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和舌頭同時行動,白山又是頭一個攻擊目標。
“石先生,他們怎麼一直在攻擊我?”
石安瀾看盤不說破,這其實是因爲白山的身體裡面寄居着一直千年的男鬼。
白家先祖此刻就在他的身上。
也難怪那兩隻妖物會一直盯着白山不放了。
吃掉白山,擁有一千多年的修爲,作爲詭物,且還是吃人的詭物,他們一定想的。
“小子,你速度還是太慢了。”
壯實一點的妖物開口,語氣中都是對白山的不屑。
白山皺眉,依舊在戰鬥。
這兩隻妖物比較難纏,尤其是他們在行動的時候那可以隨意伸縮的雙手雙腳,還有那妖物的舌頭。
五分鐘。
白山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石安瀾出手,一道術法打過去,這兩隻妖物瞬間被定身。
綠色的妖物,他們此刻正在極力的掙扎着,想要逃脫。
石安瀾緩緩的開口,“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要是繼續掙扎,也只會越來越不舒服。”
“果然人類都是壞人。現在我們被你們抓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大哥,我還不想死,我們要是死了的話,孃親怎麼辦?她還在等着我們回家。”妖物中的身材較爲瘦弱的妖怪可憐兮兮的說着。
石安瀾抿脣,這兩隻要怪身上其實妖氣是很淡漠的。
他們應當還沒有做過惡,身上的氣息是很乾淨的。
不像是那種惡妖。
石安瀾通過自己的天眼,就知道這妖物,應當是兩隻青蛙修煉成的要怪。
大家都知道,青蛙是人類的好朋友,尤其是在春種的時節。
有青蛙在的農田,一般都會有一個好的收成。
但若是沒有,那一片稻田或許就會長很多的蟲,收成也不會好。
“弟弟,現在我們被抓了,我們就要去聽別人的。不可以肆意而爲,也不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孃親她那麼好,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嗚嗚嗚……”
那瘦弱一些的妖物直接沒出息的哭了出來。
石安瀾也是無語了,他都還沒有詢問,也沒有對着兩隻妖物進行詢問。
這兩隻妖物一副必死無疑的模樣,真是有趣極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要死了?”
“難道不是嗎?”瘦弱妖物直接反問,“你們人類的臭道士不就是喜歡抓住我們這些妖物,最喜歡剝奪我們的修爲給自己使用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人類道士虛僞的樣子。”
人來臭道士?
石安瀾剛纔已經從這兩隻妖物的心聲中聽到這一個詞語很多次了,就好像是這裡真的有人是做這些的。
可在石安瀾的額記憶中,宋朝初年間,修道的人其實很少。
宋祖皇帝那個時候還沒有特意的人打壓武將,那個時候的武將還有自己存在的價值。
可如今一看,爲何那些人都已經開始修煉了。
甚至還做出了那麼多的錯事兒。
“你們出來僅僅是爲了吃人?”石安瀾詢問。
兩隻妖物每一次在和石安瀾的目光接觸以後,就覺得非常的慚愧。
就好像是那個人已經照亮了他們惡毒的心思,讓他們心中骯髒的想法無處遁形。
“其實不是的。我們只是正常的巡邏,我們也的確是保護京城的百姓。其實我們本來也是不想來這裡的。但是我孃親讓我們來,讓我們來這裡巡邏。一來可以幫助我們修行,二來則是可以幫助更多的人,保護京城的人不受到傷害。”
京城,會有傷害?
“這裡還有大妖出現?”
此話一出,兩隻妖物戰戰兢兢的盯着石安瀾沒有回話。
石安瀾是可以看出他們的真身和修爲。
可在他們兩隻妖物眼中,石安瀾詢問的問題卻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樣,目的自然是將他們殺之而後快。
兩隻妖物一臉警惕的看着石安瀾。
石安瀾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你們不說,小命……”
從他身上流瀉而出的光很柔和,他虛幻、又真實,發着金光,像極了神明。
“我們可以告訴你,我們所知道的一切,但是我們有一個要求,還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們。”
又是要求?
石安瀾心想,難道他長得一副可以答應他們要求的樣子嗎?
白家先祖如此,這兩隻修爲和道行還不高的小妖物也是如此。
“說說看吧!”
“送我們回家。”
果然還是兩隻乳臭未乾的妖物,提出來的要求僅僅是送他們回家而已。
這算不得難事兒。
石安瀾點頭同意了。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跟着兩隻妖物行走,日行數百里。
“謝謝,我們到了。”
兩隻妖物站在一個天然形成的水塘裡面,恭敬的看着石安瀾。
“現在你們可以說了。”
壯實一點的妖物回答,“大人,其實我們並不是什麼壞妖物,我們只是正常的巡邏。剛纔之所以是想要吃掉他們,是因爲最近京城不太平,有一隻大妖正在和臭道士聯手,一起來對付我們,我們除了變強,似乎並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是的,我大哥說得沒錯。這小子身上有其他魂魄的氣息,我們可以感覺到。那隻魂魄的魂力很強,應當是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我感覺很舒服,於是乎,我們差點沒有禁住誘惑。”
“是什麼妖物?”石安瀾詢問。
“我們也不知道。”瘦弱一點的妖物回答。
他們沒有說謊,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而且回到宋朝,石安瀾隱隱有些不安。
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來到這裡以後,石安瀾的神識覆蓋能力仿若是受到了壓制。
“系統何在?”
“宿主大人,你找我什麼事情?”系統這一次的聲音積極了不少。
石安瀾直接問:“爲何我在這裡神識覆蓋範圍變得弱了很多。”
“宿主,這其實是正常的現象,因爲你一千多年前畢竟是人。因爲宋朝皇帝的原因,你享受了一千多年前的供奉,纔有了今天的身份。而且你穿越過來的時間,正好是你死了,屍身不腐,依舊在保衛戰大宋的疆土的時候,宋祖皇帝還沒有給你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