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是死了嗎?”迷迷糊糊之中,我自問道。
除此之外,其他我不願去多想,因爲頭上傳來巨大的疼痛,整個腦殼在受到重擊之後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而這一刻,我睜開眼,卻只見自己身體胡亂地甩動還在摔落深坑的半空中,這時嘴巴也不由的大叫起來,同時朝底下瞥了一眼,卻只望見有千萬根鋼刺倒插向天,露出尖銳的頭部,準備好將我身體裡的鮮血四濺開來;
可就在鋼刺近身的那一刻,我忽的感覺自己彷彿在半空中也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猛然坐起,睜開大眼,卻只見四周黑壓壓的,但所處地方倒也是平坦空曠,不像是有半點危險的樣子。
擦了擦冒出的一臉冷汗,才明白這原來卻是虛驚一場,絲毫沒有料到這驚險的一幕居然是一場噩夢。
可是?我明明清楚的記得,自己被厚重的翻板擊中了頭部,暈了過去,爲何會化作一場夢遺留在我的腦海中,難道那是一個有着障眼法的幻境?
這時我的頭依然有點疼痛,這又讓我的猜想立馬被否定了,我確定那時是千真萬確的掉入了刀坑之中。
究竟哪一剎那發生了什麼?難道我穿越了?
這不可能,讀者肯定會罵死這樣狗血的劇情的。
這時我想起我不是獨自一人,總之當時早已不省人事,既然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爲什麼會沒死,不如先將這件事放下吧!找到法杖救出東方馥雪他們三人才是至關重要。
這下細心的觀察起四周起來,命只有一條,可不能在像之前那般粗心大意,輕易着落進陷阱。
而觀此處,陰暗潮溼,像是有很多地下的溼氣蔓延在這片空間裡。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這附近可能也有着一條河或一個水塘存在着。
這時左邊有一條漆黑的路,右邊卻是有着少數幾個臺階拼成的一條路,臺階之上出現了一扇已然傾倒腐爛的木門,依稀可見門後因該是個不算大的石室。
我看向左邊,也不知這條路通向哪裡,不如先到這石室中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說不定可以找到法杖的線索。
想着便走上前去,而之前由於上過陷阱的當,我這幾步臺階是走的是格外小心,生怕下面是空的,一步上去,臺階塌了。
不過也許是我多心了,這小小的幾步臺階,被我安然無恙的走過來了,而穿過那扇破爛的木門,果然和我之前想的一樣,門後是個六十平方米左右大小的石室。
石室雖然並不算甚大,但對面開了另一扇門,門後又是幾階臺階,好像是通向另一個地方的樞紐。
而這小小平米的石室屋內並不是空無一物,靠牆的一側邊有些鏤空了的地方,擺放了一排架子,上面稀稀落落還殘留着幾把武器,像是日本武士刀。還有一些擺設我也不太認識,像是一些發明的半成品。只是大多東西殘破不堪的,只有幾件鐵質的刀劍看來還算完整,不過我猜估計也是不能用了,上頭鏽跡斑斑,八成被這裡溼氣侵蝕了。
這一眼看去,倒像是一富豪人家的宅院,而此間是樓下襬放收藏品的小房間。
緊接着又四下望了望,確定這間石室沒有重要的信息遺漏,就徑直朝之前發現的那臺階上去。
踏上幾步,又跨過幾個臺階,向前望去,這才發現前方不遠處雖然還有一個和之前差不多的木門,裡面的石室也比之前大了幾倍,而且裝潢顯然更爲精緻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扇門已經破爛不堪,怎麼也不像個大戶人家;
然而走進一看,卻發現此刻在屋內,或者更貼切的說法是像極了一座小型博物館。館裡頭每隔一段距離都陳列着奇珍異寶,有黃金玉石,項鍊珍珠,只是不知爲何多數在這漫長歲月中開裂了,縫隙中夾雜着一層淺淡的灰塵,讓這些本該發光發亮的金銀財寶,望上去卻是死氣沉沉。
除此之外,這博物館般的石室裡還裝滿了散落一地書卷古籍,還有的是編鐘樂器,琵琶簫笛,包括棋畫等文人騷客風雅之物,只是萬事萬物終究敵不過歲月無情的剝削,即使保存的再完美,也遭到了損壞。
不過即使這些壞成這樣的東西,我相信只要帶出去給那些文物販子,他們照樣能賣出高價。只是現在不是談論錢的時候,我是來尋找救他們三人方法的。忽的想起要是以前的豹爺在,這裡的東西他鐵定是要拿的裝不下爲止。
觀賞過了這些已經被時間沖淡了色彩的珍寶,朝前頭走了幾米,卻又見和之前相同的一條路,幾步臺階,一扇木門。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區別,這扇門被擴大好幾倍,而從這裡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門後一段距離的情況。
只發現那門背後的地方居然已經不像是這裡的石室,而是一個似乎極大的石殿。
