有權力從家屬手中搶走病人。
“老人家,您請相信她,這位女士可是最近在網上被稱爲白衣天使呢。”
人羣讓出一條道路,一個穿着白色運動裝的混血男人出現在。
“哇,天呀好帥。”
人羣中不管是男女都把目光放在了剛纔出現的那個男人身上。
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九,刀削般的臉揚着一抹溫柔的笑容,那如繁星般的眼眸一直盯着半蹲着的女人。
木蘇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主任大人,您怎麼來了?”
這個男人叫劉晨溪,是個國外混血,有名的醫生四年前,木蘇蘇大着肚子去買東西正好碰上搶劫,人被推倒在多虧了眼前這個男人救了她。
所以,從此,她木蘇蘇就欠了劉晨溪兩條命。
“啊,天呀大家快看,這個不就是名醫劉醫生嗎?”
“是的,是呀,這下子這個老人家有救了。”
人羣中一下子歡騰起來,老人家見衆人都這麼高興,又聽他們說是名人頓時也放下心來給木蘇蘇還有劉晨溪兩個人讓了信位置。
他們兩個是醫生,當下不顧一切的開始投入工作中去,因爲兩個人的醫術都非常不錯,而這個病雖然難冶,但目前也不在話下。
有路人看着覺得眼前這一目十分完美,於是心血來潮當下拿出手機按下拍攝,就這樣直接將他們兩個人救人的畫面給完全錄了下來,順後就傳到了網上。
最後,木蘇蘇包紮完後,站起身來,卻因爲頓得太久腦袋一陣暈血。
“喂,蘇蘇你沒事吧。”劉晨溪伸手一把將即將倒在地上的女人撈入懷裡。
木蘇蘇甩甩腦袋:“呼,剛纔眼前一陣黑暗,我以爲就要掛了。”
她臉上揚着迷人的笑容,伸手一把將擁着她小蠻腰的大手推開,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服:“我先回去了。”
切,今天本來就是休息時間如果不趕快跑的話……?“蘇蘇。”
果然……
木蘇蘇再次翻了個白眼,眼前這個人真是有事沒事就特別喜歡讓她週末回公司加班。
“主任,你看在我剛纔差點暈倒的份上你就今天讓我休息一回好不?”
今天說什麼木蘇蘇也要休息,因爲她今天可是答應了寶貝要帶他們去玩的,決對不能在失言了。
劉晨溪走到木蘇蘇身後,突然彎腰湊到她耳邊輕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有叫你加班,我是說你們週末去哪兒玩順便帶上我。”
由於身後的男人說話離她太近,那溫熱的氣息幾乎全部都噴到了她臉上,只不過,木蘇蘇去被那句不用上班級吸引住,猛然轉身。
“嘖”的一聲輕響。
木蘇蘇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劉晨溪也十分意見的傻了眼。
“啊!!!!!”
“天呀,好棒。”
“火熱的吻。”
“吻脣,吻脣。”
四周的人們開始鬧起來。
木蘇蘇突然往後退幾步,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迷人的紅暈。
她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怎麼轉個頭也能吻到別人的臉呀。
人羣越鬧越兇,有的人說如果他們兩不接個吻看看就不給走。
劉晨溪伸手一把將木蘇蘇擁入懷裡:“我數一二三,我們兩個人一起跑。”
原本,木蘇蘇想要掙扎來着,結果聽到這話後突然變得安分起來。?“三,二,一,跑。”
兩個人突然加速,一溜煙的消失在衆目葵葵之下。
“啪”
一陣玻璃被摔倒在地上的聲音,林欣容緊張得立即從廚房裡跑出來。
“言哥哥怎麼啦?”她看到大廳裡,蒼禁言站在電視面前,盯着那裡的畫面冰冷的眼神射出一抹殺人的光。
剛纔,他打開連接了網絡的電視,原本是想看看電視來放鬆一下心情。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剛一開電視就看到了那兩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女,在街邊一起救人,救人期間還有說有笑,你跟我擦擦汗我給你後捏捏臉……這一些畫面蒼禁言都忍着怒氣看完了。
然而,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最後那一個木蘇蘇主動吻上去的畫面,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木蘇蘇好像從來沒有對他主動過。
“呵呵呵呵,木蘇蘇真沒有想到五年來,你不但樣子變了些,變個性也完全都變了。”
那句話是蒼禁言咬着牙齒說出來的。而,他的話正好一字不漏的被林欣容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