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聚集的詭物黑壓壓的一片,彷彿要將月光給遮掩了過去。
石安瀾沒有說話,盯着那些詭物,看着白月光1號。
這是一顆執着於報復的心臟。
雖然他曾經是白月光的一部分,但是現在被白月光拋棄了,這事情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你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的話你都不聽,你是想要造反嗎?”
一句話再一次的將白月光的心臟給逗笑了。
笑聲刺耳,還帶着淒厲的味道。
門外是烏雲壓住了月光,此次是正不壓邪。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開堂審理已經審查出了一個結果,但是還沒有判刑。
看如今這樣的惡狀態,怕也是判決不了了。
白月光3號帶來的鬼物已經是羣情激憤了。
雙方交戰,那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給我殺。”白月光的心臟冷冷的說着,聲音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不準傷人,他們也都是你的後代。”
“呵呵呵……現在你承認我的身份了?剛纔不還在質疑我的身份,說我是個賊人嗎?既然你說我是賊人,那我就是賊人,我這賊人,今天就要將你的後人給殺光,讓你這老匹夫追悔莫及。”
他話落,那聚集在門口的詭物已經行動了起來。
這些詭物行動的時候,黑氣濃郁,像是一陣風,又僅僅像是一道屏障而已。
北離站定在石安瀾的面前,恭敬的說道:“武神大人,剛纔嚇到你了,這是我過去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已經找了我 兄長許久,心中名的戾氣很大,我的血液那個時候滴落到了白月光的身上,他纔會生出心魔的。”
因有果,這或許纔是他正在修行的武神道吧!
“既然這因是因你而起,今天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武神大人,還有我。請求你允許我和我弟弟北離一同作戰。”
石安瀾自小就是家中的獨苗,年及弱冠又因爲征戰沙場,守衛邊境,一去不復返,去世了。
後來太祖皇帝感念於他對宋朝的忠誠,給了他一個獎賞,忠武將軍。
聽起來名號還是不錯的。
他不曾體會過兄友弟恭。
但在軍營裡面的時候,也曾經體會過那些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們的照顧。
他們對他都很好,只是好的人或許命運都比較坎坷。
也許前半生是順遂的,但總需要遭受挫折,
於是,他們都馬革裹屍,死了。
想到那些過往,石安瀾已經成爲了神的心,本該一派平靜纔對,可就在剛纔,他感覺到了心臟的異動,似乎有悲傷在蔓延。
“本神準了。”
聲音不大,吐辭清晰。
南懷北離二人虔誠的跪倒在石安瀾的面前。
雙方交戰,白家人不敵。
已經有很多的僕人受傷了,白月光的心臟沾沾自喜,臉上掛着得逞的高傲的笑容。 wωw⊙ttκa n⊙¢ 〇
“主人,這心臟還真是的膽子大呀,要不是那白家祖先是個仁慈的,早就將他給強制收回了,他居然還在這裡挑釁,真是不自量力。”
石安瀾勾脣,“不錯,但事情或許並不是如此,我們繼續看吧!”
白家,因爲有了南懷和北離的加入,戰局一下子轉變了。
剛纔還是劣勢,如今已經完全的變成了順風局了。
“哎呀,白月光,這就是你,懦弱、無能,明明喜歡那個女人,卻壓抑着自己。明明知道她就是個騙子,你承受着痛苦,可是你卻心甘情願,你讓我痛,還拋下我,我如今也要讓你痛苦。”
最後的聲音很高,彷彿要將他心中的不甘、憤懣、仇恨全部都發泄出來。
“別說了!”白月光大吼,朝着自己的心魔衝了過去。
自己和自己的心魔心臟打鬥在了一起。
他們本身就是出於一體,這打鬥真是誰也不吃虧,誰也沒有佔到對方的便宜。
他們兩隻鬼都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在他準備那樣做的時候,另外一個已經想好了對策。
打鬥看起來非常的有意思。
南懷北離也不負衆望的將心魔心臟帶來的詭物都給收拾了。
石安瀾也隱隱的感覺到南懷北離要升級了。
原來之前北離的修爲一直都上不去,即便是丹田裡面有很多的靈氣,卻依舊沒有升級很快。
石安瀾曾無意間把脈的時候碰到了北離,那個時候就覺得北離的修爲很奇怪。
彷彿是在被自身壓制,卻一直找不到原因。
卻原來壓制北離修爲的事情竟然是白家的事情。
也難怪北離一直說着想來帝都。
但是來帝都畢竟是被人的地盤,石安瀾不想太過於引人注目,就讓他們在武神空間修煉。
不曾想,機緣巧合之下,竟然可以讓北離突破了。
“大人,我們告退。”南懷北離拱手,轉瞬就消失在白家別墅,進了武神空間。
此時,打鬥已經完全的停歇了。
上空的烏雲也已經散去,清冷瑩白的月光照耀在白家別墅的庭院之中,溫柔但又透着冷意。
現在,真正的審判纔剛剛開始。
屬於武神大人給出的審判纔剛剛開始。
“現在你們合體吧!”石安瀾這話是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話落,在白月光心魔那驚恐的視線之中,白月光心魔漸漸的融合於白月光的鬼體之中。
短短不過一秒鐘的時間。
白月光心魔一句遺言都來不及說。
心臟進入了鬼體,白家先祖現在也不終於是一個完整的鬼了。
先前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一些。
“真假白家先祖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們就來算一算白家先祖你身上的罪孽之債。”
擲地有聲。
這纔是平地一聲驚雷了。
白家先祖知道自己逃不掉,也知道他身上罪孽深重。
他跪在石安瀾的面前,“大人,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做的事情我都願意承擔任何的後果,我只有一個要求。”
石安瀾一言不發。
承擔他所犯罪孽的責任,本就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他有一個要求,他完全可以不聽。
“我想回到過去,再去見一面阿香。”白月光呢喃,神情帶着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