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二章 那就沒得談了

宇文招咬着牙,看向許善心。

只求的性命周全?

那某跑到這裡來和你們費什麼勁,假如在戰場上某直接帶着北周的侍衛親軍反戈一擊,那之後別說是保全性命了,甚至你們還得給某點兒獎賞,甚至繼續做一個將軍都不是不可能的。

結果現在提着腦袋來和談,就爲了換取自己以後能夠當一個老老實實種地的老百姓?

確定不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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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南蠻、島夷,果然卑鄙狡猾。

宇文招很清楚,要麼將這麼一份有損自己利益的和約拿給宇文憲去看,要麼自己就和南蠻私下裡達成一份出賣宇文憲以保全自己的和約,一個傷害的是自己的利益,一個傷害的是宇文憲的利益,後者看向上去顯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這意味着宇文招和其餘的周人親王們需要在宇文憲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反戈一擊,徹底斷絕宇文憲東山再起的機會。

到時候宇文招保全的固然是自己的性命和利益,但是損失掉的自然也是名聲,史書上後人再說起他,恐怕說他棄暗投明的少,說他是個叛逆之臣的多。

此時此刻,自己又應該如何抉擇?

皇兄得位不正,以現在冀州一州之地抵抗天下,勞民傷財又不啻於以卵擊石······許善心剛纔所說的話一遍一遍的在宇文招的腦海之中掠過,讓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些話就像是利刃一樣,一下一下的劈砍着宇文招內心的壁壘,想要從光明走向黑暗,也必須要給自己找幾個理由。

家中尚且還有翹首以待歸來的妻兒,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的條件,變成平民百姓之後,自己又有什麼本事能夠去養家餬口?

剛纔許善心一句話就把自己頂了回來,說明這一條就是大漢的底線之一,不可能再有迴旋的餘地了。

現在輪到自己選擇應該怎麼辦了。

宇文招攥緊了拳頭,擡頭看向許善心。

許善心整好以暇,在對面坐下,似乎早就已經料定了宇文招的選擇,這讓宇文招心中更是忐忑。

他看上去胸有成竹,爲什麼?

其實坐在許善心旁邊的鮑興也有些詫異的看向這位鼎鼎大名的許君。爲什麼許善心看上去信心十足?難道他已經那麼肯定,宇文招就一定會選擇和大漢達成什麼私下裡的協議?

不過鮑興也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要儘可能的配合許善心,因此他也正襟危坐,直勾勾盯住宇文招,似乎已經那宇文招攥在手心中。

“敢問貴國陛下此時身在何處?”宇文招果斷的先岔開話題。

和談呢,怎麼就你們兩個,難道你們兩個就可以代表大漢了?

許善心從容說道:“大戰在即,陛下已上前線鼓舞士氣,備戰待敵,自然無暇和殿下交談。條款是我大漢陛下已經過目的,所以還請殿下放心便是。”

宇文招臉色更是一變。

李藎忱已經上前線了,這說明漢軍想要通過戰爭的方式結束這場亂世的可能性更大,如果自己不能抓緊和漢人拿出來一個確切的方案並且表露出來北周方面針對和談的誠意,那麼雙方之間很有可能就要繼續在戰場上一較高下了。

現在的北周,可打不得了。

當下宇文招哪裡還顧得上李藎忱在不在,徑直說道:“箇中條款本王已經看過,吾皇陛下只保留封爵和俸祿,未免過爲苛刻,依本王看來,至少應有實封郡府爲吾皇之地,吾皇願意退爲齊王,南面稱臣,但是不代表就會成爲貴國階下囚,當仍爲封王上賓,貴國遷吾皇於建康,恐有不妥。”

鮑興含笑說道:“趙王殿下未免仍然還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和談是貴國一廂情願而已,大漢天威,而今天下拜服,貴國不過只是在負隅頑抗罷了,殿下難道來的路上沒有見到,大漢軍隊之盛,不是貴國所能抗衡,只不過吾皇慈悲,不願再多傷亡才同意和談罷了。”

慈悲個屁,宇文招在心裡暗罵一聲,你真的以爲本王是不知兵的窮酸書生麼?軍隊行軍打仗,每往前走一步、每多一天,這其中可都是海量的人力物力消耗,假如大漢的家底足夠殷實的話,纔不在乎這多一點少一點的物資問題呢。

既然大漢同意和談,那就說明大漢的物資供給也不是非常豐富了,因此與其冒險進攻北周,尤其是在鄴城和晉陽陷入曠日持久的圍城戰,還不如與北周和談,減少風險,要是圍城戰進行之中,國力卻難以維繫,那麼到時候大漢將會面臨進退兩難的地步。

你們是兵馬強壯不假,可是沒有足夠的糧餉,兵馬強壯有什麼用?

不過這話宇文招當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人比人,氣死人。現在大漢雖然也是在勉強支撐,但是不管怎麼說都要比北周好很多。宇文招可是很清楚,白溝之戰,北周軍隊的糧餉還能夠保證,那是因爲冀州世家們多年以來積攢下來的家底足夠殷實,現在都被宇文憲給掏出來了罷了。

可是世家就算是真的殷實,又能夠殷實到哪裡去?三百年亂世,曾經富可敵國的世家也多數都已經衰敗,僅剩下的幾個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北方的政治環境相比於南方更加惡劣,世家的興衰也不過就是轉瞬之間,至少南方還能夠有些緩衝,比如曾經稱雄江表的陳郡謝氏,現在就算已經泯然衆人矣,但是老祖宗的威名還在,除了當初陳叔陵那個愣頭青之外,大家都是禮讓三分的。

可是在北方,曾經的博陵崔氏,現在還能找到一個人麼?清河崔氏更是必須要仰仗於聞喜裴氏的鼻息。

而今聞喜裴氏已經和河東世家一起叛變,以清河崔氏爲代表的冀州世家脆弱不堪,被宇文憲收割了這麼一次之後,自然就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因此白溝之戰,宇文憲又何嘗不是竭澤而漁?

“請恕本王失禮,貴國條款,不能接受。”宇文招沉聲說道。

不管北周再怎麼脆弱,至少現在還有一戰之力,讓宇文憲俯首稱臣可以,但是讓他真的跑到建康府去做一個閒散王爺,想多了。

漢人要是堅持這些條款不變,那就沒得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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