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醫院。
威廉普洛斯失神地看着眼前一個個緊張忙碌的大夫護士,耳邊傳來一陣陣儀器的聲音,他應該感謝上帝,他只是血壓驟然升高,不是腦溢血,在醫生的“搶救”下很快甦醒。
眼前,站滿了時代華納出席影院儀式的高層,華納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柏瑞·邁耶、華納兄弟的運營副總裁喬恩·格林二世、華納兄弟國際影院公司總裁米拉德·歐克斯,他們都到了醫院,見威廉普洛斯醒了過來,都鬆了口氣。
一同前來的滬影董事長任汝平和永華的顧錚也都鬆了口氣,他們雖然不理解威廉普洛斯爲何會突然暈倒,但看到時代華納高層個個臉上陰雲密佈,仔細打聽之下,這才明白,時代華納亞太區負責影院投資經營管理的16名員工被澎渤傳媒截了和,其中還包括中國區總監印鋼以及華納兄弟國際影院公司亞太區副總裁史帝戈。
任汝平暗叫一聲漂亮,來而不往非禮也,時代華納亞太區策反楊藍、陸庚申等現在已不是什麼秘密,反過手來,彭渤卻策反了他們十八個人。
雖然現在永華與華納聯姻,可是彭渤的這一手,任汝平也很敬佩。
但是,他也明白,彭渤招收這十八名人員,絕不是爲噁心普洛斯,他是想在院線方面有大動作。
看着威廉普洛斯醒來,再看時代華納高層的陰沉的臉,任汝平和顧錚都感覺到山雨欲來,看來這死罪可免,活罪是難逃了。
就在兩人藉口再見時,時代華納高層正跟總部緊急磋商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彭渤閃身進了病房,後面跟着的是手捧一大束鮮花的卓威,和如臨大敵的陳峰。
看着普洛斯醒來,跟在後面的卓威暗叫一聲可惜,可是陳峰卻時刻準備着,隨着衝到前面,因爲在場的時代華納的人眼光都不善。
“普洛斯,你沒事吧,”彭渤象是沒有看到時代華納這衆多的高層,“哦,感謝上帝,你終於醒了過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任汝平一皺眉頭,顧錚也在看着他,兩人都聽出,這句話可不是什麼好話。
“唐納德……”普洛斯臉色蒼白,他要擡手,可是手上綁着各種儀器,另一隻手在輸液,無能爲力。
“我聽說,有人撬你的牆角,嘿,這人怎麼這麼不仁義哪,”他這才象看到華納的一衆高層似的,“你說心底怎麼這麼齷齪呢,在後面煽風點火,挖牆角,巴不得人家窩裡鬥,這都是誰幹的呢。”
“我……”普洛斯無奈又驚恐地看看幾位高層,遲疑着說不出話來。
“中國有句話,叫作因果報應,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你這就是報應上身,”彭渤接過卓威手中的鮮花,“那對不起了,你的員工作我們全盤接受了。”
他懶得再與時代華納的高層虛與委蛇,“先走一步了,不是我挖牆角,具體原因問威廉吧。”
任汝平和顧錚也走出病房,把急赤白咧跟幾位高層解釋的普洛斯留在病房裡,“這個彭渤,還真是……”任汝平搖搖頭,他有話沒有說出來。
顧錚卻不能不接話,“這彭渤,將來肯定是我們勁敵,可是剛纔我看着也解氣,還真有點諸葛亮弔孝周瑜的意思,他就敢來當着時代華納高層的面兒罵普洛斯一通。”
任汝平搖搖頭,成功挖了人家的牆角,讓人家損失慘重,還在醫院罵了人家一通,這個年輕人,有意思。
此時,他們的議論彭渤卻是聽不到的,他的車在快速開往機場,“彭總,你的膽量真不一般,”卓威挑起大拇指,“當着時代華納高層的面兒就敢開罵威廉普洛斯。”
“這有什麼,”開車的陳峰笑道,“這些人,彭總當年作影子總裁時都碰過面兒,有些人那時就不友好,彭總那時就不給他們面子。”
“這有什麼,這又不是在時代華納,是在中國的醫院裡,”彭渤笑道,“不過這次,可真的打痛威廉普洛斯了,他以爲我們是在抵制外資,可是我們卻掏了他的牛黃狗寶,看他們怎麼進入中國的院線。”
彭渤知道,歷史上,華納影院在中國存在的時間並不長,他們幾年後會退出中國。
華納影院運營部門的作風和效率難以適應中國的實際,運營部門新批一個垃圾桶,都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另一方面,華納兄弟過多照搬了美國影院的經營模式,比如寄厚望於影院的小賣部食品銷售。但實際上在中國的狀況並不理想,同類食品定價過高,觀衆並不買賬,雖然有禁止攜帶食品影的規定,但是並未有效發生作用。
還有,影城的放映模式也遵循了國外的一貫套路,比如,不管有多少觀衆,影院的每個影廳都在一齊放映電影,許多觀衆一張票一看就是一天。
這樣能盈利嗎?
“所以我們要建立自己的院線,我們的第一家影院也要建在港匯廣場。”
他的話沒有說完,手機的信息聲音就響起來,信息很短,只有一行字,“威廉普洛斯剛剛被免去亞太區總裁的職務。”
嗯,彭渤笑着收起手機,估計這條消息明早很快就會大面只刊發。
在這場與威廉普洛斯的爭鬥中,他大獲全勝!
……
飛機慢慢降落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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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丫頭”。
這是舊時京城小康人家生活的生動寫照。
“葉北?”彭渤暗笑,好象與青春有關的日子要在二零零五以後吧,當然,重生後事情都有可能變,這部劇提前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