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杭天勝頒發過特聘證書後,交流會也就結束了。
會後,杭天勝在俞老和翟永平的簇擁下步出會場,正準備登車離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圓臉青年一路小跑來到杭天勝跟前,先是對俞老和翟永平點了點頭,接着,對杭天勝微微鞠了一躬道:“杭先生請留步!”
“你是?”杭天勝站住腳步,打量對方一眼,感覺有幾分眼熟,好象剛纔在會場見過。
“杭先生您好!我是姜書記的秘書葉林,您叫我小葉就行。”對於杭天勝,圓臉青年顯然是做過初步瞭解的,知道他雖然年輕,醫術卻極爲高明,醫好了讓諸多專家束手無策的怪病,備受楊老的青睞和看重,而這樣的潛力股,顯然是他應該結交的對象。
“哦,是你呀,我怎麼說這麼眼熟呢。不知葉秘書找我有何貴幹?”聽他這麼一說,杭天勝頓時想起來爲什麼眼熟了,開會時,自己無意間掃了一眼全場與會人員,這個葉林就坐在姜承傑身後的位置。
見杭天勝開門見山,葉林也不再繞彎子,微笑道:“杭先生,姜書記想請您私下聊聊,不知您現在方不方便?”
杭天勝看了一眼俞老和翟永平,二人年老成精,哪會不知姜書記有私事找杭天勝,頓時都表示自己有事要先行一步,讓杭天勝放心去辦自己的事情。
杭天勝左右無事,便點頭應允道:“當然方便。不知姜書記現在何處?”
葉林聞言,頓時臉上一喜,恭謹道:“姜書記因有急事要處理先回了省委。姜書記交代我,若是杭先生有空,就先請您到姜書記家裡靜候,等他處理完省委那邊的事情,就第一時間趕回家去,與先生會晤。”
杭天勝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照姜書記的安排辦吧。”
葉林恭敬側身道:“杭先生請隨我來。”說罷,當前帶路,前行而去。杭天勝跟俞老和翟永平打了個招呼後,隨在葉林身後向遠處行去。
接杭天勝的車是省委一號車,看到這個車牌,杭天勝目中閃過一絲詫異,看來這姜承傑對自己還是挺重視的嘛!
作爲一個封疆大吏,姜承傑完全可以用俯視的態度看待天下百姓了,何以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如此重視呢?莫非對方看上自己的醫術想請自己做他的專職保健醫生?不太可能吧!像他這樣的封疆大吏,一般都有專職的保健醫生,而那些保健醫生,大多都是在全省保健系統都排得上名號的專家、名醫。雖然這些人的醫術未必能趕上自己,但若是尋常的醫療保健、健康養生,他們還是自有一套的。
省委家屬院,一號樓。
“何姨,這位杭先生是姜書記的貴客,麻煩您給沏壺好茶來。”一進屋,葉
林就對一個比較面善的五十來歲的大媽客氣地吩咐道。
“哎——好嘞!兩位隨便坐,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何姨一邊應着,一邊出門而去。
“何姨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家境不太好,以前一直在鄉下生活。前年夏天,何姨正在上高中的女兒考上了重點大學,奈何何姨家入不敷出,根本交不起那高昂的學費,無奈之下,何姨只好四處求職,期望能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好供女兒讀書。
可是沒有一家願意接收何姨,原因都是說何姨年紀過大,超過了用工上限。何姨無意間得知我在省委工作,就來求我幫她想辦法。我們的談話被姜書記路過時無意間聽見,於是就安排何姨到家裡做家政,負責做飯和打理家務,姜書記則按時每月給她開工資。
因爲姜書記的幫忙,何姨找到了工作,而她的女兒也順利地進入了理想中的大學,學習非常用功,聽說期期都拿獎學金呢。”等何姨出門後,葉林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何姨的情況。
“看來姜書記是個不錯的書記。葉秘書你好好幹,將來前途無量。”葉林的一番話,讓杭天勝微微點頭,如果真如葉林所說,這姜承志還真是個體恤下屬的好書記,倒也不枉自己前來走一回。
