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慘不忍睹
【不過照這麼看，許淵是誤會院長了？他帶傑夫裡回辦公室真的只是看電視，還準備了這麼多零食，也沒怪許淵不敲門就闖進來，還給安排食堂加菜，感覺這院長還是挺好說話的，人不錯的呀。】
【不好說，病房裡明明有電視，要特意回辦公室做什麼？】
【可能是因爲辦公室裡的電視機屏幕比較大，看得比較爽？】
心滿意足的許淵吃着番茄味薯片，走出了院長辦公室。
看着辦公室的門緩緩合上，阿卡姆院長和和氣氣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然後摁了幾下遙控器，切掉了超人大戰奧特曼的畫面。
將另一部暫停在後臺的電影，放大到佔據整個液晶電視的屏幕。
繼續播放。
“小杰夫裡，來，爺爺陪你繼續看。”
小男孩手腳都縮到了沙發裡，他既感到害怕但又想繼續看下去。這種矛盾的心情，正是一部精彩的恐怖片應該帶給觀衆的體驗。
液晶電視播放着血沫橫飛的畫面。
電鋸割開一個人的頭顱，把另外一個嚇得腳下一滑，重重地向前摔倒，好巧不巧地砸向立起來的一根拖把。
結果。
拖把柄從這個人的嘴裡插了進去，從後腦勺裡冒了出來，上面還掛着破碎的腦部組織。
這是非常經典的恐怖片。
當死神來敲門！
……
病歷找不到疑點，阿卡姆院長也沒露出什麼馬腳，許淵回到辦公室，打開辦公用的筆記本電腦，把目光放到信息冗雜的網絡上面。
先搜一下阿卡姆精神病院。
因爲這個副本世界裡也有超級英雄的漫畫，所以要注意區分相關信息是指向哥譚的阿卡姆，還是這家真實存在的精神病院。
結果許淵發現不論是醫院還是院長本人，都沒有什麼小道消息在網上流傳。
不過倒是不乏有這個世界裡的超級英雄漫畫愛好者，衝着精神病院的名字想來逛一逛，打個卡。
醫院的名字搜不出有價值的信息，許淵把搜索範圍放大到整座城市，找找近期有沒有值得關注的大新聞。
雖然是個大海撈針笨辦法，但反正佔用的是上班時間摸魚。
這麼想想，是不是就輕鬆點了？
然後許淵就在互聯網海洋裡撈到了下班。
被迫看了一堆名人政要的花邊新聞。
“黑人脫口秀明星在節目錄制現場與另一位白人嘉賓拳腳相向。
“起因兩人在搶答環節面對節目組提出的問題：‘你覺得在你們的小時候，有什麼是對方沒有，但是你有的？’，白人嘉賓搶答：‘父親。’
“打贏了的黑人脫口秀明星在鏡頭前留下眼淚：‘我愛我的母親，就算她也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
…
“沒有人比我更懂炸雞！”
“房地產大亨打響口號，高調進軍餐飲行業，開設連鎖炸雞品牌，自己爲自己代言。”
“本社編輯有幸在開業第一天排隊買到房地產大亨的招牌炸雞，吃了兩口後發表看法：‘我不懂炸雞。’
“隨後本社編輯想把自己吃不懂的炸雞分給流浪狗但是失敗了，只能丟進垃圾桶……”
…
不過，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
許淵注意到這座城市的意外死亡人數一年比一年高。
五年前才六十幾個，之後就開始以每年至少翻個倍的速度飛快增長，到現在這一年還沒過完，但是被警方認定是意外死亡的人數已經破千了。
“許醫生，已經可以下班了。”
莉蘭妮敲開了許淵辦公室的房門，看着年輕帥氣的主治醫師笑着走過來，她心裡隱隱有點期待。
能收到共進晚餐的邀請嗎？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今天也辛苦你了，明天見。”
許淵無視了莉蘭妮眼神裡的期盼.
他已經在想着傑夫裡提到的那家名叫老友派對的餐廳，決定去嘗一嘗被譽爲全城第一的披薩能有多好吃。
不是許淵想吃，只是嘴饞的人設已經立出來了。
要是不去，不就容易引起懷疑嗎？
畢竟要在這個危機在哪兒埋伏着都還看不出來的副本世界裡足足生存31天，只能小心駛得萬年船。
“不知道他們家的招牌披薩會是什麼？嗯，只要不是水果口味就點一份試試吧……”
走出辦公室，許淵正想着披薩。
突然。
“啊啊啊啊啊啊——”
高亢的尖叫，不僅刺痛着許淵的耳膜，幾乎要把這醫院走廊的頂板都掀開了！
“天啦，怎麼會這樣！”
“醫生呢？快來救命啊。”
“這也太嚇人了……”
【悽慘的死亡總是會撥動大腦神經內天生畏懼着死亡的那根弦，因此你產生了恐懼，你的大腦和手臂分食掉了你的恐懼，現在它們變得更恐怖了。】
【臂力小幅度提高，思維能力小幅度提高。】
許淵走到尖叫傳來的地點，在一衆因爲過度驚嚇而臉色慘白的人羣當中，他看到一個腦袋被拖把柄刺穿的人。
嘴進，後腦勺出。
破碎的大腦組織，都掛在拖把柄的上面。
這人是尼爾。
他留到覆蓋整個下巴的標誌性大鬍子，已經被從口裡流出的血和殘缺的人體組織掛得滿滿當當。
慘不忍睹。
在殘留的神經反應作祟之下，他的身體還在抽搐，這引得周圍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人直接就吐了出來。
雖然都是醫院工作人員，心理承受能力比普通人強得多，但哪家醫院能常常見到這種死法？
出於人道主義，尼爾很快就被送進手術室進行搶救，不出所料，也很快就被宣佈搶救無效，永遠地離開了醫院裡的兄弟姐妹們。
這種傷勢要是都能救回來才真是見了鬼了，許淵就要懷疑尼爾是不是什麼自愈能力極強的超級人類，或者是這家阿卡姆精神病院掌握什麼未來科幻級的醫療技術了。
“可憐的尼爾。”
“半個小時前，我還在和他有說有笑地聊天……”
“唉……”
尼爾在醫院的人緣非常好，從病人轉變成清潔工，大部分醫院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現在都在因爲他的突然離世而悲傷。
莉蘭妮也紅着眼睛，抹了幾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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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