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斌蹦到禮臺上開始,葉嫵心裡就暗叫不好,可是想讓陶勝出手攔下他,卻是已經遲了,親耳聽着趙斌把這事說出來,坐在**旁邊,苦笑了出來:趙斌這個傢伙是好心辦壞事,她本來還想低調處理這次的事情,可是現在被他這麼嚷嚷出來,怕是不能善終了。
想到外公那個老古董聽到這事之後的反應,葉嫵只覺得頭皮都有點發麻,心裡默默的爲表姐和表嫂祈禱。
一羣人風風火火的抵達地下賭場時,一張張賭桌前面已經各自站好了服務人員,等待賭客們各自就位,一列或是高大英俊或是高挑靚麗的男女荷官們順序而入,各自走到自己負責的那張賭桌前,右手輕輕的放於左胸口,優雅的行了一禮,表示對顧客們的尊重。
楊韜倒是有點不耐煩了,擺了擺手,“行了,別整這些虛的,趕緊洗牌吧……小幸,你們倆打算怎麼個玩法?”
“很簡單,玩十局,誰贏得局數多,誰就是贏家,要是達成平手,追加一局。”宋雨清篤定的道,“普通的**牌玩法,按照正常3、2、a的那種辦法,兩王最大,最後一張牌壓在桌面上,沒有任何花式。”
所謂的最後一張牌壓着,爲的就是不讓人算牌。
按照遊戲規則,四個人普通**牌玩法,兩副**牌,如果是記憶力稍微好一點的人,很容易把兩副**、九十八張牌全都銘記在心,到時候很容易算出對方有什麼牌,這樣在桌面上壓一張**牌當做懸念,也省得雙方算牌**。
楊韜對此毫無異議,點了點頭,“行!開始吧。”
高大荷官帶着一副黑邊框眼鏡,黝黑色的眸子裡滿是一副篤定和認真,兩副**牌厚厚的一摞在他的雙手間,好像被他玩出花來,從左手連串蹦到右手手背上,連串得只剩下一道殘影,炫目燦爛的洗**術,顯示着對方的絕對專業,看得旁邊觀衆們忍不住嘖嘖稱奇。
洗過幾次牌,荷官冷靜的看了一眼楊韜和宋雨清兩個人,嗓音嘶啞中略帶着幾分尖銳,低聲問道,“請問,是否可以開始發牌了?”
這也是賭場的正常流程,洗牌多少次雖說一般都有定數,可是荷官在發牌前,一般都會問一句,如果賭客們覺着才洗這幾把不願意的話,要求再清洗幾次,也是可以的。
“趕緊發牌吧,別廢話了。”楊韜不耐煩的道。
發牌這一關,是不允許賭客自己動手摸牌的,一律都是由荷官們發牌到雙方的面前,賭場方面也是藉此避免賭客們抽老千。
四個人坐在一張環形桌前,眼瞅着荷官指尖擦過每一張牌都會準確無誤的落到四個人面前,好像這些**牌會飛似的,看得人忍不住歎爲觀止。
掀開自己面前的牌,楊韜的臉上就忍不住樂了出來,嘿嘿,開局就這麼滿手好牌,要是表妹嚴欣手上的牌也不錯的話,對面那姑嫂倆人,這把就徹底輸定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一局還真的以宋雨清兩人的慘敗告終;
輸了第一把,納蘭幸有點坐不住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宋雨清,又看向荷官,宋雨清偷偷的捏了一把她,示意她稍安勿躁,不要去看荷官……萬一被楊韜發現什麼,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才第一局而已,他們倆輸得起!
第二局,楊韜兩個人依舊是滿手好牌,將宋雨清兩人輸個底朝天,這下子宋雨清也有點緊張兮兮了;
第三局開局,雙方手上的牌好壞參半,可楊韜是賭場老手,嚴欣又是個聰明的,自然而然的再度碾壓起了兩個人;
這下子,宋雨清和納蘭幸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納蘭幸忍不住就想去看荷官,可每當她準備轉頭時,耳機裡傳來葉嫵的喝令:“不許看荷官!低頭!”
