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是古時南疆流域盛行的一種神秘巫術,本是醫病救人一種偏門之術,後來卻被慢慢演化成了一種害人的東西。
古時曾記載了盛唐民間,在中原一座村莊上,村民一夜之間變成全部死於非命。後來有個道士雲遊到此地,說這村民是中了一種蛇蠱,服用後三個時辰內暴斃而亡,根本無藥可救。
還有宋朝抗戰元朝時期,在一次至關重要的戰役中,本來宋朝將領可以一舉成功拿下一座城池要塞。
奈何這城池半日也不見一人,即使宋兵外面鼓聲喧天也不見一個士兵鎮守城池。終於宋兵準備強攻城池,可是此時卻城門大開,一大批官兵變成殭屍跳了出來。
殭屍刀槍不入,宋軍損兵折將,最後以火燒纔將這些殭屍兵燒死。可是在燒死前,元兵的口中突然爬出許多細小的蟲子,後來經人證實是一種蠱,由於沒人懂得贍養它的方法,最後導致滅絕。而此蠱被喚名“殭屍蠱”消失於世間。
還有很多蠱毒一代又一代的出現,卻又立馬消失,找不到源頭。這些蠱的神秘依然保留至今。但隨着蠱毒問世頻繁,害人事件的累積,人們已經談蠱色變。
如今在這真仙洞,吉娘子居然一口道出了“蠱”這個字。我們當即後退一步,不禁驚悚了一下。
此時棺內的蠱蟲,正在一隻只的往外爬。彷彿我們發現了它,如今要換躲藏的地方。可是事實證明我們錯了。
洞內一聲嘶鳴,只見從洞外飛來十來只怪蟲,怪蟲的嘴中各叼了一具動物屍體,其中四隻居然合力叼着一頭老虎。
洞內的怪蟲飛至。立馬掩護了蠱羣,像老母雞保護着小雞。向我們這羣老鷹投射冷冽的目光,提醒我們不要輕易靠近。
那些被怪蟲扔下的屍體,好像很受蠱羣的歡迎,紛紛圍繞着他們。
不一會兒,蠱羣中各自爬出一條較爲龐大的蠱蟲,向每具屍體的腦袋爬去。但所有的屍體中只有那頭老虎沒有蠱羣環繞,似乎好東西要就在最後一樣。
那些腦袋上爬着蠱蟲的屍體,好像被蠱蟲發現了腦袋上沒有合上井蓋:“嗖”的一下,就鑽了進腦門裡。
起初還沒什麼變化,但幾秒鐘過去。那些動物屍體的青筋開始凸起,並且變化在時刻進行着。
其中一隻野兔的身體,在身體上的經絡凸起後,整個兔身都抽動了起來,要不是看他血肉淋漓,當真以爲他還活着。
不僅野兔的屍體抽動,其他屍體也相同。
過不了一眨眼間,這些屍體的體型也開始暴漲,身上的毛髮也開始長成暗灰色,嘴巴中突然冒出黑麻袋似的東西將整個頭都包成了一坨黑泥團。
黑泥團一番折騰後,居然變成了生有五片花瓣嘴的魔獸頭。全身利爪肌肉突然生起。而後居然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頭較小的魔獸。
那些飛禽類的小鳥,野雞完全變化成一隻怪蟲,立馬起身飛停在上空。
這異象出現至結束只不過短短几秒鐘,完全無法預料。
這魔獸怪蟲數量上又增加了十來只,爲妖物又提升了不少的戰力。我看現在又有一場惡仗要打。
妖物實力一增加,下一步必然對我們發起進攻。我們在這巖洞中迅速找了塊巨石或轉彎處做掩護。
果然如我們預料的那般,那些剛完成進化的蠱蟲現在肯定需要食物來補充剛纔變化消耗的能量,看見我們如同餓狼一般撲來。
好在我和豹爺的槍法不是虛射,再加上之前對付妖物的一些經驗,我們便打邊撤,很快將這妖物打的一乾二淨。
妖物清理乾淨後,我們便按原路返回到躲滿蠱蟲的棺材地。
我不禁想到這“真仙”真是惡毒,爲了保護自己的靈寢居然放如此惡毒的蠱。殊不知這些蠱非常有自主性,這麼多年後這些蠱蟲早就反客爲主,把你的靈寢安家,你在仙界哪裡還有什麼安息!
