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末時刻劃緩緩逼近,兔爺戲謔地說道:“廢話完了?”
“到了取你命的時候了,難道你等不及了?”末時刻劃身上的死氣越來越濃,“或者現在交出不死訣,我可以放你走。”
“哈哈哈!”兔爺板起臉說道:“笑話!你不過就是不死族中的新生者,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末時刻劃再也沒有廢話,筆直轟出一拳。
這一拳,雖然看去輕飄飄,但帶出的灰色死氣卻能凝成一道小型的龍捲風,席捲着向兔爺轟去。
兔爺臉色大變,第一時間往後閃去,敏捷程度與身形非常不符。
“別看了,這兩個傢伙有一段時間好打了。”陳念祖呶嘴,說道:“喏,那裡出現兔子大軍了,誰跟我出去戰。”
不等陳念祖繼續騷包幾句,身邊劃過一道影子,一把肅殺的黑色長刀在虛空中帶出黑色流光,差點閃瞎了陳念祖的眼,不等陳念祖嘆氣,身後響起利器劃破虛空的聲音,隨着聲音,陳念祖擡頭看去,見到路人踩在巨大寬劍上,眼神犀利地鎖定兔子大軍。
“這年頭,隊伍不好帶了啊。”陳念祖嘆氣道:“一個個都是刺頭,還有沒有把我當老大的。”
姚偉揹着鼓囊囊的揹包越過陳念祖的身位,手裡還抓着幾個黑溜溜的炸彈,說道:“我們先走一步了,你這個早熟的男人,就等着被咬死吧。”
“嘿嘿。”大秦先鋒賤賤地抓着黃色大錘,跟了過去:“我們在裡面等你喔!”
葉大當家挺着長槍就走,沒有一句廢話。
陳念祖連忙一把扯住,問道:“你們什麼意思啊。”
葉大當家疑惑地說道:“什麼什麼意思?我們要去深處探險啊,如果有架打,就更好了。”
“眼前不就是你表現的時候嗎?那麼多的兔子大軍啊!”陳念祖奇怪地說道:“爲什麼還需要進裡面去表現?”
“這些兔子對我們來說沒有戰鬥的必要啊。”葉大當家說道:“他們人多勢衆,不好欺負。我還是決定跟着大夥一塊走,進裡面去找個勢均力敵的傢伙來打。”
“你們以爲帶着處男之身的光環,這些兔子就不會咬你們嗎?”。陳念祖抓狂地說道:“現在兔爺現身了,他一聲令下,你們走到兔子堆裡去,很明顯就是自投羅網啊!”
雖然陳念祖心中也有一個猜想,但是這羣混蛋太可惡了,竟然一個個都想溜進去,必須要嚇唬嚇唬!
“你唬誰呢。”葉大當家翻白眼,說道:“兔爺雖然是兔子大軍的頭領。但在深處,可是有能夠指揮兔爺的存在,你以爲女王設置這種奇怪的零仇恨,是爲了玩啊?”
“那她是什麼意圖!”陳念祖抓狂,還想掙扎一下。
“爲了不讓兔爺徹底控制這些兔子大軍啊。”葉大當家鄙視道:“虧你還是個公會會長,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陳念祖暈倒,帶着最後的僥倖說道:“就算你們不會引起兔子們的仇恨,但是我會啊!你們就沒點良心,想看着我被漫山遍野的兔子咬死?不打算幫幫我?”
“如果是念念老大。或許我們還會留下來幫忙,但你一直都是個甩手掌櫃,我們對你的感情還沒那麼深啊。”葉大當家打擊完陳念祖,像是良心發現。神色古怪地說道:“況且你是陳念祖啊,這些兔子想要咬死你,你恐怕有十種辦法活下去吧。”
“我……!”陳念祖被嗆住,不等繼續說話。葉大當家已經小跑,跟上了大隊。
一衆牲口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入兔子大軍中,陳念祖也很想進深處去看一看。但沒有路人那個騷包的飛行能力!看來想進,只能強闖了!但是眼下末時刻劃正和兔爺大戰,陳念祖可不想這個不死族把唯一的一條命都葬送在這裡。
兔子大軍淹沒了幾人的影子,而路人也安然無恙地飛過。
“如果沒有末時刻劃吸引了兔爺,恐怕你不能這麼四平八穩地站在大劍上吧!”陳念祖惡意地說道:“說不好這個大型的兔爺直接跳上高空,咬住你的屁股,就把你整個人從天上拖下來了,哼哼。”
這也得虧路人聽不見,不然肯定要跳下來和陳念祖拼命,因爲這是典型的“自己過不好,就想別人也很慘”的想法。
正在和末時刻劃戰鬥的兔爺也見到了這和諧的一幕,幾人步入大軍中,竟然沒有受到兔子的攻擊!
兔爺氣得鼻子都歪了,一邊應付末時刻劃的進攻,一邊罵罵咧咧道:“該死的女人!竟然設置這麼滑稽的仇恨!如果不是因爲強行被簽了賣身契,我早就反了!”
