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鏡面僞裝的天空下,那裡的夜色不是用來欣賞的。而是住在這裡的主人彷彿要告訴來到這裡的人,我是有多麼的偉大。
的的確確,能建造這裡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在這裡很多東西放到現代都是一個偉大無法估量的工程,這片地方如果被髮掘那絕對堪稱一個神蹟遺址。
先說這千里的棧道,附着在直徑足有四百米的無底洞中,上百斤結實的柏木要釘在堅硬的岩石壁上,不知如何從上往下建造。
但據我推測應該是挖深三尺建一條棧道,如此循環下去,可是到最後地底下的大量泥土又該如何處理,是完全靠苦力運上來的嗎?
棧道上零星鑲嵌的夜明珠,數目無法估計,顆顆價值連城,這無論在哪一個朝代都是一份富可敵國的寶藏。
還有以假亂真星空鏡面,那鏡面倒是和現代的玻璃鏡子差不多。可這哪裡是像現代人制作的東西。想不到古代就有製造這類鏡子的技術卻一直沒有流傳下來。
我們觀摩這些壯觀的景象,心靈震爆。同時也打量着四周,看看哪裡有下去的地方。
果然在繞着無底洞走了半圈後,一條階梯展現在眼前,正是這下棧道的路口。
可這在路的兩端各佇立着兩個巨大無比的雕像,雄壯威嚴,栩栩如生。
右邊的雕像長着人的身體,但人頭卻是一張馬臉,雙眼凶神惡煞,彷彿會有強力的電流從眼中發射出來,電擊的人無法呼吸。
他那結實有力雙手,一手握一杆催命長鞭,一手好似拿着爲陽間引路的陰燈。
在左旁的雕像依舊是人的身體,身軀龐大無比,整身看起來比那馬面的人身要健壯的許多。
他的頭上長有一對牛角,鼻子上也扣了一個金剛環圈,頭邊長了一雙大牛耳,彷彿能聽到每一個人心聲。
這個活脫脫的牛首下雙手也不閒着,左手拿着一柄圓月彎刀,割人一下,彷彿要血濺十里,右手拿着一條碗粗的鐵鏈,砸人一下估計要血肉模糊。
這牛頭馬面本是兩座雕像,可是卻把我們震懾住了。心裡撲通亂跳,被雕像的給人恐懼死死揪住。
它們把守的通關要道是給人心裡造成壓力的,這條通道本身應該沒什麼危險,我和豹爺吉娘子鼓了鼓勇氣,就順利的通過走上了這條不知有多長多深的棧道。
剛踏上這條棧道時,因爲剛承受了我們三人的重力,腳下的柏木擠壓發出“咯吱噶”一聲。
但這小小的一聲通過這個無底洞被放大後,產生無限的迴音,這一聲音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直被通向最底層。
看來這條棧道不知道多久沒人走動了,纔會使這腳下的柏木產生變形,發出木頭像要斷裂的聲音。
這一聲聲的託着的長音,在我們聽來,彷彿這千里長的棧道似乎要在一瞬間坍塌一般。
雖然我們被這聲音嚇了一下,但是之後棧道絲毫沒有搖晃,這使我們對這棧道的質量是大爲放心。
一路走下去,卻見這些棧道一塵不染,好像每天都有個僕人在一處處的擦拭一樣。
我們正朝着螺旋形的棧道一步步向下,可是走着走着卻發現只剩我和吉娘子兩個人了。
“豹爺呢?”豹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吉娘子顯得有些焦急。
“不會又被什麼亂七八糟的生物給抓了去吧。”我心裡有種不知道好不好,說不出來的預感,感覺這豹爺突然的消失沒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我們上面的棧道傳來:“啪啪啪”腳步急促的跑動聲。
不一會兒,就在一個繞道口看見豹爺跑了過來,嘴巴里還喊着話。
“川哥,吉娘子你倆走那麼快乾嘛。”說完,豹爺終於跑到了眼前,大口喘着氣。
“死豹子,你幹嘛去了。”看着豹爺安然無事,我口是心非的罵道。
豹爺一笑,露出一排糯米白的牙齒笑得的合不攏嘴。
緊接着他把背在身上的包取了下來,拉鍊一開,露出一道光,把豹爺那露出的潔白牙齒照得噌的一亮。
“怎麼樣!這下可以發了吧!”豹爺笑眯眯的對我們說道。
我朝豹爺那袋子一瞧居然是一顆顆圓潤如珠的夜明珠。
“原來你剛落後是把鑲嵌在棧道上的夜明珠扣下來了。”吉娘子恍然大悟。
“是啊!你們怎麼走這麼快,我纔拿了這麼幾顆,一回頭人都不見了,這才趕緊趕上來。”豹爺此刻歡喜過了頭,完全不顧我們會爲他擔心,美滋滋的樂道。
有句古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豹爺還是愛財如命。
我心裡想着便拿起一顆夜明珠,細細的看了起來。
可是我覺得這和之前看到過假的夜明珠有點相像,我看了看着周天漫天的夜明珠,我突然覺得這夜明珠極有可能是假的。
“豹爺,把他們扔了吧。它們都不是真的。”我認真的說道。
“hy?”豹爺一激動,一句英文“爲什麼”脫口而出。
“這應該是熒石,而不是夜明珠。”我解釋道。
夜明珠是一種極爲罕見,真正的稀世珍寶,一顆就價值連城,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
而螢石是一種儲量非常巨大的低級寶石,他也可以發出磷光,所以很多人就誤把熒石當做夜明珠。
熒石剛出來的時候曾經在國際上掀起一陣夜明珠詐騙風波,有些人賣給土豪,有些人抵押給銀行,這些單位都是直接損失幾個億的。
我對豹爺說道:“你現在拿了也是白拿,出去的時候你拿去賣,保準把你當詐騙犯關了進去。”
豹爺聽我這麼一說,絕對頗有道理,當即把一大袋熒石都倒了出來,罵道:“我還以爲這次發了,原來弄假的來糊弄我。”
我沒有欺騙豹爺,而這世界上確實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夜明珠。
早在唐代,皇帝也只有一顆夜明珠,這兒出現那麼多的發光寶珠,只能是熒石這些廉價物品了。
可見建築千里棧道的人,發現過一個熒石礦,纔將這裡掛滿了熒石照的通亮。
解決了熒石這件事情後,我們叮囑豹爺下次行事之前說一下,害的我們以爲你死在哪塊地方了。
豹爺連連認錯,說這次完全是財迷心竅的緣故,下次一定注意。
於是三人踏着千里棧道的柏木繼續前行。就在這時我們將頭望像上空時,那片籠罩上空的鏡面依舊照着我們。
但我們明明是順着千里棧道往下走,在這片鏡面的反射下,倒顯的我們是正在往上走。如同我們正站在星辰的閣樓上一般。
想着之前看到的無底洞的方向,我們應該是朝下走的。
但看佈滿在頭頂上的鏡面,眼見爲時的錯覺又讓我們覺得是在往上前進。
最後只要看着這鏡面竟然就無法辨別自己究竟是在往上走,還是在往下走。
就在我們爲這件事情大爲糾結和頭疼的時候,頭頂正前方居然掉下一龐大大物,遠遠看去好像是一條魚。
魚身披滿銀灰細鱗,像波光粼粼的水面,又如閃光的鱗甲在保護自己。而魚後末端分成三根鬚一樣細的魚尾,像三把拖着的利刃,一甩定是能劃開一大道口子。
這條魚如此突然的落下,還沒等我們仔細打量它,它卻瞪着那雙圓軲隆冬的大眼注視着我們三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