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再次踏入這座安靜充滿詭異的小村莊時,心裡已經忘了有多忐忑,只記得用手按着會比較好點,以防整顆心會突然的蹦出來。
那路卡琳的爺爺也不知是什麼怪物,居然能將生物瞬間吸成一具乾屍,這事情簡直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不過,爲了揭開死因的真相,也爲了豹爺能不再受過去是一片空白的苦惱,我毅然決然再踏入這座小鎮,希望能夠獲得幸運的青睞。
而當駛入的時候,已經是夜深,月光泛白,寒氣傾流直下,有些陰森與淒涼。雖然這是人生活的地方,但在我們看來彷彿是發生夢魘的牀榻。
這座小村莊白天不見多少人,到了晚上連鬼影都尋無所蹤。
我們順着白天車子開過的軲轆尋去,卻見只有一家還是燈火通明。
打開車窗,卻聽見有歡聲笑語傳來。那正是路卡琳笑的合不攏嘴的聲音。
而這時車已停,我卻和豹爺遲遲未下車。
“豹爺,你去敲門!”我望着這間宛如睜着眼睛的怪物房子說道。
哪知豹爺拼命搖頭,哆嗦道:“不不不,還是你去敲門。”
其實我自己面對那古怪老頭也十分害怕,但卻把豹爺罵的狗血淋頭:“瞧你這慫樣,怕成這樣還來什麼來,直接回去打地鋪睡覺得了。”
“你不怕,你怎麼不去開啊!”豹爺立馬反駁道。
“哎呀!你造反了啊......";我剛想和豹爺爭辯起來,卻聽見車窗上,有人‘嘭嘭嘭’的敲起了車門。
我和豹爺回頭看去,卻見一個滿頭白髮的人頭,張開兩顆尖銳的牙齒,朝我們的車裡望道。
頓時,我嚇了一跳,立馬和豹爺圍擁在了一起,不敢朝外窗外看去。
可是卻只聽到車門再次‘嘭嘭嘭’的被敲響。過了一會外頭似乎還傳來小女孩的聲音。
我這纔回頭一看,居然是路卡琳在窗外叫,站在他身後的是他的爺爺。難道我們剛纔把路卡琳的爺爺錯看成了魔鬼不成?
繁複確認是他們爺孫二人後,我纔開了車門。
這時,路卡琳的爺爺把我們領進了家門。我卻再次聞到上次開門時飄來的那股熟悉的味道,是一種和物質腐爛相近的味道,而且是到處都有,瀰漫在各處,無跡可尋。
“不知二位深夜到訪,有何貴幹?”路卡琳的爺爺,來了一句非常中國化的問候方式。
而我想,直接開門見山比較好,若是那路卡琳爺爺真是怪物,我們沒必要多費口舌,若不是怪物我們也可以趁早消除疑慮。
而這時,路卡琳說她困了,我想機會來了,這樣正好可以商談下去,以免有些話被孩子聽進去,在她心底總會留下些芥蒂和陰影的。
待爲路卡琳整頓好後,我們和路卡琳的爺爺就下樓坐在沙發上了。
“?”我看着那白髮蒼蒼的老頭試探性地說道。
而路卡琳的爺爺卻似乎什麼都沒聽懂:“嗯?你說什麼。”
這一刻,我細微的察覺道,他的瞳孔有些睜大,我當時想到要賭一把,雙眼注視着那個老頭,斬釘截鐵的說道:“別裝了,!”
而這時,路卡琳的爺爺彷彿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說道:“姬先生,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太晚了,你們兩人是在夢遊嗎?”老頭似乎有些生氣起來。
他雖這樣說,但是身體上有些部位卻開始很不明顯的動了起來,而這樣卻使人更加堅定他就是。我依舊沒放棄說道:“路卡琳的爺爺。不,!”
我瞬間改了稱呼說道:“你是著名的腦科大夫,希望你能救救我這位朋友,他沒了以前的記憶,現在每天都活得很不自然,過得很痛苦。”
哪知我剛一講完,那老頭卻勃然大怒起來,兇道:“救救救!光我救別人,誰來救救我啊!”
這一句話似乎壓抑了很久,這一刻終於爆發出來。而這樣也使得我們終於肯定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死去的!
而話剛一說完,頓時不由自主的將嘴巴蒙了起來,似乎也覺得自己說漏了嘴。
我和豹爺既然已經確定了他就是,也便不說話,看來他似乎也並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惡意,我們便看着他,希望他能解釋一下這一切,也順便幫豹爺恢復記憶。
“罷了,罷了。”開始唉聲嘆氣起來,“我可以替這位先生看看,但我的事情請你們不要過問。”
這時候,我們隨上了樓,卻見他那閣樓上到處都是醫學設備,看來他真得很愛好學醫,否則即使不做醫生了,也沒必要把自己家裝修的和醫學實驗室一樣。
這時候,豹爺被打了麻醉藥躺下,已經渾然不知覺。用看上去極爲精密的儀器替他腦部掃描了一遍。
緊而接着,又是一遍,但又不下結論。看得我人心惶惶,怕是豹爺治不好了。
“姬先生,麻煩你把路卡琳身上的十字吊墜去拿過來。”忽地,對我說道。
雖不知道有何用處,但還是照辦了。我去了一趟路卡琳的房間,卻見着小女孩已經熟睡,便悄悄的拿走了她的十字吊墜。
待送到手上的時候,他卻要我拿着,對我說:“如果我露出野獸一般的獠牙時,你就拿這個對準我的額頭。”
我完全不懂他什麼意思,但知道這十字吊墜不是俗物,可剛想開口問,這位似陷入一種忘我的工作狀態,只對我輕聲說道:“不要多問,你兄弟的命,現在多半是掌握在你的手上。”
而這一秒,那居然輕車熟路的切開了豹爺的腦袋,然後又拿着兩把手術刀宛如庖丁解牛一般的手法穿梭在豹爺的腦顱中。
豹爺的鮮血也不時的流淌下來,讓人感覺噁心。而我看向,總感覺他似乎在極力的在隱忍着些什麼,因爲他在手術時出的汗,卻比平常人多了幾倍,讓人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雖然額頭,雙鬢,鼻子,包括下巴都大汗淋漓,但是我望向他那雙眼神的時候,卻總讓我感覺到一股剛毅頑強的力量。
那麼堅定不移,那麼不可動搖。以至於我絲毫沒有對這初次認識的存在戒心。
可是,就在這時,豹爺顱內不知哪裡噴出了一條血。
這一條血,宛如潑出去的水一般,迅速濺在了的臉上。
一瞬間,血水從臉頰緩緩流淌下來。
而的手術刀卻不再動彈。
我正想上前去問怎麼了,
那一剎那,我瞬間被他那雙眼睛嚇呆了。
居然滿是血紅,瞳孔也化作了油綠色,好像是被什麼惡魔粘住了身體一般。而那白髮蒼蒼的臉龐卻和我方纔在車窗外看到那張鬼臉一模一樣。
此刻他的頭依舊在緩緩上擡,那嘴巴里似乎裝了一些盛不下的東西,我略微低下頭一看,卻見兩顆手指般長的獠牙裸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