“二位請慢用。”說話間,何姨已經泡好了茶,給二人端了過來。
看看時間還早,葉林就陪着杭天勝聊天。通過聊天,杭天勝對這個葉林有了初步的認識,這是一個沉穩謹慎又不失幽默的人,這樣的性格倒的確很適合做秘書。
而葉林通過談話也發現了這個杭先生,不僅年齡比自己年輕,而且博學多才,其浩瀚的學識,讓他這名牌大學的高材生都有一種窮於應付的感覺,與杭先生相比,他感覺自己就是滄海之一粟,無比的渺小。
時間在二人的暢聊間飛快地流逝,姜承傑回來了。
見姜書記回來,葉林不由地暗自鬆了口氣,姜書記再不回來,恐怕自己就要冷場了。
姜承傑先是對杭天勝的久候表示了由衷的歉意,隨後邀請他到書房一敘,杭天勝自然是客隨主便。
書房佈置很是簡潔,一個書桌,一張老闆椅,一圈組合沙發,加上兩排裝滿了大部頭圖書的書櫃,很是簡單明快。書桌背後的牆上貼着一張龍飛鳳舞的字:寧靜致遠。
姜承傑請杭天勝在沙發上坐下,又親自給他倒了杯茶,隨後拉着杭天勝東拉西扯地閒聊。只是所聊的內容還不如葉林來的有水平,言談之間幾次欲言又止。
杭天勝見狀,仔細看了一眼姜承傑的面相,頓時發現了問題,他發現姜承傑的子女宮煞氣集結,這是典型的子女緣薄、少子之相。
發現了這一點,杭天勝頓時明白姜承傑爲什麼欲言又止了。畢竟讓他一個省委書記來向自己一個比他小了近兩輪年齡的小夥子張口求醫,說不出口也是正常。當下微微一笑,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姜書記欲言又止,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讓我猜一猜,姜書記可是行房之時舉而不堅,堅而不久?婚後多年不育,膝下無子?”
姜承傑一聽,頓時面呈尷尬,臉色爲之一變,驚訝萬分地道:“杭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杭天勝微微一笑解釋道:“當然是從面相看出來的。姜書記的子女宮煞氣鬱結,這是子女緣薄、缺子少女之相。”
姜承傑一臉欽佩地看着杭天勝:“杭先生一語中的,姜某確實婚後十多年不孕不育,至今膝下沒有子女,看了很多醫生,民間土方也試驗過無數,可惜沒有絲毫的改善。此前見到先生不僅醫好了楊老的怪症,還消去了諸位老專家暗藏的隱疾,姜某就想請先生給幫忙看看。
既然杭先生能一眼看出姜某膝下無子,不知有沒有辦法幫姜某解除這個困擾呢?”
杭天勝微笑着點頭道:“姜書記請將手腕伸出,讓我先看看你的脈相吧。”
聽他這麼一說,姜承傑心頭一喜,連忙將左手伸出,放到杭天勝面前的茶几上。
杭天勝伸出食、中二指搭在其腕脈處,一絲真元同時悄然潛入對方的奇經八脈之中。靜察片刻後,在姜承傑期待的目光中微笑着擡起頭道:“情況不算太壞,可醫!不過,姜書記要想早日得子,就必須按我說的去做,姜書記可能做到?”
姜承傑斷然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請先生出手,自然信得過先生。杭先生只管吩咐,我照做就是。”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開個方子,你照方抓藥,依囑而行,我保你早日得子。”說罷,杭天勝起身來到書桌前,取過紙筆,刷刷刷龍飛鳳舞地在紙上寫下一個中醫處方後,遞給了姜承傑:“姜書記之所以不育,乃是因爲多年前在執行任務時腰間被子彈貫穿,傷及腎臟,腎氣泄漏所致。我剛纔在探查之時,已經利用通脈之術幫你修復了腎臟經脈,封堵了腎氣泄漏之處,抹除了陳年舊傷在體內存留的隱患。這則方藥,你分三次喝下,待元氣恢復,這不育之症也隨之消失。到時候,姜書記再行閨房之樂,定然猶如青壯,恢復昔日雄風。”
“先生果然神醫!竟然僅憑把脈就將姜某的陳年舊傷查探清楚,如此神奇的斷症之法,真是前所未聞。我這便讓人去取藥,依囑而行。姜某若能得一子半女,杭先生就是我的恩人。”
“姜書記言重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告辭了。”“那我送送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