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的一聲。
一顆頭顱滾落地面。
頓時,獸潮亂作一片,衝擊變得毫無章法可言。
失去指揮的妖獸,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威力大大下降。
士兵趁此,開始反擊。
返祖武者,士氣大振。
“前輩不愧是武俠文明第一人,戰力竟如此恐怖。”
黃蓉信心大增,怒喊道:“殺…!”
“衝啊!”
“以我之軀,捍亂世之清平。”
士兵們異口同聲,聲音震顫雲霄。
這一刻,勝利的天平傾向人類,衆人齊心協力,絞殺一隻又一隻返祖妖獸。
“媽的,拼了。”
一個老兵,扛着一把m416,將手中的特製子彈,一口氣打完。
一排排返祖妖獸,頓時化作冰雕。
就連剛剛滴落的暴雨,也融入冰雕中。
一梭子下去,老兵彈盡糧絕,微弓的身子慢慢站直,扛着空槍,朝獸潮義無反顧的撲了上去。
“嘭…!”的一聲。
老兵被一隻妖獸,撕裂成兩瓣,手中的m416拋在了半空。
看着這一幕幕,秦風不敢休息,提劍而上。
“破劍式…”
“破刀式…!”
一劍…一劍揮舞而出,
秦風不知打出了多少劍!
直至秦風內力耗盡,臉色露出一絲疲憊。
【恭喜宿主,擊殺返祖妖獸……】
【恭喜宿主…擊殺返祖妖獸……】
【恭喜宿主,破槍式契合度+100%】
【破槍式解開。】
迷迷瞪瞪中,秦風聽見了系統的機械聲音。
“轟…!”
體內,乾枯的內力,頓時一聲巨響,宛如滔滔洪水的內力涌來,空虛的身子瞬間被填滿。
頓時,秦風一掃疲憊,精神抖擻,氣勢如虹。
關鍵,破槍式解鎖了。
每解鎖一劍式,實力並非增加一點那麼簡單,而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成倍數增加。
如果此時再面對白虎,秦風有信心一擊斃命。
甚至,還不需要使用全力。
“破…槍…式!”
劍鋒所指,光芒四射,一排排一階返祖妖獸,莫約有上百隻,被一劍斬成兩瓣。
血肉橫飛,屍骨遍野。
“臥槽…!”
秦風被嚇了一跳。
一劍直接將獸潮斬出一個缺口,上百隻返祖妖獸,死於劍下。
不過,系統的聲音卻沒了。
“系統,怎麼回事,我都殺了上百隻了,契合度爲什麼不加。”
秦風一邊戰鬥,一邊問道。
【宿主請稍等!】
【宿主,由於擊殺達到上限,再擊殺,也不會增加契合度。】
【目前上限200只,】
【每提升100上限,需要擊殺一千隻返祖妖獸。】
系統不急不緩的解釋。
同時,一個上限面板,在秦風腦海浮現。
【每日上限度200。】
【今日擊殺350只返祖妖獸,還差650只返祖妖獸,便可增加100上限。】
看完面板,秦風頓時明瞭。
“還差650妖獸。”
“這…這也不夠殺呀!”
秦風環顧四周,獸潮已經接近尾聲,上萬只返祖妖獸,現在只剩下一千來只了。
而且,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妖獸倒下。
返祖者黃蓉、一燈大師,三千士兵,正在瘋狂的殺戮。
見狀,秦風連忙搶人頭。
不對,連忙殺敵。
這一千隻返祖妖獸中,還有四頭二階大妖。
一隻地羊,一隻金黃色的獅子,一隻穿山甲,一隻樹精。
這四隻二階大妖,比一階大妖強得太多,連特製子彈,對它們都沒效果。
秦風盯準了這四隻大妖。
搶人頭固然重要。
分擔壓力,更加重要。
如果讓這四隻大妖,衝進人羣,那對於士兵們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破劍式!”
秦風大喝一聲,一層劍浪,同時襲向四隻二階大妖。
四隻大妖感知到劍浪,紛紛躲避。
二階大妖,已經有了一定的意識,對於危險,會避讓、閃躲。
“砰砰…!”
獨孤九劍之快,返祖宗地羊閃躲了,還是被擊飛了出去。
在它腹部,多了一道劍痕。
“嘩啦啦”的血腸,漏了一地。
返祖二階地羊,也因爲這一劍,飲恨西北。
不少士兵,看見這凌厲一劍,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獨孤前輩,好像又變強了!”
“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前輩越打越強。”
“一劍解決一隻二階大妖,這種戰力,絕對能跟將軍典韋五五開。”
士兵們如同打了雞血,信心十足,戰鬥的同時,還騰出一點時間說話。
一燈大師:“前輩就是前輩,返祖第二天,就展現無敵之資,江城,安矣!”
“若是二次返祖,估計能跟燕京那羣妖孽比擬。”
“甚至,超越那些妖孽。”
一燈大師羨慕了。
同時,也在爲江城感到慶幸。
有這麼一個宗師級老祖,獸潮的折損率,直線下降。
宛如戰神一般的獨孤求敗,在衆人目光中,迅速解決另外三隻二階大妖。
然後,再配合衆士兵,一舉殲滅獸潮。
“嘭”的一聲。
秦風躺在了一隻屍骸上,大口喘息着
“終於結束了。”
秦風呢喃道。
斬殺那麼多妖獸,他一個人,佔據596。
其中,二階大妖六隻,一階大妖590只。
這一戰雖然勝率了,但士兵的傷亡也不少,武者折損一個——金毛獅王謝遜。
這是一個不屈不撓,爲九州之安寧,埋骨於戰場的英雄。
秦風閉上了眼,任憑暴雨淋溼衣服,長髮,靜靜的感受這場戰鬥…
……
戰場的硝煙依舊!
士兵們也累癱了,全體躺在泥濘中,任憑遍地血水,從身軀上流淌而過。
一向注重形象的一燈大師也不例外。
一燈大師在武俠文明,也算得上是天花板的存在。
不過,他身上還是密佈着傷口。
至於襄陽城黃蓉,她身上的傷更多,整個人渾身顫抖,站立困難。
“嘭”的一聲。
黃蓉暈厥過去了,手中的打狗棍,折斷成數截。
時至下午6點。
兩道身影,纔來到西北方位的第一防線。
典韋站在城牆上,看着遍地屍骸,士兵、武者全部躺在血泊中。
“我們…我們還是來晚了嗎?”
典韋渾身顫抖,口中傳出顫抖的聲音。
“將軍,我們也是沒辦法,誰知道東南方向,會出現三階虛獸,耽擱我們那麼多時間”
“縱然我們兩守住西北方位,那東南城一破,江城十萬民衆,依然難逃一劫。”
花木蘭拍了拍典韋將軍肩膀,安慰道。
“啊…!”
典韋宛如受傷的野獸,咆哮着、嘶吼着。
“東南方向是守住了。”
“可我西北方位,所有士兵、武者盡數捐軀。”
“這叫我如何面對他們的父母,如何面對他們的孩子。”
典韋話音中,逐字逐句,透露着無盡的自責。
他自責自已不夠強,自責自已沒守護好自已的陣地……!
“我靠,誰在那兒大喊大叫。”
血泊中,一個正在休息的士兵,聽着城牆上的嘶吼聲,頓時被吵醒了。
隨後,士兵們一個接着一個,從血泊中站了起來。
而城牆上的典韋,看着一個個士兵爬起來,這個剛強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