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1000萬金幣,那是三個月前的行情。誰都知道,因爲神蒼武院的原因,天賜宗收緊了仙基丹的出售,我的丹藥,已經很便宜了。”
隨後,賣丹的修士,一副你新來的鄙視模樣,隨口和趙楚解釋了幾句。
果然!
還不到五分鐘。
這顆仙基丹,就以1340萬金幣出手。
趙楚都有些咋舌。
漲了340萬,接近百分之30的價格。
是不是這仙基丹定價有點低了!
趙楚撓撓頭。
又過了一個小時,趙楚有些無趣。
除了深海隕鐵,其他的東西,他都看不上。
特別是一些所謂的壓軸寶物。
不過是來來回回的天賜宗丹藥,當然,目前來說,仙基丹還是最搶手。
聚會即將結束。
“接下來,本莊園,要出售一件比仙基丹還要珍貴的東西,大家睜大眼睛。”
這時候,真正的壓軸終於登場。
“此物,有誰認得?”
一塊金光閃閃的玉石,出現在置寶臺上。
玉石,有青色、有紫色,有碧色。
但金色,極度罕見。
這不是那種璀璨的金,而是一種溫和的顏色,就像是黃金融化成了水,還在流動。
“元鬥玉?”
隨後,一人驚呼。
此人,乃金丹強者。
元鬥玉?
聞言,趙楚也眉頭一皺。
這種玉很珍貴,據說僅次於天元瑰寶,乃是金丹境修煉用的至寶,趙楚當然也略有耳聞。
當然,他也不是金丹境,故而沒有太過關注。
此刻元鬥玉出現,還令他有些詫異。
在元嬰之下,金丹境,就已經是北界域最強的一批人。
要知道,整個北界域,能有幾個元嬰境。
幾乎普通修士的極限,也就是金丹境。
而在金丹境的修煉,極度艱苦,這元鬥玉,便是罕見的幾種,能加速金丹修煉的至寶。
很珍貴,諸國之中,也只有皇脈直系,能有資格使用。
“明日,是神蒼武院開啓的大日子,雖然神蒼武院僅招收築基境的弟子。但諸位可想清楚,排名最靠前的弟子,一定已經築基圓滿,只等破壁成丹。”
“明年的出師,纔是頂尖天驕的真正考驗。想必在那時候,諸位天驕,也早已突破了金丹境。”
“如果你剛破金丹,便用元鬥玉,修爲突飛猛進,何愁元器不到手。”
主持人話不多,但每個字都能擊中賓客的內心。
死寂。
喧囂的庭院,頓時一片死寂。
主持人說的沒錯。
天驕們入了神蒼武院,有一部分人,很快便要突破金丹。
金丹之後,纔是頂尖強者的競爭。
對金丹境來說,這元鬥玉,效果堪比築基境眼中的仙基丹啊。
“什麼價格?”
一人問道。
“一兩,1000萬金幣。”
主持人道。
“你爲什麼不去搶劫?平常的時候,一兩不過400萬金幣!”
這人怒斥。
“沒錯,你賣的太貴了。”
又一人沉聲道。
這元鬥玉的價格,其實特別尷尬。
金丹境的強者,對境界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執着,看的很淡。
畢竟,哪怕你利用元鬥玉,修煉到金丹大圓滿,又有何用?反正也不可能得到元器,何必不惜一切代價花錢。
這又和築基境不同。
在築基境上面,畢竟還有個金丹壁壘,值得人們去拼一拼,所以仙基丹如此昂貴。但黑市還是在不斷漲價。
仙基丹關乎到境界,關乎到壽元,故而是必需品。
而元鬥玉,更像是一種奢侈品。
高高在上,誰都想擁有。但如果沒有,也不會影響生活。
“你這塊元鬥玉,有多重?”
