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不呢?”浮夢的音量提高了八度,不甘示弱。
那女鬼陰測測的說着,“我纔不管你在說什麼呢?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無論做呢什麼都是徒勞的抵抗。你若是抵抗受了傷,我可不會憐香惜玉。在這裡,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話落,那女鬼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那個傳說中的陣法。=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這個女人剛纔是想要帶着我們去一個地方。”
帶着他們去一個地方?石安瀾有些無語,這事情毫無徵兆呀。
“宿主,宿主,你不要氣餒,目前距離目標還有八層樓了。首先你們要逃開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一會兒會造成天崩地裂的假象。雖說已經是假象了,但你們的存在卻是真實的。”
系統意思就是說他們要是不能夠在假想中躲避災難,他們也會受傷。
所以讓他們小心。
“這血色沼澤,我們應該怎麼做。”
“宿主,你們調息打坐,在這裡開始修煉,按照你的修爲,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就可以在你的帶動之下浮出這血色沼澤,然後你們就尅一脫困了。不過時間要快,目前距離下午六點,已經還有三個小時了。後面惡的每一層樓,你們都會遇見阻礙。宿主,你加油喲。”
功德系統安安說了這話之後,就閃退了出去。
石安瀾本來還想再問一些問題的,可無論他在心底怎麼呼喚系統,系統都再也沒有迴應了。
目前也不是該找系統算賬的時候。
“武神大人,我可以發動我的風刃,將你和浮夢小姐先送出去。然後你們兩個人再將我救出去。”
“不可。這個血色沼澤很是詭異,和我們以前看到的那些沼澤是不一樣的。在這裡只要使用一點點法力,我們就會掉進去。掉進去我們也不用擔心,關鍵是我們一定要在六點鐘左右的時候去到頂樓。這樣纔好將那力量之眼給取走。”
這裡邪風和浮夢都是聽石安瀾的。
石安瀾如此說了,他們自然沒有意見。
那魔物也不是個事兒多的,如今他很虛弱。虛弱到石安瀾他們說話,有些他都聽不清楚。
每次在邪風和浮夢叫石安瀾的時候,這魔物聽不清楚他們對石安瀾的稱呼。
其實不是他傷得太重,而是出門在外,爲了避免節外生枝,石安瀾給自己下了一個咒語。
一旦有人稱呼出他的稱號“武神”或者是“武神大人”就會自動模糊掉。
這個咒語對石安瀾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壞處,還可以保護他們,何樂而不爲?
不過爲了避免被那些高於石安瀾的修爲等級的詭物或者是其他修士察覺,石安瀾在識海中給他們都下了一個禁制——直接叫他石先生,不用叫他武神大人。
下了這個禁制以後,石安瀾就閉目修煉起來。他修煉的速度極快,且作用了氣體轉換之術,這血色沼澤裡面的那些暗黑氣體,最終都成爲了石安瀾身體裡面的養分。
“石先生,這樣真的有用嗎?”邪風不太確定的問。
有之前他們在墓穴之中去拯救上古瑞獸伏天的經歷,浮夢對石安瀾的做法並沒有懷疑。
幾個人都開始閉目修煉,那血色沼澤裡面的血色也在逐漸的變淡了。
一刻鐘後,石安瀾他們慢慢的浮出了血色沼澤,懸空而立。
而血色沼澤裡面的各種暗黑氣體都已經不見了。
“你……你們居然敢毀掉我的血色沼澤,我和你們拼了。”那女鬼氣急敗壞的說着,渾身鬼氣大爆發,那已經死去多日的屍體已經開始無法支撐她身體的這一股鬼氣。
那本就腐敗的軀體已經開始慢慢的扭曲了。那些腐臭的軀體上的肉開始一片一片的脫落。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那女鬼就變得光禿禿的了。渾身上下只剩下骨頭。
石安瀾心想,這就和白骨精差不多了吧。他是不是就是《西遊記》中的孫悟空一樣,需要三打白骨精嗎?
“啊!!!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的肉呢?我的肉呢?”那女鬼看到自己只剩下骨頭了,驚恐的尖叫着。
那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是做不得假的。
“你們居然看見了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那就付出代價吧!”那女鬼惱羞成怒,忽然對他們發出了進攻。
周身的鬼氣暴漲,那女鬼的鬼氣猶如刀刃一樣朝着石安瀾他們四個襲擊了過來。
這點伎倆,不需要石安瀾出手,邪風就已經阻絕了攻擊。
他本就是風,輕輕的一吹,那些攻擊就改變了方向,朝着那女鬼反攻了回去。
那女鬼驚恐的盯着那些自己的攻擊,無法避開,承受了自己全部的傷害。
“你們……你們到底是何人?怎麼會……怎麼會……”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她的身形很快消散,最終化爲了虛無。
她一消失,地上早已經沒有了血色的沼澤也消失不見了。
“走吧!”石安瀾輕聲的說着,人已經走了。
就在那女鬼消散的最後一刻,石安瀾感受到了那女鬼腦海中存在的畫面,是她的母親輕柔的呼喚着她的聲音。
女鬼的母親溫柔可親,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頂,寵溺的讓她回家吃飯。
那是她記憶中最溫暖的記憶。
石安瀾看着那女鬼消散的地方,在空氣中抓住了一塊碎片,放進了溫養池子之中。
在最後一刻,那個女鬼的最後念想,打動了石安瀾的心。
武神的惻隱之心,就給她一個重生的機會吧。
一轉輪迴,到時候又是一個新生。
忘卻前塵往事,一切隨風而逝。
“主人,我喜歡你。”浮夢的聲音忽然從石安瀾的識海之中響起。
石安瀾裝作若無其事的爬樓梯,可若是仔細瞧過去,就會發現他的耳根處已經泛着淡淡的紅色。
浮夢早就知道自家主人的弱點了,看破不說破,高興的跟在他身後。
大廈第三十六層,漫天飛雪,冰凍三尺,往前走一步,就已經難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