第四局,納蘭幸心裡總算是悄然鬆了口氣,且不說嫂子的牌如何,她手上的牌就足以碾壓幾個人,反倒是對面的楊韜和嚴欣兩個人臉色不太好看……
這一局,以納蘭幸的險勝作爲終結。
第五局開盤,雙方的牌的好壞都是半斤對八兩,可是出乎意料的,宋雨清居然勝出了;
第五局結束,宋雨清心裡都快嚇死了,她這一局的牌並不算太好,但幸虧之前這個荷官培訓過她,教過她某些時候的策略和戰術,雖說玩法不一樣,可是大致的戰術是一樣的,她瞧着牌不是特別好,也就冒險一試,想不到還真的被她贏了。
這一句玩完之後,荷官倒是暫時xing的休息了一下,一位美女服務員端來一隻托盤,放到荷官面前,荷官這才嘶啞着嗓音道,“雙方,請將本次對賭的賭注放在托盤上,由賭場代爲保管,以確保事後不會出現糾紛。”
楊韜和嚴欣倒是好辦,欠條拿出來放到托盤裡,而嚴欣也親手寫下一張欠了七百萬的欠條,放了進去。
反倒是宋雨清和納蘭幸有點爲難,最後只能勉強寫下兩張字據,上面寫着自願以自身爲賭注的字條,放到了托盤上。
這個萬衆矚目的托盤,被荷官親手端到自己手邊位置,不僅確保賭注在衆人視線監督之下,也確保不會被人突然奪走。
簡單休息了三分鐘,荷官再度開封了兩副嶄新的**牌,這也是賭場的規矩,每玩完一局,**牌放到身後的碎紙機裡銷燬,絕不用第二次,也是爲了避免某些人在**牌上偷偷做記號。
第六局一開始,似乎局面就陷入廝殺中,納蘭幸突如其來的就厲害了起來,幾乎是帶着一股子魚死網破的狠勁,拼着自己的大牌全都跟嚴欣和楊韜廝殺乾淨,也要讓宋雨清贏,反正這場對賭的規矩就是一人勝利代表着己方勝利。
至於爲什麼納蘭幸突然聰明瞭起來,呵呵……耳機裡葉嫵指揮着呢!
而葉嫵爲什麼又突然這麼打牌招數凌厲兇狠,完全是因爲她的身邊來了幫手啊。
兩分鐘之前,數日未見的容敘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額頭上的汗珠子都還沒擦乾淨,走到葉嫵身後,“……局勢如何了?”
“哎,容敘,你怎麼回來了?”葉嫵扭頭好奇。
容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喘息甫定,這才恢復了平常那副從容純良的模樣,“boss給我打電話的,讓我趕緊把那邊的事了斷一下,然後速度回來幫忙。”
別看這傢伙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天曉得,容敘到底是多麼辛苦的從那羣老傢伙們手上逃了出來,又飛快的坐着軍部直屬的運載飛機趕回來的,一路上風風火火,還差點撞飛了兩輛車,幸好還來得及。
“辛苦你了啊,”葉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連累你這麼趕,你先坐着歇一會吧。”
容敘不可置否的擺了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葉嫵身邊,看着顯示屏上第六局開始了,便專心致志的坐在那裡研究着牌的路數和手段,那張純良的臉上,滿是讓人覺着可靠地認真和細緻,五官輪廓深邃,白皙俊朗的側臉弧度很是迷人,帶着一丁點的魅惑氣質,看得葉嫵忍不住呆了片刻。
一直以來,司凜身邊的容敘,都充當着一個跟班和助理的角色,可只有認真相處過後,纔會發覺,其實容敘是個遠比司凜還要更加可靠的人,他不會像司凜那麼情緒化,也不會像司凜那麼喜怒不定,容敘雖然不聲不響的,可是爲人細心又體貼,辦事極爲牢靠,不管是司凜抑或是葉嫵,很多地方都離不開他的存在。
葉嫵突如其來的凝視,倒是讓容敘渾身不自在起來,眸子暗暗的瞥了一眼葉嫵,淡然地道,“如果你在boss面前這麼盯着我看,相信我,我們倆會被他當成jian夫yin婦一把火燒了的。”
葉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那麼嚴重,就是突然覺着,司凜能有你當他的助理,這未嘗不是他的幸運。”
“或者可以說,能夠得到他的青睞和信任,也是我的幸運。”容敘推了推眼鏡,平靜的道,“我雖然姓容,可是容家跟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是個私生子,見不得光的存在,被生母送到容家之後,我過着比傭人還不如的日子,如果不是司凜的出現,給他自己挑選侍從,將我從容家的漩渦中解救出來,現在的我……還真不知道是否還活着。”
說完這話,容敘指了指屏幕裡的納蘭幸,“讓她把兩個二拆了,打出去一個。”
葉嫵打開話筒,將命令傳達了過去,還衝着容敘挑了挑眉梢,似乎疑惑爲什麼這麼出牌。
容敘笑了笑,指了指屏幕裡荷官的放在桌面上的手,“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拇指跟無名指之間的距離了沒有?”
葉嫵仔細的盯着屏幕,這才注意到,“距離好像有點大?”
