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認識的玄玉祭司是不近人情的,沒人可以靠近他。
而這個女人卻能得到他的心疼,得到他的憐惜,他一定是喜歡這個女人的。
玄玉沒有立即回答,沉吟了片刻,突然長袖一拂,那魂魄瞪大了眼,還來不及反應便慘叫一聲,被打的魂飛魄散。
“喜歡,又如何。”玄玉冷冷的將雙手負在身後,閉上了眼。
喜歡,又能如何。
她的心中,只有一人。
而那人,並不是他。
室內靜成一片,無人聽到他的回答。
許久之後,他才睜開眼,一步步朝牀邊走去。
因爲那妖物的原因,樂桑衣襟半開,精緻的鎖骨裸露在外,充滿了誘惑。
玄玉喉頭有點緊,硬着頭皮走到牀邊坐下,抓起她的手,輕輕的搭在她脈搏之上。
那妖邪說樂桑身上有一道極陰之門,他倒想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指尖反覆的按壓了幾下,玄玉眉頭逐漸皺緊起來,最終,失望的收回手。
樂桑的身體並無異常,又何來的極陰之門?
想了想,他手指在她穴位上用力幾點,然後迅速的站起身。
“咳……咳咳。”低低的咳嗽了兩聲,沉睡中的樂桑手指忽然捲曲起來,接着刷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玄玉那張清俊出塵的容顏。
“玄玉祭司!”她嚇了一跳,噌的坐起身,半裹的衣襟頓時順着她大幅度的動作滑落,胸前一片涼意。
玄玉臉一紅,飛快的轉開了目光。
樂桑則是僵在原地,一點一點的垂下頭,只見胸前春光,一覽無餘,還好那層肚兜擋在了關鍵部位。
“喝——”倒抽一口冷氣,樂桑一把扯過被子罩在身上,慌亂中羞憤吼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爲師……爲師剛進來。”玄玉的聲音有點沒底氣。
“出去,滾出去!”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
“徒兒,爲師能進來了嗎?”玄玉整理好思緒,鼓起勇氣叫門。
話音剛落,門被呼啦一聲扯開,樂桑穿戴整齊的站在他面前,冷若冰霜:“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我的房間。”
雖然她每次睡覺都穿的很安全,但,難免……難免會有今天這樣的意外。
真是見鬼,她衣裳明明穿的好好的,誰將她腰帶給扯了?
“爲師知道了。”玄玉摸了摸鼻子,哪有一點做師傅的樣子。
全然就是被徒兒欺負的一個受氣包。
“哼!”樂桑重重的哼了一聲,越過他,徑直走到院子裡負手站着:“離淵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玄玉臉色微微一變,似是有些不太喜歡這個話題。最終苦笑了下,站在她身後如實道:“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沒有生命危險了嗎?”樂桑微微側目,問的很平靜,但是她繃直的身體卻暴露出了她的緊張。
“嗯,你不必擔心,爲師既然盡全力救他,自然會保他性命。”玄玉淡淡笑着,眼中滿是溫柔。
他明白她有多擔心,更明白離淵對她有多重要。