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老繭

屋子中那個女孩是什麼身份,李藎忱在聽到蕭世廉的描述時候實際上就已經心知肚明,否則也不會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歷史上蕭巋和正妻張皇后張氏總共也就只有二子一女,而這一個女兒因爲出生在二月,是不祥之兆,所以蕭巋並不承認這是自己的女兒,害怕這個女孩會爲本來就艱難生存的自己帶來更多的厄運。

而一直到後來隋朝建立,楊堅想要繼續加深和西樑之間的關係,所以主動提出爲自己的二兒子楊廣聘娶蕭巋的女兒,蕭巋方纔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嫡女。

隋朝的建立之後,已經擁有了對南陳壓倒性的優勢,對於西樑的需求已經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這也就使得蕭巋也着急需要和楊堅建立更深層的聯姻關係,這樣就算是隋朝將西樑吞下,也能夠確保他性命無憂,所以這個聯姻蕭巋很是看重。

不過雖然以嫡女嫁給當時的二皇子才符合身份,但是蕭巋還是掂量了掂量,並且專門請人爲其餘的幾個女兒占卜,結果只有這個按理說應該帶來厄運的嫡女,占卜結果是大善,所以無奈之下蕭巋只能將這個嫡女嫁給了楊廣,也算是將這厄運之女拱手讓人。

而很多年之後,這個嫡女母儀天下,人稱蕭皇后,成爲那個一生經歷了無數帝王梟雄、整個隋唐時代最傳奇的女人。

李藎忱並沒有看蕭世廉,而是緩緩轉過身,透過半掩的門,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女孩依舊怔怔的捧着蘋果,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她並不知道,在沒有被李藎忱一手改變的歷史上,過不了幾年她就會風光大嫁,也開始了自己繁華尊貴,而又緊跟着輾轉顛沛的一生。

蕭世廉似笑非笑的看了李藎忱一眼,微微側頭,發現了什麼:“世忠,這小姑娘怎麼辦咱們等會兒再說,你看那邊可是着實抓了不少俘虜,咱們抓緊過去看看吧。”

李藎忱微微頷首,不遠處的空地上亂糟糟的,南陳將士正在大聲呼喊呵斥,讓那些慌亂的西樑士卒站好。

整個紀南城並不算很大,再加上之前西樑人自己放的火已經燃燒起來,反倒是阻斷了從這營帳區域向外面逃跑的道路,所以大多數的西樑士卒要麼就是直接拱手投降,要麼就是躲在那些已經坍塌的屋舍之中。

之前李藎忱他們着急殺過來,並沒有仔細搜索旮旯角落,現在看來收穫還不小。

“分開站!”裴子烈手按佩劍,冷聲喝道,“把那幾個想要跑到另外一邊隊伍中的都給某拽出來!”

幾名如狼似虎的士卒頓時撲上去,將那幾個人拉出來。

而李藎忱和蕭世廉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裴子烈此時也注意到他們兩個過來,點頭示意,緊接着解釋了一句:“主動放下兵刃投降的和那些被我們從各處搜出來的,某分做了兩隊。”

李藎忱頓時明白過來,這些俘虜不過也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主動拱手投降的,另外一種自然就是反抗無果被抓住或者躲藏在哪裡被搜出來的,而主動投降這種事,蕭巋身爲西樑的帝王肯定做不出來。

“啓稟將軍,就是這幾個人想要跑到另外一隊中。”一名幢將快步走過來,而他身後的士卒押着幾名身披西樑衣甲的人,雖然那幾個人在不斷掙扎,不過南陳士卒還是硬生生的按住他們,讓他們跪下。

剛纔這幾個傢伙明顯是想要從左邊被搜出來的人隊伍中跑到右邊主動投降的隊伍中,只不過被眼尖的裴子烈發現了。

李藎忱皺了皺眉看向這幾個人,具是五大三粗的壯實漢子:“應該不在這幾個人之中。”

“你是說?”裴子烈打量着他們。

李藎忱徑直走過去:“把你們的手伸出來。”

那幾名西樑士卒不明所以,一個個掙扎着怒視李藎忱,如果不是南陳將士死死按着他們,恐怕他們早就撲上去了。李藎忱冷笑一聲,一把抽出身邊陳智深的佩劍,不等陳智深和裴子烈等人回過神來,乾脆利落的刺穿一名士卒的胸膛。

劍抽出來,鮮血噴濺。李藎忱看也不看那名倒地的士卒,緊接着重複了一遍:“把你們的手伸出來!”

那幾名士卒還想要掙扎,不過旁邊同伴的慘死已經讓他們清楚,站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殺人不眨眼,而且一點兒都不介意把他們一起送上黃泉路。

無奈之下幾個人雖然不情願,還是將手都伸了出來。

陳智深衝着李平使了一個眼色,帶着幾名士卒上前一步,猛地攥住他們的手腕,以防生變。而李藎忱打量了一番幾個人的手指,轉頭沉聲說道:“這些人的手上有明顯的老繭,而且還不少,另外臉頗爲粗糙,顯然都是久在戰場廝殺的控弦之士,自然不可能是蕭巋本尊。”

裴子烈微微頷首:“那也就是說蕭巋現在應該還在隊伍中?”

李藎忱走到裴子烈和蕭世廉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這幾個人性格頗爲倔強,而且看得出來都是老卒,剛纔如果不是某直接殺了他們其中一個,恐怕誰都不會乖乖聽話,你們說這樣的人,爲什麼會突然跑到另外一邊去?”

南陳分開隊伍的方式很明顯,一邊是主動投降的,一邊是被動俘虜的,只要是聰明人都知道,前一種肯定活命的機會更多一些,但是眼前這幾個傢伙都不像是貪生怕死之輩,按理說冒險做出這樣的事。

蕭世廉也是狐疑的說道:“而且這蕭巋身邊的護衛禁軍雖然看上去頗爲精銳,但是咱們剛纔打起來很是輕鬆,說明大多數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花架子,眼前這幾個人肯定和他們不一樣。”

“幾位將軍,剛纔爲了抓住他們幾個,可是着實費了一番功夫,而且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好幾個。”旁邊的幢將也想起來什麼,急忙開口說道。

而裴子烈此時也明白過來,眼前不由得一亮:“也就是說這幾個傢伙應該是蕭巋的貼身親衛,剛纔他們之所以冒險如此,只是爲了給蕭巋試探一下是不是可以這樣矇混過關?”

“應該如此,把他們的同伴都拽出來!”李藎忱冷笑一聲。

頓時幾名跪在那裡的士卒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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