容敘抿了抿脣角,輕笑着道,“這是我跟他從小打牌時的默契,左手小拇指跟無名指之間的距離大,代表着扣在桌面上的底牌是黑桃3,我剛纔已經算過牌了,幾個3已經全都打了出去,現在正好是2最大,一雙2沒什麼用處,拆開打,贏得機率會更大……我跟司凜這麼多年,早就有了約定俗成的暗號。”
我勒個去!
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荷官讓司凜這麼個妖孽人物來充當也就罷了,人家出老千能出得你用監控器都看不出來,現在又來了一個容敘,這簡直就是一個職業玩家帶着**碾壓菜鳥啊!
葉嫵心裡忍不住爲楊韜和嚴欣默哀三分鐘。
第六局、第七局都是以宋雨清和納蘭幸的勝出作爲終結。
打到現在,宋雨清一方贏了四場,而楊韜一方纔贏了三場……這下子,楊韜和嚴欣都坐不住了,向荷官要求暫停調位。
賭場裡的規矩,如果有一方懷疑對方**,可以有一次機會要求調整座位,現在兩人就是在行使他們的正常權利。
宋雨清兩人也沒什麼反對,嚴欣和納蘭幸調整位置,從雙方的對坐變成了己方斜對角,雙方穿插而坐,避免出老千。
果然不出嚴欣所料,調整了座位,第八局又是楊韜和自己贏了。
而事實上,他們之所以贏了這一局,是因爲容敘餓了,出去要了一份牛排回來。
現在,雙方四比四持平。
第九局開始,雙方手上牌的好壞都差不多,楊韜這邊頂多算個賭場小高手,納蘭幸這邊雖然是兩隻菜鳥,可是背後有荷官幫忙出老千,外加容敘這個**高手呢,結果根本就不用想,納蘭幸勝出。
第九局的結果是五比四,嚴欣和楊韜的臉色都黑了,他們倆怎麼都想不到,本來是應該勝券在握的賭局,就突然出現了這麼大的變化?
現在最後一局,是能贏,不能輸!
表兄妹倆緊咬着牙關,強撐着等待荷官再度開局,牌拿到手時,嚴欣臉色徹底慘白一片,看向楊韜時,發現表哥楊韜也臉色不太好看……顯然他手上的牌也不太好。
這下子,兩個人專心打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迷迷糊糊的出完了手上的牌,自然而然的以宋雨清這一方勝出爲結果……
十局六勝,雖然打的是最普通的玩法,可是卻勝負起伏得幾乎讓人捏了把冷汗!
“哎呦呦,這就結束了啊?”趙斌在旁唯恐天下不亂的道,“我還以爲是嚴二小姐會勝利呢,嘖嘖,沒想到居然是納蘭家贏了。”
隨着趙斌的這話落音,宋雨清和納蘭幸兩個人緩緩回過神來,後背幾乎都被冷汗給溼透了,迷茫的擡起頭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自己真的贏了?
“你們**!你們肯定**了!”楊韜忍不住失態的尖叫了起來,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指着宋雨清和納蘭幸歇斯底里的怒聲咆哮道,“你們倆肯定出千了,不然的話,你們倆怎麼可能會贏?”
楊韜這麼理所當然的指責,倒是把旁邊圍觀的衆人們給逗笑了,趙斌忍不住譏誚道,“呦,楊韜,人家納蘭家怎麼就不能贏啊?你贏了,就是正常,人家贏了,就是**?嗤……真沒見過你這麼沒皮沒臉的!”
楊韜被譏諷得臉色漲紅,怒聲道,“他們倆明顯是兩個菜鳥,怎麼可能贏得過我這個賭場老手?”
“哎呦呦,楊韜,你還知道你是賭場老手啊?賭場老手欺負兩個菜鳥,現在反被菜鳥打臉,又說人家不應該贏……你這個賭場老手還真的是厲害啊。”旁邊有圍觀者忍不住譏諷了一句。
宋雨清理直氣壯的揚了揚下巴,“楊韜,你要是輸不起的話,就直接說,別找這些藉口……就你還賭場老手?嗤,真有意思,我宋雨清雖然沒玩過賭博,可你也別忘了,我是雙料博士,就賭博這點小玩意,不過是個計算概率的問題罷了。”
宋雨清的話,倒是讓旁觀者們瞬間醒悟過來,這年頭賭場贏家一般只有四種人:賭術高明的、千術厲害的以及絕對學霸人物計算概率,還有最後一種就是心理學家,可以根據對手的下意識動作和表情猜測對方手法策略。
楊韜自詡爲賭術不錯,卻不知道,他自己恰恰正好遇上了宋雨清這種學霸級人物,偏偏人家還裝作菜鳥扮豬吃老虎。
宋雨清這個理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可她卻心裡清楚,她哪裡會算這些玩意?這個理由,是剛纔荷官教她賭術時,隨口叮囑過她的,爲的就是己方贏了之後,對方覺得不可思議。
楊韜被宋雨清的這話給噎個夠嗆,臉憋得通紅,又忍不住指着荷官怒道,“就算你會算牌,也肯定**了,是荷官幫你們做的弊!”