原來這此地的構造竟是如倒三角一般,由小慢慢變大,如今已過了三層,到了這般巨大的石殿,相信離終點應該不會太遠了。
妄加猜測總歸不太好,這條路長不長還得要自己試過才知道。這下爲了探清楚此地雖無銀,但到底有沒有埋着三百兩,我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果然和之前看到的一樣,印入眼簾的是一座規模極大的石殿,整體似呈一個倒梯形狀,中間是一條‘康莊大道’,兩邊各依附着兩個大水池,那池中的流水隨着大道潺潺到遠方。
池水甚清,但卻波光粼粼,而水池中央靠路處,便隱約看到那水下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潛伏着,像是一座雕像,規模巨大,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整齊的排列站立着,幾乎佔據整個水池空間的三分之二。
而水面上頭,更是有着一根根粗如象腿般的鐵鏈,懸掛着水底下的東西,似在保持着這些黑物巍峨不倒。
水面雖時刻泛着粼光,但並不是到處都有光線折反射出,瞪大眼睛,卻還是能將水下的東西看得大概,只見那黑壓壓的東西確實是石雕,這雕刻功夫也相當精細,面目栩栩如生,一個個都身披藤甲頭盔,典型的一個日本武士模樣,且手執一把細長大刀,猶如最忠心的禁衛軍,守護着這座大廳。
只是不知這些如此英勇的衛兵,爲何要放到水下。難道是水性極好,專門搞水攻的水下武士?目前我也只能想到這點了。
而這倒梯形石殿兩邊的巖壁上,都是被削平的大塊光滑石面,雕刻着形形**的各種圖案,有飛禽走獸,有書法文字,林林總總,目不暇接。然而,其中有一張壁畫卻格外吸引眼球,上面刻着一大批士兵圍繞着一隻長着九隻尾巴的怪物,雙方都殺氣騰騰,中間更是熯天熾地,烈火飛騰,像是殺的不可開交。
古人對於一些歷史上的重要事件,一般都會以圖騰刻畫或建造雕像記錄下來,這圖上描繪的那隻九尾怪物,應該就是桑原口中的妖狐玉澡之前了;
而我一直未親眼見過九尾妖狐,但經過吉娘子那件事情後,對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從不敢不相信。只是做我們這行的,凡事都要抱個將信將疑的態度,此刻見到這幅壁畫,卻又讓我對這件事信上了三分。
爲了儘快找到我要的東西,我又將精力轉移到其他地方,而不是在這些只記錄歷史的壁畫上。
只是這法杖到底在哪裡,一路走來,盡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該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我開始有些着急了,生怕東方馥雪他們在裡邊堅持不了多久。
此刻,我已不知不覺的走到石殿的中央,而恰恰在這時,這兩邊原本安靜如鏡的流水卻開始湍急起來,並不時的朝我此刻所走的石殿路中央拍打着,偶爾還濺起一些水花,落到臉頰,但萬分冰冷,像已經是零下已經好幾度了卻還尚未結塊。
直到那幾滴冰冷的池水吸走了我臉頰上的熱量,化作一顆溫潤熱水滴落在地上……
這時,異象發生了!
整個石殿居然開始劇烈的震顫,連同池中的冷水一起翻涌起來,像是蛟龍出海,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這石殿的水底下有動靜。”我當即判斷道,當即想到:“該不會真有什麼水怪潛伏在地底下。”
水,盪漾的更加厲害了,拍打在旁邊澎湃出了三尺多高的浪花。瞬間將我整個人都浸溼透了,冰冷的寒意也席捲了全身,感覺像是要變作一座冰雕了。
然而此刻,卻傳來鐵鏈滾動的響聲,卻只見那一根根懸在水面上的粗大鐵鏈,竟然自己抽動了起來。
“滾滾滾!”
如此多的鐵鏈同時運作,這響聲卻如一聲聲悶雷,聽着也許不太驚慌,但實際已響徹雲霄。
緊接着,那水池面上每隔一段距離,都在鐵鏈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小噴泉,白嘩嘩的泡沫隨着浪花一起涌了出來。
不消片刻,那噴泉就大了好幾倍,而我冒着傾盆大雨般池浪,朝水池底下一眼看去,瞬間吃了一驚。
那水池底下竟是黑壓壓一片,哪裡還看得到半點清澈的池水。
而在這時,那粗大鐵鏈上似吊上來什麼東西,噴泉上冒出了一個黑色的石錐,而且在慢慢往上提,緊接着一個巨大的帶着頭盔的石人頭部被提了上來。
這不就是剛纔潛放在水底的日本武士嘛!陡然之間,我心底有些發慌,不知他們上來做什麼?
這時石像胸部以上都被提了上來,它們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真的鬼斧神工,刻的如同如真的一般。只是那一雙眼睛上卻什麼都沒有刻。但是彷彿只要畫上這眼睛,這些石像就能活過來似的。
而且沒畫這眼睛的石像面孔,卻反而更讓人心慌,因爲不知道他的眼神中到底要透露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