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果你也喜歡我,那能不能請你相信我,不管我做什麼事情都不是真心的,只有對你。”
房間裡有一盞微弱的小燈點着。
蒼禁言說這一句話時,正好擡頭看着她。
木蘇蘇彷彿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叫真誠的東西的,可是,有的時候眼神也是會裝出來因爲騙人而騙人的,而自己的眼睛卻不會欺騙自己。所以,她選擇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我們之間回不去了,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累了,請你離開好嗎?蒼先生”木蘇蘇一本正經的與蒼禁言疏遠關係,還用一種以前從未見過的冰冷眼眸看着他,這讓他感覺到自己離木蘇蘇越來越遠。
他幾乎有一種感覺,一種木蘇蘇永遠離開他的感覺。原本到了嘴吧的話,又縮了回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在來看你。”
明明剛纔蒼禁言想要跟木蘇蘇說林欣容跟他提的條件,但現在怕是沒辦法向她坦白了。
木蘇蘇轉身,拉過被子躺下牀。
蒼禁言轉身,擡腳想離開又不想離開,最終還是決定:“請相信我,在林欣容跟你之間,我愛的是你。”
木蘇蘇的肩膀明顯在聽到愛那個字的時候,微微顫抖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給任何迴應。
門被關上,房間裡一瞬間安靜下來,只有窗外徐徐吹進的風聲。
而木蘇蘇則是在迷迷糊糊中入睡。
“蘇蘇,蘇蘇?”
不知睡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在耳邊叫喚自己,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白小小那張擔心的臉。
“嗯?小小,你怎麼在這裡?”木蘇蘇爭開眼睛,看到房間裡不止白小小一個人。
就連一些很陌生的人都出現了,比如說蒼禁言的家人,比如說蒼禁言的那幾個死黨……
“你們怎麼都來了?”木蘇蘇掙扎着身體想要從牀上起來。
白小小看到後,立即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蘇蘇你別動,你就這樣躺着吧。”
“蘇蘇離婚的事情你跟小言是怎麼一回事?”舒鳳擔心的看着木蘇蘇,這個孩子說實話她真的是挺心疼的,自從上次見過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畢竟她是老人,想抱孫子可是頭等大事,當初聽說她並沒有懷孕,小情緒也上來了後來,脾氣消後,她一直都猶豫着要不要來見木蘇蘇,最後還是拉不下老臉,畢竟她也是一個大人物。
可今天早上,電視上她看到蒼禁言在裡面說的話,一瞬間整個人就不淡定了,原來在這個期間發生了這麼多事。
“奶奶,不,舒小姐我跟蒼總在前幾天兩個人就已經協商好離婚了,我們是和平離婚,請你您不要責怪他。”
木蘇蘇臉色依舊不太好,雖然在笑,但誰都看得出來,那只是一個假裝的笑容。
“你們兩個人鬧成這樣是因爲那個長得很像小言以前的初戀女友的那個女人吧。”蒼雄那張嚴肅的臉,從進了病房裡就一直冷着臉,不對,他一直都是冷着臉的。
木蘇蘇在同有人看見的地方微微握了握手:“不,怎麼會呢?是因爲我跟他沒有感情基礎吧。因爲當初是閃婚,所以彼此都不瞭解彼此,相處久了之後才發現,原來彼此並之間並不適合。”這話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恰好呆在病房裡的人都能夠聽見。“這幾個月以來,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木蘇蘇坐在病房是對着蒼雄跟舒鳳深深鞠了個躬。
原本病房的氣氛還聽不錯的,當木蘇蘇道謝後,房間裡的整個氣氛都變了。
蒼雄眼神微微一縮,“這一份東西一會你自己看看吧。”
“啪”的一聲一份雜誌被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木蘇蘇看得出來,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嚴肅,好像有事情想問,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似的。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可以直接問。”
“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在來。”不知爲何蒼雄臉上的表情比起原先溫和許多。
舒鳳看着離開的蒼雄上前,把自己口袋裡面的一個小盒子遞給木蘇蘇:“孩子,這個東西奶奶送給你的,你收好。”
留下東西,舒鳳趕緊追蒼雄去了。
“我們都是來確認一下你的身體的,即然你沒什麼事,那我跟他就先走了。”夜楓拍了拍趙子挺的肩膀。
“是的,是的,我們一會還要去找言聊聊人生。”
兩個大男人似笑非笑對着木蘇蘇點點頭,最終也離開了病房。
房間裡,一下子就只剩下白小小跟木蘇蘇兩個人了。
“小小?”