隨後,一人問道。
“一斤一兩……不瞞諸位,哪怕目前神基戰力榜第一的威霆白,也沒有如此巨大的元鬥玉。”
主持人也不着急。
他緩緩看着人們的臉色,不斷在增加籌碼。
“諸位可想清楚,入了神蒼武院,是有資格爭奪元器的。這元鬥玉對你們不重要,可對你們皇庭裡的天驕,卻重要的很。”
“特別是排名到神基戰力榜前十的強者,更要關注一下。”
“一億一千萬金幣而已,不過某些皇庭幾個月的稅收罷了。”
果然,主持人話音剛落,便有一人出價。
隨後。
價格再次被擡高。
幾分鐘時間,元鬥玉已經被炒到一億三千萬金幣。
“我出一億五千萬!”
這時候,趙楚輕描淡寫的報價。
在天賜宗的時候,他能接觸的強者,都是苦一書他們這些元嬰,他和金丹境不熟悉。
所以,趙楚沒有準備金丹境的修煉材料。
雖然不一定會用,但趙楚要有備無患。
……
“爹,竟然是林晨雲那條老狗的乾兒子!”
在人羣的後方,有兩個人竊竊私語。
他們赫然是林長席和林宏路。
……
又經過了一陣比拼價格。
趙楚終於以一億八千萬的價格,拿下了元鬥玉。
他隨意扔出去九張2000萬面值的金幣卡,一片震驚聲中,拿走了元鬥玉。
趙楚眉頭一皺,突然有些後悔。
果然,喝幾口酒,容易大意。
早知道有這麼大面值的交易,該易容來着。
他雖然用斗篷擋着臉,但氣息還是很容易暴露,日後能輕易被人認出來。
當然,此時已經爲時已晚。
趙楚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下,施展心燈。
“咦?原來是這一父子,還真是冤家路窄!”
突然,趙楚在人羣中,敏銳的感覺到一股殺意。
他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
原來是老熟人。
林長席和林宏路二人。
林長席滿眼睛狠厲,不知道在預謀着什麼,他根本不知道,陪他戰鬥了一個月的中年築基修士,其實就是趙楚。
“麻煩還是逃不開啊!”
趙楚苦笑着搖搖頭。
喝酒誤事,古人誠不我欺。
一時大意,忘了改頭換面。
……
離開私宅。
趙楚晃晃悠悠在街上溜達。
神威皇庭的治安很不錯,可不愧是最強皇庭,那些巡邏的衛兵,十人之中,便有一人是築基境。
故而,雖然魚龍混雜,人員衆多,但當街殺人的事件很少。
當然,也有一些私仇,但想要在神威皇都開戰,必須經過護城軍的同意。
……
“爹,我想要那塊元鬥玉,怎麼辦?”
在趙楚身後,林長席父子尾隨着,眼看着就要天亮,林宏路焦急道。
他如今是神基戰力榜第九的強者,隨時可能破壁成丹,如果有那塊元鬥玉,他很有可能得到元器啊。
可惜!
在交易會,林長席卻拿不出那麼多錢。
要知道,他們雖然位高權重,但花錢的地方也多,一次拿出一億八千萬金幣,簡直是扒一層皮。
林長席只是個王爺,還不是大帝。
“放心吧,我會拿走他的元鬥玉,順便剝了他的皮!”
林長席陰森森看着趙楚。
“爹,使不得啊。您雖然是神蒼武院的將師,但在神威皇都,也沒有當街殺人的權利。”
林宏路被嚇了一跳,連忙提醒道。
“如果我是萬里緝兇呢?他林東鼬既然承認是我聖玄皇庭的人,那我身爲王爺,便有資格緝拿逃犯!”
林長席冷哼一聲。
他乃堂堂王爺,隨便捏造個罪名,便可緝拿林東鼬。只要和守城軍打過招呼,這種追殺,是允許的。
“父親英明!”
聞言,林宏路瞳孔一亮。
“你且回神蒼武院等待,天亮之時,祭奠大典開啓之前,我會歸來!”
