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殺心已定。
那雙宛如星辰的眸子,涌現出無窮無盡的殺氣。
殺氣…!
乃是秦風斬殺妖獸所凝聚而成。
而秦風斬殺的妖獸,少說也有上萬只了。
故而,殺氣太重,比凌正陽還濃郁幾分。
“萬劍歸宗…!”
秦風擡起手來,古色生香的夏禹劍,不斷爭鳴,一道道遊離劍氣,再次凝聚在一起。
這一次,已經不是切磋那麼簡單了。
而是互相都動了殺心。
所以,秦風的擎天巨劍上,多了一抹殺氣。
身處下方的衆人,看着這凌厲一劍,不禁心裡發毛。
這…小子!
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強了!
估計,我都不是對手了。
典韋搖晃着腦袋,心裡泛起嘀咕聲。
強大的劍氣,以及濃郁的殺氣,處處都透露着一股狠勁兒。
好強…!
他這是返祖了誰…!
竟有如此濃郁殺氣。
花木蘭同樣震撼,心中掀起千層浪,不斷喃喃。
這一劍,已經超出了二階範疇,直逼三階九品。
戰鬥力…爆表!
而此時。
城牆上的三個青年,臉上的笑容燦爛,瞬間消失殆盡。
“完蛋…!”
“這小子怎麼還有真氣…?”
“儼然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凌老是否還能撐得住呢?”
一個青年有些慌了神,目光渙散的說道。
如果凌老被斬,那他們的後果,不言而喻。
本來是拿捏了的!
怎知,殺出一個不知名的少年,阻礙了一切大計。
“應該…應該沒問題吧!”
王雷內心一顫,支支吾吾的說道。
少年的真氣,已經超出預算。
尋常二階九品,早就油盡燈枯了。
可少年不但沒有,反而是越打越勇,氣勢也比之前強的許些。
照這樣下去,誰能經得住消耗啊!
“再看看吧!”
“如果情況不對,我們就趕緊逃吧!”
“這江城,這些時間,變化有些大啊!”
王雷還是不死心,覺得凌老能扛住。
興許,凌老還有其他大殺招。
畢竟,一個凌世大家族,底蘊豐富,寶貝啥的,應該不會少。
果不其然,凌正陽渾身一震,一件金燦燦的軟甲,釋放出無窮無盡的光華。
“哈哈哈…!”
“小子,老子有金絲軟甲護體,就算站着不動,你也休想傷我分毫。”
凌正陽看着這一劍,開懷大笑,絲毫沒有一點畏懼之意。
金絲軟甲,就算是三階九品,亦難破開。
更何況,對方僅僅二階九品。
這中間,差了整整一個大姐姐。
少年能打出一記強攻,難不成,還能一直強攻下去。
“轟…!”
擎天巨劍,劈砍在凌正陽頭頂,發出一聲巨響。
一道道金光,護住了他的血肉之軀,使得劍氣無法貫穿。
不過,凌正陽還是後退了數百步,才穩住身形。
“好傢伙,這小子究竟是什麼怪物,攻擊力比三階九品,還強上一絲絲。”
“不行,再這樣下去,老夫就得隕落於此了。”
凌正陽臉色不是很好看,心中不斷思忖着。
少年的攻擊,頗爲詭異。
金絲軟劍能擋住大部分劍氣,卻依然有一抹殺氣,能貫穿他的防禦。
而且,從少年的氣息來看,這一劍下去,並未消損多少真氣。
八成還能繼續攻擊。
“咕嚕…!”
凌正陽丟了一把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現在,只有恢復靈氣,纔能有機會繼續戰鬥。
以丹藥,拼死這個少年。
“咦…!”
“又是一個注重防禦的。”
秦風輕咦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昨晚就遇見一個防禦力驚人的三階虛獸,沒能擊破。
今天這老頭,又使出什麼軟劍。
不過,秦風已經不是昨夜赤手空拳的秦風了。
他的夏禹劍,號稱聖道之兵器,破一個金絲軟甲,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現在,只需近身搏戰,尋出破綻,給予致命一擊即可。
“咻咻咻…!”
秦風化作一道道殘影,向白鬚白髮老頭靠近。
近身博戰,纔是秦風的強項。
近戰…便可施展精妙絕倫的劍法,使其防不勝防。
“咻咻…!”
一劍接着一劍的打出,不給凌正陽喘息的機會。
僅僅片刻,秦風便掌握了主動權。
一攻一守,互相消耗。
戰鬥從千米高空,一直下降,兩人的消耗都極大。
而典韋將軍、趙雲等人,竟只能觀戰,根本插不上上來。
他們施展輕功,最多能飛離地面三百米左右,還只是短暫的時間內。
時間越長,真氣就不足。
像秦風這等,千米高空作戰,想都不敢想。
“歐耶…!”
“打得好…打得漂亮。”
“弄死這個可惡的老頭。”
城牆上,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女孩,揮舞秀手,口中傳出興奮的吶喊聲。
女孩一雙湛藍色眼眸,死死盯着那個白衣少年,別說有多崇拜了。
女孩正是東南戰線科研人員,之前被凌老頭扇了一巴掌,摔了一跤,現在都還在氣頭上呢!
而少年不僅帥氣,還幫她出了口惡氣。
頓時,少年成爲了她偶像。
“沖沖衝…!”
“把那老頭金甲搶過來。”
夏小雨就像一個心性不成熟的孩子,雙手繼續舞動,大聲的嘶喊着。
而身處戰場的凌正陽,竟有些受其影響,節節敗退。
穿在身上的金絲軟甲,被古色生香的長劍一挑,破開了防禦。
頓時,一柄劍順着他的胸膛,插了進來。
他想退,卻慢了半拍。
少年出劍速度,簡直難以看清。
“呲…!”
凌正陽胸口被一劍插入,深陷骨骼之中。
而那金絲軟甲,被破開一個口子後,瀟瀟灑灑的漂浮在空中。
秦風真如夏小雨所說,一把搶過金絲軟甲來。
這種好東西,自己用不上,拿給江城的科研人員,危機時刻,亦能保住一命。
金絲軟甲,顧名思義,是金色蠶絲,編制而成的軟甲,主要有防禦作用。
“這麼好的東西,我幫你保管了。”
秦風將金絲軟甲,收在衣袍中,繼續進攻。
這老頭已經身中一劍,蹦躂不了多久了。
趁他病,要他命!
敢反叛九州,就得接受制裁。
…
城牆上,三個青年發覺了情況不對,紛紛看向那揮舞秀手,不斷吶喊的女子。
三人相視一眼,皆化作一道殘影,開始爲逃離,做最後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