末時刻劃轟出一拳,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爲你簽了所謂的賣身契,你也沒有變身的能力,那麼你早就死在我手下了。”
“你是在說,我是靠着女人才這麼強大的?!”兔爺大怒,“去死!”
“轟轟轟!”末時刻劃和兔爺的戰鬥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陳念祖摸着鼻子,對身邊的蝶舞和上官小仙說道:“還是你們好啊,關鍵時刻站在我邊上。”
蝶舞微微一笑,說道:“我會把這句話錄下來,在念念面前播放。”
陳念祖臉色一凝。自從自己轉生回來後,就發現蝶舞的心性改變了許多,換做以前,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現在的蝶舞勇敢,敢去追求以前不敢的事!甚至可以和念念爭鋒相對!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蝶舞產生這麼大的變化!
記得以前,蝶舞是因爲她自己的身世,感覺在念念面前有自卑感,所以纔會一次次出走。
難道是上次我從破魂副本中牽着她的手出來,說得那些話,令她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又經歷了我的轉生失蹤,內心的那絲猶豫終於全部破除了?
陳念祖突然自我感覺良好起來,死不要臉地說道:“看來我的魅力越來越大了,啊哈哈。”
蝶舞白了一眼陳念祖。沒有說話。
小蘿莉跳了起來:“大哥哥,不是這樣的。”
“喔?那是什麼原因啊。”陳念祖見縫插針,很想知道蝶舞近期的變化,到底是因爲什麼。
“因爲爸媽來找我們了啊。”小蘿莉的純潔,就這麼簡單地被陳念祖利用了。
“什麼?!”陳念祖大驚,“你們的爸媽,不是那什麼了嗎?!”
“小仙!”蝶舞斥一聲,原先的笑意剎那間消失。
小蘿莉縮縮脖子,不敢繼續說話。
但是蝶舞前後這麼大的反差,卻令陳念祖越來越好奇。於是陳念祖仗着曾經“一親香澤”的親密接觸,硬着頭皮上:“蝶舞,到底怎麼了。”
蝶舞沉默,半響才說道:“是不是覺得我的變化很大,甚至敢和念念這樣的天之驕女爭鋒相對?”
“咳。”陳念祖尷尬地咳嗽一聲,心裡暗道女人的直覺太可怕了。
蝶舞白了一眼陳念祖,說道:“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就是這麼想的。”
“如果不方便,你不用說的。”陳念祖心虛道。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蝶舞看向末時刻劃和兔爺戰鬥的圈子。說道:“我也覺得自己最近的變化很大,大到讓我害怕,我以爲自己將來的生活就是以小仙爲中心,呵護着她成長。只要小仙快樂,我就滿足了,至於其它的,我沒敢奢想。”
陳念祖知道蝶舞指得“其它”是什麼。但現在自己有念念,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可是有一天。有一個人跑來告訴我,說我有跟念念對抗的資本。”蝶舞笑道:“起初我以爲碰見了神經病,可是後來發現不是的。”
蝶舞看着陳念祖說道:“如果我的身世比念念的更好,你會放棄她,跟我在一起嗎?”。
陳念祖搖頭:“不會。”
“呵。”蝶舞說道:“所以我纔會更喜歡你。”
陳念祖啞然,這是什麼道理。
“雖然到現在,我都沒有帶小仙走進那家大門一步,可是我的潛意識在作怪,告訴我,幸福需要自己去爭取,現在我有了和念念抗衡的資本,就應該更進一步,去把屬於自己的幸福奪回來!”蝶舞看着目瞪口呆的陳念祖,說道:“我沒有認同自己現在的身份,但是我的虛榮心因爲那些人的出現,已經萌芽。”
“而之所以會萌芽,都是因爲你。”蝶舞直視陳念祖,“因爲我喜歡你。”
“我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資本,但我很在意你的想法。”
對於蝶舞這樣勇敢的表白,陳念祖大感吃不消,只能尷尬地說道:“那些人,又是什麼人呢?”
“現在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所以那些人到底是誰,又有什麼意義呢。”蝶舞笑道:“你的朋友好像受傷了。”
陳念祖豁然扭頭,見到末時刻劃被變身後的兔爺轟到地上。
陳念祖正要上前,聽見末時刻劃喝道:“不要過來!”
陳念祖頓住。
“我還能站起來。”末時刻劃搖晃着站起身,“能站,那就能戰!”
“吼啊!”末時刻劃突然怒吼出聲,一股股灰色的死氣從周身的地底涌出,一股腦涌入末時刻劃的身體中,身上的傷痕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但陳念祖知道,死氣聚身不過只是可以治療外傷,但是內傷恐怕會越來越重,末時刻劃的處境不算好。
蝶舞看了一眼緊緊鎖定戰場的陳念祖,低聲嘆道:“陳念祖,我是什麼身份,看來對你來說沒有什麼不同,在你眼中,我就是蝶舞……呵呵,你眼裡只有念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