言罷,林長席的身形,消失在茫茫街道。
林宏路乃是神基戰力榜前十的強者,根據神蒼武院的規矩,這十人,乃是免試加入武院。
他們就是神蒼武院的標杆。
明天會有接近八萬人來考覈,通過率大概百分之10。
大概一萬築基修士留下。
這10人,就是這一萬人中的標杆,作爲祭天典的最強者,讓萬衆矚目。
至於林長席,那已經是將師,在神蒼武院,早已有了自己的府邸。
唰!
林長席走後,林宏路直接披上一層火紅色長袍,在街上大搖大擺,朝着城中之城走去。
沒錯!
焰威法袍!
這就是神蒼武院的專屬法袍。
目前只有十人提前得到,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林宏路就是其中之一。
焰威法袍現,頓時在街道引起一陣轟動,不斷有驚呼與感嘆聲響起,甚至還有很多少女的尖叫。
林宏路享受着沿途的震驚,洋洋得意,朝着神蒼武院走去。
在街道兩側,還有一些青年的眼中,燃燒着熾熱的火焰。
那就是神蒼武院的焰威法袍。
天馬上就要亮了。
天亮之後,祭天大典開啓。
他們這些人,也有可能穿上焰威法袍啊。
……
“終於來了嗎?”
趙楚走到一條昏暗的街道。
在街道的盡頭,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背影。
他似乎在等一個人,等了很久。
“聖玄皇庭的逃犯,你哪裡逃?”
轉身。
林長席冷眼看着趙楚,滿臉輕蔑。
這種貨色,自己十招之內,便可生擒。
“替你兒子搶元鬥玉嗎?”
趙楚沒有意外,反而是平靜的問道。
“原來你看到我了,觀察力還不錯,可惜,你已經死了!”
林長席彷彿一隻老辣的貓,在盯着一隻走投無路的老鼠。
“這位官爺,這老頭要殺我,還要搶我的東西。”
這時候,有一隊護衛經過,趙楚笑了笑……報官。
“他要殺你,那你就反殺了他。他要搶你東西,你也搶他的東西……這乃神威皇庭律法。”
這護衛統領原本還要質問幾句林長席,可當他看到林長席無意中露出的神蒼武院令牌後,瞬間一臉恭敬。
隨後!
他憐憫的看了眼趙楚,選擇熟視無睹。
林長席點點頭。
事情很順利,原以爲還要解釋幾句,原來神蒼武院將師的身份,比什麼王爺,好用十倍。
“嘿嘿,等的就是官爺這句話!”
這時候,趙楚陰森森一笑。
笑的莫名其妙。
“賊子,拿命來!”
隨後,林長席腳掌一踏地面,已經轟殺而來。
“此地一切太平,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那些護衛睜着眼睛說瞎話,故意離開這裡,給將師一個面子。畢竟,搶劫這種事情,還是有些不光彩。
街道本來就偏僻,此刻只剩下了趙楚和林長席。
這裡,已經成了戰場!
……
不知不覺!
烈陽升起,神蒼武院的祭奠大典,即將開啓。
祭天台,就在城中之城的門外。
浩浩蕩蕩的8萬築基天驕,已經排隊多時。
……
“林東鼬這傢伙跑哪去了?快遲到了!”
林宏雁爽了一晚上,可他早晨來到祭天台前,卻發現了一個天大的事。
林東鼬,消失了。
……
“3分鐘後,祭天大典就要開啓了,爹哪去了?”
在祭天台頂端,矗立着十名意氣風發的紅袍青年。
他的法袍,比火焰還要熾熱。
這就是神基戰力榜前十的強者,他們所穿的法袍,就是焰威法袍。
在第九的位置,林宏路滿臉焦急。
一夜過去,林長席還沒有回來。
……
“林長席將師哪去了?”
“沒錯,他可是咱們的小組長,有些事需要他宣佈,他哪去了!”
在高臺之上。
那些一星將師,也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