“這是麒麟蠱!”謝假樂突然道。
對於謝假樂突然說出蠱名,我便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切爾孟磨坊鎮上的人都知道,早在先前就聽有個死人無端端復活,卻變成一頭怪物殺害鄉民。”謝假樂說着慢慢回想,畢竟他說這是很久小時候聽老人講的。
“後來有個巫師破解這蠱術,說這是蠱,乃蠱中一霸,如獸中麒麟,便喚名了麒麟蠱。寄生在剛死不久的屍體上,可身化成無血妖物,專害人畜。”
這是謝假樂年紀還小的時候聽到的,只能記起個大概。
聽這情況,看來我們真遇到巫師所說的麒麟蠱了。那之前那妖物與巨蛇大戰的大軍,不知被殺死了多少飛禽走獸都不知道。
果然蠱如其名,當真霸道無比。既然以殺死活物作爲自己寄生的軀殼,來增強自己的能力。
人類的眼界中,麒麟蠱絕對是超自然的存在。就連我們這種“遊山玩水”之徒,也只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作用的蠱毒。
看來我們有必要把這蟲子全滅殺。遇惡必懲之,遇邪必殺之,這是我們盜墓祖師爺傳下來的,目的是爲了替我們這些盜墓者積下陰德,免得死後受苦。
再加上我們之前答應過謝假樂要替他報仇雪恨。我們這四人“殺蟲劑”小隊就此返回原地。
棺木原地依舊密密麻麻爬着一羣麒麟毒蠱,和躺着一隻老虎的屍體。
蠱蟲見我們回來,彷彿知道了他那些同胞已經死在了我們的槍下。
但緊接最後的老虎屍體又發生了剛纔那那一幕。但這次卻不是一隻,所有的蠱蟲一片躁動,一隻只的往老虎身上爬。
我們開槍想要阻止屍體的再度詐變,奈何無數槍下去後,都沒起到任何作用。
成羣的麒麟蠱已完全將虎屍覆蓋起來,每一隻蠱蟲都順着老虎的毛孔死命的鑽進去。
直到最後一隻蠱蟲的鑽進,虎屍被一股陰暗的氣息籠罩,雙眼也發射出血紅的眼光。但卻躺在那一動不動像極了一隻病貓。
只是我們還未等它有任何變化,這虎屍居然一越而起,一聲虎嘯更是震的這巖洞餘音嫋嫋,發揮出了白獸之王的威儀。
我心道,這次出現了寄生了這麼多的麒麟蠱,卻爲何沒出現任何變化。
但大敵當前,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要論這虎的能力可比那些其他走獸強太多了,所以我告訴自己不可掉以輕心。
這麒麟蠱是一種眥睱必報的生物,我們殺了他那麼多的同胞,此刻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們。
“豹爺,一槍斃了它。”我說。
豹爺一扣扳機:“好!看我的。”
一槍射出正中那虎腦,可是那老虎卻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莫非是射腦袋不管用了?我當即和豹爺試着射了虎屍的其他地方,但卻統統無效。
我認爲可能和這次寄生了大量的麒麟蠱有關。之前麒麟蠱只有在腦袋上有一條,而這老虎渾身上下遍地都是麒麟蠱。所以我們的槍纔會變得無效起來。
那虎屍猛的朝我撲來,幸好我靈機一閃纔沒被撲到身。
可是那虎屍的連跳能力太強,剛一撲空,就立馬又朝我撲了過來。這次我根本來不及躲閃就立馬按開了混元傘。
那虎屍與混元傘一撞,卻被彈了回去。而我緊緊握住混元傘的手也猛的一麻,差點脫手。
這虎屍的力量真夠強大的,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死於虎口。
幸好豹爺也放下背上的謝假樂前來相助。才幫助我抵擋了虎屍接下來的兩次攻擊。
豹爺力大無窮,才和那虎屍有的拼。
當然混元傘的質量也好,否則早就傘破人亡了。
饒是這樣,我們也被那虎屍逼得節節敗退,因爲虎屍似乎是不會疲倦一樣,它的力量越來越強。我們的體力卻越來越不支。
突然就在這時,一個斷手的陰影衝在我們面前,用他那唯一一隻手拿着已點燃的最後一包炸藥。
正是謝假樂,他一衝而出與虎屍相搏,死死把虎身抱在一起。
虎屍被抱,前爪一把就掏出了謝假樂的腸子。鮮血和腸子一併流了出來,看的我們目瞪口呆。
此時此刻,謝假樂已口吐鮮血,忍着劇痛奮力大喊一聲:“你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