楊韜說完這話,嚴欣氣得差點在身後踹他一腳!這個表哥倒地會不會說話啊,這麼一句話,不是把陶勝得罪了嗎?試想,人家營業前一天晚上舉行派對,邀請你來賭場玩,你玩輸了,卻說是人家賭場的荷官**出千……這話一旦傳出去,你還讓人家怎麼做生意?陶勝不恨死你纔怪!
果然,陶勝緩緩的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陰沉着臉色,“楊少這話最好給我說明白了,我淘金會所明天開業,你今晚說我會所荷官出老千,是不是打算攪合了我明天這場開業儀式,想砸我飯碗啊?”
楊韜臉色訕訕的有點不好看,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是話語說出口,就斷然沒有收回去的,只能硬個頭皮解釋,“我這不也是懷疑嘛,宋雨清他們倆的牌那麼好……”
“嗤,人家的牌好個一兩次的,那也算是運氣,先前那幾局,你手上的牌比他們更好的時候,怎麼不說荷官出老千了?”趙斌在旁邊附和譏笑道,“更何況,我們大家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荷官的雙手由始至終都放在桌面上,從來都沒有放下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怎麼出千?”
楊韜被趙斌擠兌得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磕磕絆絆的道,“那、那肯定是他們身上有高科技手段!她們倆個人身上藏了牌!”
這下子,別說是旁人了,就算嚴欣都忍不住扶額,心裡大罵這個表哥的缺心眼。
旁邊一直沉默圍觀的嚴悅終於按捺不住,忍不住毒舌道,“那按照你這麼說,是不是應該對她們倆搜身啊?以後賭場只要有女人進來贏了錢,就必須脫光光的做檢查……嘖嘖,這規矩不錯啊,陶勝,你可以考慮一下?”
陶勝哭笑不得,“嚴大小姐,您老就饒了我吧,這話傳出去,以後我們淘金會所就沒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陶勝是個大色狼呢,且不說對賓客們的尊重,單就是看人家兩位女士的穿着……那可是衣料稀少的禮服啊,往哪藏?”
楊韜怔了好半天,終於懊喪的垂下腦袋,他實在是找不出理由了。
嚴欣看着托盤上的那兩張欠條,想到自己爸爸的計劃,一旦真的因爲表哥和自己的失誤而全盤失敗……恐怕爸爸到時候能把自己攆出家門!
不!不行!不能這樣!
欠條必須贏回來!
嚴欣咬緊牙關,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站起身,朝着宋雨清和納蘭幸點了點頭,淡笑着道,“……恭喜兩位贏了,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興趣再賭一把?”
納蘭幸剛想斷然拒絕,她不想再冒這種風險了,可是話說到嘴邊,耳機裡卻傳來葉嫵的聲音,“答應她。”
納蘭幸足足沉默了一分鐘之久,心裡不停掙扎着、糾結着,能把欠條贏回來,這已經是她最大的期望了,現在期望值已經達到,她沒有必要繼續冒這麼大的奉獻賭下去……可是如果不繼續下去的話,又對不起表妹葉嫵,是葉嫵拯救的自己……
許久,納蘭幸終於緩緩擡起頭,看向嚴欣,毅然決然的道,“……好!賭!”
雖然害怕會輸,可是她更加不想辜負表妹葉嫵的這份恩情。
納蘭幸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她可沒忘記,不過是去年才見了一面,在她走投無路那會,是葉嫵放下手上的工作,從那兩個中年司機手上救下她,體貼的給她安排了住處,又不辭辛勞的來到星城,幫自己解決家裡的爛攤子……自己不能對不起葉嫵的恩情。
屏幕另外一端的葉嫵,也悄然輕笑了出來,這個表姐雖然人怯懦了點,可倒真的是個值得她幫襯的人……
瞧着納蘭幸已經做出了決策,宋雨清索xing也捨命陪君子,淡笑着道,“繼續賭下去……玩什麼?還是**牌嗎?”
“當然不是了。”楊韜冷冷一笑,左手緊緊握拳,“這一次,我們玩別的。”
納蘭幸瞥了一眼楊韜,難得的挺直了胸脯,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不少,“可千萬別是什麼複雜的啊,我沒來過賭場,不會玩。”
楊韜冷笑,“不會很複雜,放心好了,這一次我們玩搖色子,賭大小,而且……”
話說到一半,楊韜忽然頓了頓,指向面前的荷官道,“我不要用他繼續做我們賭局的荷官……我要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