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發紅,彷彿殺紅了眼一般,黑衣人見識過他的狡猾和厲害,哪怕此時的他看起來已經到窮途末路了,但他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黑衣人擔心蕭尋劍逃走,把他圍起來一點一點的消磨掉他身上所有的力量。
到了最後,蕭尋劍虛脫的倒在了地上,手中握着一把細劍,咬牙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他無力地慘笑:“肖逆,你還真是會顛倒黑白,我就算死,做鬼也會回來找你報仇的!咳咳。”
一時間,衆多黑衣人見狀,皆是握緊手中的武器,體內真氣震盪,小心翼翼的靠近着他。
這一波臨死反撲,可是弄死了他們不少人,誰知道他還有沒有餘力?
絕不能輕易靠近。
蕭尋劍看到這一幕,嗤笑了一聲,緩緩閉上雙目彷彿已經不想再掙扎了般。
“你就這麼放棄了?”
就在此時,陸澤的聲音突然響起,同時亮起的,還有那數十把靈劍。
下一秒,所有靈劍赫然朝那些黑衣人射去,恐怖的力量加上突襲的效果,赫然間殺了不少沒來得及反應的黑衣人。
不過這些人當中也不乏有實力強大者,反應過來後立刻躲掉了他的靈劍,同時充滿殺意的眸子看向了他。
“你是什麼人?知道你在插手什麼事嗎?”爲首的黑衣人冷聲道,他的實力則是在高武一重天的初期,與他相同的還有兩人,不然也無法將蕭尋劍追殺到這種程度。
陸澤脣角掀起一絲淺笑,淡淡道:“我是誰與你們無關,但這個人我要救。”
蕭尋劍原本閉上的雙目因爲此話而睜開,看向陸澤的眼中帶着疑惑。
他沒見過此人,卻隱約感覺有幾分熟悉,但他眼中更多的是疑惑。
不論見沒見過他都可以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跟他關係並不深,不然他也不會記不起來。
這種情況下,他爲什麼要站出來幫自己?是什麼居心?
陸澤淡淡瞥了蕭尋劍一眼,道:“你就在那待着,等我把這些人收拾之後再跟你慢慢說。”
話音落下,陸澤的周身又浮現出上百把靈劍,不論是數量還是威力都比剛剛那一輪達的多,一時間如同劍雨般,降臨在所有人身上。
陸澤的氣息也慢慢釋放了出來,高武一重天中期的實力,讓蕭尋劍眼睛微微眯了眯。
不管他是什麼來頭,也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招式,僅僅是高武一重天中期的實力,只怕還奈何不了眼前這些人。
就在他心中的想法落下之時,忽然間只見陸澤身形化作一道幻影,赫然間出現在黑衣人們的面前,這速度看的蕭尋劍眼睛都瞪直了。
一重天中期,真的有這個速度嗎?
那些黑衣人也懵了片刻,反應過來後無不是爆發體內的真氣,迅速和陸澤拉開了距離。
但陸澤又怎麼會讓他們得逞?
這些嶽山的人經過專業訓練,手段的確非比尋常,但對於陸澤來說,這些人的戰鬥手段再精妙,也不可能趕上他萬分之一。
眸中的冷意逐漸迸發開來,陸澤右手中千雷劍出現,緊接着腳尖一點一躍至天空中,在空中身體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轉,精巧的躲過這些人的真氣衝擊後,在落地的剎那。
“噗呲!”
一劍穿心,速度快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陸澤,低頭看了眼那刺入自己體內的千雷劍,雙瞳渙散前,還是一片不敢相信。
陸澤將劍抽出,屍體倒下之時,陸澤的眸子也看向此人身後的一衆黑衣人。
一句話也懶得多說,身形再次動盪起來,周身的靈劍數之不盡的朝他們攻過去,火力之猛烈,讓他們不得不分心對抗陸澤的靈劍。
而在這種情況下還跟陸澤對陣,必死無疑。
他甚至都還沒有動用刀劍領域,短短兩分鐘後,地上只剩下一片屍體。
途中這些黑衣人打算逃出去報信,帶更多的人進來絞殺他。
但,陸澤不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且不說陸澤這次是進來尋寶的,不想被這種組織一直纏上,單單他們看到了自己長相這件事,就足以讓陸澤殺人滅口了。
畢竟,華南內他的人,沒有一個能對抗嶽山這麼龐大的組織。
陸澤右手一顫,將千雷劍收回後,便扭頭看向已經一臉驚駭的蕭尋劍。
僅僅是看陸澤對付那些黑衣人,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縱然自己是高武的實力。
可在他心中,卻沒有一點對付此人的念頭,甚至是一點與之爲敵的念想都沒有,他絕對不可能打得過這個男人。
“你到底是誰……又爲何要救我?”蕭尋劍沉聲道,起碼現在看來,他的命是暫時保住了。
可眼前這個突然出現,還救了他的男人,他也要弄清楚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才能選擇相信。
不然的話,他寧願死,也絕不會妥協。
陸澤緩緩走到他面前,給他丟過去幾顆丹藥道:“先把這些丹藥吃了療傷,來這地方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沒找到寶物,就會覬覦別人的寶物,你如果沒辦法恢復,遲早還會被這裡的人殺死。”
他說着,目光還掃向周圍,遠處傳來的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他戰鬥時故意表現出強硬的一面,且還留有餘地。
如果不故意這麼做的話,那些看着他們的人,可能就直接動手了。
修煉者的世界可不存在法律,誰實力強大誰就是至尊,尤其是在這種沒有法律控制的地方。
殺人奪寶,太過常見。
就如同各個大能留下的秘境一樣,寶物雖然多。
可那些秘境之內,無不是強者林立,誰厲害,誰拿寶物,誰弱,誰被殺奪寶,這種事情在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常見。
蕭尋劍看着自己眼前的丹藥,又看了看陸澤,沉默片刻之後,將其撿起來吞入腹中。
以陸澤的實力,如果要殺他的話,現在動動手指就能將他殺死,而他也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