木蘇蘇擡頭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你在看什麼?”
“下週,蒼禁言跟林欣容兩個人要結婚了。”
轟隆。
晴天霹靂,木蘇蘇發現自己的心突然,一陣抽痛。
明明剛纔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眼前站了這麼多人,她心裡就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真沒有想到。
“真好,那我先在這裡恭喜他們了。”
木蘇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反倒勾了勾脣。
“蘇蘇,你還好吧。”白小小走過去,坐到牀上,伸手扶着木蘇蘇的肩膀:“你心裡要是不舒服你可以說出來,或者哭出來都行。”
“好啦,我真的沒事呢,蒼禁言他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你真的不用擔心我。”
明明知道她在假裝堅強,她卻想不到任何一句話來安慰她:“你先呆在這裡吧,我去幫你買早餐吧。畢竟你還沒叫早餐。”
“嗯,好,那你小心點。”
木蘇蘇看着白小小離開後,臉上的表情才變了樣。
有點小驚訝,有點想不到,呵呵。
她心情十分複雜。
“扣扣。”
“請進。”
“吱”的一聲音門開了。
木蘇蘇擡頭的那一瞬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門外,林欣容穿着一身緊身衣,手中誇着一個小包包最讓她吃驚的就是,她的旁邊站着一個她在熟悉不過的男人——蒼禁言。
“蘇蘇,你的身體好點了沒?”也許是因爲昨天給木蘇蘇輸了血,所以現在她的臉色看起來還是略蒼白。
木蘇蘇轉過身,完全當成沒看到站在門邊的那兩個人:“我很累了,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們說完就走吧。”
她真的非常不想見到那兩個人手牽着手一起出現在她面前。
因爲,剛纔林欣容看她的眼神帶着一種挑釁,似乎在說:看吧,你們兩個雖然結婚了,但是我一出現,他就立即跟你離婚了……
蒼禁言沒有進去,也沒有說話,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的背影。然而,他的所有動作眼神都被站在他身邊的林欣容看到。
林欣容收了收挎着包包的手:“今天我來這裡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爲你前不久才離婚,昨天又才掉了孩子,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參加下週我跟小言哥哥的婚禮。”
“你在說些什麼話?”蒼禁言原本並不想開口,因爲他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畢竟當時她提出來的條件,就是她爲木蘇蘇獻血,但是她什麼也不要只要一段跟他長達三年的婚姻就行。
當時,爲了木蘇蘇他連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她。現在卻有些後悔了,特別是剛纔聽到她句句帶毒的且爭對木蘇蘇的話。
“怎麼啦?小言哥哥?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還是說我剛纔說的話太難聽了?”林欣容忍着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硬生生扯出那句話來。
蒼禁言的臉越來越黑,眼神更是冰冷的得嚇人。
林欣容突然有那麼一瞬間以爲自己看見了惡魔。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生這麼大的氣。
“噝。小言哥哥你弄疼我了,如果你是因爲剛纔我對蘇蘇說的那些話而生氣,那我現在就向她道歉。”
木蘇蘇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因爲此時他們兩個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情侶之間在互相秀恩愛的一種。
“你們兩個可以去別的地方打情罵翹嗎?我真的想休息。”
她的話很平靜,也許是因爲心死了,所以這會才響得自己越發的平靜吧。
“你們在幹什麼?”
原本出去買早餐的白小小剛走到病房門外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於是加快腳步。
結果,走過來一看,果然是有人上門來鬧事了。
白小小二話不說,拿着自己剛買回來的早餐直接朝蒼禁言跟林欣容的身上丟去。
蒼禁言如果可以的話,這些東西絕對沒辦法丟到她的身上,可是他就是不想閃躲。
“碰”的一聲,熱豆漿,暖油條還有白粥全部都撒在了林欣容身上。
“你,幹什麼要幫他擋?”白小小死死瞪着林欣容。
因爲,剛纔她手中有兩分早餐,一分丟向了林欣容另一份麼到蒼禁言身上,結果她卻不顧一切的跑過來,將蒼禁言擋在她身後。
這畫面,如果不是因爲林欣容身後那個男人是自己親親閨蜜的男人,她估計都會爲林欣容的行爲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